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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学堂-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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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车、曲池三个穴位入针五分,最后一针刺入舌下中缝,健仔细端瞧着白雅的嘴里,叹了口气“没血,我只能还她五魄,还有一魂一魄没办法了,死的时间有点长。”起身拍拍裤子,抻抻衣领,两手一摊“关键的一魂一魄没有,她还是醒不来动不了。”

“我也许可以帮助还她一魄。”小迁提起五色笔,在空中写了一个类似符的东西,笔尖顿时闪烁银光,他甩笔按向白雅的头部,这道白光霎时间进入了她的脑中,“还缺一魂,我也无能为力了。”

其歌拍拍小迁的肩膀,“三儿,行啊,已经能用这笔了,等没事儿的时候给我也弄几个这个银光玩玩儿。”

“慢慢研究,还有很多东西不会呢。”邹迁看着手里的笔,这引魄的功夫还是前两天学成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用上。

“那就只能用她了。”图门指了指宋织,“你进去替代那关键的一魂吧。”

“我?”宋织一下子犹豫了,如果自己进去代替,那这到底算是我宋织还是她白雅啊,“我进去不太好吧。”

“进入吧。”公羊指了指白雅,“也许利用你的魂跟她的身体,两个人的仇可以一起报。”

宋织想了想,点了点头,刚飘到白雅的身边却停住了,“为霜先把衣裳给她穿上。”

为霜捡齐了周围的衣服,虽然已经破碎不堪,但还是可以勉强套上,不至于赤裸着难堪,衣服刚刚穿好,白雅,不,宋织就醒了,揉了揉脖子,撑着身体缓缓站起来,瞅着荀因健,指着自己舌里的针,呜呜呜说不出话。荀因健一下把掉自己鼻子上的针,白雅身上的针瞬间全都消失了。

“现在我是宋织还是白雅?”宋织实在想不通到底下一步该怎么办。

“现在你是白雅,而且以后一直都要是白雅。”公羊拍了拍宋织的肩膀,“再没有宋织了,只有白雅,直到报完你俩的仇。”分享阅读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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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宋织整整一天都窝在寝室里,并非身体原因更不是羞于见人,而是一直在津津有味地研究白雅的日记,厚厚足有三大本,大约五六年的事情全在里面,白纸黑字一目了然,连错别字都很少。宋织捧着看了又看,比一般小说有趣得多,简直可以说是引人入胜。下午大约快四点的时候,白雎进来了,宋织听着雎吩咐她不要逃课要按时吃饭,不要总在寝室里要多活动,不要总是喝饮料要多吃水果,还有很多要与不要,心里隐约觉得怪怪的。在白雅的日记里,她好像很瞧不起这个哥哥,表面上演着“崇拜”戏,背地里却是挖苦和讽刺。一些白雎的私事儿到了这日记本中竟成了嘲笑的靶子,在这里,白雅的戏谑之箭也是箭无虚发,百发百中。

“哥,我想问你个事情。”宋织装作白雅的感觉,虽然她并不知道白雅平时如何跟她哥哥说话。

白雎起初一愣,回了一下神,他很少听白雅直接叫他哥,一向都是直呼其名,“说吧,什么事情?”

“我想换寝室。”宋织认为这种事情应该先征求白雎的同意,“我想换去406。”

“406?为什么?”白雎一听是406马上反应出的是斜对门住着公羊沐,“在这儿不是很好么?干吗非要换?”

“我觉得孟为霜这个女生很了得。”宋织刚要竖大拇指,手还没完全伸出去就又收了回来,这种动作是不是太放肆了?“而且隔壁的李其歌还很有趣。”宋织一个劲捏造要搬过去的理由。

“没有别的了?”白雎认为白雅一定还有什么原因,这种小孩子理由根本成立不了,她是昨天才认识这些人的,除非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不会这么快就要搬到一起住。“你刚刚认识他们,也不了解他们是什么人,就贸然过去不大好吧?”

“嗯。”宋织知道这些都骗不过白雎,他可是聪明人,必须有一个诱惑点的理由,“咳,咳。”宋织清了清嗓子打算冒死一搏,“其实,我想当你的卧底,去套一些公羊沐的情况过来。”

“你……”白雎越发怀疑白雅是看中了公羊沐才突发其想说要换寝,“我不同意,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

“你放心了。”宋织看到白雎异样的表情,估计这事情有点描黑了,“我不喜欢……公羊沐的。”出于习惯,差点说成了沐,如果少了公羊二字,没准这事情就得砸手里,“人家……人家其实比较喜欢其歌才想到要搬过去的,真的。”说完,作出祈求的样子,大眼睛水汪汪一眨一眨地,成败在此一举,一定要让白雎相信这个理由。

“真的?”白雎对其歌的印象不坏,这男生也蛮有趣,而且机灵得很,“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好了。”

“你这么说,我就当你同意罗。”宋织拍拍手,拎着个小包拉着白雎就往外走,“哥,我出去了,不要跟踪我,我会发现的哦。”

白雎看着她锁门离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以前白雅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跟他来商量,更不会征求他的什么意见,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最异常的是当白雅拉他出来手碰手的时候,一瞬间感觉这双手不像是白雅的,这触感过于亲切也过于热情了。

宋织直奔406,进门就看见为霜正在背什么东西,低着头闭着眼睛一个劲嘀嘀咕咕,“为霜,我要搬到这了!”

“宋……白雅。”看到她这副模样,为霜还真有点不习惯,“真的?什么时候搬?”

“如果没什么差错,应该是明天。”宋织做出一副得意的样子,“我已经征求完白雎的意见了,怎么样?够快吧,那白雎也拜倒在我巧妙的骗术之下。”

“你老太婆还会骗术,我净看到别人骗你,从还没见过你骗别人成功过。”门外其歌大摇大摆走进来,沐跟在后面,他俩八成是刚比赛完回来,看那得意的样子保准是过了。

“切,你小瞧我的能力。”宋织瞥了一眼其歌,转眼看到沐就突然很想笑,“不过,我告诉你们我用的理由,你们不要说我。”

“说吧,什么理由?”沐看到宋织瞅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太一样,知道铁定又是用他做垫脚石,“我保证,不论说什么我都不说你。”

“嗯。”宋织托着下巴想了想,“我说我是到这里卧底的,给白雎套点公羊的小道消息。”

“嘿,这个一猜就是。”其歌拍拍公羊的肩膀,“你真是好使,看来那白哥哥是迷上你了。”说完一下子又闪开,做出防御的动作,“你不是对他有兴趣了吧?我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公羊一手握拳,“事实个头,你他妈欠扁。”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宋织竖起食指晃了晃,“我这么说,结果白雎不同意,估计他是误以为我也喜欢上了公羊,才找这个借口。”

“他还挺能吃醋的嘛。”其歌一下跳坐在桌子上,“那最后他怎么同意了?”

宋织指着其歌的鼻子,来了一个白雅式的招牌笑容,“我说我爱上你了,他就同意了。”

“我……”其歌立刻趴在桌上作晕倒状,“我撞邪了,你爱上我,我不如去死,不要拦我。”

“还有其他发现没有?”公羊没理会其歌的干嚎,“白雎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应该没发现我吧。”宋织指了指脖子,“我一直带着丝巾,里面的勒痕实在太重了,一两周都不一定能好。”宋织掏出一本日记,“这是白雅近两年的日记,上面多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不过有几件挺有趣。”

“什么?说来听听。”其歌一听到有隐私听马上又凑到宋织的跟前,“既然你爱上我,我就从了你好了。”

“去,去,去,没见过你这样的。”宋织翻开其中一页,“看这里!孟为露曾经找过她做一面苏绣,是一幅《石鼓歌》的绣品,她这里评价为露是眼高手低的虚伪女人,好像看人也挺准的。”

“苏绣?啥玩意儿?”其歌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连刺绣都出来了。

“白雅的纯技是巧,也就是女红,其中就有苏杭刺绣。”宋织停了停,想了想,“为露怎么会向她要绣品,很奇怪。还有这里,韩复追求她的时候送给过她一套九连针,不过我翻过了,没找到。”九连针也是鬼门十三针中的一套,虽然没有秘针和佗门针那么出名,但也是很多人垂涎的珍贵物。

“九连针,好东西啊,韩复怎么会舍得送她?”其歌一手指着日记,一手比划着,“九连针一套九九八十一针,那么大的东西都没找到,没准是让韩复又偷回去了。”

“应该不会吧,上面说她藏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宋织按着上面的字,“如果找到了,就赚了。”

“别是就因为这套针,才被杀的。”为霜语气很严肃,她认为这九连针那么宝贝,如果韩复想要回去,而白雅又不给,很有可能促使韩复置她于死地。

“你看她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其实这白雅绝非善类。”宋织借着翻日记,“这里,她曾经试图勾引荀因健,结果没成,这里还把他一顿臭骂。”

“勾引荀因健。”为霜思绪卡了一下,“她的品味还真奇怪。”

“她不是品味怪,是太虚荣而且占有欲强。”公羊拽过宋织手里的日记本,“她这种小姑娘死了也许是件好事情。”

“当然是好事情。”其歌猛地从后面狠狠拍了一下宋织的肩膀,“不然咱们宋织哪里来这么漂亮的真身啊,而且还给我一大把桃花。”之后狂笑了两声,突然收住叹了口气。

“弱智。”宋织看着其歌,不知道这人脑袋里的筋是怎么搭的,回身点了点公羊手里的日记,“最后是写白雎爱上你的事情,用词十分犀利,好像很看不起她哥的样子,而且昨天那篇还有破解白雎针法的内容,弱点按条列出,图门这次算捡到了。”

公羊看着里面的内容,虽然把白雎扁得一无是处,批驳得体无完肤,抛开言词单从内容上看,他觉得白雎还是挺好的一个人,也许是值得一交的朋友。分享阅读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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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沐很佩服发明多米诺骨牌的人,更佩服这种一推一的现象,否则,今天,现在,他不会拘谨地坐在这中心广场看秋理的开幕式。早上,为霜说要来看开幕式,女生就是这样,自己做事情总喜欢找个伴儿,就拉上了宋织,白雎一听白雅要去看开幕,自然也得跟着,宋织知道白雎要去,怕自己的谎话漏了,就威胁其歌作陪,其歌不想一个男人服务两个女人,尤其白雎还要去,就想拉上邹迁做垫背的,可不知道这两天小迁跑到哪里去了,总是一大早出去,晚上睡觉前才回来,根本抓不到人影,图门坚定了不去开幕式,谁也拿他没办法,其歌的唯一选择就是公羊。

其歌跟宋织在前一排旁若无人有说有笑,沐的左边是白雎,转到右边是为霜,刚开始时,他跟为霜还能说说话,后来不知道荀因健从哪里冒出来把为霜旁边的人清走了,结果沐只有两个选择,要不往前看,目不转睛盯着广场中间的表演,要不就是跟白雎聊聊天。思想激烈斗争了将近一个小时,沐决定让步,“喂,白雎,你这是第一次看开幕?”

白雎一直静静地坐在旁边,很想跟沐说话,却总是想不好如何开始,一听沐先开口搭话,心里倒是紧张起来,“不是,第三次了,其实每次都差不多的。”指了指广场中那些看也看不太清楚的人,“其实多数人来看开幕就是为了热闹。”

沐本来想问有什么好看的节目,可听到白雎这种评价,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闷闷地说,“嗯,就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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