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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冷笑，又说道：“情根深种的是条蛇，对情一无所知的反倒是人！真是可笑！”

　　话音落地，小青一头撞向水中巨石。

　　“不要！小青！”

　　画面定格，水漫金山消失了，尸横遍野消失了，甚至连小青也消失不见了。

　　“白小姐。”唐石出现在白素贞面前，满面笑意。

　　“是你，一切都是你！你究竟是谁，对我做了什么？！”白素贞愤怒，问题好像机关枪一般一个接着一个。

　　“我只是算命的，而这也只是一场揭示命运的梦罢了。”说完，唐石随手一挥，天地变色，一切景色都消失，只留下白茫茫一片，无尽的白色中，唐石与白素贞相对而站。

　　“白小姐，人生梦一场，也许你觉得之前经历似梦似真。但在我看来，那就是你的命，我做的只不过是将命运摊开让你看。”唐石目光灼灼看着白素贞说道。

　　“我的命？！”白素贞想到之前种种，怒道：“不，这才不是我的命！”

　　“是与不是小姐心中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唐石盯着她，轻笑说道。

　　白素贞纵有一万个理由欺骗自己，但过往种种历历在目，仿佛亲身经历，她不得不信，那就是自己的未来。

　　不过，心中越是相信，口中越是狡辩，“你说那是我的未来，可是为什么那里面没有你的出现？！西湖上，是你带我找到许仙！并非我偶遇！”

　　唐石早有预料白素贞会这么问，于是笑着说道：“白小姐可还记得，我说过万物皆有命。但天道留一线，万物亦有变数。”

　　说到这，唐石死死盯着白素贞，说道：“而我，就是白小姐命中变数！”


广而告之

　　“食言？什么意思？”King还没说话，倒是一旁的唐石抢先开口。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西奇也就不再遮掩，“如果是人类，有King先生的推荐，成为英雄自然不再话下。可是对于非人类的英雄报名，现在协会上下意见还不统一。”

　　“你的意思是我没办法成为英雄了？”唐石语气不善的盯着西奇，大有一言不合就将对方屈打成招的意思。

　　西奇闻言愕然，目光看了看身边的King，后者却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话说这不是你的朋友吗？为什么现在你倒置身事外了？

　　King不管，西奇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我只是说事情暂时没有定论，需要协会干部连同协会理事、S级英雄一起探讨才可以。”

　　英雄协会机构庞大，人员复杂，除了管理日常工作的协会工作人员，还有幕后金主的协会理事，以及被称作协会根基的英雄们。这三方就好像三权分立一般共同构成了英雄协会的议事格局，没有任何一方能够凌驾于他人之上。某种程度来说，三方都是平等的。

　　这特殊的架构有利有弊，在平时面对怪人万众一心，弊端还无法显现。等到风平浪静之后，有些分歧才会逐步浮出水面。就好像唐石身为怪人想要入住英雄协会，最大的阻力便是来自英雄们的不满。

　　只有战斗在第一线的英雄才会真的了解怪人是多么残暴，多么狡诈。或许今天怪人放下屠刀，可不代表它永远都改邪归正。怪人就好像定时炸弹，不会有人愿意将自己的信任托付给一颗定时炸弹。

　　英雄出于自身安危不原意怪人加入，理事们出于个人利益对怪人加入大开绿灯。英雄协会将英雄职业化，但这并不意味创建英雄协会就是有利可图的生意。实际上恰恰相反，英雄协会常年保持入不敷出的亏损状态，能够经营下去完全就是依靠背后金主理事的支持。

　　理事们个个家财万贯，钱财这种东西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串数字，他们追逐的是名，青史留名的名！还有什么名气比感化怪人更加令人兴奋的呢？

　　基于此，理事们一直在推动怪人英雄化的进程，毕竟很多怪人算不上不可救药，，等心平气和之后还是好同志。就好像埼玉毁灭进化之家以后，基诺斯带着一群怪人卖起了章鱼烧。无论本意如何，最起码他们改变了初衷，开始融入社会。

　　既然怪人改邪归正之后能卖章鱼烧，那为什么不能来当英雄呢？要知道即便最低级的狼级怪人也是拥有媲**级英雄的实力，一旦招募成功，那英雄协会前景不可限量。

　　其中纠葛西奇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不过好在唐石有的是时间。在一番友好的磋商之后，西奇带着唐石和King回到了A市英雄协会总部。

　　……

　　“什么？居然将怪人带进了协会？它人在哪？！”

　　英雄协会总部的控制中心，一个飘在空中身穿黑衣，一头绿色卷发的小姑娘满是惊讶的说道。身为原著已出场排位最高的S级英雄，战栗的龙卷人如其名。

　　别看体型幼小，龙卷的本事却着实厉害。拥有念动力超能力的她，擅长使用念动力远程攻击。而且由于超能力保护，任何普通攻击都无法对她造成伤害。实力强悍的她被英雄协会推崇为最终武器，是实力远超龙级怪人的超级英雄。

　　不过由于幼年的悲惨经历，导致她对于他人极不信任，她认为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都是无价值的。如果只是性格孤僻也就罢了，最主要龙卷好斗、出手没有分寸。每次让她消灭怪人，最后的结果一定是造成重大财产损失。她就是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终极武器，不到万不得已英雄协会不会派她出去。

　　之前A市的疫苗人肆虐，龙卷正好外出不在。等她紧赶慢赶的跑回来，却被告知灾难已经被阻止，怪人也被消灭了。心中郁结不散，迁怒于King。但是碍于同是S级英雄，她也知道自己拿对方没办法，最起码西奇等人是不会允许她同室操戈的。倒不是她怕了西奇，她只是不想让爆破失望，毕竟爆破是除了妹妹吹雪之外，对她最重要的人。

　　没办法找人出气，搁以往龙卷必然是道修炼室大闹一番，可是今天她找到了新的‘玩具’，一个怪人。

　　龙卷连人类都信不过，更不要说怪人了。所以她是坚定的反对征召怪人的S级英雄。以前大家只是在会议室拌拌嘴，可今天居然真有怪物上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龙卷可不想错过。

　　周围人一个个噤若寒蝉，这可是战栗的龙卷，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暴力狂，虽然不至于整死人，但是整个半死的事情还是时有发生的。

　　好在英雄协会中还有西奇压阵，连忙将龙卷拦下：“龙卷，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龙卷眉毛一挑，“从长计议，怪人都打到总部了，我不能坐视不理。”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正义感了？你这摆明了是想去打架好吧！

　　西奇扶额带着一抹苦笑说道：“协会理事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不日将召开会议商讨。现在真的不能动手啊。”

　　“西奇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龙卷看着西奇，痛心疾首的说道。

　　西奇脸当时就黑了。你倒是没变，一如既往的暴力倾向。

　　长叹一声，语气中带有几分哀求：“龙卷，等会议结束再说吧，现在这样我很难做的。”

　　龙卷眼睛一亮，“会议结束之后就可以打死那个怪人了吗？”

　　西奇怒道：“谁让你打死他了！”

　　龙卷不悦的撇撇嘴，说道：“打个半死也行。”

　　“半死也不行！”

　　这时候，从旁走来一个英雄协会工作人员，再西奇耳边附耳说着什么，随着他的汇报西奇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这么快？好吧，我知道了。”

　　汇报的人离开，龙卷好奇宝宝似的立马追问：“什么事？是不是要我出手打死那个怪人？”

　　“不是！！”

　　西奇抚平自己情绪，缓缓道：“理事们已经到了，两个小时后将召开决策会议。”

　　“这么快？”龙卷诧异，“可是其他英雄呢？他们也到了？”

　　西奇摇摇头，“没有。”

　　咦，英雄不来，这召开哪门子的会议？龙卷一头雾水很是不解。


269　并未察觉的进步

　　“变数？”白素贞盯着唐石，问道：“什么变数？”

　　唐石说道：“天道留一线，变数就是一线生机。在白小姐原本宿命中，结局凄惨小姐也是有目共睹的。而我的出现便是变数，我可以带给小姐不一样的未来。”

　　说着，唐石直勾勾的盯着白素贞说道：“一个更好的未来，圆满的结局。”

　　白素贞没有再质疑，反而问道：“你想怎么做？”

　　唐石笑了笑，白素贞的转变是一个好的开始，“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白小姐一个问题，你对于许仙是如何看待？恩人？情人？”

　　白素贞茫然的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唐石笑着，说道：“许仙只是一介凡人，若无小姐出现，他此生也会平平淡淡。但小姐出现，给了他所不能承受的因果。”

　　顿了顿，唐石继续说道：“小姐或许只是想报恩，但扪心自问小姐顺从心意的决定是不是太自私了，许仙原本的生命或许平淡无奇，但他却可以寿终正寝？可是小姐爱上他，却令他死于非命。这真的是报恩吗？”

　　这些质疑就好像一条条利箭扎进白素贞的心房，在此之前她从未认真想过，自己与许仙的结果会是怎样，她想报恩，她爱许仙。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难道我真的错了？’白素贞心中质问着。

　　忽然眼神目光汇聚，盯着唐石说道：“如你所说，你是变数。你的出现已经改变了命运原本的轨迹，既然如此，或许许仙……”

　　白素贞没说完，唐石嗤笑说道：“或许什么？或许不会死？小姐不要自欺欺人了，人妖有别！你即便立马带着许仙离开临安逃离法海，也会有其他卫道士。难不成你还要带着许仙去大泽深处生活？这就是你的报恩？”

　　白素贞哑口无言，她知道唐石所言字字珠玑，她的心乱了。

　　为了改变白素贞的心，唐石以退为进，说道：“一切抉择在小姐，我只是你命中的变数，我不能替你做决定。命运的机会在你手中，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了。”

　　“命运的机会？”白素贞心中一片乱麻，只能重复唐石的话语。片刻之后，她抬起头，看着唐石。

　　“你我萍水相逢，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帮我？”白素贞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唐石，问道。

　　唐石轻笑道：“白小姐，你恐怕误会了，我不是帮你。我是帮许仙。”

　　“许仙？”白素贞闻言愈发不解，问道：“你说你是帮许仙？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三千世界中有无数的你，也有无数的我。有些事情我无法与你说得清楚，我想说的是，我并无恶意。”唐石面色一正，说道。

　　抬起手，唐石打了一个响指。响声中，白素贞只觉得头脑发懵，就好像有一口大钟在耳边嗡嗡作响。

　　一切恢复原装，青山，蓝天，宅邸以及不知所以的小青。

　　“姐姐，你怎么了？没事吧？”梦境沧海桑田，人间只是一瞬。小青的视线中，唐石只是轻轻碰触了白素贞，随后两个人就好像痴呆一般，呆愣了一秒钟。

　　短暂的一秒钟，但是小青却敏锐的感觉到了白素贞的变化。怒视唐石，小青怒喝道：“你对姐姐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