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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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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我一个女流之辈,能做什么事?”

“那么殿下有何打算?”

“我也想做点小生意。”

“倒,殿下,你要做什么生意?”

“赚不赚钱无所谓了,就是想找一点事做,不知道你以后还有什么产业哪,我来庇护你吧。”

“中,还真有一门产业,就不知前景如何,等我先将郑白渠规划好了,再抽空想一想它。”

“真有啊,什么产业?”

“是一种瓷器,不过它与平常瓷器不一样,会用牛马羊的骨头烧成骨灰,做为材料,烧出的一种强瓷。”

“骨灰做瓷器?”

“这种瓷器会很漂亮,但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它。”

这个赵念奴也不敢回答了,毕竟这时代忌讳更多。

“其实我想出它,不仅为了盈利,主要还是想试验一种新式铠甲。”

“瓷器怎么与铠甲有关系?”

“这种瓷器与普通瓷器不一样,它的强度很度,然后于内于外缠杂一道道丝绸,可能造价更贵,不过它的重量能下降到二十斤以下。二十斤的铠甲负重,放在战场上,会产生什么效应?”

也未必,宋朝每年会消耗大量的牲畜,骨头也值钱,但熬汤后就一文不值,到处乱扔了。如果出一点钱收集回来,以宋朝的消耗,基本能满足材料需求。那么烧出来的成本未必很高,至于丝绸在宋朝性价比中算是很低的,一匹十丈真正上等的绢,不过两贯钱。就算里外裹上十几层丝绸,三四丈绢也足矣了。

那么可能新铠甲造价会比现在的铠甲造价下降一半。

可现在样本未出来,王巨也不敢说,况且未必会有王巨想的那么坚固。

而且现在不是铠甲,而是郑白渠倒底会花多少钱。

王巨说三年,三年时间应当差不多。不过史上的郑白渠他略略知道一点,先是侯可,那个时间花了八九年,因灾荒终止,修了三成。但大观年间,赵佺不到两年便将余下所有工程完成了。为什么侯可花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竣工,钱呢?没有钱,只好征一些无偿的民夫,慢慢地啃了,而且多是石路,靠这点可怜的民夫,再啃九年也啃不了。

不要看赵顼拍胸脯打包票,一旦钱花得多了,朝堂又会有争议声。

这个钱,将赵顼坑苦了,将韩琦欧阳修坑苦了,可王巨发现,也将自己坑苦了。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对了,广南那边进献了一些黎布,说什么吉贝布,比大食那边的还要漂亮,柔软吸汗,陛下分送了一些给我,你在修水利,十分辛苦,我送几匹给你。”

“吉贝布?”王巨不由笑了起来,实际就是棉布,也不是全棉布,海南与两广那边的是粗绒棉,棉绒短,以现在的工艺想织成布比较困难,但黎族妇女手巧,从中原人手中得到蚕丝,然后与棉花混纺,于是就有了这种吉贝布,种类很多,做床单的叫黎单,做装饰品的叫黎幕,盖文书几案的叫鞍搭。

而且黎人专取中原的色丝,用色丝与棉花混纺,让色丝自成五彩图案,异纹炳然。

所以棉花很贵的,木棉收千株,八口不忧贫。王巨替军士们买了一回棉花塞在袄子里,不是很多,但贵得让他肉痛了。

王巨忽然眼睛一亮,说道:“殿下,说到这个吉贝布,我倒是想出一个生意。”

第三〇五章献舞(下)

“什么生意?”

“这样吧,我写一个札子,改天你带给陛下观看。”

“姘儿,拿笔墨纸砚来。”赵念奴喊道。

王巨开始书写。

赵念奴坐在一边看。

“王郎,为什么要去福建路寻人?”

赵顼称喟别的大臣会带公,会带官名,但称喟蒋之奇时直呼了名字,那是代表着一种愤怒,然而也直接称呼王巨的名字,这又相反了,这代表着一种亲近。

不过赵念奴一个王郎,让王巨全身有些毛骨悚然了。

“这是孽情哪,真有些不大好处理。”

但他嘴上还是在说:“殿下,福建路面积不大,并且就是这点可怜的面积里,还是八山一水一田。但就是这么大的地方,这么点可怜的耕地,却生活着一百多万户百姓,人口密度都超过了中原,更超过了陕西,以密度来计,在我朝各种当中仅次于两浙路。所以百姓为了生计,一般生下二胎,三胎后,都活活将自己的亲生孩子溺死。”

“啊!”赵念奴惊讶地捂些嘴巴。

“去年先帝让韩公、欧阳公推荐人才,他们一共推荐了二十八人青年俊才。”

“这两人做得很不公,居然不推荐王郎。”赵念奴愤愤然道。

她对这两个公更没有好感,无他,想一想赵祯对韩琦的器重么,但濮仪之争时,韩琦做了什么?

“我太小了……这些人当中有一个叫章惇的,就是福建人,他也差一点让他父母给溺死,还是别人救下来的。在中原看不到寺观有多少恶行,但到福建路,就是这么一点可怜的耕地,却让寺院占据了近半良田。为什么会如此?为了活路,福建路百姓行商,或者到海外行商,或者去大海上捕渔为生,或者飘泊到海外定居,随时都有危险发生,为了祈求他们平安,所以寺院这行盛行。”

“王郎,我明白了,这才是你去福建路寻人的原因。”

“不会起多大作用,就是疏散了几千户百姓,福建路仍是一个人多地少的恶劣地区。不过说不定带一带头,会有更多的人佼仿,那么南方也是一个出路。”

王巨一边说一边继续往下写。

写着写着,赵念奴就明白了,又问:“王郎,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没办法,得堵一些大臣的嘴巴。另外郑白渠用费很大,不得不这样做。”王巨答道。

如果没有钱帛,那么王巨只好采取侯可的下策,从洪口处开渠,至骆驼项,再到临泾镇,若是再建几个中型水库蓄水,灌溉面积也许比侯可想的还要好。而且今年就会成效。

虽然灌溉面积比预计的小,但它能成功!

不能成功,那怕能灌溉十万顷,王巨也不愿意去做,不能成功,十万顷二十万顷有什么区别?

“那我们生意呢?”

“有啊,就在这里面呢。”

“我怎么没有看到?”

“对了,它还需要一样东西,但不能急,你是长公主。”

“我是大长公主了,”赵念奴慵懒地伸了一个腰。

公主是女儿级别,长公主是母亲级别,大长公主是奶奶级别。

“殿下,臣听闻有些人家的女儿为了等一个好夫婿,熬到三十多岁还不嫁人呢。”

这就是男少女多的后果。

这时代男子本身劳动力量重,寿命不长,再加上战祸的影响,因此女子比例高,即便有人三妻四妾去分担压力,女子比例还是很多,所以一些人家为了找一个好女婿,必须花十年二十年时间准备丰厚的嫁妆,连未来赵顼的弟弟都让这个嫁妆弄苦逼了。因此有的女子便一直熬着,少数女子能熬到三十多岁还不嫁人。还有极少数女子都能熬成老姑娘了。

“你别安慰我,这辈子我是不嫁人了。”

这个话题王巨真不敢深碰,于是继续书写,这道札子上是看不出来什么生意的,有生意,但是为了郑白渠谋得经济,为了宋朝开发南方,缓解福建路的人口压力。

王巨写好了后,想了一想,又写了第二道札子,下午时他与赵顼说了很久,有的怕赵顼也未必全部记住。

就是记住了,两人说东说西,也没有说出顺序,顺序同样重要。

再者,他说的是一个大纲,并没有比较具体的步骤。

于是又写了这个很长的札子做补充说明。

“王郎,我看韩公还不及王郎呢。”

“殿下,那不能说的,现在我是旁观者,旁观者清,现在我是谋划者,谋划者只要献出策子就可以了,韩公做为首相,谋划,执行,还要平衡所有人的利益,这个难度更高。”

王巨说的非是虚言,就是他有着金手指,执行能力继续要磨勘,想要进入两府,又不会出现重大失误,最少还需磨勘十年。

赵念奴不以为然。

王巨放下笔,赵念奴说道:“王郎,我前段时间学了一舞,你看看。”

“这个……”

“要有逸气。”

“那臣就斗胆一观了。”

公主也可以跳舞,别人也可以观看,但观看者,那必须是公主的亲人。

没有乐师伴奏,不过舞蹈仍雄壮有力,没有灯红酒绿,不过佳人身姿仍曼妙无双。舞蹈虽是激昂,却让王巨有些黯然销魂。

二月春天的夜风带来阵阵花香,让人意乱情迷,让人陶醉,却不知那片片花红绽放出最美丽的风采之后,瞬间即将化为春泥。

…………

“颍叔,那小子怎么认识皇上的?”彭思永说道。

原来的言臣一起让韩琦与欧阳修弄下去了,然后又将彭思永提拨上来。

彭思永倒是好心,这个濮仪之争不能再玩下去了,大家还要不要做事哪?因此上书,濮王生陛下,这是无可否认的。仁宗以陛下为嗣,也是无可否认的。仁宗为皇考,濮王为皇伯,这是天地大义,生人大伦,如乾坤定位,不可得而变也。陛下为仁宗庙子,曰考曰亲,乃仁庙,若施于濮王,是有二亲,这也是不行的。但使濮王与诸父夷等没有别殊,则大孝之心也难安。因此臣以为当尊为濮国大王,以示区别,然后再告于仁庙,以后就可以做万世之法了。

这已经吵了一年多,赵曙也吵得头痛了。

看到这个奏子,觉得还是不错的,准备施行。

那就施行吧,大家各退一步,朝廷安定,开始做正事吧。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韩琦犯倔了,闹了一年多,最后结果还是和稀泥啊,不行,不同意。

所以彭思永也恨上了中书,韩琦要重修郑白渠,彭思永不敢对付韩琦,那就对付王巨了。

其实这个人以往在地方上的政绩十分出色,至少比欧阳修强了百倍,也比韩琦强,甚至不亚于庞籍,并且从小就拾金不昧。

再看蒋之奇,外人讥诮,但有没有想过他与欧阳修的关系?他是蒋堂的侄子,蒋堂与欧阳修的关系那不亚于结拜之交。难道与欧阳修走得近不对吗?

当然,确实有些媚了。

这也是他命中的一大劫。

然而这一劫过去,反而让他产生了脱变,从此脱胎换骨,成为一代干臣。

谁不犯一个错误呢。

但两人就没有想过,若是他们将矛头对准了王巨,如果王巨没有赵顼做后台,又缺少手腕,那会是什么情形,辗压!

包括司马光在内,王巨以为他后面是奸臣,卖国贼。那也是过了。

将这些人从史书里翻找出来,再将一些不客观的评价摘出,只剩下事迹,大多数人还是可以的。

不过单枪匹马还可以,然而将这些人联系在一起,什么妖蛾子都来了。

一个中国人是龙,十个中国人是那啥的……

现在蒋之奇没有产生脱变,甚至说句不好听的,为了上位,在变,是变得不择手段。

白天受此大辱,他岂能甘心,于是说道:“彭公,我也不大清楚。但那小子实在可恶,连几个相公都没有放在眼中。”

“颍叔,那小子比你机灵,风向不对了。”彭思永道。

“什么风向?”蒋之奇忽然停下,他脑海里就浮现着今天在政事堂欧阳修与韩琦的脸色。

曾公亮与赵概脸色正常。

他们虽然也是中书宰相,但并没有深入到濮仪之争中,特别是赵概,平时与韩琦关系还有点恶劣。

“大事啊。”

“别一惊一乍的,究竟如何,未必而知。”

“彭公,要不要派人查一查那小子?”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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