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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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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霜蹙眉道:“这话你可说的不对,爷刚回来的时候挺高兴的,结果找一圈见不到着你,这才动了气的。”她拿过雨楼手里的梅枝,慢悠悠的劝着:“趁他进宫这会,你赶快想几句软话,啊?别惹他生气。”
她淡笑道:“我哪敢惹国公爷生气呢,就怕我磕头请罪,他也不饶我。”
秋霜摆弄了下梅枝,听到雨楼这话,笑道:“怎么可能?你服软求饶,他什么时候没饶过?都说老爷是棉花耳朵,依我看,都差不多。”梦彤在一旁朝她挤眉:“胡说什么,小心叫人听去扯烂你的嘴。”
秋霜无所谓的笑道:“怕什么,咱们都是自己人。”
雨楼有幸成为了‘自己人’,某种程度上算是融进了集体中,她道:“两位姐姐说的话,我都记下了,我在爷身边服侍才几个月,好多地方不懂,真要靠你们提点才行。”
秋霜抿嘴笑道:“哪有什么提点不提点的,天下主子都这样,他没打骂你时,你要喊疼,等他真打骂了,你反倒要闭嘴忍着了。现在没打呢,正是喊疼的时候。”
雨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之后三人又说了会闲话后,各自忙去了。这一次雨楼不敢再离开屋子到外面去,拿了针线到正房的厅里做活,等夏宣回来。
快到傍晚时,夏宣一身寒气从外面回来,雨楼和屋内候着的小丫鬟赶紧迎上去,给他扫身上的雪粒子。她像什么都发生一样的说道:“外面天冷吧,您快烤烤火罢,奴婢再给您拿手炉去。”
“不用了,我不冷。”夏宣和家人吃完腊八粥回来,没见到卓雨楼,派人去寻,又迟迟不见回音,心里发堵着急。虽然上次她跟他表明了愿意待在他身边,但他心里还是不踏实,隐隐有种预感,她在他身边待不久。进宫之前,他扬言回来收拾她,其实就是嘴上说说,心里明白完全是自己无理取闹。
给他换了衣裳,又给他斟茶奉上后,雨楼等待他下一步的差遣。夏宣嘬了一小口茶,挑眼瞭她:“坐一会,陪我去书房。”
雨楼低头称是。秋霜说的那番话,她听进去了。但转念一想,既然天下主人和奴仆都按照这个套路做事,招数难免老了些。说到底,夏宣还是对她不放心,口说无凭,得有点实际行动,让他真的相信她不愿意离开才行。
这会夏宣也难受,因他出门前说的那句气话,现在两人间气氛尴尬,虽然没吵,但总是别别扭扭的。两人到了书房后,像平素一样,他读书,她在一旁侍候着。只是平时卓雨楼有的时候想讨好主人,为自己赢得有利的生存条件,还会说几句暖人心的话给他听。今天却是从头沉默到尾。
夏宣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今天白天,我找你那会,你去哪里了?”
你眼瞎吗,没看到我拿梅枝回来的?雨楼低声道:“回您的话,是去梅园了。”
夏宣冷声道:“那地方偏僻,你以后少去。”
“是。”
静默须臾,他一手撑着下巴,歪着头道:“你知道就好,以后没我允许,不许乱跑。”
雨楼乖乖的道:“是,奴婢明白。”谁叫她就这身份呢,她虽然向往自由,但更珍惜生命。
夏宣还是觉得哪里别别扭扭的,可瞧卓雨楼低眉顺眼的,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他心烦意乱的,读书也读不进去,看了一会便伏案沉思。难道她真的是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了?所以宠辱不惊?对她不好吧,也没见她如何生气。对她好吧,给她穿金戴银,也没见她怎么高兴。
正想着,听到书房外有丫鬟来报说晚饭准备好了。夏宣没胃口,仍旧趴着不动。
这时耳边听卓雨楼轻唤他:“……爷……到饭时了。”
夏宣觉得她在他耳边说话时,轻轻柔柔的特别舒服,想再听两句,便继续假寐着。
雨楼料定他醒着,心里一横,把自己盘算好的计划付诸行动。她俯身,似有似无的用手指摸了摸他的鬓发,动作极是温柔。然后,唇靠近他的脸颊,轻轻落下一吻。
夏宣猛地一睁眼,惊愕的看向她,遂即一把搂过她的腰,纳她入怀,笑道:“胆大了,敢偷吻你主子。”
雨楼忙做害羞状,捂着脸挣扎道:“……您不是睡了么!”
他心花怒放,盘旋一整日的心头阴霾瞬间一扫而去。她说心甘情愿的服侍在他身边,果然是真的,要不然能偷吻他么。
第二十一章
夏宣搂着她不放,纳在怀里亲昵。她则做羞涩状,捂着脸从指缝里偷看他,才瞄了一眼,发现他还盯着自己看,便又呀的一声把脸藏的更深了。
她娇羞可爱,看的夏宣乐不可支,抱着她笑道:“敢偷吻我,怎么又不敢看我了?”
雨楼忸怩的道:“哎呀,您快别说了。我以后不敢了。”
夏宣嘿嘿笑道;“别介呀,只要你愿意都随你,不用偷偷摸摸的。”说完把脸靠过去逗她:“快点,再来两下。”
雨楼慢慢把遮脸的手拿开,羞答答的瞄了他一眼,搂着他的脖子迅速的又吻了他一下。欢喜的夏宣痴痴的看着她,抿嘴笑个不停。
这时外面来传话的小丫鬟以为里面没听到,又说了一遍饭好了,可以用了的话。雨楼这会讨得了夏宣欢心,不想跟他继续纠缠了,便要从他身上下来:“爷,您饿了吧,去吃饭罢。”
他朝外面喊了声:“知道了。”打发了小丫鬟后,仍旧不急不忙的搂抱着卓雨楼不放,握住她柔弱无骨的纤手,笑道:“你这人就是言行不一,要不是刚才你鬼鬼祟祟偷吻我,被我发现了。你还要摆脸色给我看到什么时候?”
雨楼眼睛看向一边,嘟着嘴道:“奴婢哪敢给您脸色看,自从晌午前挨了您一顿骂,我可小心着呢。”这种既撒娇又带着责怪意味的话,此时说来最合适。只要夏宣心情好,他愿意,假戏真做捶打他两拳也没事的。夏宣低声哄道:“我见不到你着急,说了两句重话,你就记恨上我了。”
她挽着鬓角垂下来的碎发,撅嘴道:“奴婢哪敢记恨您呀。”
夏宣没皮没脸的拿过她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打:“好雨楼,这回解气了吗?”
她做出忍不住笑的模样,抿着小嘴娇哼了一声,往他怀里靠去:“爷,奴婢性子一时改不过来,难免有伺候不周的地方,您千万别怪奴婢,您待奴婢好,奴婢都知道,做牛做马也要还您。”
不怪乎深宅大院里的奴才油嘴花腔的,耳濡目染加上环境所迫,只要不笨的,个把月下来都能学一套。她卓雨楼进国公府前还觉得自己嘴笨拙舌的,可现在,她也能信口胡诌了。
世人都爱听好话。夏宣端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樱唇,直吻的自己气喘吁吁,不觉情动才和她分开。迟疑片刻,抱起她的往里间的小榻走去。雨楼觉得讨好夏宣到这个程度就可以结束了,不想再进一步。待被放到她小榻上,她轻轻推他,柔声道:“奴婢想给您看个东西……”
不管东西南北,除了卓雨楼外,这会他什么都不感兴趣。压倒她,几下脱净她,口中哑声问着行吗,但行动上却干脆利索的对她行使主人的权利。一番温存后,夏宣从后面搂住她,侧卧着躺着,在她耳边道:“雨楼……你跟别人不一样,这屋里谁不见了,我都不担心。可你一时片刻不在我视线内,我便开始担心。”
她没觉得自己和梦彤她们有什么不一样,如果只说外貌的话,早晚会有更年轻更漂亮的女子代替她,就像她代替了燕蓉一样。所以夏宣怎么折腾她,她都不急,因为早晚有一天,他会玩腻她,到时候她就解脱了。她今年才十五岁,她不相信夏宣对她的热情会持续到她真的年老色驰那天,不出意外,长则一两年,短则几个月,她就会被他弃之脑后。
但现在他说了这番话,她必须得表现出很受用的样子,调转身子,拱在夏宣怀里,笑道:“嗯,奴婢都知道,以后再不瞎逛了,就在您身边伺候着。”这时就听夏宣道:“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待你,等你生了一儿半女,这府里除了正经国公府夫人,就是你了。”
“……”雨楼一怔。她不明白夏宣怎么思维跳跃性这么大,怎么忽然说起要她生儿育女上面了。说真的,如果生个孩子要叫别的女人母亲,她宁愿这辈子都不能生育。再者说了,她真不想和夏宣有什么切不断的关系。等夏宣腻了她,她或许还能谋别的去处,倘若等她真的生了他的孩子,这辈子都和他分不开了。
一想那样的情景,她就不寒而慄。
不过应该不用担心,夏宣这种人不过是遇到她这个对他一开始并非百依百顺的人,一时新鲜罢了。只要她对他俯首帖耳,百般殷勤,等他觉得自己和其他人一样索然无味的时候,自然对她没那么大兴趣,未必能留她到他娶妻之后。
她转身扑到他怀里,笑道:“嗯,有您这句话,奴婢便什么都值得了。”夏宣自然当她是真心高兴,搂着她又亲热了一番。过了一会,他道:“对了,你不说有东西给我看吗?是什么?”雨楼做恍然大悟状,娇嗔着推了他一把:“就说早给您看,您非得把奴婢往这里拽,您看都忘了吧。”说着,就要下地去。
夏宣拽住她的手:“你要去多久?”她掩口轻笑:“回奴婢住的耳房,去去就来。”他不愿意:“你刚出了汗,出去凉着,你叫个人来,吩咐她们给你拿来。”雨楼想了想,笑着嗯了一声,抽出夏宣握着的手,向门口走去。
等雨楼走了,夏宣仰面躺在榻上,蹙眉思忖。刚才跟她说,让她生个一儿半女,几乎等于暗示她,以后让她做姨娘,一辈子在他身边侍候着。第二次见面时,他跟她提过这茬,当时她决绝了。不过从刚才她的表现看,她已经愿意接受了。不过也不奇怪,比起她现在的身份,做他好歹有个名分的妾,已经好太多了。
况且,她现在钟情他,和之前见面时不一样,愿意留下自然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夏宣喜不自禁,正好听到雨楼的脚步声往这边走,兴奋的一下子坐起来,伸手搂过她,笑道:“叫人拿什么回来了,快给我看看。”
雨楼从身后拿出一副暖耳,道:“闲着的时候,给您做了点小东西……做的不好……本来不想拿出来献丑的。”这是谦辞,她的针线功夫极好,她别的不行,这点还是有信心的。作为女人在古代安身立命的本钱之一,不仅父母请了最好的女工师傅教她,她自己也十分用心的学,本想是以后出嫁了让婆婆和妯娌不轻看她,没想到先在夏宣身上派上了用场。
她的本职是暖床,做好本职工作的前提下,偶尔勤快的做下兼职,创造额外收益,绝对能提升自己的形象。
夏宣自出生以来,哪个季节都做什么衣裳、怎么穿戴都形成了惯例,他只管到日子穿了戴了,还不曾想过叫谁特意给他做个针线活。所以夏宣一呆,反问道:“你给我做的?”
雨楼坐下来,低头摆弄着暖耳道:“嗯,怕您不喜欢,一直不敢拿出来。”夏宣乐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喜欢,怎么不喜欢,难得你这么用心。”
她抿嘴笑:“什么叫用心?奴婢本来心里一直就有您。”
她果然一直挂念着自己,夏宣瞅着她嘿嘿一笑,猛地扑到她,和她搂抱做一团:“你真是锯嘴葫芦,今天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雨楼半撒娇的道:“您又不缺奴婢手里这副暖耳戴。”夏宣在唇上亲了下:“怎么不缺?我以后只戴你做的。”
雨楼嫌他压的自己难受:“那您先起来,戴一下试试,若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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