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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王冠-第5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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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年轻人就像是他们一样,超拔与外,成为了旁观者,甚至就连旁观者都无法对他的自我意识进行观测。

    “真是可怕的戒备心。就像是随时准备着和人厮杀一样,哪怕在梦境中也不露出哪怕一丁点破绽……”

    轮椅老头儿低声感慨:“如此深沉的城府,着实平生仅见。只是,又哪里来如此庞大的压力呢?”

    “别想太多了。”

    史东摇头:“实际上,我们的大审判官阁下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隐瞒的。他一直在这里,只不过你看不见而已。”

    说着,他抬起手指,指了指天上。

    在沉默中,所有老人僵硬地抬头。

    在动乱厮杀的庞大战场之上,铁流军团的重甲骑兵和身着动力装甲的武士们彼此厮杀,鲜血落入了火中,燃烧着,蒸发成雾气,宛如魂灵升上天空。

    在那空旷而寂静的穹空之上,隔着飘散的狼烟和弥漫的苍青,有一双淡漠的黑色眼瞳从极遥远的地方静静地俯瞰。

    …

    在那一双眼瞳的俯瞰之下,战争宛如机械一般,无数齿轮铆合旋转,理所应当地进行着,每一个步骤都完美无缺,理所当然,精密地走向既定的结局。

    直到最后的一切结束。

    叶清玄睁开了眼睛,虽然睡了许久,但神情依旧困倦。

    他低头,看着面前空空荡荡的安排表,眉毛挑起。

    “我们的课上完了?”

    老头儿们互相看着,还未曾从刚刚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在寂静里,史东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我得说您用三个星期的时间,将我们原本安排了两个月的课程学完了……看来我低估了您的天赋,寻常人至少需要两年。”

    角落里,唯一对成果布满的老头儿叹气:

    “恩,除了依旧稀松的武技之外……”

    “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缺憾而已,不用在意。人都有不擅长的东西。”

    史东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然后露出笑容:“看来我们可以开始下一阶段的课程了。”

    “够了,史东,收起这些无聊的东西吧。”

    叶清玄摇头,三周以来,第一次从桌子后面起身,舒展着身体,缺乏运动的骨节发出噼啪的清脆声音。

    “前面的三周权且当做消磨时间吧,该知道的东西我已经明白,接下来我不想再看到这些东西了。”

    “可是……那如果将来遇到问题怎么办?”

    叶清玄摇头,看向史东:“这应该是你们的事情了,而不是我的。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

    史东无奈叹息:“如你所见,阁下,我已经老了。”

    走向大门的叶清玄头也不回,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放心,我会在你们死之前,榨光最后一点的利用价值的。”

    史东一愣,露出自嘲地无奈神情,低头回应:

    “那真是太荣幸了。”

    嘭

    门关上了。
………………………………

第五百六十五章 起航之日

    六日之后,工坊之外的悬崖上。

    工坊再度膨胀至原本的两倍,那些长达三米的铜钉深深地铆进了岩石之中,拖曳着纵横交错的钢缆,交织成一张网,将鼓胀起来的黑毡束缚在其中。

    自上而下俯瞰,就像是陷入罗网中的怪物。

    那厚重的毡布像是巨人的胸腔,随着远方的浪潮而鼓胀收缩,它在呼吸,从黑暗的深处迸发出低沉的回音,传向四面八方。

    不断地有轰鸣声从其中响起。

    “一号固定拴,切断!”

    轰!

    “二号固定栓,切断!”

    轰!

    ……

    在接连不断的固定栓被炸掉之后,紧接着就是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钢铁摩擦声,无数钢铁仿佛在巨人的手中彼此碰撞,演奏出了令人发狂的巨响噪音。

    那钢缆之下的灰黑毡布像是变成了怪物的子宫,正在艰难地分娩着恐怖的胚胎,在炼金术师的‘接生’之下,那即将诞生的东西纵声嘶鸣,迸发出掀起滚滚海啸的嘶鸣。

    在悬崖上,伊戈尔坐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任由雨点落在自己的脸上,眼瞳赤红,遍布血丝。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澡了,他浑身散发出一阵古怪的恶臭,头发蓬乱,结成了一缕一缕的样子,凝结在上面的油脂隔绝了雨水,没有被雨水抚平,甚至还要翘起来了。

    他不再像是曾经体面人了,而是褪去了外衣,重新变回了海盗的样子。喝着信理部的藏酒,低头看着下面的工坊,熬红的眼睛就变得凶狠如狼。

    在他身后,叶清玄的身影无声浮现。

    “收尾工作已经完成了。”

    他看着伊戈尔的样子:“现在是最后的检验阶段,等一会它就要下水了,你真得不去看看?”

    “我……”

    伊戈尔嘴唇开阖,嘟哝了几声,舌头从上火起泡的嘴角伸出来,舔了舔咸冷的雨水。胸臆间焦躁的气息从口鼻中喷出来了,变成了弥散的雾。

    “前些日子一直很期待,很兴奋,睡不着……”他伸手,挠着板结起来的头发,声音沙哑:“可现在就要见到它了,忽然有点害怕。

    就像是孩子要出生了一样。

    您将这个孩子交给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资格去驾驶它。”

    叶清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应该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我不想因为睡眠不足的原因,导致我的船刚刚下水就触礁沉默。”

    伊戈尔摇头:“只有呆在这里,才能让我平静下来。”

    他的眼瞳抬起,凝视着远处的死寂的漆黑海面。

    “现在我好许多了,阁下。”

    他自嘲地笑了笑:“您不用担心我,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叶清玄点头,却没有离开,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木盒。

    “抽烟吗?”

    那是他在圣城时买的烟卷。

    叶清玄平时不怎么抽烟,这一盒做工精致的上等烟卷还是半满,但隔了这么久,受了潮,味道恐怕不会好到哪里去。

    “谢谢。”

    伊戈尔接过,娴熟从靴子里拔出一根细铁棒,在钥匙扣上用力地擦了一下,火花从钥匙扣的棱角上跳起来,将特质的引火棒点燃。

    五指并起,护着那一缕微弱地火焰凑至唇边,烟卷就被点燃了。

    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叶清玄的眉毛挑起:

    “那是什么?”

    “这个?”

    伊戈尔挥灭了短棒上的火焰,向着叶清玄晃了晃,给他看上面经年累月摩擦重叠的划痕:“炼金术师制作的引火棒,我以前船长的遗物。

    在‘净火源’被发明出来之前,在海盗之间很流行,但现在早就被淘汰了。您大概没有见过。”

    “确实。”

    “这玩意其实不太好用,有的时候很容易酿成火灾,尤其是在海盗的破船上,到处都是年久失修的设备,如果失火的话,整个船都会有危险。”

    伊戈尔嘿嘿地一笑:“在那个时候,船上有资格携带火种的人只有船长,除了晚饭之外,水手们只能吃冷的。谁敢玩火,就会被吊在轨杆上晒死。

    那个时候,每天晚餐之前,大家都会聚集在船头。厨师捧着木柴等着,船长抽着自己的烂卷烟,蹬着刚刚擦好、发光发亮的靴子走过来,从靴筒里拔出它来,往刀子上一划拉……火就被点燃了,像神迹一样!

    那可是他每天最神气的时候。

    我那时站在最角落里,看着船长的样子,真是羡慕的发疯,私底下不知道悄悄地模仿了多少次,幻想自己有一天能够开一艘大船,带着我的水手站在甲板上,穿着新靴子和新衣服,享受他们敬畏的眼神……”

    叶清玄看着他指尖那一根布满划痕的铁棒:“后来你的船长将它给了你?”

    “不。”

    伊戈尔咧嘴大笑:“我偷的。”

    “……”

    “那个时候船长发现它不见了的时候可气坏啦,找不到小偷,他就把每个人都吊起来,抽了三十鞭,包括我。”

    他拉开领口,给叶清玄看肩膀上残留的伤疤:“后来船长怀疑是大副,就砍了大副的手,当天晚上的时候,大副带着水手冲进船长室里,等他出来的时候,我就换了一个新船长了。

    不过他的铁钩子还没做好,就被另一伙人干掉了……

    海盗总是这样,大家不喜欢将讲什么相亲相爱的笑话,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从抢过来,抢不到手就偷,失手了就被吊死在桅杆上。

    我从小就习惯了这一套,直到十几岁,我都不知道‘钱’究竟有什么用――你看,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叶清玄耸肩,“海盗的教育方法果然与众不同。”

    “我没得选。”

    伊戈尔耸肩:“说实话,我也很想像个贵族少爷一样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弹小曲儿,可惜,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被丢进木桶里,给海盗捞起来。

    从海上长大,被一群罪犯和基佬抚养,喝的奶都是船长的羊挤出来的,学得第一句话就是骂人……

    我那个时候很瘦,而且矮,驼着背,大小眼……十二岁之前,我没有名字,别人都叫我畸形儿。不过这很正常,你不能指望从海盗窝里获得什么爱,对不对?”

    “恩。”

    伊戈尔便笑了,吧嗒着被雨水淋湿的烟卷,眯起眼睛,看着远处死寂的海面。

    “唯一爱我的,只有它。”

    叶清玄沉默。

    “是海让我活下来的,阁下。”

    伊戈尔掐灭了烟卷:“离开它,我就什么都不是。它给了我容身之处,让我得以创造一些微不足道的价值。

    说实话,这种感觉非常讨厌,就像自己是一个被婊子卖身养大的孩子,连离家出走的勇气都没有。

    但时间长了,就会习惯。

    ――不管它肮脏不肮脏,丑陋不丑陋,你总得爱它。”

    叶清玄沉默许久,低声叹息:“我得说,我现在有点适应你奇葩的比喻方式了,船长。”

    “没办法,毕竟没什么文化。”

    伊戈尔将空空荡荡的瓶子也丢到了下面去,凝望着死寂的海面,回头问:“它真的是活的么,阁下?所有人都跟我说它活了。”

    “这要看你怎么看待‘活着’这个概念。对于寻常人来说,心脏还在跳动,大脑还在工作,就可以称之为活着。

    人类还活着,那么他的躯体就是活着的,四肢百骸,毛发指甲也都拥有生命――哪怕人类的躯体本质上和其他物质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寻常人之外呢?”

    叶清玄沉吟片刻之后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乐师和常人不同,你可以视作乐师多了一个名为‘以太’的器官――同时,乐师的生命,也会表现在此处。

    对于歪曲级乐师来说,周身百尺、乐理所及之处就是躯体的延伸,对于天灾来说,‘自我’的延伸和辐射只会更加夸张。

    至少人类从来没有能够推算出天灾的极限体积。

    对利维坦而言,海洋就是它的疆域,一切海水都是它的躯体,它是海洋的统治者,这是写入大源中的乐理。

    现在它还没有完全活过来,你所看到的这一片海洋只不过是它的梦呓而已。”

    “所以,它是真的活着的么?”

    伊戈尔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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