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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8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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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沧行看了一眼远处的池子,说道:“彩凤,你现在还能走得动路吗?”
  屈彩凤点了点头:“你别把我看得太不堪了,我也就是中了一剑而已,还不至于不能行动,沧行,帮我个忙,把那池子水弄热一点,我现在不能运功,只怕,只怕一开始不能承受那水中的寒气。”
  李沧行“噢”了一声,站起身,走向了那池子,坐到了池边,那池水已经是一汪碧绿,连刚才自己洗浴时逼出的体内杂质与汗垢,也早已经被冲得无影无踪,他心中暗暗称奇,看来那地缝之中大有名堂,等自己治好屈彩凤这几天之后,还得想办法练习水性,然后下去一探究竟才是。
  耳后一阵风声响动,李沧行抬手一接,却是一道粗黑的厚布,还有一条长长的红绳,只听屈彩凤银铃般的声音响道:“沧行,请你蒙上眼睛,我现在要出来了,还有,把红绳系在手腕上,我这里也跟着系上,我们的联系,就靠这个红绳。”
  李沧行点了点头,先是把红绳牢牢地系在了手腕之上,然后又在自己的眼睛上,把黑布厚厚地蒙了三圈,他的半个脑袋都给这黑布缠着,在屈彩凤这里看来,显得异常地有趣。
  屈彩凤笑道:“沧行,转过头来,看石床这里,你能看到我吗?”
  李沧行转过头,眼前只是一片黑暗,连一点光线都没有,他摇了摇头,说道:“彩凤,你在哪里,我什么也看不见。”
  屈彩凤心中窃喜,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很快,就只剩下了贴身的胸围子和一条亵裤,她用石床上的一块狼皮围子裹着自己的躯体,说道:“沧行,你现在看到了什么吗?”
  李沧行这会儿正把双手放在池中,周身都腾着红色的天狼真气,把这池水煮得开始慢慢沸腾起来,他闻身向后看去,仍然是一片黑暗,摇了摇头:“彩凤,你是怎么了,我这眼睛上蒙了布,又能看到什么?”
  屈彩凤点了点头,走到衣柜边,挑了两件贴身的内衣里裤与白色的丝绸睡衣裤,搭在肩头,又拿了床上的香胰子和花瓣箱,身上裹着狼皮围子,两条修长的美腿一步一款,走向了池边。
  李沧行只觉得一阵芳香之气越来越浓烈,由远及近,他知道是屈彩凤走过来了,他把头扭向了另一个方向,尽管嘴上有时候会耍点贫嘴,开开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但李沧行自幼思想就很正经保守,对男女大防这一块,还是非常严格地遵守,这会儿也是坚决地非礼勿视,非礼勿闻,可是不知为何,他却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甚至连呼吸也变得有些不规则起来。
  屈彩凤看到李沧行的这个样子,心中窃喜,自己中意的郎君是个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即使面对自己这样的人间绝色,即使已经定情,也能守礼护法,比起当年徐林宗与自己年少初遇时,一边流着鼻血,一边猴急地大干快上,实在是两个极端,不过年龄渐长的屈彩凤,现在倒是真正地倾心于李沧行这种真正的正人君子,毕竟现在她最需要的,是那种绝对的安全感。
  李沧行只觉得一声轻响,似是有什么物事落到了地上,而屈彩凤身上那熟悉的真实女人的味道,一下子钻进了他的鼻子里,那是那种混合了淡淡的山茶花幽香,却又没有被完全掩盖的少女体味,一如自己刚才在石床上,与她近距离接触时一模一样。
  又是两样衣裤轻轻落地的声音响起,李沧行能感觉得到,这会儿屈彩凤已经完全脱掉了身上的每一件衣衫,随着一声轻轻的肌体入水时发出的响声,他也能感觉得到,屈彩凤已经步入了这池子,就在离自己不到一尺的地方。
  屈彩凤的声音,透过这泉水上淡淡的,温热的雾气传了过来:“沧行,谢谢你,我习惯了一个人洗澡,不太习惯沐浴的时候有别的男人在身边,请你,请你能稍微离远一点点吗?”
  屈彩凤的声音,透过这泉水上淡淡的,温热的雾气传了过来:“沧行,谢谢你,我习惯了一个人洗澡,不太习惯沐浴的时候有别的男人在身边,请你,请你能稍微离远一点点吗????????????”


第987章 人间美味
  李沧行点了点头,站起身,向着石床的方向走去,他的方位感很强,随着功力的提高,也开始能渐渐地感知周围的一些死物,那个石床,他在蒙眼前就已经确立了方位,这会儿径直走过去,三十七步,分毫不差,第三十七步踏出的时候,正好脚尖碰到了床沿,他一个旋身,就坐到了床上,柔软的虎皮一下子垫到了他的屁股下面,而远处屈彩凤沐浴时的声音,也随着那暗瀑的流水声,一起传送了过来。
  屈彩凤听起来这澡洗得很舒服,很惬意,她开始唱起一些明快的山歌,声音高亢嘹亮:“姐妹上山采山茶,哥哥你莫要眼巴巴……”
  李沧行听了一阵,这些尽是一些山中村妇乡男之间采茶,种田时的情歌,大约是巫山之中,平日里寨中男女在生产劳作中也以此解闷,李沧行从小在武当山时也曾经听过一些樵夫砍柴,猎户打猎时唱的歌,但远不如屈彩凤现在唱的这些朗朗上口,加上她那银铃般的嗓音,说不出的动听。
  屈彩凤唱了好几首后,突然一阵水声,李沧行心中一动,连忙站起身,说道:“彩凤,你,你没事吧。”
  屈彩凤的笑声从水潭那里传了过来:“大笨牛,你还真是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不动,以前我听人说什么柳下惠坐怀不乱还不信,不过今天看你这样子,我还真是信了。刚才我唱了这么多山歌,你怎么都不跟着我对唱呀,这多没劲。”
  李沧行的嘴角勾了勾:“我,我不会唱。对不起。”
  屈彩凤“哦”了一声,奇道:“不会唱?难道你们武当不是山吗,没人唱这些山歌?”
  李沧行摇了摇头:“有些樵夫猎户唱的歌,跟你的这些完全不一样。”他跟着唱起了一首儿时记的山歌:“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径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声音高亢苍劲,与屈彩凤刚才所唱的完全不一样。
  屈彩凤静静地听完,笑道:“这倒是有些意思,和我们那里的完全不一样,罢了,也不和你说这些啦,你这个木头疙瘩,好像天生对这些男欢女爱的事情,包括情歌没有兴趣。”
  李沧行笑道:“我们师父从小就教我们,要持正养气,不可被外界的五音五色所迷,心生邪念,所以我们武当山周围,很少有山野村妇的。自然也没有你们巫山派那些山歌听。再说,汉人女子本来也不如你们那里的苗家姑娘来得热情奔放嘛。”
  屈彩凤笑着摇了摇头:“持正养气?我记得有人刚刚还跟我说,小的时候还会偷看小师妹的香闺,这就是你们武当弟子的知行合一吗?”
  李沧行给屈彩凤拿了个话柄,无奈地摇了摇头:“小时候不懂事嘛,长大后哪还敢乱看了。彩凤,你洗完了吗?那伤处没有碰到水吧。”
  屈彩凤今天斗嘴总算胜出了一次,心中高兴,在这水池子里用脚拍起水里,弄得一阵水花四溅,李沧行的眉头刚刚稍稍皱起来,就听到一阵破空之声,瞬间就到了眼前,一下子闪躲不及,居然被击中了面门,一阵香气扑鼻,紧接着是温暖的感觉迎面而来,李沧行只觉得脸上被水泼得满脸都是,原来是屈彩凤隔了老远,以内力潜劲弄起一个小水球,不偏不倚地正好砸中了李沧行的脸。
  李沧行这一下给弄得满身满脸都是湿淋淋的,狼狈不堪,却又不敢拿下眼睛上蒙的黑布,站在床前,手足无措,屈彩凤一看自己一击得手,在池中格格娇笑起来,更是手舞足蹈,弄得池中一片水花飞溅。
  李沧行愠道:“彩凤,你现在怎么可以随便动用内力呢,万一影响了伤口的复原,这可怎么得了,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屈彩凤的两只玉臂交错迭在了池边的石沿,而螓首则把下巴搭在了这两条玉臂上,晶莹的水珠在她那莹白如玉的冰肌雪珠上凝结,宛如一颗颗的珍珠,在洞内火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七彩的光芒,她的绝美容颜上,双颊泛红,写满了娇羞与满足,这副模样给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都会神魂颠倒的。
  屈彩凤的秀目中光波流转,看着几十步外的李沧行,轻启朱唇,编贝般的玉齿中,空谷莺啼般的声音缓缓而出:“沧行,这是我这辈子洗得最舒服的一次澡,谢谢你。”
  李沧行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叹了口气:“真的吗?我不太相信。这里的条件不是太好,你又受了伤,只怕洗得不会太方便吧。对了,这水已经不是太温了,你再泡下去只怕会很快变冷,如果洗完了的话,还是早点擦干净出来吧,我绝不偷看。”说着,他转过了身子,一言不发。
  屈彩凤暗暗地嘟囔了一句“傻瓜”,一边在心中暗骂李沧行的不解风情,一边又感受到了一丝温暖,这个正派到有点懵懂的男人,永远会给她无尽的关怀和力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身边有李沧行,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难和险阻,她都会觉得心里踏实。
  就好比这次身陷古墓,如果换了以前,只怕现在屈彩凤已经会急得发疯了,但这次和李沧行在一起,她却是无比地镇定和从容,现在她并不怀疑二人一定能找到出去的办法,反倒是心中隐隐地期望着,二人能在这里长相厮守一辈子,不用出去,也不会再分离。
  李沧行却不知道屈彩凤心中的所想,只觉得伊人一下子停住了所有的动作,既不再洗澡,也不再在水中嬉戏,他有些担心地问道:“彩凤,你没什么事吧,需要我帮忙吗?”
  屈彩凤轻轻地叹了口气,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徐林宗几乎就是两个极端,如果现在换了徐林宗,不用她给出任何暗示,只怕他早就会脱得光光地纵体入池了,就像二十多年前初遇自己时在黄龙水洞做过的那样,她摇了摇头,如芙蓉出水般,从池中站立了起来,平静地说道:“没事,我出来了,沧行,谢谢。”


第988章 进补之道
  接下来的六七天时间,李沧行每天都是如此,帮着屈彩凤清理伤处,每一次的烈酒浇在棉条上,穿过屈彩凤的身体,都会把她痛得死去活来,可屈彩凤喜欢咬人的习惯却一直没有改,李沧行也是给咬得两肩上几乎到处都是牙印,尽管一天比一天用棉花条的时间更短,但是屈彩凤的伤情却是几经反复,终于,在第七天的时候,伤口内部总算是停止了流脓淌血,流出的血液也不再是带着紫黑色,这也证明了青缸剑上的尸气腐气已经被全部清理干净,可以外敷伤药了。
  李沧行从屈彩凤的伤处,小心翼翼地抽出最后一根血淋淋的,腥红色的棉布条,这根棉花条上,除了鲜红的血液和黄色的脓液外,已经见不到半点黑气,他看着虚弱地倒在石床上,浑身上下被汗水和血水浸得透湿的屈彩凤,晃了晃手中的棉花条,笑道:“彩凤,你看,你的毒气已经完全排出了,从明天开始,就不用再透体排毒啦。”
  屈彩凤的眼皮如有千斤之重,这几天的反复折腾,可是要了她的亲命,那青缸剑上的尸气腐毒之重,出乎了她和李沧行的意料之外,每一次的清创之举都无异于这世上最可怕的刑罚,以至于本来嗜酒如命的她,这几天一闻到那酒坛子被打开后的浓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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