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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轮-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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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大妈一边炒菜一边说:“别给我斟,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喝了就上脸。”

  老吴说:“上脸怕什么?在自己家里,醉了就睡么!”说着从酒柜里又拿出一个酒盅,“斟上斟上。”

  吴振庆替母亲也斟满一盅酒;吴大妈又端上来一盘菜,坐下了。

  老吴说:“来来来,咱们都举杯。今天我生日,谁也不许说什么丧气的话。也不许谈什么不高兴的事儿,都给我欢欢乐乐的。”

  吴大妈说:“本来也没什么值得愁眉苦脸的事儿嘛!”

  一家三口都举起了酒盅,他们同时一饮而尽。

  这天深夜,老吴等儿子睡了之后,在黑暗中,扶着墙,来到儿子的大屋里。

  吴振庆光着脊梁,在床上,睡得似乎挺香。

  床头柜上台灯没关,老吴缓缓坐在床边,注视着儿子红肿的两肩。他伸出一只手想去抚摸,可是手又缩回来了,怕碰醒儿子。

  黑暗中,老吴心里暗暗想道:儿子,爸虽然腿残了,可心还没残。爸还有一些各行各业的老哥们,从明天起,爸要去串联他们,爸一定要助你一臂之力,帮你们把施工队再组建起来。爸要让你们这些老百姓的儿子知道,无权无势的爸爸,也是可以做一个好爸爸的……

  6

  一天早晨,张萌走下楼梯,走到楼口,吴振庆扫街正好扫到楼口,她止住了脚步,隐在楼内没出去,她窥望着吴振庆扫过楼口,才匆匆走出楼,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没走多远站住了,穿白小褂军裤的赵小涛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回头望望,吴振庆背对着他们在打扫;她择路朝第三个方向走去。

  赵小涛紧走几步又拦住了她:“究竟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躲避我?”

  张萌说:“小涛,你让开路,我上班要迟到了。以后我再向你解释行不?”

  赵小涛朝吴振庆的背影一指:“因为他的缘故?可你别忘了,他是有朋友的啊!而且是你当知青的战友啊!”

  张萌不满地说:“这和你有何相干呢,值得你这么缠着我刨根问底?”

  赵小涛激动地说:“难道和我不相干么?那你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当成什么关系了?”

  张萌说:“你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一五五




  赵小涛说:“我认为我们的关系很不一般!我十分看重这种关系!”

  张萌冷冷地说:“我们不过是小时候幼儿园里的玩伴。以后既非小学同学,亦非中学同学。再以后我下乡,你参军,彼此没有思念过,甚至连一封信也没有互通过。十几年后的今天,我不了解你的经历,你也不了解我的经历。我们不过一块儿看过一场电影和一场文艺演出,我认为我们的关系很一般,我并不十分看重这一种关系,起码不像你那么看重。”

  赵小涛瞪圆了眼:“你!”

  张萌看了一眼手表说:“请别把我当成一个多情少女纠缠,你非要那样做只会使你自己的心伤感破碎。”

  赵小涛让开了路,张萌头也不回地匆匆而去。

  赵小涛凝望她的背影,之后扭头向正在扫街的吴振庆走去。

  扫帚扫着了一双脚,吴振庆抬起头,见赵小涛站在路畔,他说:“请原谅,当兵的。”

  赵小涛冷冷地说:“你必须向我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当兵的……”

  “我提醒你,我不是什么当兵的。脱下军装以前我是上尉营长,珍宝岛战斗的英雄!”

  “那么好,就换一种你喜欢的称呼:长官兼英雄,有何见教?”

  赵小涛有意缓解僵局,走到吴振庆跟前,将一只手重重拍在吴振庆肩上:“咱们像点儿男子汉,坦率地谈一谈好不好?”

  吴振庆疼得呲牙咧嘴,将赵小涛的手从肩上拿下来。

  赵小涛以为他是装的,将手掌竖在他面前:“看清楚了,手上并没戴暗器。”

  吴振庆解开衣扣,将一边的肩膀从衣服里露出来:“看清楚了,我不是装的。”

  赵小涛看了,说:“对不起!”

  吴振庆说:“你要和我谈什么?”

  “我想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

  吴振庆明知故问:“谁?”

  赵小涛说:“你何必明知故问!”

  吴振庆说:“你应该去问她自己!”

  “我问了!”

  “那你还来纠缠我?”

  “可是她什么都不向我解释!”

  “我也同样无可奉告。”

  “她甚至不理我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最差劲儿的爱情小说里也有这种情节。” “你……”赵小涛努力克制地说,“你应该明白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明白,我在做清道夫。”

  “我看你是一个卑鄙之徒!”

  “你敢再说一遍?”吴振庆撒手丢开扫帚。

  赵小涛不甘示弱:“你,是卑鄙之徒!”

  吴振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收回你的话,要不我对你不客气!”

  赵小涛轻蔑地:“别威胁我,我不怕你。我还要再说一遍,你是卑鄙之徒,你一方面和另一个姑娘谈情说爱,另一方面插足别人之间的感情,制造是非,幸灾乐祸!毛毛虫!”

  “去你妈的!”吴振庆使了一个“斜背”的招数,将赵小涛摔倒在地。

  他瞪着赵小涛似乎觉得奇怪,奇怪赵小涛怎么那么容易地就被他摔倒了。“哼,原来是这样一个英雄!一手格斗都没学过!”他拿起扫帚,又扫起来。

  他扫了一段路,似乎更觉奇怪,回望赵小涛。

  赵小涛在原地挣扎不起。他犹豫一下,走了回去,一直走到赵小涛跟前,研究地看着赵小涛。

  赵小涛的一条腿好像断了,僵伸着,起不来。吴振庆向他伸出了一只手,赵小涛视而不见。

  吴振庆将他扶了起来,不安地说:“我……我也没使多大劲啊,要不要我背你上医院去看看?”

  赵小涛瞪着他,一副忍受侮辱的样子。

  赵小涛缓缓拉起了右裤筒——原来膝盖以下是假肢。

  赵小涛竭力保持尊严地说:“如果我不是被战争弄成这个样子,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吴振庆一时感到羞惭不已。

  赵小涛转身走了。




一五六




  吴振庆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追上他,拦住他。

  赵小涛说:“还想再把我摔倒一次?这一次你可休想像刚才那么容易!”

  吴振庆说:“你听着,我从不打算骗取她对我的好感,更没打算强迫她爱我。我并不像你说的是个卑鄙之徒。如果你真的失去了她,那肯定是你自己的过错。”

  赵小涛似明白似不明白地听着。

  吴振庆说完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又回头望着赵小涛说:“如果你现在就已经觉得自己是一个毫无希望的失恋者,那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向你免费提供一个古老的偏方——时间,加上别的女人。”

  赵小涛若有所思地望着他走回原地,拿起扫帚,继续扫起来……

  张萌来到晚报社,走入她的办公室。这是一套里外间相通的办公室,外间空无一人,而里间很多人在议论纷纷。

  她的办公桌在外间,她轻轻走过去,放下包。拿起一篇稿子准备开始工作。这时,她听到里间的议论之声:“你们猜,总编不但把我的稿子驳回来了,还对我怎么说?——你要认真研究研究她写的稿子的角度,要好好学学她的文笔……研究研究!我当记者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儿干什么呐!”

  显然的,张萌并没有明白是在议论她,似乎也习以为常了,用红笔勾划着稿子。

  “人家是有背景的嘛!没有背景,初来乍到的,主编会把她当个人物似的敬着?”

  “背景?你,我,他,谁没点儿背景?没点儿背景能混到这儿来?” “都有背景,那就比谁的背景大了。人家是政协副主席介绍来的,没见她玻璃板底下,还压着那老头子夫妇俩寄给她的生日贺卡么?”

  “听说,她在和他们的儿子谈恋爱?”

  “三十多岁的老姑娘了,肯定的,恋也不会是纯洁的初恋。谁知道她在北大荒恋过多少次了!”

  “攀高枝呗!攀不上实权派的公子,攀个前朝元老的公子也行啊!” “看,看,你们看,昨天的报又上了好大一篇,而我们的稿子一篇篇被往下撤!这样下去可不行!”

  张萌终于听出是在议论自己,她掀起玻璃板,抽出生日贺卡,放入了抽屉。

  “不行又怎么样?什么叫水平?哪儿有个标准?还不全凭主编一个人的感觉?”

  “我听说,打算提升她当社会调查组组长呐!”

  “我看主编的感觉出了问题,你没发现主编一瞧见她,两眼就放光么?像………”

  “像猫见了耗子!”

  “这比喻不恰当,应该说像耗子见了奶油蛋糕!”

  “就她?别看现在还有点儿姿色,再过两三年就得削价处理啦!”

  一阵笑声……

  张萌猛地站了起来。气得浑身发抖,愤怒地望着里间……

  一个比她年轻的穿着时髦的女记者从里间走出,看见她一怔,故意大声通报里间:“哎呀张姐,你今天怎么迟到了?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张萌又隐忍地坐下,继续改稿子。

  年轻的女记者问:“你……刚来吧?”

  里间一片肃静,仿佛无人一样。

  张萌不予理睬,继续改稿。然而她的手在抖,弄翻了红墨水瓶,红墨水淌了一桌子,浸湿了稿子。

  张萌措手不及地擦桌上的红墨水,结果上衣也被染红了一片。

  一名男同事推门进来:“小张,主编叫你到他办公室去一下。”

  张萌站起来,走进主编办公室。

  戴眼镜的老主编一看就是一位正派人,显然刚才那些议论尽是些诽谤,他招呼张萌,指着椅子说:“坐……”

  张萌坐下。

  主编问:“喝茶不?”张萌摇头。

  主编将一篇稿子递给她:“这篇稿子我看了,写得不错,我真认为写得不错。可是,近几期上不了啦,不是稿子本身有什么不妥,而是因为……你最近上稿挺多,有些同事心理不大平衡……所以嘛……怎么说呢,这叫‘间接侵略’……你上稿量多,岂不就等于侵略了别人么……不知我把意思说明白了没有?”

  张萌说:“您说明白了……我懂了……”

  主编说:“也许,你自己也听到了一些议论。如果真听到了呢,就姑妄听之吧。某些议论是免不了的,哪个单位的情况都大同小异,以自己的涵养对待吧。”

  “我什么议论也没听到过。”张萌站了起来,“如果没有别的事儿,我回去改稿子去了。”

  “别急,还没谈正题呐。”

  张萌又坐下来。

  主编吸烟,措词艰难地说:“事情是这样的,咱们报社有一位老同志……当然,当年并不老,很年轻,现在老了……”

  电话响,主编接电话:“唔,对,是我,明白,明白,会照上级的指示办的。”

  张萌猜测地望着他。



一五七




  主编放下电话,问:“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张萌说:“咱们报社有一位老同志,当年并不老,现在老了。” “对,是说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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