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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灯笼高高挂-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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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亦突然压上了我的唇,“偷人都偷到自己的师父…… 既然如此性缺,不如由我来体贴你一回。”
苍天大老爷!
他虽然长得像芮之,内心实质却是一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 色。
唇上的压力不断加重,湿滑的舌亦在试图探入我的嘴。内心一万个嫌恶,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将贺兰敏之推开。
紧紧护住胸口衣襟不被他撕开,气喘吁吁的我忿恼警告道,“你若再敢继续冒犯,信不信我告诉贺兰栖真,让他废掉你的子孙根,一辈子只能被男人插!”言辞, 是如此粗鄙,心,却抽痛得厉害,被似是而非的故人有意侮|辱的滋味,竟比主动献身拓跋平原那一夜更难受,更刻骨铭心。
呼吸略略不 稳,贺兰敏之讥讽的笑了,离我一步之遥的俊脸再次凑近,“栖真二叔,不会听从一位浪|荡|女子的嗾使。”
“错!我是没本事彻底忘 怀芮之,没本事好好守住初|贞,还主动投怀送抱与拓跋信陵纠缠不清,但不能依此断定我天性放|浪,不能当一个好女人!”疼痛之后是抑郁,抑郁之后是麻木, 可麻木之后,是我对全新生活的展望与期盼,“我钟情你兄长贺兰芮之,至今不悔;我不愿辜负你二叔贺兰栖真,同样矢志不渝!”
贺兰 敏之讶异地扬起浓眉,不曾预料我的肺腑真言。
“每个人都可以批判我寡廉鲜耻,只有你栖真二叔懂得我的隐忍与苦衷;每个人都可以嗤 笑我人尽可夫,只有你不能!因为你栖真二叔铁了心打算娶我过门,我是你小二婶,必须尊敬的二婶!”未尝过多犹豫,恨恼之辞顷刻间从从我嘴里迸出,说得我身 心舒畅气息坦荡,“即使贺兰氏族对我再多误解、再多不屑,不远的将来,我终究会? 成为贺兰家的媳妇,喝下一杯侄儿你恭恭敬敬献上的香茶!”
以衣袖拭唇,我极其嫌恶的啐了一口毫不掩饰对他的轻藐,笃定警 告,“这一次,小二婶暂且当你童言无忌偶失分寸。从今往后,再敢出言不逊举止轻佻,必家法伺候,打断你两条狗腿!”
冷冰冰丢下最 后一句,我转身便走。'网罗电子书:。WRbook。'
“丢下我,你还想去哪溜达?”
耳畔,是一声忍俊不禁的喟叹与低笑。视野里所瞧见的 景象,彷佛在一瞬间被完全颠覆,我连人带裳的被贺兰敏之抱上席座,尚未有机会推开身上的压迫力量,双手手腕,被轻而易举的遏制,置于头顶。
呼救,被炽热的唇吸吮,强势且激|烈。
……
禁锢,不知过了多久才默无声息解除。
不在乎我拳打脚踢的执拗反抗,不在乎我时断时续的嘶哑咒骂,他灵活的大掌,反复摩挲游走于我的身体,只差没扯断腰带实实在在爱抚一番。直至彼此唇舌都纠 缠得近乎疼痛,呼吸不甚平稳的他才轻轻咬了咬我的舌尖,缓慢放开。
上气不接下气喘息着,额头热汗直冒的我欲张嘴疾呼,沙哑且又低 沉的轻喃适时止住我的后续求救。爱怜地揉了揉我脑袋,他竟弯出一抹开怀笑,心满意足的嗓音更透露出从未有过的惬意,释然,“月儿,是我…… 是我………”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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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小排和师父的感情………… (*^__^*) 嘻嘻,暂且定鸟。?
真爱(上)
师父?!
若非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此刻所发生的一切。
随着一张俊美人皮的褪除,精| 虫上脑大吃我豆腐的贺兰敏之不复存在,伫立于我面前的尔雅男子,竟是容貌更甚、年岁不超过二十八的贺兰栖真。若不是几缕浅灰发丝无声垂落在手心,我真恨不 得把自己的眼乌珠挖出以确定何时患了白内障?
终于,轮到我呆若木鸡。
“良心被狗吃的泼徒,你居然没认出 为师?”脑袋瓜,被轻轻赏了一记。属于贺兰栖真的低沉呢喃,依然紧紧挨在我的唇边,同时潜藏了一丝酸涩,“为师趁敏之贤侄尚未返京之际乔装混入廷尉,只求 能尽快救你出狱…… 你倒好,不但与韶王在牢房内交颈缠绵,亦不曾认出为师的真实身份,仅对着一付皮囊失神,手足无措。”
后半 句,透露出似有若无的无奈。
“我……”勾了勾唇,我依旧沉浸在震惊情绪而苍白了后续言辞。怔怔地看着贺兰栖真,我怎么也料想不到 行事慎重的他居然假扮成贺兰敏之,偷偷摸摸混入廷尉。
心,除了紧张、不安之外,却有了淡淡的甜蜜。
“月 儿,你怎么了?”捏捏我的鼻端以催促我回神,他面露困惑。
失神两秒,找回言语功能的我用力推了推贺兰栖真,压低嗓音道,“你不要 命了?快些恢复成‘贺兰敏之’。若被外人瞧见,十个脑袋都不够砍。”指指弃于地的假人皮,我火烧屁股般仓促,“趁没人看见,快换回去……”
“不换。”似心情郁闷的打断我,贺兰栖真不由分说重新搂我入怀,似水眸光虽平静,仍噙了一丝不甘愿,“良心被狗吃的徒儿,为师比脑袋有疤的芮之傻侄更耐 看,更值得细看。”
耶,他连摸带啃只差没把我就地正法,竟还在吃醋?深呼吸,我往他胸口捶了一拳,力气不大却足以换来他一声闷哼,“傻,我在 担心你的个人安危。”
“不怕,我能毫发无伤混进来,自然也能全身而退走出去。”暗哑的叹笑洒溢在耳畔,贺兰栖真亲吻着我的额,低 声倾诉,“若非韶王自揭过往,我定有本事将你保外出狱…… 可惜,他大概猜到‘贺兰敏之’有意为钦天监开脱,才不惜吃八十笞刑,也要曝露私自从封地返回京城、胁迫你盗取《武穆遗书》之事。一来,能迫使‘贺兰敏之’ 无法徇私;二来,能与你共进退…… 怡宝她一世单纯,怎就生出一个心术多变的不肖子?碍于小宝儿情面,我才勉为其难,从杖责一百减至笞刑八十。”
朝贺兰栖真投以一个感激微笑,趁四下无人,我放心大胆告状,“何止心术多变,拓跋信陵简直是心术不正。他竟试图逼迫我色|诱昭平无忌,盗得太皇太后监斩时的神武禁军伏兵部署图。”
“色|诱昭平无忌?!”
点头如捣蒜,忆及丘陵君的销魂语录,我一字不敢忘,“拓跋信陵还说,愿耐心指点我如何骗走昭平无忌的心…… 还教我应抛弃廉耻,主动献|身。”
“怡宝她一世淑慧,怎就生出个如此混账如此下作的不孝子?与他父亲一个德性…… 厚颜无耻!”语调僵硬打断我,贺兰栖真没了往昔的大度风范,深锁的眉宇间皆是愤怒,“成大事者不可心慈手软!早知道拓跋信陵如此糟蹋你,我应该判鞭刑两 百!打得他皮开肉绽,还敢不敢动歪心思。”
从未见过出离愤怒的贺兰栖真,他微微弯起的唇角散发出的阴霾压迫感,令我怯生生拉了拉 他的袖缘,讷讷劝,“师、师父,你别生气。”
“我怎能不生气?!他父亲拓跋元烈,原本就是个爱动歪心邪念之人……” 话,刚刚启了头却蓦然煞尾。勉强扯回神智,贺兰栖真为我的惊惶害怕抿出一抹宽慰的笑,尽可能缓柔了自己的紧绷情绪,“罢了,往事不值得再提。” (笔者注:拓跋元烈,即大行皇帝。)
意识到贺兰栖真也藏有一段难以释怀的往事,我叹息着揽住他,聆听那一次又一次的沉实心跳声, 垂眸黯然道,“师父,你担不担心我变成第二个容成惠玥?”
他身体有一刹那的僵硬。
“我从未盘问你与容成 惠玥的过往,不是不在乎,是尊重你曾经的选择,不想冒昧打扰。正如你鲜少追究我的过去,不横加干涉我的决定……”我慢吞吞道,字字皆发自肺腑,“但鉴于你 对我搂搂抱抱连摸带啃了三四回,我觉得,有必要声明几件事。”
不期然,他表情变得凝重。
咬了咬下唇,我 慢慢舒出一口气,“第一,我无心称后;第二,我不愿嫁作王妃或良娣;第三,对于随时有可能守寡的‘将军夫人’头衔,我毫无兴趣;第四,我绝不准夫君娶平妻 或纳妾;第五,我念旧,不代表不珍惜眼前人。”
颔首以示自己在认真聆听,贺兰栖真问,“第六?”
“没 了。”
脑袋,再度轻轻挨了一记。而耳畔,却听见贺兰栖真心情释怀的低笑,“傻丫头,我从未担忧你会曾为第二个容成惠玥。仅仅,见 不得你被外人污蔑。 方才在提审堂,怀王拓跋平原数次恶意诋毁你,若忘记公正严明之审案立场,我也想赏他二十大板。亏你昨夜秘密前往怀王府,与他共度一宿…… 不料半天光景,他竟然睁眼说瞎话,刻薄至极。”哑哑低诉,他灼热的呼吸悄然挪移至我的脖颈,“我为你不值。”
“怀王是有意如此。”淡漠答出一句,我把从下山前往北宫门、遭遇神机营左掖中军、再至紫宸殿被捕、押送廷尉司全部过程,详详细细描述一遍。
“如此说来,怀王与韶王二人是早有筹谋。待昭平静华出宫监斩,神机营左掖重兵必将她拿下…… 所以,拓跋平原不惜判你死罪,只因他想骗得昭平静华之信任,同时掌控廷尉、保韶王不死。”听完全部,贺兰栖真恍然顿悟。
“当然, 若太皇太后猝,二王必定鹬蚌相争。”我不忘补充自己的猜度,“宣和二十八年夏,宇文庆为营救废王春申君而在廷尉司地底掘了几条密道。我记得很清楚,自己是 在丰泽街巧遇韶王,他会不会与宇文氏族有来往?若无拓跋信陵暗中相助,宇文庆岂会得以成功?呆头呆脑的宇文昭则,又岂会被拓跋信陵带至前线,杀敌立军 功?”
贺兰栖真没有答话,幽幽黑眸有了一闪而过的沉纡。
“拓跋信陵有帝王欲,拓跋平原同样不甘心屈就人 臣…… 依我看,拓跋平原也希望我交出《武穆遗书》,同时替他想办法,谋得神武禁军伏兵部署图。”
一言不发聆听着我的推断,许 久,他蓦然握住我冰凉的双手,轻柔的摩挲着,面色不改淡淡问,“所以,你不仅不希望‘贺兰敏之’救你出狱,反倒希望‘贺兰敏之’提供机会,暗中助你接近昭 平无忌、偷得伏兵部署图?只因,你有自己的打算?”
我抿了抿唇,坚定,“是。”
“即使明知昭平无忌对你 贼心不改、色心为泯,你仍打算接近他?”
“是。”
“好,我帮你。”笃定答,贺兰栖真未有任何犹豫。不待 我开口,他却以指堵住我的唇,语调颇有几许无奈,“但是,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别杀昭平静华,逐她入冷宫也好,至少留她一条生路。”
“为什么?!”愕然如我,差点没一蹦三尺高。 忆及老妖妇她嘱咐几位孔武有力的狱卒把我摁入油锅,再怎么吃斋念佛心怀众生,我仍然恨得牙痒痒。
“因为……”语意稍窒,一贯面部表情无过多波动的贺兰栖真,竟在此刻蹙窘,似有何难言之隐,“盛京城的百姓们或许都知晓,宣和二年秋,父亲 大人为我做主,与容成惠玥订下姻亲。但是,静华她却在订亲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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