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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1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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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
徐林宗没有回头,冷冷地说道:“别再硬撑了,你真傻,今天这么明显的套还往里面跳,要不是我千里从南京赶来,你这会儿早就落入贼手了,到时候我也没有办法救你。”
屈彩凤闭上了眼睛,一滴珠泪从眼角边滑落,滴到了徐林宗的脖子里,她喃喃地说道:“我真没用,连姐妹们也无法保护,甚至,甚至连我自己都无法保护,可笑我屈彩凤心高气傲,自以为可以横行天下,到头来,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地无力。”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厉声道:“可是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的吗?如果不是因为跟你的纠缠,不是因为跟武当的纠缠,我又怎么会这样乱了方寸,一错再错?徐林宗,我恨你,我恨死你!”她说到这里,突然狠狠地一口咬向了徐林宗的脖颈之处,玉齿犀利,这一下她用了真力,把对这个男人所有的恨,所有的委屈全部集中在牙齿之上,顿时就把徐林宗的脖子咬得鲜血淋漓,把她那本就娇艳的朱唇,也染得一片血红。
徐林宗的身子微微地抖了抖,却是一声不坑,继续默默地向前奔着,屈彩凤无力地一边咬着徐林宗不松口,一边轻轻地用粉拳擂着他那宽阔的背,尽管以前她也曾无数次地依隈在这个男人的怀里,但今天这次,却是第一次觉得这个本来有点像他弟弟一样,给不了她多少安全感和温暖的男人,却是如此地值得依靠,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可以值得托附的安全感,从未有过,捶着捶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双玉臂,开始紧紧地环着徐林宗的脖子,在他宽阔的胸膛前打了个十指扣,就这样紧紧地抱着,一刻也不肯放手。
屈彩凤的一双凤目,紧紧地闭着,咬着徐林宗的脖子的樱口,早已经松了,她几乎是在喃喃地呓语道:“冤家,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你既然要狠心离开,那就不要回头,你我之间是没有结局,没有可能的,我,我伤了你师父,武当上下是容不得你的,你的良心也不可能容得下你,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还得救出我的姐妹,才能偿了你师父的命,你明白吗?”
徐林宗的声音幽幽地响起:“我师父不是你杀的,彩凤,你也给骗了。”
屈彩凤猛地惊醒,抬起头,这才发现眼前一片幽暗,波光粼粼,竟然是在黄龙水洞之中,而徐林宗正站在那水潭边上,自己仍然紧紧地搂着他,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连那对丰硕的软香,也是紧贴在他的背上,早已经有了异样的感觉。
屈彩凤又羞又惊,一下子跳下了徐林宗的背,转身就跳出几步,一摆出天狼刀法的起手势,厉声道:“徐林宗,难道你以为带我回这里,就可以回到过去了吗?我告诉你,根本不可能。”
可是她的话刚一说完,就看到徐林宗的后脖子上,那给自己咬得鲜血淋漓的伤口,心中一阵心疼,竟然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徐林宗缓缓地转过了身,同时摘下了脸上的面具,玉面朱唇,丰神俊郎,可是一双眼睛里,却是带着深深的哀伤,岁月无情,就连屈彩凤的绝世容颜,也因为这一年多来的心力交瘁,而枯萎了不少,甚至已是一头白发,可是徐林宗失踪几年,却仍然如当年初见时一样,少了几分风发的少年意气,却多出了几份沉稳,举手投足之间,俨然几分得道仙人的模样。
徐林宗缓缓地开了口,眼神中却带着无限的同情与温柔,几乎要把屈彩凤融化掉:“彩凤,你知道吗,我什么都不怕,就怕来不及救你,你我曾经在这里山盟海誓,在这里辗转缠绵,相约三生,我说过,我一定会带你走,这个承诺,至今仍然作数!”
屈彩凤的双眼中,泪水涟涟,她突然一下子冲上前去,扑进了徐林宗的怀里,放声大哭:“你知道我这些年来一个人过得有多苦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狠心扔下我,离开我,一个人不声不响地走开?你有这么,你有这么一身天下无敌的武功,却是看着我在这里伤痕累累,孤军奋战,甚至是看着你武当的师弟师妹们被那个耿少南师徒害得家破人亡,死的死,散的散,你说,你这颗心是怎么长的,它是由那海底的万年玄铁铸成的吗?”她疯狂地哭着,粉拳擂得徐林宗的胸膛“彭”“彭”作响,泪水伴随着她的白发的大幅度晃动,在空中飞舞,化为点点雪珠,晶莹剔透,如珠如玉。
徐林宗一动不动地任由她这样不停地击打着自己,嘴角边由于内伤而渐渐地渗出几道血渍,却是紧紧地把屈彩凤温软湿热的娇躯,搂在了怀里。
第1807章 误会重重
屈彩凤那一头霜雪般的秀发,就在徐林宗的鼻端轻轻地摩挲着,透出阵阵幽香。而徐林宗的一双大手,温暖而坚定地环着屈彩凤,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轻轻地说道:“彩凤,我有我的苦衷,我知道耿少南有问题,但那时候我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害死我师父的凶手,我只有暗中观察,抓到他的把柄,你明白吗?”
说到这里,徐林宗幽幽地叹了口气,眼中泪光闪闪:“都怪我的托大和自以为是,我以为我可以掌控一切,我更不相信耿少南居然能练成天狼刀法,事实证明,我错了,是我害死了那么多师弟,害得小师弟现在形同废人,害得师妹落入了耿少南这个恶贼的魔掌,我们武当受了这么大的伤害,都是我的错!”
屈彩凤粉脸微微一变色,抬起了头,气鼓鼓地背过了身:“对,你的小师妹受了伤害,你就心疼了,毕竟你们是成了亲,拜过堂的,在你心里,她早已经是你的女人,这叫夺妻之恨。对吧。”
徐林宗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彩凤,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在吃我师妹的醋?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对她动过半分男女之情,可她毕竟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妹,这份兄妹之情,哪能说断就断,看着她现在清白尽毁,落入贼人之手,难道我要无动于衷,甚至拍手叫好,你才高兴吗?”
屈彩凤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勾了勾嘴角,说道:“好,那我不说何娥华,不过她现在这样也是自找,谁让她对你念念不忘,才引起了那耿少南的妒火。哼,当初在巫山派的时候,我就看那耿少南看她的目光不正常,果然出了这事,你其实根本不必担心何娥华,耿少南再没有人性,也不会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下手的,更不用说,她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
徐林宗叹了口气:“耿少南或许不会,但那陆炳却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这回你恐怕还不知道吧,那个耿少南,是当今皇上的亲生儿子,还是一个什么齐王,他现在想要夺取天下,这也是我只能放下一切,专心来对付他的原因,毕竟,我们之间的事情只不过是江湖之争,但涉及起兵谋逆,那就是千千万万人的悲剧了。”
屈彩凤转过了身,秀眉微蹙:“你是怎么知道耿少南的身份的?他是什么齐王,也不过是我昨天才得知的,这还是他主动派人告诉我,说实话,我还根本不敢相信呢,他怎么就成了皇子了?”
徐林宗苦笑道:“当年耿少南的生母郑贵妃,地位低贱,并非官家千金,而是作为奴婢宫女,被皇上所宠幸的,因而得子,引起了其他妃嫔的嫉妒和陷害,而耿少南则被他师父,当年也是个宫中的侍卫偷出,带上武当,隐忍多年,澄光道人策划了一切,包括挑起武当与巫山派的正邪之争,挑起锦衣卫与巫山派的争斗,都是为了耿少南的夺位而策划。”
屈彩凤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巫山派跟这些宫庭之争,谋权篡位的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们牵进来?”
徐林宗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屈彩凤的脸:“真的没有关系吗?太祖锦囊难道也跟夺权篡位没有关系?”
屈彩凤的脸色一变,突然变得警觉起来,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沉声道:“谁告诉你太祖锦囊在巫山派?你知道什么?”
徐林宗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彩凤,事到如今,你还要瞒我吗?其实我也不瞒你,当年我师父知道我和你交往,却一直没有完全阻止,甚至在你跑来武当要我们救助的那次,我们武当之所以明知你是在移祸武当,要用武当弟子的鲜血和性命来保你巫山派的平安,却仍然答应出手相助,就是为了太祖锦囊。”
屈彩凤咬牙切齿地说道:“难道,难道从一开始,你跟我的交往,甚至你对我的爱,都是假的吗?你一直就是为了太祖锦囊而来?”
徐林宗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对你的爱,是真的,没有任何目的,是绝对的纯粹,彩凤,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只不过,太祖锦囊的事情,关系天下,师父多次要我套你的话,从你这里得到太祖锦囊,可我权衡再三,认定此物是保你巫山派周全的关键之物,也是你们巫山派几万人众的保命符,我不能自私到为了武当,而让你们巫山派失了这个护身符。”
屈彩凤双眼之中泪光闪闪,一言不发,徐林宗走上前两步,紧紧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可是我还是错了,我没有料到,这个锦囊也没有保住你们巫山派,早知如此,我应该一开始就跟你道明,让你们和武当早早地真心联合,把这锦囊还给太子,还给朝廷的。”
屈彩凤痛苦地摇着头,闭着眼睛,叫道:“别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徐林宗正色道:“彩凤,逃避现实是没有用的,我被打落山崖的时候,本以为必死无疑,可天可怜见,让我遇到了一个奇人,不仅治好了我的伤,还传了我绝世武功,甚至,此人与这太祖锦囊也颇有渊缘,他跟我说,这锦囊只有交给朝廷,交给太子,才是维护国家稳定的正道,不然在你这里一日,非但保不了你巫山派,还会给你们带来灭帮毁寨之祸。”
屈彩凤恨恨地说道:“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如果你真的这样想,为什么你重新出世之后,不来找我?甚至我去武当找你的时候,你还在装聋作哑,装得不会武功,赶我走?”
徐林宗长长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彩凤,因为那个时候,我回想起师父的死时模样,认定他是被下毒而死,武当里一定有内奸,师父死前就叫我留意澄光和耿少南,而在我被袭击,打落山崖的那次,耿少南也出现了,所以,我回来之后,看到你基本上是安全的,就全力地开始暗中调查耿少南,彩凤,我是不想把你牵涉进此事,你明白吗?”
第1808章 互诉衷肠
屈彩凤的凤目中泪光闪闪,紧紧地咬着朱唇,恨声道:“徐林宗,就在这个山洞里,就在这个水潭边,你我曾经对天盟誓,有什么问题,都要一起面对,誓不相负相欺,难道这个誓言,你忘记了吗?”
徐林宗大声道:“不错,这个誓言我一直记得,可是你自己做到了吗?”
屈彩凤的脸色一沉:“好你个徐林宗,还倒打一靶,我怎么没做到?我有什么事情欺骗你,隐瞒你了吗?”
徐林宗冷笑道:“太祖锦囊的事情,你跟我相好了这么久,可曾对我说出只言片语?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有什么事一起面对?”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声音也有些结巴:“这,这不是一回事好不好,太祖锦囊是我师父历经千辛万苦,九死一生地夺取的,也是我们巫山派保命的镇派之物,我怎么能跟你说这个?我跟你要过你们武当的镇派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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