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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凰断歌-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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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绾绡呐绾绡,你怎也成了这幅模样。”殷谨繁微蹙着眉,抬手轻触她颊上被柒染护甲划伤的血痕。
  绾绡不知怎的,忽然便有泪水涌上眼眶,仿佛是多日里的委屈怨恨通通有了倾诉的方向。然而咬了咬牙,还是将一切咽了下去,只平平道:“瑶妃的雕伤了臣妾的婢女而瑶妃身边的宫人却对臣妾冷嘲热讽颇为不敬,臣妾一时气急,给了那宫人一巴掌,瑶妃护仆心切,便与臣妾动上了手。”
  “阿染——”殷谨繁又侧首对瑶妃道,语气中是真有了几分哭笑不得,“你不是允过朕你制得了那禽类的么?这月已伤了两人了。若长此下去,朕宫中岂不人人都要毁了相貌不成?”
  柒染辩驳道:“白雕性野,阿染已是不易了,畜生伤人,莫非还是阿染指使得么?再者说来,臣妾的雕不过是伤了谢容华一个婢女罢了,容华便要因此对臣妾不敬,护仆心切的是容华还是臣妾。皇上所要治罪,倒不妨先治谢容华一个不敬之罪,否则臣妾不服!”
  绾绡抿了抿唇,冷然不语,殷谨繁望着她的侧颜,目光中似有叹息,然后转过头同柒染道:“朕知道你非有意使雕伤人,可你倒底是有看管不当之责。何况纵使是个宫女,那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么?怎可将话说的如此随意不把她人之安危放于心上。自然,绾绡,你以下范上,也是有错的。淑妃,依你看该如何办?”
  淑妃略一思索,笑道:“这原非大事,两位妹妹便各抄一卷《女则》以绝下次再犯好了。”
  柳淑妃素善左右逢源,此番看来是要息事宁人化大为小。不知怎的,绾绡一见柒染面上的得意之色便不甘心,展翠脸上的伤十分之重,深可见骨,就算好的了也定会留下疤痕,展翠是为救她而受伤的。照料了自己十余年的老宫女为禽鸟所伤,自己竟不能为她讨回公道么?不,她可不是怯懦的卉贵人。从前她尚需小心谨慎处处多思唯恐树敌或是忤逆君心,但现在,现在她什么也不用在乎了,为何不从心所欲?
  “皇上,臣妾有异议。”她跪下一字一句郑重道:“悍禽伤人,如不能止,只怕日后将有更多人伤于雕爪之下。臣妾请求将白头雕囿于北苑,再不可置于内廷任其妄为。”
  “绾绡……”殷谨繁似是有些为难,躬下身去符她“你先起来说话。”
  绾绡跪着,没动。从前她是最会揣摩圣意的,但殷谨繁还将自己当做从前的她,那便是错了。
  柒染见她纠缠不放,也起了争斗之心。 她原以为绾绡失宠多日殷谨繁已对她失了旧情必会偏袒于她的,可惜,她看得出来,殷谨繁望着绾绡的眼里分明有不舍的。然而明明得宠的是她,最美的也是她。既是如此,她非要争个高低上下不可,要让殷谨繁在她们二人中做一个选择!
  柒染亦跪下,明艳的面容有铿锵冷意,“陛下已将雕赏给了臣妾,要因这女子一句话让臣妾失望么?谢容华不服,臣妾更是不甘呢。臣妾被她当众欺辱,掩面尽失,叫臣妾日后如何立威。而谢氏以下犯上皇上若不惩处,后宫规矩何在!”
  “阿染,你莫要再添乱了!”殷谨繁不免心烦意乱。
  偏生绾绡又道:“臣妾绝不妥协。皇上要处罚臣妾,臣妾断然不会有怨言,但请皇上秉公。”
  柒染毫不示弱,“臣妾亦是!”
  “你们……”殷谨繁指着二人说不出话来。
  淑妃知道,这二妃皆是殷谨繁所爱,无论是前不久复宠的柒染还是近来失宠的谢绾绡,让他裁决着实为难。于是忙道:“两位妹妹同为宫中姐妹,何苦不依不饶。皇上请先暂避,臣妾既执掌凤印,此事便交由臣妾处理便好了。”
  柒染一贯是瞧不起淑妃出生的,眼下闻她之言更是火上浇油,抬头冷笑道:“不敢劳烦淑妃娘娘,此事事关臣妾与谢氏之颜面,可容不了淑妃娘娘再做和事佬。”
  淑妃语塞。而绾绡斜睨了柒染一眼讥诮道:“瑶妃娘娘说臣妾以下犯上,淑妃娘娘品级高于瑶妃,那不知瑶妃这算不算以下犯上呢?”
  “你!”柒染气急,站起随手抄起桌上白玉镇纸朝绾绡砸去。
  绾绡侧身险险避开,却因此举更是怒火中烧,想也不想,拾起地上的镇纸便冲着瑶妃反砸回去。
  “呀!”瑶妃躲开,砸中的却是淑妃。
  “放肆!”殷谨繁喝道。忙上前扶住淑妃,后者额角正淌着血,瞬间染红了月白衣襟。
  绾绡与柒染心知不妙,忙跪下谢罪。
  “愈发的无法无天了!”殷谨繁是动了真怒,“通通给朕跪在泰昭殿外,没朕允许不准起来!钟尽德,替淑妃请太医。烟凝,朕要出宫去皇姐那,这后宫一团乌烟瘴气妃不像妃,朕可待不下去了!”
  绾绡俯首领命,心中懊恼不已。
  然而若是她知道殷谨繁此去公主府会发生什么,那她定不会只是懊恼这般简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偶还是把笔名改回来鬼暮殷了,汗死,还是旧的名字用的顺手啊

  ☆、第五十九章 素尘转扬(下)

  肃盈长公主府在城西,京中贵胄府邸云集最为繁华之处。距皇城不远,殷谨繁微服暗访多了,顺则门的侍卫早便见怪不怪,见着那驾朱木华盖车驶来,撩起帘子见过圣颜后忙噤声放行。
  殷谨繁未摆帝王仪仗更未带什么侍从随行,一路不过几个暗卫跟着罢了。于是苦了烟凝,一路凝神谨慎,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临近公主府了,犹不死心的问了句:“皇上果真要去长公主那?现已将入夜,奴婢担心……”
  “你若是再多嘴多舌,朕便命人拔了你的舌头。”殷谨繁声音轻飘飘从帘内传出。大约是因心绪不佳之故,就连唬人都是无精打采的。
  烟凝踌躇了片刻,终究忍不住又道:“皇上这是何苦?”
  “何苦什么?”帘内声音紧紧追问。 
  “何苦同两位娘娘置气呐。”
  “嘁。”那话语分明是不屑的,“谁与她们置气了,朕后宫佳丽三千,莫非只她们生的美不成?朕若不喜她们了,瞧她们如何恃宠而骄。”恨恨道来,哪里有释怀的腔调。
  九五之尊也倒底是十余岁少年,不知情字如何拿捏。烟凝暗叹一声,只得道:“皇上这话奴婢可记住了,日后皇上可莫为两位娘娘而相思苦。”
  “再多嘴真拔了你的舌头。”他压低了声音,如是威胁。
  烟凝有些好笑又不敢笑出声。抬眼看,长公主府已然在眼帘。
  乍眼看去并不算奢华,门墙砖瓦都有陈旧的气息流转,但却并不显衰颓反添肃穆。
  马车径直驶入朱漆大门,至庭院深处方停下。仆役忙纷纷前来服侍殷谨繁下车。肃盈长公主站在庭院台阶下相迎,她今日一袭月白常服,只用几支素白玉簪将发髻高高绾起,天家贵气无需锦帛金银却尽显无余。
  见殷谨繁,她莞尔,一笑之间的面容更多了几分亲切温和,“皇上来了。”
  “朕来探望皇姐的。唔,上元一别近一月,皇姐面庞又圆润了许多。”
  肃盈没好气得瞪了他一眼,“就知拿皇姐取笑。”
  “皇姐是朕亲姐姐,朕不拿皇姐取笑,还有谁能拿皇姐取笑?”殷谨繁眯着与肃盈极似的一双眸子,振振有词。
  “这是什么歪理?”肃盈哭笑不得,“不过皇上倒又是瘦削了不少。莫非是近来御膳房不合心意?”
  “皇姐怎不说是近来朕因国事操劳太过呢?”
  “而今才过年节,政事繁忙自是难免。”肃盈宽慰道:“待你磨砺久了,也便习惯了。”一面说着,一面领着殷谨繁进屋。
  驸马袁湖轩乃羽林督尉,平素甚少得闲,今日殷谨繁御驾品临长公主府,也未能见着这姐夫。倒是肃盈的所育的三子再屋内打闹正欢。幼子承研才会走路不久,跟着两个哥哥跌跌撞撞乱跑,还险些撞着殷谨繁。
  肃盈令乳母将儿子带下去歇息,又命人上茶。
  而殷谨繁却端着上好的六安茶又埋怨开来,“公主府近来定是花销甚大入不敷出,否则何至于待客都只以茶不以酒?忒寒酸了些。”
  肃盈斜睨他一眼,“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皇上好端端的饮酒做什么,莫非是有心事?”
  殷谨繁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谈不上什么心事,不过是耳畔聒噪有些心烦罢了。”
  肃盈意味不明一笑,“难不成是皇上后院起火?”
  “皇姐说什么便是什么罢。”殷谨繁无力摆摆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肃盈眼眸似乎有欢欣的神色划过又转瞬消逝。她吩咐下人上酒,又低声嘱咐了些什么。
  少顷即有丝竹管弦之音轻柔响起。殷谨繁诧异望向肃盈,后者从容笑道:“既是饮酒解愁,焉能无歌舞助兴?虽不比宫中,好歹将就着。”
  奏的是乐坊新作的《水仙临波》,十余名绯色水袖舞衣的女子踩着乐声舒缓而舞,身姿摇曳艳丽。
  但在殷谨繁眼里这却只是寻常,宫中多舞乐,怎样的翩翩舞姿他未见过?公主府的舞姬乍看美艳,久了,便乏味了,倒不如杯中美酒陈酿,虽不知能否真的解忧,但总能打发长夜时光。
  饮尽壶中酒后,眼神便模糊了。新月依稀悬于天穹,却不知而今已是几时,该不该起驾回宫。
  笛声悠悠含怨,一缕清幽孤绝。殷谨繁揉了揉额头,夜风吹拂,酒醉稍退,转瞬的清醒间他才意识到这已非方才听到的那支曲子了,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一支旧曲,悠远绵长,悄然触碰回忆的最深处。
  绯衣舞姬水袖翻卷如彤云,又若潮水退去。空落落的厅堂中央,只剩一白衣女子自在而舞。
  并不见得舞得有多么出彩,只是让人觉着美。她就那样懒散的舞着,一袭梨花白的裙裳与模糊的月光烛光相融,几近虚幻,恍若神女。记忆在这一刻苏醒,排山倒海涌来,曾经的飘渺仙姿与眼前的女子重叠亦真亦幻。
  肃盈长公主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身影,整座屋子都似乎只剩下了他和这白衣舞者。半醉半醒间一切如同梦中,他看见月华透过飞檐倾斜而下,化成了漫天梨花将女子纤细的身姿拢于其中。花瓣散去后,是故人容颜。
  这大约是梦罢,可梦也是好的。自己有多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殷谨繁勾唇,淡淡的笑。
  笛声亦不知何时停息,寂静只剩女子略带沙哑空灵的歌声回荡,霜雪般的苍凉温柔,“奈何许,天下人何限,慊慊只为汝。”
  她唱,天下人何限,慊慊只为汝。
  慊慊……只为汝呵……
  然后她轻盈回旋,盈盈拜倒在殷谨繁脚下,低垂着头,乌发如云。
  “你……叫什么名字。”殷谨繁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了什么。
  “贱妾名,素尘。”女子抬起脸来,眉目楚楚,风流含情。
  “素、尘。”这两字在舌尖呢喃,“旭日开晴色,寒空失素尘……不好,这名字不好,太过悲凉了。冰雪虽净美,却只能存于冬时,一旦春日开晴,便是消融之时。素尘有冰雪之意,你叫素尘,岂非不祥?”
  “如何就是不祥了。”女子眼眸安静有不见悲喜的禅意,“天地间万事万物总会有个尽头的,冰雪消亡于春时,那自是命数,无可埋怨。前人有云'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何况浮生若梦,太过计较逝去的又有何用?”
  “浮生……若……梦,为……欢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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