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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与杀将-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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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颢连忙派人去找大夫,当时长夜未尽,仆从们还没起床,一个个懵懵懂懂,反应迟钝,上颢嫌他们动作太慢,干脆自己披了衣裳,冲出去找大夫,没过多久便从医馆里带回了一个郎中。
郎中细细察看后,说云檀是胃心病犯了,没有大碍,开了一副药给她服下,很快便缓解了她的痛苦,上颢放心不下,在行馆中陪了她半日,待她用了些粥,复又沉沉睡去后,才出发前往黑礁崖。
此时,他正跟姜少安走到阴暗潮湿的过道里。
“你说这场仗要打到什么时候?”姜少安走在上颢身侧,他胡子拉碴,没精打采,“海姬公主至今都没有消息,璇玑诸岛恐怕不会罢休。”
“就算海姬公主找到了也没用,她不过是出兵的借口,我甚至怀疑她根本就没有失踪。”上颢回答,铁门在他身后合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那这仗可打不完了,守城的水军都已经杀红了眼,上一回连小世子都亲自出海,杀了好几名敌将,哈,也算是个有血性的男儿!”
“确实有血性,别说敌将,为了女人,他连亲爹都敢杀。”
“什么意思?”姜少安吃了一惊。
“镇洋王前两回遇袭,都是拜苏虔所赐,这小子看上了自己父亲的姬妾,就是你喜欢的那位云夫人。”上颢揶揄般看了姜少安一眼。
姜少安倒也不介意,他落落一笑,“我的确为云夫人的歌艺所动,但她为人如何,我无从得知,不过想来能令镇洋王父子反目成仇的女人,定然有些本事,不知镇洋王如何看待此事?”
“此事我尚未向镇洋王坦白,”上颢回答,“一来是顾及王爷爱子心切;二来,苏虔是唯一的王位继承人,天水城需要人中翘楚来独当一面,小世子若是能改邪归正,把害人的伎俩施展在正道上,倒也不失为俊杰。”
“确实,”姜少安沉吟道,“如今天水城正逢霍乱之际,你若是坦白,不仅会毁掉一对父子,整个天水城也将群龙无首,不如等到战乱平息,再处理此事。”
“我便是如此打算的。”上颢颔首。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回廊尽头,那里有一间牢室,关押着广青王苏律。
苏律在荒岛上被擒获后,上颢将他直接打入了石牢,同时派人密奏圣上,如今报信的人理应还在去往皇城的路上。
广青王在监牢中的待遇还算不错,至少能独居一隅,无人打扰,他被关押在一间宽敞的石室里,墙角边稀稀拉拉地堆着干草,模糊的月光从一扇约莫八寸宽,一尺长的高窗外投射进来,束束光华幽幽地照在干草上,偶尔可以看见几只老鼠吱吱叫着,一溜而过。
五王爷能活动的范围只有半间石室那么大,有一排木栅栏横在中央,他颓丧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脑袋沉重地倚着栅栏,阴郁地望向黑暗中投落的唯一一束月光。
悄无声息的寂静持续了很久,有时明明只过了一天,他却觉得仿佛是过了半个月。
不多时,石室的门发出缓慢的嘎吱声,室外的灯光照耀进来,军人高高阔阔的身影投落在地上,苏律眯了眯眼睛,将头转到了另一边去,仿佛受不了强光的侵袭。
上颢走了进来,五王爷像没看见他似的,头靠在木栅栏上,闭起眼睛。
栅栏对面摆着一张陈旧的木桌和一把缺角的木头椅,桌上摆着一叠信,上颢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缓缓道,“王爷别来无恙?”
“本王说好得很,将军信吗?”他像只狮猫一样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将军还记不记得,很多年前,本王差点与您成为亲家,要不是小郡主在新婚之夜逃跑,如今你便是本王的女婿,本王犯了事,将军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的确如此,但末将一定会大义灭亲,以证清白。”上颢微微笑道。
苏律哈哈大笑起来,“将军果然残忍无情,民间盛传将军的心是铁打的,如今看来当真如此。”
军人听罢,不甚在意地抬了抬眉。
其实这句民间传言,虽有三分意指他冷酷,却有七分是赞他镇定,不过上颢并不在意它是褒是贬,“王爷能从皇城一路逃至璇玑海委实不易,末将很好奇,皇城中关防紧严,王爷是如何突破重重关卡,虎口逃生的?”
“本王可没有那通天的本事,”苏律笑了笑,“将军能否赏口酒喝?本王渴得很,有了酒便能与将军慢慢道来。”
上颢伸手在石墙上敲击了两下,石门打开,一名侍卫立在门边,上颢吩咐他拿两坛酒来,他很快便提来了两坛劣酒,苏律心满意足地开了盖,饮下一大口。
“说实话,本王得以逃离皇城,是有高人相助,”苏律咂了咂嘴道,“此人深晓皇城兵力分布,暗中派人指引本王,并且有死士一路相护,桌上的信便是那高人传给我的。”
“此人是谁?”上颢颇有些意外,他打开其中一封信,粗粗浏览了一番,发现字迹很陌生。
苏律摇摇头,“本王也很想知道,起初本王以为是文丞相,可后来却发现并非如此。”
“文丞相也参与叛乱?”
苏律笑道,“不错,文相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他当年是经我举荐才坐上的丞相之位,如今虽然为我所用,但杜微慎防,办事从不留下痕迹,因此想要弹劾他并不容易。”
上颢点了点头,“那文相又是如何帮的你?”
“他派了长子文沐粼去金玲关接应我,传我通关文书,”苏律说着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文沐粼来的时候,身边带着一位美貌女子,听说那位女子曾是将军的情人,却被文家公子迷惑,趁将军不在皇城,跟他私奔了。”
苏律说着呷了一口酒道,“瞧瞧,女人总爱说男人负心,可她们自己呢?只要一个漂亮的男人对她们说几句漂亮的话,立刻就五迷三道地跟人跑了;而真正对她们好的人却被她们踩在脚下,不屑一顾。”
“王爷对付女人似乎很有经验,末将受教了。”上颢淡淡道,他装作对此事一无所知,“那文公子与王爷交接过后,可是回了皇城?”
“没有,他死了,”苏律摇摇头,“谁让他偷将军的女人呢?”
“哦?他真的死了?”
“真的,死得可透了,整个脑袋都被敲烂了,像个摔坏的西瓜。”
“是谁杀了他?”
“不知道,”苏律顿了顿,“或许是那个女人,因为她失踪了,可我想不出她杀人的理由。”
这时,石室外有人恭敬地通报,“将军,镇洋王世子求见。”
“带他进来!”上颢高声回答,他冲苏律一笑,“王爷的好朋友来了,不知小世子今日又会在末将跟前演哪一出戏。”
未过多久,石室的看守将世子苏虔带了进来。
苏虔今日来黑礁崖自然是为了他的书信,他一走进石室就看见木桌上放着一叠信纸,顿时眼前一亮,他以为那是自己想要找的,心中掠过一阵狂喜。
小世子装模作样地低下头,掩饰形于色的喜悦之情,等他重新抬起头时,脸上的表情是愧疚,没精打采的,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已经放弃辩驳,听凭人惩罚。
“小犊子,你来了。” 广青王冲他笑了笑,然后举起酒坛,隔着栅栏做了个干杯的动作。
苏虔没有看他,他的目光始终落在上颢身上,军人的眼睛又黑又亮,仿佛能看穿一切假象,小世子在这双眼睛跟前感到心虚,他嗫嚅着,“将军……”
上颢微微笑道,“小世子意欲何为?”
“将军,我来只是想求您一件事,求您不要告诉我爹……”苏虔的双手捏成拳头贴在身侧,如此放下自尊,说出低声下气的话,对他而言并不容易。
“我没有告诉你爹,”上颢收起了笑容,“不过我很好奇,如果镇洋王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会怎样?会恨不得杀了你,还是赞赏你的阴谋和手腕?”
苏虔蓦地抬起头来,他的表情很激动,这一刻的情绪不像是装的,“那些法子……杀人的法子……不是我想的!”
上颢皱起了眉头,“事以至此,你还要狡辩?”
“其他事我一概不会否认,独独此事是真的!有人传信给我,教我如何,如何害人……”小世子的脸色惨白,“将军若是不信,那些信我还留着,现下就能派人去取!虽然我不知道写信的人是谁,但他却对我了如指掌,我想要什么,他统统都知道!”
上颢狐疑地转过头去,与广青王对视了一眼,如果小世子说的是真话,那给他写信的人会不会就是苏律口中的神秘高人?
“看来我是高估你了,”军人耸了耸半边眉毛,流露出些许遗憾的神色,“末将还当世子多么精明强干,未料竟是受人教唆。”
苏虔又低下头,他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于是故作悔恨地重重跪在方桌前,“将军!我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去招惹那个女人,更不会害我爹!您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上颢低头看着他,“我已经说过我没有将此事告诉镇洋王,你还想要什么?”
“将军能否,能否将书信归还与我?”苏虔小心翼翼地问道。
上颢没有回答,他无动于衷的目光,像石头一般不为所动的表情让小世子看不到一丝希望。
“将军,我真的已经改邪归正了!”苏虔抬起头激动地说道,他打算再做一次努力,“将军,苏虔年少无知,为美□□惑,铸下大错,您且饶过我这次,苏虔日一后定誓死效忠!”
上颢看了他半晌,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跟前,“世子的心念转得真快,昨夜还私闯行馆,想要利用末将的夫人来威胁末将,今日又跪在此处百般忏悔,你教人如何相信你?”
苏虔发现事情败露,脸登时涨得通红,他再也装不下去了,腾地站了起来,两条浓眉紧紧拧在一起,像条野狼一样盯着对手,“上颢,别再假惺惺地装好人!你阴鸷反复,恃强凌弱,比我好不了几分!那个女人是你抢来的,她恨你!巴不得跟我一起对付你!既然大家都是恶人,你凭什么死死抓住我的把柄不放!”
昨夜,云檀胡编乱造的话让苏虔坚信上颢私下里作恶多端,这给了他几分当面对峙的勇气。
原本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广青王忽然笑了起来,“哟,上将军,你怎么到处都有女人?而且每个都不□□分。”
“大概我的心肠是铁打的,不讨女人喜欢,”军人的脸上露出讥笑的表情,转头看向苏虔,“不像小世子,他特别相信女人说的话。”
此时,有人敲响了石室的门。
“进来。”上颢道。
来者抱拳行礼,快步走到上颢身边,低声道,“将军,飞报皇城的流星马在官道上被截,信使重伤,方才被人抬回来。”
石室里极其安静,低语声隐约泄露出来,苏虔听出了几个字眼,立刻猜到了大致意思,他的脸上流露出细微的,得意又阴险的表情。
这个表情没有逃过上颢的眼睛,他屏退了来者,尔后冷冷望着苏虔,“是你派人干的?”
苏虔抿唇不语。
“小世子恐怕要失望了,关于擒获广青王一事,我派了三路人马飞报回京,只有一路走了官道,”上颢不紧不慢地说道,“真是白费了小世子一片苦心。”
苏律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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