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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中老年人对头发非常重视
　　　　　　　　以‘杀敌’为目的创造出来的功夫，其观赏性是非常差的。而最古老的杀敌技艺，并不像如今这样流派繁多招式花哨。

　　　　但那个时代的武者——不，比起‘武者’这个称谓，‘杀戮者’无疑更加适合这些精研如何更加有效率的杀戮同类技巧的人群。

　　　　那个时代的杀戮者，仅仅只有一个派系……或许用派系也有些夸大，因为，仅仅是都怀着同样的目的而已：更快速、更省力的——杀！

　　　　那时候的人类还不懂得如何运用天地之力，也同样不懂得如何运用体内出现的、后来被命名为‘内力’的力量。

　　　　仅仅是知道，那种力量可以让自己在想要用力的时候力量更大、想要奔跑的时候跑的更快。

　　　　那个年代的杀戮者，在如今看来，使用的技巧自然是粗鄙不堪的皮毛技巧。但是，在所有文献的记载中，那个‘武’初诞生的年代，却是破碎虚空的强者最多的年代。

　　　　沧海桑田，岁月流转。从‘杀戮者’到‘武者’，再到‘武者’这一不算职业的职业的逐渐发扬光大。如今这个年代成为了在‘初生代’之后，武者最为鼎盛的年代。先天大圆满之境的武者层出不穷，以一己之力破碎虚空的强者在最近一百年中，也有两人。

　　　　但是，在那个古老蛮荒的时代，每天都会有武者轰破天人界限，白日飞升。

　　　　虽然在如今那些研究这些‘武者’历史的圈子当中，认为那只是‘古人因为信息交流不便而把意外身死、再无音讯的强者误认为是飞升了’觉得真相只是因为古人的愚昧而产生的误会。

　　　　如今的确可以当仁不让的称之为‘武者的盛世’。

　　　　唯一的问题就只有——就像所有高手都在提高‘逼格’一样。招式，太过于华丽了、也太过于琢磨如何借用更多的天地之力了。

　　　　张狒伸出手，抓住了孙琦头上的长发——看得出来这头长发孙琦平时很注重保养。四五十岁的年纪了，这一头长发依然乌黑发亮柔顺光滑。

　　　　然后，腰间肌肉猛然发力。左侧肋下的伤口喷涌出大量鲜血的同时。张狒手中抓着的那一大簇头发，被张狒硬生生薅（hao，薅羊毛的hao）了下来。连同发根的毛囊一起，薅了下来……

　　　　张狒的身体在半空中旋转着落在不远处。而孙琦则呆呆的看着被张狒薅下来之后随手扔掉。在空中四散飘落的那一簇原本好生生的、无辜的住在脑袋上的小宝宝……

　　　　“你……”孙琦颤抖的抬起左手，指着张狒。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张狒对于孙琦的反应毫无所觉，也毫不在乎。落在地上时双腿弯曲卸去力道，紧接着瞬间绷直，身体迅如闪电，再次冲向孙琦！

　　　　正如张狒始终唯一认同、也被他彻底贯彻的理念一样：功夫，是杀人技。

　　　　为了击杀敌手而发展出来的技术，自然不会去在乎是否‘下三滥’‘丢脸’‘有损武德’之类的评价。

　　　　而面对着丝毫没有悔过觉悟的张狒。孙琦那通红的双眼中，流露出来的情绪也从吊儿郎当，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杀意！

　　　　长棍在手中挥舞成了一道铁幕，将身体完全防护在内。先天大圆满之境的气势尽数释放！形成的狂风将街道两旁的店铺小楼吹的摇摇晃晃。

　　　　紧接着孙琦猛然将手中长棍插在身前地上，口中爆出一声大喝。同时，一条土色巨龙在长棍下方拔地而起！将两旁被气势冲的摇摇欲坠的小楼、店铺，彻底掀翻！

　　　　孙琦站立在龙首之上，长衫狂乱飘动，猎猎作响。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张狒，神态极为霸道、睥睨。只是额头上面那一簇和旁边乌黑发亮的秀发截然不同的光滑。却显得是那么的不合群。

　　　　“这招一出，不死不休。”孙琦的语气极为淡然。对于自己的话笃信不疑。

　　　　而被他全神贯注盯着的张狒，无疑承受着比周围环境强了不知多少倍的压力。

　　　　张狒反而笑的更加灿烂。眼神中的跃跃欲试。再一次证实了嗜战的本性。

　　　　“功夫，是杀人技。”张狒看着站在龙首上犹如君临的孙琦，以及孙琦头上那被漫天黄沙遮挡住了的天空：“来与我……”

　　　　他那并不高大的身体拔地而起，拳上燃烧着汹涌魔焰，脸上尽是疯狂的笑容：“厮！”

　　　　孙琦沉入了那泥土巨龙的头颅中，而那保持着固定姿势的巨龙也在孙琦融入龙首的同时‘活’了过来！大口一张，口中喷出的，却是孙琦舞出的漫天棍影！

　　　　拳上的巨大蓝色火团与巨龙口中‘喷’出的棍影撞在一起！除去碰撞的爆炸声之外，还有张狒那歇斯底里大吼出来的最后一字：

　　　　“杀！！！”

　　　　龙行于天！意在于势！锋锐无挡！霸道无双！

　　　　“合！”孙琦的声音在巨龙的身体中传来。而巨龙也在孙琦声音响起的同时合住了那巨大的嘴巴，咬住了‘莽撞’跳进龙口的张狒！

　　　　然而龙口却未能完全合拢……张狒双手高举。硬生生用手握着巨龙的獠牙，撑住了这借天地之力而凝结出来的巨龙的咬合！

　　　　孙琦心中微微意外。意外张狒居然能单凭一己之力就撑住他拼着内伤而强行借用天地之力凝结出来的巨龙的咬噬。但也只是微微有些意外而已。

　　　　孙琦从巨龙的喉咙中踱步而出。那杆以珍稀异铁打造而成、又在表面镀了层金的长棍被他倒握着负在身后。

　　　　心中浮现了异样的感叹，在距离张狒还有五米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冷傲的看着依然是一脸笑容的张狒：“你还笑得出来？”

　　　　张狒舔了舔因为太兴奋而有些干涸的嘴唇，腹部的伤口还在流血，对于孙琦的问题，只是回敬以‘嘿嘿’的笑声。

　　　　“你当真以为我那老友败于你手？那不过是看在你后辈的份上而未出全力而已。不过以区区及冠之年就能达到这种境界，若就此死于我手，也有些可惜……”孙琦摸了摸头上那光秃秃的头皮。很疼，但更疼的是心。一生寄情以武道一途，除了武道之外便是自己的头发和胡子，以及好酒。就算上一届天下第一会，即使是夺得第一的青阳剑李儒，那青阳剑锋的指向，也从未敢指向自己的头发和胡子。

　　　　短短思考了片刻，孙琦看着张狒，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既是我老友认下的弟弟。我不杀你，但要你为我做一月的跟班。你可认错？”

　　　　张狒的笑声戛然而止，那双因为生死搏杀而闪闪发亮小眼睛里也出现了异样的情绪。

　　　　身处劣势？落于下风？被按着揍？

　　　　不身处劣势怎么突破自我！

　　　　不落于下风怎么完善自身短板！

　　　　不被按着揍，还拿什么来继续燃烧这汹涌澎湃的不屈斗志！

　　　　更遑论……龙行于天，何时见过真龙低头！？

　　　　功夫，是杀人技。

　　　　不分出生死，你怎认为我不能反败为胜！

第186章　只分生死
　　　　　　　　张狒又大笑了起来。笑的比之前还要狂放，虚着眼望着孙琦：“秃子。”

　　　　孙琦一愣：“什么？”

　　　　“光头！”

　　　　孙琦看着张狒，不知道是张狒疯了还是自己疯了：“你居然……”

　　　　“地中海！”

　　　　“你……”

　　　　“薅光你头发！”

　　　　孙琦再也忍不住心中愤怒，一声大喝，手中异铁打造的长棍横扫而过横抽向张狒那张口无遮拦的嘴！

　　　　张狒癫狂般的笑声戛然而止，脑袋被孙琦一棍抽的几乎要断掉，颈骨在重击之下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响声，比长棍抽在脸上的响声更加清脆。

　　　　“啐。”张狒吐了口和血液混在一起的口水，其中还有几颗牙齿。

　　　　依然在笑着。尽管紫肿的左脸让这个本就不太好看的笑容显得更加狰狞。

　　　　“你既然想死，我成全你！”孙琦看着张狒那狰狞的脸，以及张狒眼中更加癫狂的疯态。手臂一甩，抽在了张狒另一边的脸颊上……

　　　　额头、脸颊、胸膛、两肋……棍影如幕。

　　　　金属长棍击打在肉身上的声音连绵不绝，双手撑着巨龙獠牙的张狒完全无法躲闪！

　　　　皮开肉绽！

　　　　但，随之而来的，是体内疯狂增长的应激性内劲！

　　　　身为拥有大蛇血脉的格斗家，张狒的身体强度是非常强的。

　　　　虽然不能让他在和同水平的高手搏杀时毫发无伤，但却也比同等水平的武者、亦或者是格斗家更加抗揍。

　　　　更何况孙琦使用的武器也并非利器。而是钝器，长棍。

　　　　如果孙琦用的是其他武器，别说张狒，就算是真的狒狒也不会站着任砍。

　　　　伤势逐渐加重，内劲疯狂增长！张狒逐渐觉得。身上的压力，正在飞快的减轻。脑袋中那昏昏沉沉的感觉，也完全转变成了——汹涌澎湃的火焰！

　　　　仍未出手！仍然是做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等待着最佳的反击时刻！

　　　　但孙琦终究还是有所感应。心中骤升警兆，没有任何犹豫。毫无征兆的猛然一甩长棍，拔腿后撤！

　　　　也就是在这同一瞬间，张狒的身上猛然亮起了强烈的蓝色光芒！掰断了巨龙的獠牙，径直砸向正在后退的孙琦！

　　　　孙琦随手用长棍扫开那扔向他的土色牙齿，惊疑不定的看着张狒，身形暴退。

　　　　完全无法想明白，上半身的骨头近半都被他打断的张狒，竟然还能突然之间爆发出这么强烈的战意以及气势！

　　　　这股忽然爆发出来的气势凌厉、惨烈……定了定神。孙琦止住了后退的步伐。

　　　　他孙琦，何时被人用气势吓到过？更何况是一重伤之人困兽犹斗之下才爆发出来的气势？丢人！

　　　　张狒沿着巨龙的喉咙，追上了驻足的孙琦。遍体鳞伤，却散发着如天神下凡般恐怖威势，蓝色的光芒由内而外的透出体外，映的皮肤之下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被打的几乎变了形的脸上，依然是那副狂到恨天无把，恨地无环的肆意笑容。

　　　　“了不起。”孙琦说道。

　　　　孙琦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中也没有什么波动，清了清嗓子。用内力把接下来说的话扩散了出去……

　　　　“我孙琦，今日与张狒死斗，生死各凭天意。若我死于张狒之手，混元帮帮众不得寻衅。”

　　　　孙琦满脸淡然的说出了这样一段话。在内力的作用下，声音透过巨龙之口，扩散了出去。

　　　　张狒咧了咧嘴，虽然因为脸上的伤，根本看不出来：“天意？”不屑的质疑。

　　　　孙琦将长棍插在身旁，对张狒抱拳拱手：“刚才被你气势压倒，我心中有暇。今日若不分出生死，今后武艺定难寸进。”

　　　　张狒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孙琦的话。那边话音刚落，张狒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

　　　　眼神清明。却势如疯魔！

　　　　孙琦随手拔出身侧长棍，在身边舞的密不透风。

　　　　张狒刚刚冲到孙琦身边。忽然感觉脚下坚实的地面骤然一软，身形顿时向前歪倒。而孙琦却早有准备，一棍砸向张狒后脑！

　　　　这巨龙腹内，就是孙琦的领域！

　　　　张狒脚下踏空，自然也是孙琦刻意控制着龙腹内的躯体蠕动，弄出来的小坑。

　　　　并不深，但足够张狒猝不及防之下身体向前扑倒了。

　　　　而这时强烈的光芒骤然亮起，张狒向前扑倒的身影在这闪光的掩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