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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与杀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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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素音很想当一个称职的将军夫人,可她不知道怎么在这个冷冰冰的宅邸里讨人欢心,上老将军在她眼里就是个凶神,上隽也彻底教她失望了,而上颢亦非好相与之辈。
她每次看见上颢都感到惊惶不安,或许是军人高高阔阔的个子给她带来了无形的压迫力,她行礼寒暄时从来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他敏锐的目光会化作刀子狠狠地刺伤她。
有一回,上颢来到哥哥院子找他商议公事,上隽由于隔夜玩得厉害,睡过了晨起之时,尚未准备妥帖,上颢便在厅堂里等候。
文素音以为自己身为嫂子多少该与弟弟寒暄几句,便令人端上了茶水,可惜刚叙礼完毕,她便立在一边不知所措了。
“嫂子坐,不必拘礼。”上颢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
文素音点点头,拘谨地走到红木桌另一端坐了下来。
厅堂里鸦雀无声,她尝试着与他攀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候了几句,上颢却总是用最简短的话语来回答,让她完全接不了下句。
文素音生性安静耿直,不善交际,此刻只觉尴尬无比,她的脸涨得通红,心想若是爹爹在此,恐怕又要怪她笨拙无能了,不由战战兢兢,慌乱无措,耳边似乎真的回荡起父亲的责怪。
上颢见她满面通红,欲言又止,不禁困惑地皱了皱眉。
“将军,”文素音轻轻吸了一口气,紧张得手心冒汗,“妾身初来乍到,不通府中事务,对夫君亦是不甚了解,将军若能提点一二,素音感激不尽。”
“提点?”他语调平平地反问了一声,文素音的话意十分模糊,他根本不知道她要他提点什么,“嫂子是想问如何处置府中的事务?还是如何与夫君相处?”
“妾,妾身是说左将军的喜好,忌讳,不知道……”文素音微微慌乱,上颢的面容很严肃,没有半点友善的迹象,她不喜欢这种人,甚至有些害怕。
上颢这才明白她的意思,这倒是难为他了,他活了二十多年就从没跟上隽相处好过。
“这事……你该去问上隽身边的女侍,想必她们知道得最清楚。”上颢想了想,审慎地回答。
文素音委实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她勉强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笑容来,虽然她尽力使这个笑容看起来甜美又讨人喜欢,但在别人眼中却更像是皮笑肉不笑,可怜美貌无双的文家千金,人人都以为她清高孤傲,没人懂得她只是害羞罢了。
上颢看得出她笑容中的苦涩,却无动于衷,他早就对此习以为常,就像他看待权贵之间的歪风邪气一样,习惯了听之任之,并没有出手干涉的欲望。
不多时,上隽穿戴齐整,走了进来。
文素音早已看穿了夫君的本性,心中自是毫无爱意,她装不来女人柔媚动人的那一套,只不咸不淡地瞅了他一眼,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厅堂。
上隽假惺惺地将上颢邀入了书房,两人说起公事来。
白华帝拿下晔国后,决心大肆改建,他先是取消了晔国国号,又将它划分为两座主城,一曰风灵;一曰日曜。由于国库日益亏空,苏昂开始加大百姓赋税及徭役,各地田税,商税,以及杂税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富人们靠压榨仆从的月钱来充税,商铺子纷纷抬高了价格,雩之国遍地穷的更穷,富的照富,权贵们愈发看重金钱,奢靡之风比以往更甚,穷人们则倾家荡产,挨冻受饿,诸多边境小城已经支持不住,民间怨声载道,祸乱迭起。
三王爷苏涵长年镇守南方,那里干旱燥热,百姓本就贫苦穷困,哪里禁得住横征暴敛?乱臣贼子稍一挑拨,各地便高高举起了叛旗。三王爷为了扶危定乱,不得不广招兵马,号称任何十六岁以上的男子自愿入伍,便减免其赋税。
虽然近期的战事并不需要上颢亲自出马,他在皇城中也一刻不得闲,不仅日日去校场练兵,还要留心各地军情;他今日来的目的是了为了解军械库的情况。
军械库由左将军上隽掌管,整个雩之国的兵器调动都该由他统筹。
可上隽一向玩忽职守,多数事务都交由几个心腹下属完成,因此当上颢面对面与他商讨战事时,他什么话都答不上来。
上颢心里很清楚,上隽是个能言善辩的人,任何事物只要了解一星半点就能扯得天花乱坠,许多姑娘就是这样拜倒在他雄辩的口才之下的,然而今日,他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只能表明他对此一窍不通,连谎话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上隽竭力想显得精于公务,却又说不出几句有用的话,只结结巴巴地应承了几句,便安静了下来。
上颢耐下性子等了一会儿,见他着实是一无所知,便不耐烦地一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头,起身自顾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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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女主不跟女配撕,作者菌不喜欢女人撕女人,要撕就撕男人去!
☆、往事:再娶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烟柳皇都被夜色掩映得分外妩媚,凌波湖波翻细浪,画舫轻舟来去自如。长街两旁,茶坊酒肆,旗牌闪亮;林立的商号,热闹的客栈,一应俱全;行人络绎如浮云,高头大马拉着辇毂华盖沿街轻驰,入目尽是通都大邑的喧闹繁华。
上家府第照旧冷冷清清,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规整得像个军营。
上隽今晚又不知上哪儿鬼混去了,上颢独自与父亲用晚膳,两人面对面坐在一张硬木八仙桌边,桌上摆放着精心烹制的汤羹饭菜。上铭先是问询了一番近期的军务,尔后便又提起了上颢的婚姻大事,这回是与四王爷苏律的女儿苏芊。
上颢默默听着,没有接话,只觉入口的馔食变得味同嚼蜡,等上铭的话全部说完了,他也不想吃饭了。
侍女殷勤地递来了巾帕,上颢接到手上,慢慢擦了擦嘴,“爹若不想与四王爷闹僵,那就不要让我娶他女儿。”
上铭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一挥手,侍从们立刻流水般退了出去。
老将军搁下了筷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对面的人,沉声道,“我是你爹,我的话你必须服从,别以为打了几场胜仗就能为所欲为,你有今日的成就还不是靠我的提点?身为人子,你的敬意呢?跑哪儿去了?”
“敬意?”上颢的脸上露出阴郁的神色来,他跟父亲一样压低了声音,“敬你什么?敬你把我扔在战场自生自灭?还是敬你恨铁不成钢的时候打我出气?”
“混账东西!这都是为了——”
“磨练我的意志。”他带着漫不经心的冷笑,打断了他的话,军人冷峻的面容中露出讥讽的表情,“让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跑到战场上看成千上百的死人;看马蹄怎么把尸体踏碎,踏烂,最后陷到泥里头去,上老将军,这果然是磨练意志的好法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镇定得可怕,若换作十三四岁时,上颢一定会憎恨,委屈,及至热泪盈眶,可如今却已不为所动,好像那些曾经留在身体上的伤疤从未在心灵里留下过痕迹一样。
上铭盯着自己的小儿子,只觉不可思议,他不知道上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冷静的,这种冷静简直比凶暴更令他不寒而栗。
老将军驰骋沙场多年,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军官,很多人害怕凶残暴戾的将军,而他却不然,因为他知道一个人之所以表现出凶暴是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一个连脾气都控制不了的人,往往没有多大能耐,他至多当个骁勇的前锋,却无法成为多谋善断的大将。
上铭感到力不从心,他就像一个玩火的孩子,突然发现火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即将威胁到他的生命。
双方由此陷入了僵持,而上隽很合时宜地在这时候出现了。
他一左一右地搂着两个漂亮姑娘回府,院子里远远传来了莺燕嬉笑之声,两个妙龄少女扶着醉醺醺的男子,摇摇晃晃地往他的房里走。
上铭气得要命,他右手握紧了拳头,左手抓住了腰间的刀柄,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胸中的怒火。
“你该让他上战场送几回命,”上颢心不在焉地向门外瞥了一眼,“那样他会少想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上老将军瞪了小儿子一眼,然后低下头盯着桌面,目光倨傲又阴沉。
上颢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他安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父亲发话。
“南边的战事怎么样了?”片晌,上老将军总算悠悠抬起了眼睛,他的目光很黯淡,好像受到了打击,“我听说王爷一直在向皇上求援。”
“的确如此,但据上呈的文牒来看,三王爷并未损耗大量兵力,这一点十分可疑。”上颢淡淡说道,刚才的事似乎完全没有影响他的情绪,“我本想向左将军查问各地的军器调度,可他对此一无所知。”
上铭从鼻腔里发出了‘哼’的一声,他虽然恨上隽不成器,却从不在小儿子面前说长子的不是,即使是显而易见的错误,他都绝口不认。
一顿晚膳就这样在冗长压抑的氛围中结束了,如此情形在上家是常态,上颢从不记得自己在府邸里吃过一次欢畅自在的饭。
未出半月,上铭便与四王爷苏律成了亲家。
大婚前,上颢正思索着如何解决这门亲事,却突然接到了一封密信。
信是从西原广青王的府邸发出的,他本以为是王爷有要事相询,未料信上的落款来自小郡主苏芊。
苏芊的信写得匆忙,字迹虽然秀美,却十分凌乱,还不小心将一行墨汁齐刷刷地甩在了信纸上。
原来小郡主爱远房表哥爱得如痴如狂,竟头晕脑热地暗中写信给上颢,恳求他退婚,完全不管上颢是否会居心不良,将此信公之于众,让她名誉扫地。
收得此信,上颢感到事情好办多了。
可惜远在西原的小郡主却并不知情,她发了信后,忽然预料到后果,整个人慌得六神无主,没过几天又试图逃婚,结果毫无悬念地被四王爷抓起来禁了足。
大婚当日,车马彩礼,充盈门户,到处簪花挂红的景象自是不须多说,大家大户的宾客纷纷前来庆贺,见新郎青年俊美,新娘亭亭玉立,无不啧啧称羡。
酒席过后,新郎应付完一班宾客,便走回房去。
上颢今晚喝得有些多,但他应付完酒宴,一个人缓慢地走在回廊上时,迎面遇见了浓妆艳抹的红霞夫人,她显然醉得厉害,鬓乱钗横,步履虚浮。
红霞夫人今年三十有六,外表却像个二十出头的韶龄女子,上颢不知道上铭是怎么看上她的,因为这个女人的放荡是昭然若揭的,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香艳的风情,平常只要看见男人就会不由自主地眉目传情,心神招引。
上铭算得上是铁骨铮铮的老将,身边不乏水佩风裳的美人,从不曾为谁如痴如醉,唯独红霞夫人让他着了道,上颢早就看出来了,老将军平时装得一副正经威严的模样,只要一看见红霞夫人便会流露出色迷迷的痴相。
“恭喜将军抱得美人归。”此时,红霞夫人软绵绵地站在他跟前,看上去柔软又无力,似乎急需倚靠,否则就会摔倒在地上。
“多谢夫人。”上颢恭敬地回答,像一个晚辈对长辈一样有礼。
她望着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容中既包含母亲的柔情,又兼怀妓|女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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