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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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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独大,只怕日后就无沈家甚么事了。”
她说得虽然有些过虑,可却也不无道理。
陈管事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来。林员外乃是向来与沈家交好,也是如今沈家欠债最多的一家,最是好说话。兴许,拉他入伙,倒是个好策略。
而那厢,沈吴氏从赵氏手里得了那地契,却是心潮翻滚,这么一大笔,却在虞氏手中?她心中怨恨沈博吉。可若不在虞氏那处,只怕当日被人讨债给催了去亦可能。她还不知这地契之重要,只是拿去与沈贞吉。
沈贞吉那处拿了地契,很是欢喜,道:“这下,三弟家的债主倒是能一了百了。”
陈忠去见他,说出这地契或许真个有石炭。沈恒吉到得山西,知晓北地甚多地方烧煤,这或许真个是三弟的千万贯家财所在?
沈家人欢喜万分。这下子,似乎不仅是偿债有望,而且还能让沈家日后再无忧患了。
可高兴过后,沈贞吉终究还是醒悟到问题所在了:这,咱们又不懂如何采矿?拿着这地契,也不过是山林之地。
陈管事虽然劝说其万万莫在现下用来偿债。沈家兄弟二人全然不懂这些个营生,自然无主意。陈忠说出小姐的意思来。
沈贞吉道:“这事,不会是咱们一厢情愿吧?人家林员外同意否?”
他担心,沈家不仅是不能现下还债,反而还要让林家掏钱,人家岂会甘心?
陈忠与文箐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林家到时因出钱出力过大,就此占了去,最终与沈家没半点干系。虽然说是小人之心了,可如今在这生意场上,人心多变,不得不防。“陈某以为,大舅爷不妨再拉一家进来。林家又无采矿经验,就是再有钱,他要是没有这个兴致,咱们倒是白高兴一场。”
他们这边担心来,担心去,终究是不如上门去问询于林员外。林家没想到逃家竟真有这么一笔大财在外,而且还是石炭所在,先时不信。待得沈家出示了地契,这才不再疑。果然先前所料,他并不热衷于此。“我家向来只售丝绸,其他并无了解。这,采石炭……”
他听说,采石炭这事,非简单一事,大体需得行家里手才成。又闻一出事,便是死伤难料,是以产东太情愿参与其中。
陈忠讲此事说与文箐听。文箐也哑然。先时自己还防备人家,没想到人家根本不乐意干这行。
如今,是手里有个宝贝,却用不得;既用不得,便也不是个宝贝。这可如何是好?
这事,好似也急不来。只是好歹是债务了结了大半,如今剩下来的倒是好说话些的债主。林员外得知沈家有这笔地,心里却是吃下了定心丸,遇得其他债主逼债,便也替沈家又多说几句好话,甚至于,沈家说五年内还清债务,文箐用两个铺子抵押时,林员外也乐意作保。
周腾此时却因中暑在家,可因上次手卷一事而欠下沈家一个大人情,竟是许可了文箐以周家名义为沈家债务担保。文箐放言,说是沈家五年内若是还不清其他债备,她甘愿以周家两个铺子相抵时,债主问到周腾这处时,他竟是认可了。
这不得不仅文箐也对周腾又多生了一份好感:人,终归在亲情上,还会有所照顾。
只是,周腾闻得沈家竟有这么一大笔在阳曲,而且还极可能是蕴有石炭时,却是十分心动。可是,他终归是力有所不逮,又怕顾此失彼。经了春天的茶楼一事,似乎也知,生意摊得太宽,并不见得是好事。
他上次的周转不灵,最后还是多亏任弛大力相助,才勉强渡过。
任弛这人,文箐第一印象是这人虽长得风流倜傥,但其行径实在是有些欺男霸女,可是后来让周德全背后细细一调查,才发现这人倒是好生有本事,虽有些沾花惹草,但强抢民女等大的恶迹倒也无。
任家与江家走得近,不过是江家放债,而任家将大笔钱托于江家,收得利钱。如此,往来甚是频繁。其后,又因为各种利益攸关,是越发走得近。因周珑一事,任弛眼见好事既成,竟是给央了娘舅,给了江家一贡绸差使。这令江家也越发摆脱了放债的形象,越发象个正经商人了。
沈于老太夫人,十分喜文箐。她从沈吴氏嘴里得知,这个曾外甥女竟在杭州帮了如此大忙,谋得大笔钱财,甚是高兴。文箐到得沈家,每日必陪她一道吃饭不可。
人越老,似乎性子越发象小孩,时不时撒娇。文箐对这个老太夫人,有几分敬重,便也乐得与之相处。
于老太夫人,越老也越好奇。诧异地问道:“这牛吃的草,那挤出来的奶,真个咱们也能喝得?”
在古人看来,那毕竟是畜牲所产之和,人怎么能与抢牲口之乳?
这话,让文箐记得一句名言:吃进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乐得笑哈哈地道:“曾外祖母,我看医书上说,这产妇少奶,不是还有食羊奶的么?”
二舅姆沈齐氏在一旁道:“是啊,是啊。我就说,外甥女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博闻强识,比男子更甚。”
这虽是夸奖之话,可是落在陪着文箐的陈妈耳里,心头却是一惊。
正文264 建房三六九
华婧给曾祖母捧来热了的牛奶,可是终究是老太太适应不了其味,喝不下去。文简在一旁,二话不说,端了自己的那一份,便灌了进去,嘴边带着一圈白印,炫耀地道:“好喝……”
他这形象,却是逗得屋内各女人哄堂大笑。文箐赶紧给拿了帕子给弟弟抹去,佯骂道:“就你最顽皮。曾外祖母还没喝呢,各位表哥也没尝,你倒到好……”
姜氏十分高兴地道:“还有呢。只是文简倒是乐意喝这个,我们都闻不惯这个味儿。”
这种鲜奶味,确实较重,第一次喝奶的都闻不惯,沈颛他们亦是习惯不了,只有文简给文箐这两年逼得不再挑食,凡新鲜物事,都勇于尝试,并乐在其中。
齐氏在一旁笑道:“这北地吃食,好生奇怪。听闻二郎道,山西那所在,偶有吃米,却是饭内无一不放枣,诸人牙口皆黄;又是多吃羊,是以北地人身上多腥膻,一身肥肉……”
沈恒吉吃不惯北地饭菜,是以去得几个月,回来瘦了好多,齐氏格外心疼。
姜氏道:“想来北地水少,米也少。又听人传,北地人懒,大多不善耕种,不思饮食之好,是以,一日只得两顿糊口,哪象咱们江南之地,一日三餐外,顿顿菜食皆异,又备得上下午点心。”
女人们开始讨论起各地饮食来。于老太夫人只感叹:幸而生在江南。
现下七月初,甜瓜、西瓜都已上市,连葡萄也上市了。只是,于老太夫人这个病,一旦尿少,便是不能吃这些水果。文箐也不太懂这种尿毒症状的患者该如何诊治,可是前几日,齐氏特地买了个西瓜,冰了给祖母吃,没想到,一吃了,病没好些,反而加重了。
文箐只想着以前世所知,牛奶好似对大多病都是没甚么防碍。于老太夫人晚年不吃荤食,这营养会不会就摄取不平衡?阿素送来的奶牛,原以为能派上用场,没想到还有一个南北方习惯问题。
文简想喝牛奶,不过是希望能长得如袁文质一般高壮。听得姐姐说,北地人之所以能又高又壮,皆是因为吃牛羊肉,喝牛羊奶所致。他体质如今比前两年好得多了,可文箐一想到周家人之所以没有长寿的,反而是年轻气壮之时便过世了,想来想去,依其病情,只能推测为周家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史,只怕遗传到自己与文简身上呢,也着实不安。
文简却是极其高兴,喜得奶牛,只道需得天天喝才是。文箐笑话他道:“这牛吃的草可不少,谁来料理?”
文简先时还想说自己管打草,只待一见那牛吃草甚多,吓了一跳。发愁地道:“那,这牛在养在哪处?牵回咱们现下住的地方,怎么生养啊?”
这孩子也懂得了,吃好说,养牲畜却是难。还得雇一人养了它,又得花钱花功夫才是。
文箐只让他为难去,并不说破解决法子。
这些暂不提,只沈家在山西竟有百顷林地乃是石炭之脉,这事儿终究传开来了。于是,一时,又有人巴结上来,而其他几个债主,却又寻思着沈家的债倒是不怕他们赖了,却是催着沈家放着这么一个大宝藏为何不用?一旦沈家早日开采,便能将自个的钱还上,自是催得紧。
所谓,福兮,祸之所隐也。
沈吴氏拿着地契,全无想法,问询外甥女,该如何是好?
文箐根本不懂采煤一事。她也想不出办法来。寻求合伙人,才是关键所在。偏沈家孤儿寡母,半点不懂这些,拿着这宝贝也真正是一筹莫展。
文箐发愁地与陈妈道:“这事,也没办法。咱们既不会开矿,又不懂这些石国炭的经营。就是三舅那些地,到底有没有石炭,谁晓得?莫要空欢喜一场。”
陈妈听得这话,便道:“若不然,让栓子他爹再去一趟山西。”
似乎也只能如此。可是,宅子正在新建,文箐并不想让陈忠这时候离开。只道:“且瞧瞧。反正现下沈家真有钱有地的事,传得广了,债也还得差不多了,不必太急了。咱们,且缓口气再说。”
她在沈家呆了几天,没法享受沈家表姐表弟们那满眼都是崇拜的目光,心中有鬼很是发虚,只想赶紧开溜。借口要去看望小姑,可奈何于老太夫人一再挽留,脱不得身。
恰在这时,周德全那边开工却是遇到麻烦,来找陈忠商量,又让文箐定夺。便是新宅子往前挪移一进的距离,可这样一来,屋后沟檐要通渠,以便雨水排放,就要挪动那一大丛芭蕉。上回,文箐说那芭蕉长得甚好,莫要动它。
文箐一听到排水问题,心想这是自己的专业啊,立时来了兴趣,二话不说,便奔自家新工地而去。
去了一瞧,才惊讶地发现,周德全竟将自己以前无意中提过的冰窖记下来了,真个在地基下建了一个硕大的地窖呢,跟个防空洞似的。古人的建筑材料有限,可是想象力与行动力真是无与伦比,文箐见识了,也不得不赞叹一声。
周德全满口遗憾地道:“这厅堂,如今甚小。”周鸿去世,周复不在,文简便也只是庶民身份,只能按三间五架而建。其实,按明初而言,已无厅事一说,比不得周同现下的那宅子,那宅子有厅有堂,是有钱人家花了大笔墨而建,算来有些违制,难怪昔年周复反对购置了。后世明代宅子,均有厅有堂,雕梁画栋,其产都亦违制。
文箐道:“房屋,不过是居住罢了。这正堂屋作厅事便足矣。家中反正不来甚么客人,要那么大排场作甚?既然可以多建几处,只厢房造得便行。”
要是依她的本意,要真个建房,恨不得建个西式城堡,但这样一来,绝对是违制。
陈忠也感叹:“如今连斗拱也建不得。这,若是有个震灾,甚是不妥。”房子虽说斗拱是地位权柄之象征,可是对于木质房屋而言,斗拱间架数多,防震系数越大。古人虽没这个概念,可在设计上,却已是想到了“柔能克刚”。但凡宫殿庙宇,皆是拱级九五之数,如此一来,倒也不怕地震,也不知是谁发明这个,却不料被当权者作为权位来管束。
人的攀比之心,平时少见,只有时难免便显露一点。比如,陈忠与周德全,在建房一事上,便格外惦念先前的家声官位来。那又如何呢?周复周鸿在世时所建屋子,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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