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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明华他们家在黄昏联盟的地位很特殊，或者说，他的祖祖辈辈在黄昏联盟的地位都很特殊，不参与黄昏联盟的管理，却几乎与黄昏联盟的人二分天下，因为他们提供的高智能魔偶，暗地里的任务以及一些高危险的或者官方不好出面干涉的一多半都由他们完成。

　　从来没有背叛事件发生，夜明华说他的祖辈与黄昏联盟的创始者依旧是当时的诺德皇立了一个誓约，黄昏联盟给他的家族的人提供居所和魔偶的制造条件，但要求就是不能背叛黄昏联盟。

　　“根据家族的记载，那位祖辈和海兹幔阁下是好友，当年如果不是海兹幔阁下的话，恐怕就没有今天的魔偶技术了，所以因誓约遵守约定，不背叛黄昏联盟，这个誓约我们家族永不背弃，不可违犯。”

　　“当年？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王猛问道。

　　“其实我也不清楚，这么久过去，多少代家族先辈都在寻找当年的事情真相，但是一无所获，只知道海兹幔阁下救了家族，不能背叛黄昏联盟这个组织。”

　　“皇族那边也不知道？”

　　“他们不知道，当年的诺德皇和海兹幔阁下都没有告诉其他人”

　　“大蝰蛇那边呢？”

　　“以前就有人去找过，但是大蝰蛇当年还没有多少灵性，也没有什么关于家族的重要记忆。它所记得的只有海兹幔阁下的事情，至于其他人，或许在它看来都不是要紧事。”

　　夜明华越说，灰猫的耳朵就越耷，它感觉回去的机会越来越渺茫了。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王猛问道：“你们手里有没有具灵性的魔偶？嗯，就像……”

　　“我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王猛还没解释完夜明华就说道。

　　揉了揉额头，夜明华接着说：“在家族的历史上是造出过五个那样的魔偶的，他们除了身体是机械的，几乎所有的都跟人差不多，它们有自己的思维，有情感，有自己的性格、看法。我们后来称它们为‘太初’魔偶。‘太初’也是家族先辈们一直努力的方向，但是自那之后，却再也没有一个太初魔偶制作出来，家族祖辈当年是怎么造出那五个太初魔偶的后辈们都不清楚，也没有任何记载，这正是我们一会寻找当年真相的原因，或许，‘太初’方法就隐藏在那个时代。”

　　“那五个太初魔偶现在在哪儿？又叫什么？”

　　对于王猛的问题，夜明华并没有回答，他不过是为了表明诚意同时也因为王猛在黄昏联盟新上位的关系才说这些的，而这些也是以前黄昏联盟的首领们都知道的，夜明华说出这些并没有多少压力，但要是继续往深处说，他就不干了。这是他们雷家的秘密。

　　见夜明华并不想回答，王猛转而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先辈们是来自于哪里？家乡是哪里？”

　　夜明华继续保持沉默，一副不愿意继续再说的样子，不过王猛猜测恐怕夜明华自己也不清楚，如果知道的话，肯定早就想其他方法了，而不是一直在往制作太初魔偶这方向发展。

　　“好吧，那你说说，找我有什么事？”王猛出声道。

　　夜明华终于开口，“自从祖辈制作出的那五个太初魔偶之后，家族再也没有太初魔偶出现，不论后辈们作出了多少努力，甚至毁了两个太初魔偶，但依旧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就算再像，也不是我们心中的太初魔偶。

　　“从被前辈们最后留下的记载来看，拿出来研究的那两个太初魔偶脑部有一种融合物存在，因此才会令它们的大脑回路与其他魔偶不同，更偏向于人类，不，应该说除了一个机械外壳，他们就跟人类一样，拥有独立自主的发散思维，养成各自的特异性情。”

　　“我们也知道那种脑部融合物很关键，但它的分子式未知，牺牲掉那两个魔偶并没有能得到这种融合物的确切信息，留下的记载极其有限。”

　　王猛倒是没注意过哇咔脑子构造材料的特别，看来。太初魔偶的关键就是弄清楚那种未知融合物了。

　　“没有别的方法？代替物身么的。”

　　“替代那种融合物的材料我们找了很多，几乎家族的祖祖辈辈一直到现在都在寻找最适合的融合材料，但就算看起来再想那也不是我们心目中的太初，见识过真正的太初魔偶，这些都不过是披着一张华丽外壳的残次品而已。

　　想了想，为了更好地让王猛明白这其中的区别。夜明华举了个例子，“现在的这些魔偶虽然看上去有表情又情感，但不是。就像一开始你教它画了一条直线，它学会了，但是当你再继续教它画其他图案的时候。它画出来了，但却并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它也不能再去学其他线条，即便它能够用直线画出再漂亮的画，它也只会画直线，而不会画曲线。仅此而已。”

　　夜明华手指一动面前出现一个投影屏。夜明华只竖起一根手指，在投影屏上画了一条直线，然后又在旁边画了一个圆。

　　“这是我们人类的学习方法，而研制出的这种魔偶呢？”夜明华有抬起手指在旁边画了一个类似圆形的图案，为什么说它不是圆形？因为这个圆是由一条条直接组合起来的，并没有前面那个圆那样圆滑的线条。

　　“随着我们家族对太初的研究深入。一直到现在，研制的‘太初’计划魔偶所谓的升级就像这个样子。”

　　夜明华手一动。投影屏上那个由一条条直线组拼成的带着明显棱角的“圆”慢慢变得圆滑，变圆滑的原因并不是线条有了曲度。而是组成这个圆的直线变得多了，看上去棱角也就淡化很多。

　　但无论如何也否定不了一个事实，它不是由曲度线条组成的。

　　就像是人类中的思维僵化。这在学术中是很忌讳的，一个思维僵化的学生也会被认为是教育的失败，所以在’过五关‘中面试的时候会有那么多奇怪的问题，除了看这个学生的品行和性格之外，还有他们的思维方式，不同思维方式的人有时候看同一张图片会看出不同的图案。

　　思维僵化的学生附一和附二的人是不会要的。

　　研究在于创新，在于灵活多变。思维的奇妙就在于它的发散性。

　　已经固定成型的思维只能说是一个好兵、一个言听计从的乖学生，而不会成为一个统治者和思想家，这就是家族魔偶研究人员的不满之处。

　　“所以，每当我们制出来新一批魔偶的时候，就像在教一个思维空白的初生者，你最先教它画直线，它就会一直用直线，你教它画圆，它就一直画圆，但是后面再教它们新的东西的时候，他们会用第一印象学到的线条来描绘后来的图案。

　　能够学到多种基础线条的魔偶表现出来的更偏向于纯粹的机械体、一个人形的计算机而已，能够表现出情感的那些魔偶，却只能用单一线条勾勒的方法。而那种融合物就像是将这两者的优点融合起来，让这个个体既能够学习新画法，又能够表现出独立的思维和情感，”

　　王猛点头，深有同感。不过……

　　王猛突然想起了蒙，那个他一手做出来的魔偶，这个魔偶所用的技术吸收了液芯核脑技术的优点，但有些地方做出了改动，而且在最后用的那个物质，也是蒙能够成功的原因。蒙，其实更偏向于夜明华所说的两者的结合体，只不过刚开始制造出来没多久，它还没有学到多少人类中的情感和表达方式而已。不知道现在他们都怎么样了。

　　见王猛盯着屏幕出神，夜明华也不打扰，说了这么多他也口渴了，勾勾手指，旁边的魔偶送过来一杯茶，润润嗓子。夜明华一边喝茶一边等着王猛接下来的反应。如果真像黄昏联盟那些人说的那样，王猛的加入会让“太初”计划卖出一步的话，即便只是迈出很小的一步那也是难得的进展，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们家族的子孙就像是在将先辈们的实验方案延续而已，没有多少改进，在外人看来日以完美的魔偶对夜明华来说不过是个残次品，进展收效甚微。

　　灰猫歪着头听了这么多一脸的茫然，或许身为病原体的它无法去理解夜明华所说的那种“太初”和“融合”等等。但有一点它明白了，这群人根本没有他们祖辈的技术！！没有他们祖辈的技术也就可能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去！不知道怎么回地球的方法那就意味着一直要留在这个什么破帝国！！喵了个咪的！

　　灰猫瞪着夜明华语气不太好的问：

　　“那不是说除了哇咔之外还有两个那样的魔偶存在？”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

　　正喝着茶的夜明华呛住咳得肺都快咳出来，有些茶水甚至从鼻子里流出，但夜明华都顾不上擦拭，死死盯住灰猫，问道：

　　“你你你你你刚刚说谁？！！！”

　　“我我我我我他喵的刚才问是不是还有两个那样的魔偶！”

　　一听到灰猫的回答王猛就想笑。视线从投影屏上移开，弹了弹灰猫的耳朵。

　　夜明华抬袖子将脸上的水渍抹了抹，深吸一口气，严肃又严肃但却抑制不住的激动，声音都有些打颤。

　　“你们。知道哇咔？”

　　灰猫现在不答话了，它知道刚才说漏了嘴，看了看王猛，见王猛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勾勾尾巴。眼一闭。装睡。

　　夜明华现在很肯定王猛和灰猫知道当年五个太初魔偶之一的哇咔。这肯定不是王猛从黄昏联盟这边得到的消息，因为除了家族的每一任继承人之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就算是家族的其他人，也不可能会知道，那样的信息算是隐秘。五个太初魔偶从来都是家族的隐秘。对于家族的每一任继承人都要制造太初魔偶这件事情。很多人都抱着一种并不看好的态度，毕竟在他们心中。魔偶就是魔偶，不可能像人一样有独立的发散思维和养成性格。它们遵守程序，遵守最终指令，怎么可能是独立体？所以，现在对家族的人，大家都只说它们在完成“太初”项目。并不承认太初魔偶。

　　拿出一个太初魔偶出来证明？夜明华心里发苦。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一个都拿不出来了。

　　在黄昏联盟的网络系统里面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太初魔偶的任何信息，而且如果王猛是入侵到他的私人网络的话，夜明华绝对不会毫无知觉。不可能会有其他人知道，甚至除了那几个比较特殊的魔偶之外，其他魔偶都不会知道。

　　“哇咔……在哪里？”一直很稳健的夜明华第一次紧张得手发抖，就算是在完成每一批实验魔偶的时候也没有这样抖过。

　　王猛摇摇头，“我们无法找它。就像你说的，你的祖辈们拥有的技术也是我想知道的。”

　　说着王猛站起身，“你好好想想，有些东西咱们双方还是坦诚一些的好，秘密，继续保持下去也永远只是秘密，不会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你不能既要求保守秘密又希望别人帮你解答这个秘密。我还有任务，希望我在任务完成之后，大家会有一次更好更真有诚意的谈话！

　　王猛根本没准备夜明华就这样将那些家族的隐秘说出来，所谓的诚意夜明华肯定需要思考时间，既然这么长时间王猛都等了，王猛也不介意多等段时间，夜明华考虑好了，将当年的事情说明白了，王猛才能做出更有方向性的决策。不然双方都是浪费时间。

　　“就这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