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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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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早晨8时立刻修道院,中午12时到达军营。在短暂、简单地用餐后,阅兵于13时开始。
军营占地广阔,呈椭圆形。营区除营房及横穿而过的小溪外,其余几乎全是草地,再加上周围被密林环绕,使得环境格外清幽雅致。路易初一到此,还以为是到了某位贵族的乡间别墅。
营区的中央有一条小溪,为西北—东南流向。小溪的东北是空旷的训练场,西南则是营房。小溪的南岸,搭建着一座木制的平台。木台的面积不大,不过二十余平米,坐南朝北,面向训练场。在这台上,摆放了四张座椅,其中中间的两张各是铺上了红色、蓝色的天鹅绒垫。
路易在约瑟夫二世的指引下与他们一起走上平台,他坐在上铺有蓝色天鹅绒的椅子上,约瑟夫二世坐在一旁的铺着红色天鹅绒的椅子,至于斐迪南大公和马克西米利安大公则坐在两边最外侧的椅子上。
路易坐定之后,便往前方望去,只见小溪对岸的训练场上,身穿着暗红色镶金边制服的士兵已经站在训练场的左边。他们排列成数十个方阵,每个方阵约有一百来人,且长宽人数相同,为正方形形状。
每个方阵的正中间都有两面旗帜,它们分别是象征着奥地利王室的哈布斯堡王旗和每支部队自己的军旗。方阵最前和最后的两排的中央,各有三名怀抱着军鼓的军乐手。除此之外,每支方阵的右边,距离方阵有五米的地方,每支方阵的指挥官都会立在那儿。
这十几个方阵整齐地排列为四排,方阵与方阵间,无论前后左右都列列对齐,即使是方阵外的指挥官们,也几乎是排列在与各自的方阵相平行的直线上。
阅兵还未开始。约瑟夫二世突然开口问道:“怎么样,我的弟弟?我们奥地利的军队战斗力如何?”
路易暗自一笑,正色道:“列队十分整齐,纪律也很好,放到战场上一定能够显示出应有的战斗力。”日耳曼人不缺乏纪律,但在战场上并非是纪律决定一切。他的回答不过是为奥地利人保留一番颜面,其实在他的心中,早就将排列得如木桩般整齐的奥地利军队贬斥了好几番。
“能听到您这么说,我很荣幸。”约瑟夫二世满脸笑容,欣喜地说,“您是被称为普鲁士的腓特烈二世第二的人,也曾经在战场上统帅过军队,我相信您说的话。”
“非常感谢,陛下。”路易出于礼貌道谢了一声,心中却暗想道,“这就是没有上过战场和上过战场的人的区别如果上过战场,就应该知道列队互射不过是最幼稚的指挥。可惜,作为皇帝的你,应该没有机会亲赴战场,也不可能亲赴战场。”
约瑟夫二世的体态已经臃肿,路易甚至都不能确定他能否再骑马。
在战场上,指挥官若不能骑马,恐怕就连自身安危都无法确保。在这种情况下,除非该指挥官有绝对的自信和无畏一切的狂妄,否则就会在布兵上下意识地为自己多安排“保镖”,而非是出于实际效益,妥善布局。
类似的事情,路易也曾碰到过,即使是在有了多次经验的现在,他都难保不会再在战场上犯同样的错误。但是,这也正是他还能在炮火硝烟中确定自己是一个普通人的证据,因为会害怕的就一定是普通人。
“可以开始了陛下。”马克西米利安大公急不可耐地催促道,“听说今天晚上,维也纳将会有一场歌剧,我不想错过,所以想提早启程。”
约瑟夫二世听到这位只爱音乐、不爱军事的弟弟地抱怨,眉头一皱,先前在脸上的喜悦之色顿消,铁青着脸向身旁的侍卫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阅兵开始。
站在一旁的侍卫见到约瑟夫二世的手势后,立刻举起手中的红色令旗,朝小溪对岸的军队自上而下式地挥动了三下。紧接着,在木台两侧的长号手便一齐吹起了长号。“呜呜呜”的一阵声响后,对岸的方阵也开始动了。
第四百七十四章皇帝的野心
先走上来的是一支在军旗上镶有双头鹰徽章的方阵。这支方阵的组成人员都非常高大,路易虽在远处,却仍能通过不同方阵间的对比,看出这支方阵的身高平均比周围的方阵高上许多。
“这支部队是……”路易望着那军旗上的双头鹰,不解地问道。
双头鹰最初是拜占庭帝国的标志,在拜占庭帝国灭亡后,宣布继承拜占庭的俄罗斯,与当时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为显示自身为“罗马帝国”的正统继承人,便在各自的国徽上加上了这一“帝国”标志。
“这支部队来自近卫掷弹兵团。所有的士兵都是从各地精挑细选出来的,平均身高过一米九。他们是帝队中,唯一被获准能将帝国双头鹰标志镶在军旗上的部队。”约瑟夫二世面带得意之色地说。
路易边听介绍,边往远处望去,只见这支部队在行走时步伐稳健、整齐,士兵们一个个昂挺胸、目露凶光,令人乍眼望去,便觉气势逼人、威武特别。
“厉害,果然是精锐部队。”路易也不得不感慨,即使他并不认为在战争中一支部队能够对瞬息万变的战局造成影响,但他也不得不否认,在法兰西陆军下,极难找出一支在气势上能与这支部队相抗衡的部队。然而,他纵然感慨万千,却也没有想要模仿的意思。法兰西陆军在改革后只重实际,轻视表面浮华。他惯有的思维也是寻求各个军种地协调作战,而非是挑选出身材高大的士兵组建所谓的仪仗兵。
近卫掷弹兵团后,跟着上来的一个方阵也穿着红白相间的军服,但他们的军旗中并没有帝国的双头鹰标志。接下来的几十个方阵,也全部穿着红白色的军服,他们的军旗中也没有双头鹰标志。这若干个方阵的军旗告诉路易,他们不过是普通的列兵部队,能够成为近卫军的原因只是久经战阵,在残酷的战争中碰巧活了下来。
半小时后,最后一个方阵走了上来,与之前的若干方阵不同,这个方阵吸引了路易的眼球。只见他们的服饰仍然是红白相间,但是胸前却斜系着金黄色的绶带。他们的军旗也非常特殊,是在奥地利黑黄色国旗的左上角,多绘制了一个盾形黄底红色戴皇冠的狮子图形。
路易为确认所见,甚至使用了望远镜。
他在望远镜中确认了红色狮子后,惊呼一声:“哈布斯堡的家族族徽?”
“是的。”约瑟夫二世立即说道,“这支部队是帝官团,所有的成员都是贵族出身,一旦生什么,他们都可以从列兵的身份卓拔为中尉、上尉,甚至是少校,成为连长或营长。当然,他们也并非只是步兵。这些人可以统帅骑兵,也可以指挥炮兵,陆军中的任何位置,他们几乎都可以担当。”
“我明白了。”路易心情惆怅地点了点头,尴尬地笑了笑,感慨道,“奥地利果然是欧洲的陆军强国啊”
他知道,约瑟夫二世这是在炫耀奥地利的预备兵。这些军官团,实际上就是没有士兵的指挥官,一旦生战争,奥地利进行全国动员,军官团的士兵立即便可以成为指挥百人连队的连长。在扩编之后,原先的团也就可以成为一个军,甚至一个军团。而且这个军团并非只是列兵,它会是一支集合了线列步兵、炮兵和骑兵的复合式军团。
相比之下,他不由得为法兰西担忧。
法兰西在经过陆军改革后,每一支军团都可以算作“精锐”,他们即使不能与各国的近卫军,或者闻名欧洲的黑森雇佣军相比,也比普通的正规军强过许多。然而,改革之后,法兰西陆军并没有建立什么军官团,这是一个失误,也是一个设想不足。在急于恢复陆军质量及财政重心放在海军的情况下,数量及战时的动员能力便被忽略,也就导致了全军精锐,却没有以防万一的措施。在未来的战争中,法兰西陆军一旦陷入长期鏖战,军队有生力量在多次战争中被大量消耗后,便会不得不退出战争。
接着,路易及两位大公陪同着约瑟夫二世越过小溪,在排列整齐的近卫军面前近距离走过。这一番近距离观看,却令路易不由得心生轻视。陆军的战力除了军人的纪律外,最重要的还是要看士兵们的着装和武器。纪律可以在某一短暂时刻伪装出来,但着装和武器却能反应国家对陆军地资金投入。
这些近卫军们,穿着鲜艳的红白制服,远观是没有什么问题,但一到近处,便能从他们身上的军服上看出破旧与脏乱,显然是多时未换装。而他们手上的步枪,不但款式老旧,枪身上的金属件甚至都有锈迹,唯一闪闪亮的也许只是平时放在剑套,现时插在枪端的刺刀。
这几年来,法兰西的财政虽然全在海军上,但法兰西的陆军也没有沦落至此。路易现在真有种时光穿越,返回到多年以前,出征科西嘉的前夜。当年,他在马赛附近的军营阅兵,见到的也是同样一幅景象。
检阅过程中,路易并未主动啃过声,自然也没有直言奥地利军队的不足之处。这里的主角毕竟是神圣罗马皇帝约瑟夫二世,在他兴致勃勃的情况下,路易无论是出于人际交往的目的,还是国家外交的战略,都知道不应该说出扫兴的话。
在人际交往上,在他人兴奋之时泼冷水,必定会造成难以想象的不利后果;在国家外交战略中,奥地利现在也许是法兰西的同盟,但过不多久,无人能保证同盟关系还能存在。一个奥地利的王后,并不能确保两国享受长久和平。一旦两国因利益而展开战争,奥地利军队的素质越差,对法兰西便越有利。
下午15时,路易坐上马车,与两位大公和约瑟夫二世离开军营,往维也纳而去。
路易和约瑟夫二世坐在同一辆马车上,这与来军营时并不相同。路易虽觉意外,却因约瑟夫二世轻松、愉悦的表情而并不觉得有多少问题。
马车进入茂密的林区,这时,约瑟夫二世突然面色凝重地说:“国王陛下,我的妹妹看起来非常幸福,这我实在不能理解。”
“您指的是什么?”路易微笑着明知故问。
约瑟夫二世若有所思地说:“我说的是孔代郡主,那晚我所看见的和你在一起的女人。听说她成为了您的情妇,还生下了一个私生子。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妹妹还会容忍您?”
“这您应该问她,皇帝陛下。”路易答道。
“我询问了,可是她只回到了‘我爱他’。”约瑟夫二世摇着头,轻叹着气道,“我的妹妹们的婚事没有时幸福的。帕尔玛公爵是个300斤重的胖子,那不勒斯国王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村夫”泰斯辰大公更是一个依靠妻子的穷鬼,而你……”他说到此,欲言又止,只是无奈地叹气,眉宇间像是在痛恨着什么,但路易确定他痛恨的对象不是自己,因为他的目光正看向窗外。
“我是一个花花公子、巴黎风流鬼?”路易自嘲地接着约瑟夫二世的话说了一通,而后认真地摇了摇头,说,“世界上有很多人如此认为,我只是扮演了他们所认可的法兰西国王。”
“不要说这个了。”约瑟夫二世乏味地摇了摇头,在他心中,早已认定了对与错和黑与白,因此,他也不对面前的这个有着多位情妇、多个私生子的妹夫的辩解说辞有任何兴趣。他问道:“您来奥地利的路上,应该经过了巴伐利亚”
“是的。”路易点点头说,“沿着边境走,但没有进入。”
“自从七年战争后,包括我在内的诸多大臣都认为再也不可能夺回西里西亚了,现在在维也纳只有我的母亲还坚持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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