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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爱一枯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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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掷成在前头走着,听到身后有声音,看是高煤凰,也没问她为什么又跟了来。只伸手拿钥匙遥遥锁了车,继续向后走,背影有些孤单和落寞。
一会儿,到了一处墓地,干净清新。前面摆着一束新鲜的菊花,看来是宋家摆脱人让其每日常新的。高煤凰远远打量墓地上宋掷成母亲的照片,发现宋掷成清晰深邃的五官和他的母亲如出一辙。不同的是,照片上的女人笑得很暖很明媚,让人觉得是天上不会有愁事的人,而宋掷成,则是第一眼看去就让人觉得他是天生没有快乐的人,好像他的快乐都被人抽走了,只剩下冷静自持。
宋掷成低声和妈妈说着什么,高煤凰远远站着,听不大真切。觉得偷听人家讲话总是不好,却又非常好奇他在说什么。
她调转身去,背对着他却悄悄支楞起耳朵。
“不管他怎么做,我都不会原谅他……你为什么?你只有他吗?你还有我啊……哎,弟弟很好,温和善良,我不忍心,就对他好一些……我想我以前或许真是太不快乐,最近还不错……”
断断续续听得只只片片。他也没呆太久,一会儿工夫,便转身走向高煤凰:“走吧。”接着,也不等她,自己当先走着。
高煤凰走在他身后,不知该说些什么,只默默跟着他走。最后,觉得不说上一句什么总是有些对不起这气氛,便跟上前去,老气横秋地说:“不要伤心,谁先走了是有福气,看着活着的人在这边受苦和折腾。”
宋掷成扑哧笑出声,回头看她:“你不适合劝人,会跳戏。”
高煤凰挠挠头:“我觉得好多人在葬礼上都这么说,我这是学来的。”
“你参加过很多次葬礼吗?”
高煤凰仔细想想:“大部分都是至亲。外公、舅妈之类的。”
宋掷成点点头:“我只参加过一次葬礼,就是我母亲的。那时我还不大。起初,我怎么也不相信母亲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是死了。就想去拉她。那时候是夏天,姨娘一手用手帕擦母亲身上渗出的尸水,一边拼命拽我,说‘掷成不要闹了,天气这么热,你碰了你妈妈,她身上的皮会脱落的’。那时候我才知道,我母亲是真的死了。如果她活着,如果她只是睡着了,她是不会不让我碰她的。”
高煤凰听了这话心头一酸,停住脚步,看着宋掷成略显萧瑟的背影。突然觉得好像无意中窥探了别人不愿被人看到的秘密,不知如何是好。
她停了那么一阵子。宋掷成发现她没有跟来,回头看她说:“不走吗?还是你想在这里和一些透明人士叙叙旧、喝喝酒?”
高煤凰被吓得“呀”地一声尖叫,也不管他,撒腿就跑。
宋掷成看到她的样子,微微发笑,这是多年来,第一次来这里,他没有觉得凄苦。以往每次,其实都如高煤凰说的那样,在心里怨恨着母亲,你倒是走了,留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却不管我。
发动了车子,宋高煤凰回学校宿舍,第二天有课,高煤凰照常会睡在学校宿舍里。宋掷成一边开车,一边没头没尾说了一句:“岭壑快要回来了。”
“啊?”高煤凰有点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我说,岭壑快要回来了。或许就是这几天。”
“哦。”跟宋掷成混得久了,初衷都忘了。高煤凰立即眉开眼笑地说:“太好了,我的男神回来了!宋掷成,快看看我,快!我有没有转变?是不是变美了?现在是不是也算个清丽佳人了?”
接着又鬼马地学着电影《出水芙蓉》里的样子,高傲地伸着光洁修长的脖子拿腔拿调地说:“我有个秘密,我最美丽,人人都爱我。”接着被自己逗得哈哈大笑。
宋掷成忍俊不禁,回过头去扫了她一眼,见她双眼放着光、腮边红润润的样子,何止是清丽佳人,古时候传下来的那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她也不为过。他却不愿意助长她的气焰,也不直接回答她,而是又白了她一眼,问:“男神?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岭壑?”
高煤凰也忘了自己刚刚问过宋掷成关于自己美丽不美丽的问题的,只是歪头自己想他问自己的这个问题,想了一会儿,说:“嗯,因为他是这个学校里为数不多的让人觉得温暖的人。”
“温暖?”宋掷成若有所思,“温暖很重要吗?”
“至少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喜欢温暖的人。”高煤凰真诚无比地说,“我是个天生就喜欢接近温暖的人,太冷的地方我不习惯。来到咱们的这个学校里,我一直都不快乐,没有人情味儿,没有朋友,我好想好想离开,就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周岭壑——其实也不算认识了,但是他总是那么彬彬有礼,对谁都那么好。我知道,他的这种好,不是装出来的,不单单只是家教好,而是,他有一颗很美丽的心。”高煤凰指指自己心脏的地方。
宋掷成一路,沉默下去。一会儿就将高煤凰送到了已是灯火通明的校园。
高煤凰依旧沉浸在“男神”回归的兴奋中,下车的时候,蹦蹦跳跳着往前走,宋掷成看着她穿着华丽衣裙蹦蹦跳跳的背影出神。她却又转过身,蹦蹦跳跳着跑回来,大大笑着跟坐在车里的宋掷成说:“对了,我忘了跟你说,现在,我不单单有我的男神了。在这个校园里,我又有了一个朋友,就是宋掷成啊!很酷很酷的宋掷成!虽然他很爱装酷,却也有一颗好心肠呢!”说完,咯咯笑着跑走了。
宋掷成看着那个逐渐融入黑夜的背影想:朋友吗?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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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因为晨起而逐渐生动起的校园,有一抹身影,不紧不慢的走着。他,就是出国散心两周才慢悠悠回来的周岭壑。在埃及,这个人类最早进入文明的国度之一,在福斯塔特,这个埃及进入阿拉伯化之后的第一个首都,他暂时忘记了情殇,潜心研究古陶器。
可是,没有办法,总不能就这样一直留在那里。爸爸妈妈一直催。他,还是回来了。
周岭壑很不愿意回来,回到这个曾经满是她的地方,不免心中唏嘘。
看到操场上正军训的新生,想起自己刚回来的时候,知道她做了国际金融专业的辅导员,就央求爸爸求人将他转到她的专业。军训的时候她在他们的队伍中穿行,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让他心疼不已。
后来,她渐渐懂了他的心思,为了避嫌,她主动请辞最后去讲公共课。躲他竟然躲到这个程度。他还是不死心,觉得总有一天她会回头看他——看这个从小就爱着她的人一眼。觉得她大概是怕他小,不保靠,于是他一心一意看着她,从来没有将眼睛盯着别处,于是他取得了家里所有人的同意,可是她终于没有看他一眼。那次,在宴会上,喝得醉醺醺去找她,她告诉他“不是,岭壑,不是因为任何事,只是我对你,从来没有心动的感觉。你,就是我的弟弟,始终没有变过”。
他独自走在校园里总觉心烦,觉得到处都是她的影子。就打电话给宋掷成:“掷成,你在哪里?”
宋掷成正想问他在哪,自己去找他。转念一想,又说:“我在教室里有些事,一会儿会去湖心亭,不然你先去那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到。”
“好。”周岭壑挂了电话,转身像湖心亭走去。
宋掷成挂断电话,想:高煤凰,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你去寻找你的温暖吧。
☆、生旁枝
周岭壑携着一路化不开的浓浓思绪,心里空空地走到湖心亭。
蓦然,他的目光定在湖心亭上,心头微微一颤。那里,有道瘦削的背影临风而立,风把她的长发吹得在肩头翻飞。他心头一阵狂喜,矛盾地慢慢走了上去,轻拍她的肩头。
女子猛然回过头来,颇不耐烦地抱怨道:“今天怎么这么久啊,腿都站麻了!”脸蛋儿被风吹得有些红彤彤的,嘟着的嘴樱桃一样诱人,美丽而清澈。
周岭壑的一颗心又咚地沉回肚子里。是啊,自己在想着什么?这怎么会是她呢?她怎么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他呢?它怎么会这样娇嗔地抱怨自己让她久等了呢?这种情*人间的举动,她怎么会和自己分享呢?
她只会假装关心地问自己怎么样,让自己注意身体,再假惺惺问问自己的学业进度或是父母亲的身体。她,从未给过自己任何奢望,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这么久,他谈了一场一个人的恋爱。
那女子一看认错人了,很懊恼地嘟囔了一句什么,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不知所措地挠着头说:“呀!你回来了?瘦了呢。”
嗯,不是她,而且是个跟她很不同的女孩儿。她一定不会有这么忙乱的时候,从始至终都是一丝不乱、有条不紊的。她也不会有挠头这种不得以的举动。
“你……认识我?”周岭壑轻笑着看陷于挣扎绝望痛苦无助万念俱灰中的高煤凰,略有疑惑,这女孩的表情忒过丰富,真是个挺有意思的女孩子。
高煤凰听了这句话,愣在那里,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伤心。不记得了?那个形象糟糕的高煤凰?那个遭受他奚落羞辱决定痛改前非的高煤凰?那个在宴会上光彩照人、跟他表白却被他拿来去做驳回自己爱情的筹码的高煤凰?高煤凰有些不知道作何感想,一时间心里酸甜参半。
“算了,真不认识了的话,那就重新认识一下吧。我们以前还算认识吧——至少我是认得你的。”最终高煤凰无所谓地一耸肩,笑着甩掉了那些刚才的一点点失落,大大方方向周岭壑伸出手去:“你好,温文尔雅的周先生,我叫高煤凰,以前是你的学妹,还曾经一度是你的仰慕者,现在,很想做你的朋友!”不记得又怎样?重新记得不就好了?高煤凰就是这样一个人,没有什么东西能打倒她的快乐。
周岭壑看着面前这个笑得清纯甜美的女孩子,连忙伸出手握住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曾经?那么现在你不是我的学妹,不是我的仰慕者了?”
这女孩明朗又简单的笑容让周岭壑低闷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竟然有点儿心情跟她开起了玩笑,连他都为自己玩笑的语气暗暗称奇,或许,他不想一个人呆着,让自己想起更多令人伤心的往事吧?和这个快乐的女孩子聊聊天或许对他有好处。
高煤凰的脸更红了,喃喃道:“我就是真仰慕我也不能直接说我是你的仰慕者呀,还不把你吓跑了?”
周岭壑被她的可爱样子逗得低低笑了,全没想到这女子其实说的是句实话。
他轻声而礼貌的问:“等人?”
高煤凰这时才想起自己其实是在这里等宋掷成那个不守时间的大冰山的。她马上没好气地说:“没有没有,我是在等一只经常迟到的麦兜儿。”
“麦兜儿?”周岭壑不太明白高煤凰的火星语。
“猪。”高煤凰不好意思地解释说。
周岭壑被她逗得笑出声来。原来是在跟男友赌气。在F大商学院这样一个校园里,这样有趣的女孩子可不多见。
“你很特别。”周岭壑看着高煤凰天真而美丽的脸由衷说。
这句话听到高煤凰的耳朵里自动过滤去了它的真诚性,因为她被说成怪物的时候实在是太多了。在她耳朵里,“怪物”和“特别”基本上是相等的两个词。
“哎,这你都看出来了?”高煤凰的眼神很丧气,“我就知道练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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