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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
　　砖石堆砌而成的墙壁猛地炸成粉碎，化为黑影倒飞而出的尤兰，瞬间就消失在了陆渊的视线范围内，只留下一个残破不堪的破损洞口。
　　“你……”
　　陆渊惊愕地看着对尤兰动手的亚斯，也完全没有想到他是什么想法。
　　“很吃惊？”
　　亚斯恢复了笑容：“那个可不是人类啊，虽然披着一层人皮，但却没有人类的感觉……这样的东西竟然来逼迫训练基地所有人，我可是很不爽地想要杀死它啊。”
　　“哦，你对桑尼动手了？”陆渊立刻明白他话语中的意思。
　　“当然，不过结果很惨淡，它有很多不是人类的手下，一不小心差点就被狙杀了。”
　　亚斯坦然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对于他朝桑尼动手，陆渊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这个心理有问题的杀手，当初都敢朝他动手，对桑尼动手也不算太匪夷所思。
　　“那为什么……”
　　“我答应它来杀死你，所以它暂时给了我一条生路。”
　　亚斯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给我弄了个什么东西在里面，不过已经被我挖出来了。”
　　经过圣箭射中的人，只要挨过变异期间的巨大变化活下来，就会产生这种黑色雾气形成的诡异玩意，具备抵挡子弹般的物理防御力，以及超强的生理恢复效果。
　　若是没有第一时间彻底击毁亚斯的脑袋，恐怕一些足以置人于死地的伤害，对亚斯而言都不算太重的伤势。
　　“所以你不必奇怪，我很讨厌那个家伙。”
　　“你讨厌它，所以不惜冒着风险干出这种事情来，就不怕像我一样被追杀吗？”
　　“哈哈，那可真是求之不得，我可是最喜欢这样的事情了。”
　　亚斯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天生就喜欢挑战常规与法理，杀人，以及被杀，都在他喜爱的范围之内。
　　“那么，你是要选择与我合作？”
　　“没错。”
　　亚斯缓缓走来：“被追杀的感觉很不错，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但我更喜欢反杀过去，我的力量还不够强，所以需要你的力量。”


第二百八十章　夜行
　　与亚斯这人讲常规道理是说不通的，他没有正常的价值观和世界观，于他而言，做出这样的选择似乎并不难以理解。
　　陆渊微微颌首，“我想你既然这么来了，应该不会没有任何的准备吧？”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被人强迫的，我得说上一句，比起X你，那个披着一层人皮的家伙，态度可不大招惹人喜欢。”
　　“走吧，我的车停在外面，留给我们的时间应该不会太多。”
　　“等等，要把她带走。”
　　“嗯，这个女孩？”
　　亚斯脚步一止，笑容散去：“X，大概我们不是去旅游对吧？你确定要带上这个女人？”
　　“她留在这里会死。”
　　陆渊平静回答道。
　　“那倒是……刚刚那个男人会杀了她泄愤吧。”
　　相处了段时间，亚斯倒也大致了解了尤兰的性格。
　　“可她的死活与你有什么关系？”
　　“她的家人因为我而死了，我得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一个很好的理由。”亚斯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陆渊明白亚斯是怎么想的，他毫不在意少女的死活，留在这里她肯定死定了，带上也好不了太多，危险依然长久伴随。
　　若只是桑尼派遣的NS…5机器人，陆渊还有选择把她留在这边丢给警察，但桑尼既然把尤兰给放了出来，面对那条杀害无数无辜人士的恶狗，报复心极强的尤兰绝对会选择杀掉少女。
　　没再多说话，陆渊抱起少女，两人迅速下了楼房。
　　刚刚那么强力的一击，造成了整座小楼房震动不已，早已惊动了整间旅馆的人，他们出来的时候，走廊上已是站满了惊慌的人们。
　　下了旅馆，外面街道上聚集了堵塞了大批车辆与人群，陆渊只往那边看了一眼，迅速与亚斯来到另外一条街道巷子，在这里，一辆貌不惊人的小货车不知停放了多久。
　　“刚才你说时间不会太多，的确不会太多。”
　　陆渊看了下顺来的手表，把少女放好，坐上了驾驶位。
　　“哧……”
　　倒车退出，吓得一位行人差点撞上。
　　转动方向盘，陆渊一轰油门，小货车疾速驶向县城外面。
　　“不用太担心，它只派了那个男人和我过来，也许对我们它太有信心了。”亚斯不熟悉这边的情况，而且外国人的模样开车也有点惹眼，他就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在嘴里放入了根口香糖。
　　为了让杀人的手更稳，他从不抽烟喝酒。
　　“如果只是这样就太好了。”
　　陆渊直视道路前方，目不转睛：“今天凌晨的时候，至少有两架猎隼无人机追踪了上来，我怀疑桑尼应该不止安排了这一点力量。”
　　“无人机。”
　　说到无人机，亚斯也是见识过无人机的厉害，轻松的表情顿时少了很多。就算以他现在的恢复能力，一不小心被导弹击中炸成碎片，也断然不可能重新复活的。
　　“你说的那个桑尼，是指的……”亚斯忽然开口问道。
　　“人工智能AI，具备人类部分综合感情，全身以钛钢合金制作的自主行动仿真机器人。”
　　陆渊脑袋不偏不移，嘴里不带感情色彩地说道。
　　“仿真机器人？”亚斯饶有兴趣，虽然整个组织都显得十分神秘，科技能力也处处显示不同，但至少仍旧处于世界尖端科技之列，甚可被人所接受，但有着人类感情色彩的人工智能，以及仿真人类的机器人，这样的科技水平万万不是当今人类所能达到的程度。
　　“就和那部电影……对，T800一样？”亚斯说道。
　　陆渊转头看了他一眼，平淡道：“要比那个先进得多。”
　　“那我很好奇，这是怎么来的？美国也没有这样的技术水准吧？”
　　难得的，亚斯对杀人外也有如此大的好奇心。
　　“你能解释你现在身上发生的一切吗？”
　　“当然不能。”
　　“那我也不能。”
　　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亚斯给予尤兰的一击的确惊人，直到车子在道路上行驶了两个小时后，也没看到尤兰追击上来。也许是桑尼在知道事情过后，在重新评估这件事的处理方法。
　　总而言之，这对陆渊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根本就没有停歇的时候，一路不停地沿着国道朝前方行驶。
　　“哦，她醒了。”亚斯闭着的双眼突地睁开了。
　　果然如亚斯所说的那样，话音刚落，少女的声音就在车内响起：“我、我在哪里？”
　　“别担心，我在带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陆渊没有回头，语气虽然平淡，却充斥着一种能让人信服的稳重感。
　　不知怎么的，这次苏醒过来的少女，却没有再像上几次那么哭泣，相反，在听到陆渊的话语后，就埋着脑袋，沉默的不说话了。
　　这样也好，省了陆渊不少的心思，他这个时候可真的没有做保姆的心情了。
　　也许找个地方，不惹尤兰注意地把她放进派出所，这样大概是个很好的解决方案。
　　一路也就停歇了两次，用货箱的油箱为小货车加了次油，整整开了一晚上，到了天色已亮的时候，陆渊开着小货车，驶入了离中俄边境已然不远了的小城市北河市。
　　“哧！”
　　陆渊刹住车子，把车靠在路边停了下来。
　　“要吃点什么？”
　　陆渊没有问亚斯，而是拍了拍少女的脑袋。
　　后座上的少女还是埋着脑袋不说话，也许是睡着了，可陆渊分明从她的呼吸节奏上感觉到，她很清醒。
　　见没有得到回答，陆渊也没再继续追问，走到车子前方的早餐店，买了一些早餐回来，递给亚斯一大包的吃食，这才把面包和牛奶放在少女旁边。
　　“这是吃的，先吃点东西吧。”
　　浑身皆是漆黑的泥土与一些烧焦了的漏洞，原本穿在身上显得青春活泼的运动装，已然破烂不堪，面对陆渊的说话，少女还是一言不发。
　　不吃就算了，陆渊没有强迫人的想法。
　　而是再次走出车子，来到一个陈旧的公用电话亭前，看了下，这么烂的公用电话竟然还能勉强使用，只是也不晓得多久没有清理过了，电话上还被小孩子粘了几块口香糖，看起来就十分恶心。
　　陆渊随意撕扯下广告纸，把口香糖去除掉，也不用丢硬币，直接拨通了110。
　　“嘟嘟……您好，这里是110报警服务台。”
　　“你好，东向街口我看到了一个失明的女孩，好像与家人失去联系迷路了，有一些社会人士正在纠缠她，请尽快派人过来。”
　　“嘟……”不理会接警员的反应，陆渊挂掉了电话。
　　沉默着回到车边，拉开车门，亚斯已吃完了手中的早餐，看着他道：“你打算怎么办？把她放在这里？”
　　“这对她比较好。”
　　“你不担心尤兰为了报复你而杀了她？”
　　“所以才要把她带到这里。”
　　陆渊拉住少女的手，强行拉扯她下了车。
　　“听着，我刚刚已经报了警，警察很快就会赶过来……你到时候可以实话实说，警察不会为难你的，你会回到家里，接受眼睛的治疗，懂了吗？”
　　陆渊拉着她来到街口，这时候还早，偶然路过的几个人投以好奇的眼光看来。
　　少女颤颤抖抖，陆渊都能从握住她的手上感到极度害怕的心情。
　　蓬头乱面的，本来清纯的面容现在也脏的不成样子，不知情的可能还以为是什么乞讨人员。
　　“好了，你就留在这里吧。”
　　松开了抓着少女的手，陆渊没有多话，转身朝着车子方向走去。


第二百八十一章　重要线索
　　“回来了？”副驾驶位上的亚斯，似乎一点也不奇怪陆渊身后的少女。
　　“嗯。”
　　随意“嗯”了一声，陆渊无奈转头看向身后的少女，“好了，先把手松开上车吧。”
　　从刚才开始，本来陆渊就要转身离去，谁知少女忽然伸手抓扯住了他的衣角，怎么也不松手。道理已经讲得很明白了，少女的抓扯住衣角的手坚定不移仍旧不松开。
　　没办法，陆渊又只好把人给带回来了。
　　“再次说一声，你现在还有机会选择……跟着我们很危险，你如果下车，就基本安全了。”
　　可惜，面对陆渊的“劝解”，少女低沉着脑袋，一言不发，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一样。
　　“我们已经在这里耽误十五分钟了，还要继续耽误下去吗？”
　　亚斯看了下手表，无所谓于少女的选择。
　　没得到回应，陆渊心中暗自叹息一声，转身发动小货车，朝着城市外驶去。
　　……
　　两边的景色迅速延伸而去，车内的对话却很不一般。
　　“你是说，你在西伯利亚有隐匿点？”
　　陆渊颇为意外地看了亚斯一眼。
　　“当然，97年的时候我在西伯利亚做过一笔‘生意’，后来在05年和13年也因为有事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市呆过段时间，所以在中俄边境我能联系到人，他可以帮助我们通过中俄边境进入西伯利亚。”亚斯回答道。
　　虽然当初调查到亚斯的“生意”很不简单，可毕竟许多当年的事情是无法调查到的，尤其是上个世纪时期，亚斯最活跃的九十年代，只有一些证据证明了他可能间接性参与了92年年末的苏联大事件。这之后，他活跃于全世界各地，也曾参与过苏联核导弹被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