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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大爷去抓鬼-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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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并不好,不如我给你介绍个活计,你也趁这几日好好和他们缓和下关系,毕竟日后还要一起在这里出摊儿。”
  东方峻一听这宽仁师太要给自己介绍活儿,很是意外,不过平白里受人恩惠倒也让他有点不自在起来,于是他就问道:“不知道师太说的是什么事?”
  原来这师太在这里十几年,算命打卦并不是她的主业,和认干亲一个道理,西安城里有很多人都把自己孩子的命拴在这些尼姑和和尚的身上,而其中更多的人觉得尼姑性子好,比和尚更让人放心一些,因此都把自己的孩子托在尼姑的膝下,但说是托养,只不过是做个挂名弟子,平日里还生活在自己家,这宽仁师太在这里多年,因此名声在外,几乎每天都有新生儿来找她当挂名弟子,东方峻每日算完三卦就走,因此对此事并没有很深的了解。
  而这些挂名弟子好当,而挂名的师傅则并不那么容易,更不用说给成百上千甚至上万的孩子当挂名师傅了,好在其中绝大部分弟子都是一面之缘,只是到了成年日来找她还愿,顺便给庵里添上些香火,只有极个别会在成长的道路上遇到些磨难,为人父母的就想到当日给自己的孩子拴了个师傅,因此来找这个化外高人指点迷津。
  而这宽仁师太这次找东方峻,正是一件格外棘手的事儿,只是因为瞎驴曾来卦摊找过几次东方峻,因此宽仁师太在他们不多的对话里听出了东方峻是行里人,因此遇上了棘手的事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和自己一起摆摊儿的年轻人。
  宽仁师太说,自己除了给这些老百姓的孩子当挂名师傅外,还在庵里收养了些弃婴,这些小孩都是在三更半夜被自己的父母遗弃在庵门前,大概他们的父母也想借助佛祖的力量让自己免受些心理上的折磨。
  这些弃婴现如今有的已经上了学,有的还在襁褓之中,更多的则是被自己和自己的弟子们抚养成人,走向社会了,只是偶尔回庵里帮帮忙什么的,都是些有生理缺陷的孩子,要么脸上有块大胎记,要么长着六指,要么就是唇裂,总之从没有健全的孩子,他平时做挂名师傅一是为了贴补庵里的生活,二就是为了这些可怜的孩子。
  而最近,已经被庵里抚养长大的一个女孩却出了点事,让她头疼不已,这个女孩名叫徐若芳,从小就是个唇裂儿童,一直长到17岁,庵里才凑够了给她动手术的钱,所以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人中的地方还是有点疤,不过长得还算?整,已经结了婚,当年师太从她的襁褓之中发现了她的出生年月和名字的字条,也不知道是不是父母想日后再相认才写下的字条。
  宽仁师太一向视这些弃婴为己出,因此对他们感情很深,得知徐若芳出了事,自然是着急不已,但是等到徐若芳回到庵里跟她诉说了事情的经过后,她却完全傻了眼,这件事闻所未闻,几乎超出了她的想象。
  讲到这里,宽仁师太停了下来,东方峻听得正认真,一听她停了下来,就抬头瞅瞅师太问:“不知道这徐若芳到底出了什么事?师太您怎么不言语了?”
  师太笑了笑说:“出家人本是化外之人,平时收养弃婴也不过是多行善举,此事最好还是你们自己去找她问问清楚,老尼就不多说了。”说罢就拿出一张纸,写了一个电话号码递给东方峻。
  东方峻一看这老尼姑还挺会卖关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就一直等着我从山丹回来,再相约去找徐若芳,因此已经耽搁了几天,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一听这事宜早不宜迟,别我们没去成,好好的生意却叫别人抢了先,于是我们就回到了公司,把公司的座机放在免提上,给徐若芳打了个电话。
  这徐若芳的电话响了半天老没动静,我们三个人的心都快悬到嗓子眼了,终于,几乎是最后一次“嘟”的同时,电话被接了起来,紧接着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喂。”
  我一听,这毫无疑问是个女的声音,听起来还像是刚刚哭过,于是我就说:“您好,请问您是徐若芳吗?”
  那女人的声音依旧沙哑,说道:“嗯,我是徐若芳,您是?”
  我赶紧说道:“您好,是宽仁师太让我们联系您的,她告诉我们您好像出了什么事,不知道您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电话那头突然有个男人粗暴地大喊道:“操你大爷,你他妈才出了事,一群王八犊子,都给我滚!”紧接着我们就听见摔东西的声音,接着电话就断线了,留下我们三个人在电话这头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我又壮着胆子拨了次电话,这次倒好,直接变成关机了,于是我就对东方峻说:“小峻,这宽仁师太到底靠谱不靠谱,这什么情况?”
  东方峻也懵了,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瞎驴倒是凑了上来说:“小正,这个宽什么师太我倒是见过几次,挺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看上去还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不像是咱们这种江湖骗子。”大概他平时一直自诩为江湖人士,因此把我们也归进了江湖骗子的行列中。
  我张口就骂道:“什么叫江湖骗子,你自己当就行了,别把我和小峻也搁进去,我俩可是正儿八经的行里传人,别让我们沾染你那些江湖气息,那你说,这徐若芳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嗨!这你都听不出来吗?”瞎驴对我的话充耳不闻,满心都是生意,点了根烟咬在嘴里说道,“你没听这是一男一女,很明显是夫妻闹矛盾了,保不?是让咱们去调和一下他们之间的感情问题,话说回来,哥们我可是好几年没接到这种买卖了。”
  我就不该问瞎驴,这家伙真是满嘴跑火车,我就没听说过,处理夫妻关系要找行里人的,除非他是鬼夫妻,卧槽!这宽仁师太当面不肯跟东方峻说清道明,莫不是还真是鬼夫妻?怪不得刚才电话里那女人的声音格外沙哑,没有几分人气,听起来老像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一样……



第二百四十五章 庵里春色

  我们坐在一起讨论了近两个小时,不知道该怎么答复宽仁师太,这活儿到底接还是不接,接的话看样子很棘手。 不接的话,我和瞎驴又怕驳了东方峻的面子,虽然他对此看得很开,但我和瞎驴还是不忍心开口,正当我们一根接一根抽烟的时候,公司里的座机又响了。
  我探头一看,电话号码正是此前我拨出去的那个,看样子这徐若芳又打了回来,瞎驴冲我使了个眼色,让我按免提,我心中也有些奇怪,就按了免提,轻轻“喂”了一声。
  那边是个女的声音,听起来依然是徐若芳,不过这次她的嗓子好像恢复了正常。听动静好像还在外面,街上汽车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只听她说道:“喂,你好!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不太方便接电话,请问是我师父宽仁师太让您联系我的吗?”
  看来我们猜人家是鬼有点太武断了,瞎驴一听生意似乎又回来了,赶紧把电话拉到他的面前搭腔说:“没错没错,是这样,前几天宽仁师太让我们联系您,但是我们公司吧,最近业务比较繁忙,所以一直拖到今天才给您打电话。实在不好意思,不知道你这边有什么需求?”
  徐若芳一听瞎驴还挺热情,就说:“哦,是这样,我现在在街上,不太方便说,您要是有时间的话,咱们能不能出来见个面,正巧我也得去我店里开门,不如你们直接到我店里来吧?”
  我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现在都他妈下午四点了。这徐若芳的店怎么才开门?不会是鸡窝吧?再一想应该不能够,没听说尼姑的徒弟开鸡窝的。
  瞎驴一听就赶紧说:“行啊,见面聊也好,这样我们的工作人员也好更直接地了解您的具体情况,您说下地址吧,我记下……”
  徐若芳的店开在朱雀大街的一个小巷子里,距离陕西省体育馆也就10多分钟路程,我们到的时候,太阳已经渐渐西斜了,可这小巷子里的路灯像得了拖延症似的,一直到天都黑了一会儿才开起来,我们顺着小巷子一路奔东,总算在一堆霓虹闪烁的招牌里找到了徐若芳的店。
  和我们想的完全不一样。徐若芳说自己开的是个发廊,这么晚的营业时间加上发廊这个词多年来的特殊含义,我们仨都以为是那种一到晚上就亮着粉红色小灯泡的地方,却不想居然是个正规的不能再正规的理发店。
  推门进去看见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正在收拾叠的厚厚的毛巾,看样子像是刚从洗衣机里拿出来,还散发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这女人穿着一条紧身的白色牛仔裤,脚下蹬着一双都是铆钉的厚底帆布鞋,看上去格外廉价,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倒是显得格外精神,大概是为了彰显手艺招揽顾客,因此她的发型有点夸张,高高的黄色大波浪披在肩膀两侧,我和东方峻走在后面,瞎驴作为业务代表走在前面,三个人呈品字形站在店里。
  瞎驴故意咳嗽了一声,那女人这才听到有人进了屋,连忙转头过来看着我们说:“三位是?”
  瞎驴又咳嗽了一下,沉着嗓子说:“您好!请问您是徐若芳女士吗?我们是宽仁师太介绍来的,之前和您通过电话!”
  那女人一听,脸上赶紧堆出笑容,走上前来招呼我们坐在她那个脏乎乎的沙发上,然后笑着说:“没错,我就是徐若芳,辛苦三位师傅跑一趟了。”
  此刻我才看清这个女人的长相,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虽谈不上好看,但是看起来也很舒服,只是两个眼袋肿肿的,像是刚哭过不久似的,之前东方峻说徐若芳17岁上才做了唇腭裂手术,可是此刻看起来,却很难发现手术的痕迹,只是在人中附近有一道浅浅的伤疤,由于她皮肤白皙,不仔细看也不容易发现。
  既然已经来了,就得问问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转转头看了看这个理发店,是个大开间,只是里面用三合板隔出来一个空间,看得出来,是给客人洗头用的,靠三合板的这面薄墙上放着一个陈列柜,最下面是两个有拉手的柜子,都是玻璃门,里面放着些乱七八糟的时尚杂志,边边角角都被人翻得卷了起来。
  杂志上面的陈列板上则放着二十多个假的模特人头,数量如此之多不免让人多看两眼,只见这些模特人头清一色全是女的,每一个发型都不一样,有披肩的,有盘起来的,还有扎着我叫不上名字的花辫子的,头发的颜色也是各种各样,密集之下,看起来让人格外的不舒服,不由自主地就让我想起了当初在卷毛老家看到的那些木偶们。
  不过这些模特都是橡胶的,做工很差,被灯光一照,更是显得粗糙,因此我瞅了两眼就又把目光放在了三面镜子上,三面镜子下各放着理发的工具,然后就是三把椅子,其中一把扶手上的人造革已经裂了开来,看样子这理发店的资金也有限。
  大概是我看得太专注,被徐若芳察觉出来了,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让你们见笑了,我在潜伏庵里也没学下什么文化,能活着长大就已经很感谢师傅她们了,成人后我就自己出来社会上打工,攒了点钱学了个美容美发的手艺,又给人打了两年工,这才盘了这么个小店,看起来是简陋些……”说完又冲我们笑了笑。
  瞎驴这人最会察言观色,知道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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