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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割伤了手，导致有一个红斑标记，预示着受难。耶稣的祖母圣安妮用钳子拔掉钉子，而在约瑟夫检查耶稣伤口的时候，耶稣关切的母亲玛丽将自己的脸颊递到他面前让其亲吻。年幼的约翰端来一盆用来清洗伤口的水，预示着他是后来基督的施洗者。约瑟夫的一个帮手代表未来的使徒，见证着这件事的发生。背景的物件进一步地指出了主题的意义。一个梯子，意指创世中描述的通往天堂的雅各之梯，斜靠在后面的墙上；一只鸽子代表圣灵……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当然是这个贫民窟般脏乱差的地方，以往的对宗教人物的描写总是伟光正的，米莱却在这个作品中使用了现实主义，并且有着前拉斐尔主义特有的对细节的较真。

　　　　还是大公夫人有文化，要不是有她解说，唐宁谁都不认识，他还以为那个“使徒”是耶稣，以为那个老太太圣安妮是圣母玛丽亚，心想这圣母也忒老了点。

　　　　还有一幅米莱的成名作唐宁比较喜欢，那是一对恋人因为宗教分歧而分手的心碎场景。基督教有两大流派，比较古的是天主教，奉罗马教廷为正宗，强**皇的权威，而后来在宗教改革中，各国君主为了摆脱教皇的控制，由约翰威克里夫、扬胡斯、马丁路德、约翰加尔文等人发起，讲究“心诚则灵”，不再受教皇的约束，这就是另一个大派——新教。从教义上来看，新教徒所受到的精神束缚比天主教要小，所以后来的发达工业国家基本上都是新教徒。

　　　　宗教改革的过程中，法国曾经在1572年发生巴黎天主教徒屠杀新教徒的事件，这幅作品的男主角就是一位受约翰加尔文影响的反对君主**的雨格诺派，他的恋人试图用一根象征着天主教徒的白布条束缚他的手臂，他拥抱着恋人的手深情却又坚决地排斥她的束缚，姑娘绝望地、楚楚可怜地抬头看着她的爱人。

　　　　米莱与大公夫人发现唐宁对《A_Huguenot》苦有所思，以为他被感动了，其实唐宁是在想德意志与法国必有一战，因为以普鲁士为主的北德意志以新教徒为主，而法国现在仍然是以天主教为主，拿破仑三世正是一个天主教徒，若不是，他能当上皇帝才怪。

　　　　天主教与新教之间的战争对无神论者来说就是狗咬狗罢了，不过，相比起来新教更开放点，是条好点的狗，也是更自由的一些的狗。天主教以罗马为中心，这跟德川幕府对日本的控制是一样的，也是离江户越远的地方受到幕府控制越小，如长州藩和萨摩藩。远离意大利的波罗地海各国、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北欧）、英国（相当靠近斯堪的纳维亚）、北德意志都是新教的大本营。

　　　　在皇家艺术学院的各位艺术家的引领下，土豪大公游览了一遍整个画廊，发现大量的宗教题材作品，终于看不下去了，对米莱说：“米莱先生，我要是提出要创作非宗教题材的创作要求，你愿意画吗？”

　　　　米莱虎躯一震，这位没文化的科学家果然有这种非分之想，他却不能得罪大土豪，说：“具体是什么样的题材呢？”

　　　　唐宁：“写实风格的画作就没必须了，因为有徕卡照相机来搞定，我需要的是充满想象力的艺术家来帮我完成一项伟大的科学幻想工程——把大英博物馆收藏的大量的已经灭绝的动物化石‘复活’，想象这些动物生前的模样，生物学家们会提供很多与这些动物生前习性相关的信息，我想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画派，一旦开派，你将是一代宗师呢！你看，你连‘亵渎基督’的作品都敢画，画点有趣的科学幻想主义风格应该没有问题吧？”

　　　　唐宁越想越真，说：“古生物学家们看到动物骨骼的化石可以喜不自禁，但是普通人对这样的东西无感，我想创造的这个‘科学画派’就是要引领风潮，把民众的兴趣提高起来，嘿嘿，创作一些巨幅的恐龙油画，想必相当的有趣。我愿意为有意的画家提供这样的工作机会，完成得好呢，还有大奖。是大奖哦，不是小奖。我们可以成立一个由科学家和画家组成的评审委员会来评审最后完成的画作。当作品积攒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办科学画展了，由艺术来引领科学，啧啧，我很喜欢这样的做法。”

　　　　大土豪果然又来砸钱了，鼓吹他的“科学派”。

　　　　米莱有点尴尬地回答：“这个，我得好好想一想。”他虽然渴望大土豪的青睐，但也不敢贸然加入“科学画派”，这个搞不好是要受到整个艺术界的批评的。

　　　　大公夫人认为丈夫这是在玷污艺术，不过，在公众场合她可不敢也不愿意驳丈夫的面子，这是好妻子的美德，即使再有意见，也得回家关起门来说。

　　　　东印度公司欠下英国政府一屁股债，现在土豪家也没有多少余粮了，只提供了五万英镑尝试资助科学画派说不上豪爽了。

　　　　按还过得去的画家500英镑一年的收入，这也能让100个画家优渥地生活一年了呢。就是不知道大公大人以后会不会每年都这么做，否则这个数目是相当不错的，皇家艺术学院的艺术家们都盼望这不是一锤子买卖。

　　　　

　第115章　秘密

　　　　

　　　　大公夫人对科学越来越无感了，所以大公独自前往物理学家廷德尔的家。

　　　　能够让皇家学会成员科学家兴奋的“有趣物理现象”果然非同凡响，廷德尔和他的学生们在大公的注目下，打开了自来水龙头。水龙头当然不是重点，这个时代的水龙头虽然模样难看，也不能直饮，但已经拥基本具备了现代水龙头的雏形，可以凑和着用，唐宁也一直没有花心思去改造。

　　　　亮点来了。当廷德尔用电灯产生的一束光顺着水流照射而入的时候，那束光居然弯了，不再是直线，而是沿着水流的弧线“流动”。

　　　　哈哈，终于有人发现了光的这个特性，唐宁笑眯眯地，脸上并没有廷德尔期待中的惊讶之色。

　　　　难道大公早就发现了这个神奇的现象？看样子这个世间没有什么神秘东西能让大神级科学家感到意外了。廷德尔又失望又好奇地问：“大公知道这种现象吗？”

　　　　不能打击廷德尔的科研积极性，唐宁醒悟过来，摇头装不知道：“没有，有趣，应该怎么解释呢？”

　　　　果然，廷德尔发现大神不能解释之后，大喜，得意地解释：“我得出的结论就是光线发生了全反射，光线从折射率大的介质进入折射率小的物质的时候，入射角大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发现所有的折射消失，变成全反射！”

　　　　唐宁频频点头，然后竖起大拇指：“这个解释很合理！而且我感觉这个东西挺有用，大家有没有想过有什么产品能用上这种奇怪特性？”

　　　　廷德尔：“我听说无线电报有一个大问题，当天气不好的时候传递就会受影响，是不是这样？”

　　　　唐宁：“是啊，所以我们发电报有一定的信息丢失率，经常需要重发。”

　　　　廷德尔：“如果利用全反射特性制造出用来传递信号的光缆，那不是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吗？说来也奇怪哈，为什么无线电波的传播速度是跟光一样的？难道……”

　　　　唐宁又点头：“这个思路太对头了，咦？难道你没听过？我早在万国工业博览会的时候就对剑桥大学亲王校长说过了，无线电波跟光是一回事，只是它们的波长不一样。”

　　　　确实他是说过，但当时廷德尔不在场，这个本来应该重视的一句话又没有引起广泛的关注，加上唐宁向来不太热心把无线电的特性全盘贡献出来给学术界，（原因你懂的），所以迄今为止科学界关于无线电的本质还是知之甚少。你想呢，就连整天在思陀园办公的法拉第都不能从唐宁嘴里套出更多的关于无线电的秘密，更不用说别的人了。

　　　　当然了，现在的唐宁与当年的唐宁已经完全身份不一样了，唐宁现在在科学界有一个外号：科学教教皇。他预言的东西没有不正确的，他想产业化的技术没有不成功的，在学术上跟着科学教皇走肯定没错，这一次这句就该传遍科学界了，说不定该传到麦克斯韦的耳朵里去，启发他早点揭示无线电的秘密。网

　　　　还有一个廷德尔的学生说：“这样的导光缆集合起来是不是可以做成一个可以充当在水下观察水面情况的东西。”

　　　　受到这句话的启发，另一个学生立刻说：“温莎医疗器械可以用这样的设备发明查看病人身体内部病况的工具。”

　　　　呀，人才！唐宁立刻对这个学生高看一眼。

　　　　经过跟廷德尔和他的学生们愉快地交流之后，唐宁准备投资成立光导纤维实验室，主要研究如何生产折射率低的玻璃包裹着核心折射率高的玻璃这样的光导线缆。法拉第是皇家研究院的人，这位廷德尔也是，总不好老是挖皇家学院的人才，这一次，唐宁决定直接在研究院的内部成立实验室，把将来的利益分享给皇家研究院，感谢这个伟大的学术机构不断地给他提供科技人才。

　　　　光纤时代的到来几乎是叩响了信息时代的大门，唐宁并没有打算这么快进入信息时代，他还没有好好地控制自己手中的资源，对于科技发展太快并不是那么热心，所以这一切都交给实验室的人自己捣鼓，他不会亲自参与。

　　　　科技教皇不愧是教皇，一举一动都带着浓烈的技术主义气息，看看他办的牛津汽车展吧。

　　　　英国人以为这仅仅是一次炫耀四座小汽车的展览，不料还有漂亮车模做陪衬。更料不到这一次车模出场还伴随着尼龙这种产品被第一次用在制造丝袜上，本来就漂亮水灵的车模们穿上了清一色的若隐若现的半透黑丝，顿时让“绅士们”内心狂躁。更让人狂躁的是车展的第一天正是2月14日，瓦伦丁节！

　　　　哎呀，黑丝车模们的性感妖娆差一点就喧宾夺主盖过了MINI车的风头，牛津汽车展顿时蜚声全欧洲，一个没文化的土豪大公怎么会有这么凶猛的营销创意呢？不理解啊不理解！

　　　　由于徕卡相机的普及和彩色印刷术的繁荣，普罗大众很容易在报章和杂志上看到这一次牛津汽车展的图片新闻，深深为这一次凶猛的营销所震撼。黑丝美腿的**站在了时尚潮流的巅峰，贵族与小资们深深为之折服。当然了，大量的保守份子也猛烈地批评车展“伤风败俗”“人心不古”“道德败坏”。黑丝车模有多性感，保守的英国人的批评就有多么猛烈。泰晤士报甚至给唐宁起了个外号——黑丝大公。

　　　　前卫的艺术家们、贵族们、资本家们、贵妇们则纷纷打听这种黑丝哪儿有卖，然后打听到了一个时尚品牌的名字——维多利亚的秘密。

　　　　唐宁应夫人的要求，想探探女王的口风，我那伦敦公爵的大号还有谱不？得到了无神论者不适合得到尊贵的爵位之回复之后，而且您已经是卢森堡大公爵了，还要这个爵位干么呢？大公一怒之下，决心报复女王，所以给黑丝品牌起了这个名字。

　　　　虽然品牌宣传也没有说这是维多利亚女王，天下叫维多利亚的姑娘那么多，凭什么就是指你啊？虽然您是女王，但大英帝国是王在法下，人人平等的好不好？长公主不也叫维多利亚吗？貌似有记者去问长公主时，她对这个名字还觉得很有趣。不过，这在很多人眼里就是对女王不敬啊，英国人民更怒了，所以，这一回牛津汽车展，争议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