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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觉冬意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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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方检突然造访有何指教?”傅觉冬仰在大班椅上笑问。
方圣笑笑:“傅总对税务局刘局落网一事应该已有耳闻吧!”
“方检严惩不怠值得钦佩。”
“傅总过奖了,方某秉公执法罢了。不过近日一行的确有事要您协助调查。”
傅觉冬知道有麻烦上门了,这个铁面无私的方青天上门绝不可能只是为了说说闲话,联络感情。他表面谦谦:“方检请讲。”
“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嫖客也要有妓院。既然有受贿者自然就有贿赂者。这两天连带落网的公司老总是一个接一个,公安部倾巢出动去他们家里、公司里一个个搜查。居然全都搜出一样东西,”方检顿一下,饶有意味地瞟了眼傅觉冬,“是什么?”傅觉冬很给面子的表达了自己的好奇。
“是一串念珠,罪犯们已经供认是刘局为答应帮忙而赠的信物。据说还挺特别,是鹡鸰纹的,非常稀罕。除了清朝后裔,拥有它的人并不多见。傅总,我今日拜访只想问一句,您的抽屉里不会那么巧也有一串吧!”
听到“鹡鸰”两字时傅觉冬已感眼皮一阵狂跳,只是按奈心中不安,强制自己冷静听完。此刻他瞬即面色一绷,忿然骤怒道:“这叫什么话?什么乱七八糟的珠子,我从来没听说过!方检要是不信,尽管搜!只要你搜得出一颗我就跟你伏案去!”说着拂袖一个起身。
方圣一讶,搅了搅咖啡,反倒卸下架子笑起来宽慰:“傅总先别生气,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例行公事过来问一下罢了!”
傅觉冬依旧狠狠看着他不语。
方胜将剩余咖啡一口饮尽,环视一番,“谢谢您的招待,那我先告辞了!”
送走方胜,傅觉冬用力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是一场险胜。但是他不得不博,他赌方圣没有搜查令,否则以他的个性不会有闲致和他玩文字游戏。如此分析他的来意就只有一个——试探。
所以当他绵里藏针暗示怀疑自己时,他必须矢口否认并且以怒攻怒!决不能让他看出有半点心虚慌神的端倪迹象。否则便中了对方计谋。
这招缓兵之计自然是给自己争取时间先解决掉那个烫手山芋,刻不容缓!
他紧绷着脸,秦暮秋,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居然先发制人了。
走出茶水间,“你找我?”祈愿迎面而来。
他神色一怔,这才想起。“跟我进来!”
这是祈愿第一次走进傅觉冬的总裁室。从穹顶到地毯都华丽得叫人心惊。
其实傅觉冬并不喜欢奢华而又不实用的东西,不过这间总裁室是傅立夏全权负责为他设计的,说不够气派招待客户时会叫人笑话,他才顺了她的意思铺张一回。
然而建筑和人是一样的,过分宽敞华丽就会显得冰冷无情。就像祈愿现在觉得他的这件办公室冷得跟冰窟似的。
“我有东西给你!”未待傅觉冬开口她倒先发话。随即从裙子口袋里拿出一盘录音带放到他桌上。傅觉冬只一眼就马上明白那是什么。
“我尽全力了,录音带里一些嘈杂不清的音效是立夏姐让廖秘书刻意掺进去加强年代悠久的效果。”
他陷入一种异常的沉寂,盯着那盒录音带许久:“谢谢!”随手将它锁进抽屉。
“你不听听?”更不惑他的随手一搁。
“不用了,”他抬头一笑:“我相信你!”她一点不觉得高兴,反有种劳动成果被轻视的感觉。不过转瞬一想,完成这件事是不是也证明自己该功成身退了?
“等会儿有空吗?”
“啊?”
“贺意深约我吃饭。”傅觉冬冷不丁放矢一箭。
冰窖的温度仿佛还在往下降,“贺意深”三个字像三颗钉子猝不及防打在她新凝的血痂上,她惊醒似的抬头,“他约你?”
“嗯,”他点头。
“你打算去?”
“为什么不呢?”
为什么?贺意深请他吃饭,那摆明了不是群英会就是鸿门宴,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可能不懂,可是他却故意不说破,反倒叫她不知如何开口。祈愿只能另找托辞:“你……你下午不是要去参加夏局任职家宴吗?”
“我推了!”如此空洞的理由自然不能说服傅觉冬。
祈愿焦躁不已,可却找不出实质有利的佐证来阻止。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希望他们两个见面,焦虑得自己都觉得奇怪。
“还有别的问题吗?”
祈愿无奈的放弃,叹一口气:“你比我聪明那么多,既然你都决定了,相信总有你自己的理由。”
“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脸颊一热,祈愿一惊,原是他轻轻拢上她的脸,如一片春风滋长她心底的青芜。
她向后一退,“我……”断音还悬在空中傅觉冬已将她轻轻拥入怀中,那么轻柔、那么温暖。她如同受了蛊惑,将下巴小心搁上他的肩,就连他的鼻息都清楚地落在她的耳骨。
“我想和你一起……”他的怀抱渐渐收拢。他已决议要涉深潭,他觉得不可思议,久经沙场的他居然有种从未有过的惶恐。阳光笼罩在两人身上。
祈愿深深推开他。傅觉冬因怀中突然的空虚微微凝眉,她已开口:“你有言玥了。”
“你就不能稍微争取下我?”
“我怕输。”
他的手从他肩膀落下,转过身,“听说你小时候待的那家孤儿院出问题了?”
祈愿神色一惊,“你怎么知道?”她追上去抓住他衣袖。
傅觉冬挑唇一笑,举起一根手指:“一顿饭换一家孤儿院,这么划算的买卖你没理由拒绝吧!”
祈愿啮唇望着他,像望一个魔鬼,嘴角抿起的倔强分明脆弱得不堪一击,终究降伏:“说话算话!”
“当然。”他沉沉一点头。
午饭过后傅觉冬回到办公室,林珞见缝插针进来述职:“下午夏局的家宴祈愿让我代您前去。”
“哦?”他倒没想到她竟然培养起总裁夫人的威严了。
林珞肯定点头,继续说:“还说要我为您的缺席主动请罪,解释说您是应邀贺意深,□不暇才不能参加。”林珞言罢,只见傅觉冬眉间渐散愁霭,她心里的疑惑就更大了。
“知道了,你出去吧!”他居然很高兴,林珞抱着疑惑离开办公室。
傅觉冬的确洞悉了然祈愿的目的。他非但不会识破她,而且这一次他还打算纵容她,因为他很满意她的这个小诡计。
这招“弄假成真”是故意先将贺意深宴邀之事广而传之,大造舆论声势。再加上两人素来结怨,这一消息一定会迅速传扬播洒开来。这正是祈愿的目的,到时候就算贺意深这顿鸿门宴是个幌子,想对傅觉冬不利也不得不顾及舆论的压力而有所收敛、投鼠忌器。毕竟夏局的家宴上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果傅觉冬此去有何不测,他们势必会第一个想到贺意深。祈愿此举是给傅觉冬打造了一把保护伞。
傅觉冬呷了口咖啡,唇角荡开笑弧,虽然这把保护伞对他并没有太实质的帮助,然而对于贺意深却是当头棒喝的一记重锤。
他和他斗了那么久,他觉得如今是时候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了。
没有人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贺意深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是他傅觉冬。
贺意深一直是上帝眷顾的宠儿,他目空一切,他快意人生、无往不胜,他知道如何的挫败会让贺意深彻底崩溃。他知道最具杀伤性的武器一直都在自己手中。
多年来贺意深对自己的攻击,一直是报复雪耻的攻击,而自己对他,不过陪着对弈一番罢了,本来他不想对他开刀,因为这世上贺意深是唯一能陪他扳扳手腕的人,这么多年他甚至已经开始习惯并享受这种棋逢对手的愉悦。如果没了这个对手,他应该会很寂寞吧!
可是现在不同了,他染指了不该碰的东西,他触犯了他的底线……
那是他主导的剧情,他决不允许任何人随意篡改!绝不!
只有他知道从一个天之骄子而变成天之弃子是多么痛苦的转变。看在他们那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他决定让贺意深也尝一下。
祈愿跟着傅觉冬如时来到应约地点,刚一下车她就顿住了。
她对这家餐厅再熟悉不过,跨进餐馆门槛,清越幽雅的民乐幽幽而来。那些玲珑秀气的姑娘们依旧穿着青白两色的旗袍,原本伫立门口的两个青花瓷花瓶只剩一个,另一边空空如也。祈愿的心一下潮湿起来。只觉得短短数月却物是人非。遐思未绝,傅觉冬突然来拉她的手,“怎么了?”她摇摇头,跟着他挽手随着接待小姐前行上楼。
终于还是见面了,跟着迎宾小姐走进包厢,满桌子已经坐满人,可是她第一眼就看到他。
依旧剑眉飞扬、神采奕奕。所有人站起来迎接他们,“傅少和太太真是赏脸,来来,快过来坐!”说话的是老六。
贺意深坐在朝门的正位,身后是宽阔的窗,一幕蓝天映衬下,大团大团的白云簇聚而来,仿佛在他身后盛开。
大家都坐齐,老六终于开口:“今儿个是我斗胆给傅少和我们家老七出来摆桌子,我们初来上海很多地方都要靠傅少提携帮助,你和咱老七斗了那么多年也怪没意思的,今天算我请客,”说着一个眼色,左右下手立马将每人桌前的杯子斟满酒,老六举杯:“来,大家喝了这杯酒,以后兄弟宽忍和睦,富贵荣华万春!有财一起发,有难一齐挡!”
其余人纷纷举起杯,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纹丝不动的贺意深身上。
他终于懒洋洋举起杯,对着傅觉冬开口:“以前是我太不懂事,老盯着你不放。如果不嫌弃,就干了这杯。以后大家……从头开始!”贺意深仰脖子一口饮尽,这种官面话自然更难不倒傅觉冬,他冠冕堂皇说了几句漂亮话也将酒喝了。其余人都跟着一一干起来!众人嘻嘻哈哈好像真团结得跟什么似的。
屋檐落下的雨串叮叮咚咚此起彼落美妙动听。
祈愿觉得虚伪极了,完全是一帮子人在做戏,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要玩什么花样。只是……他……竟是一眼没瞥她,仿佛她穿了隐身衣。
几个女孩手脚麻利地端菜上酒,不一会儿已是满满一桌子。只是再精致的佳肴对于祈愿也味如嚼蜡。她无趣地用筷子搅着面前汤,眼观鼻,鼻观心。
“先生,您的普洱茶。”
“先生,您的普洱茶!”一个近乎如出一辙的声音缓几拍而来,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地望向祈愿。
她终于感觉到顶着无数的目光,耸了耸肩,“对不起,我太无聊了。”
“不好意思,我太太就是这么顽皮!”傅觉冬顺手刮了下她鼻子。原本俏皮的动作却适得其反让气压骤降到冰点。
也不知从哪儿来的一个卖花女孩不识趣地走了进来:“先生,要不要买朵玫瑰送给小姐?”
“不要了,我不喜欢花。”祈愿倒是抢先回绝。对她来说花钱买终究要凋谢的东西才有毛病呢!
然而那姑娘提着一篮玫瑰花却也不走,跨了几步跑到祈愿面前,两只深究地望着她,左看右瞅,祈愿被她盯得心里发毛。
“说了不买花,你怎么还不走?”饺子已经起身准备赶人。
那女孩倒是嘻嘻笑起来:“姐姐和杂志上的女孩长得一样呢!”
“你认错人了。”
“什么杂志?”傅觉冬不解。
“喏,就是这本杂志。”女孩说着从花篮低端抽出一本漆纸发亮的八卦杂志。
傅觉冬一把抢过阅览起来,一页又一页翻着,终于他目光一凝,落在一页彩纸上,久久不移。祈愿更是好奇顺着他肩上投下目光到杂志上,刹那一阵发怵。白纸黑字,图文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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