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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西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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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智慧的力量淹没于邪恶的深渊呀!
然后我到了暗劳中,又是那个熟悉的地方呵!那个曾经扼杀过我自由的地方,如今又扼杀了他的自由,还不知道它曾经又扼杀过多少人的自由,这些太远了,想来也未免会让人头疼,再说,我左右不了一些事,有些时候,我甚至都左右不了自己活着,又何谈抓住别人的救命稻草呢?泛泛而谈在这些面前,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又看到了那个墙上没有狗洞大的洞,从外面洒进来的吝啬的光。甘珠大藏盘坐在对着那个洞的地方,那正是我的阿爸曾经坐过的地方呀!我看他的头发凌乱的蒙住了脸,就静静的在那,好似一个不会呼吸的物体一般死悄悄的布置在那里,他甚至没有发现我和多吉泽让进来。
“我们还是出去吧!”多吉泽让这个从来都不爱说话的人开口了。我没有说话,只是用余光狠狠的扫了他一眼。他害怕的一抖,微声说:“这个地方太可怕了!”我就知道他不是惧怕我,而是这个曾经也扼杀过他自由的地方。
“哈,哈,哈”甘珠大藏突然大笑了几声,我惊的往后退,被什么东西一拌,连身的躺到了地上,我抓起那个拌我的该死的东西,借着微弱的光,我看清了那是一个快要风化了的死人头骨。多吉泽让的脸瞬间变白了,只见一个劲儿的往墙角蜷缩!
“你们出去吧小朋友,外面才是你们的天地!”甘珠大藏突然说道,用手梳理了下凌乱披散着的头发,像干枯的茅草一样,一点火心儿就能将它变成灰烬。
“呵!这里面和外面有什么区别么?外面乌烟瘴气,毒物漫山遍野,我看还不如这里边幽静自在呢?”我讥笑的说着,无意间看到他眼中的一丝喜悦。
他突然说道:“我看你极具慧根,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佛门呢?”
我不禁心中漫笑,他都要死去见他的佛祖了,还在这开着玩笑。我就说:“我才没兴趣,一个人会思考世界和人生,心里念不念世间的众生,这又和是不是佛家弟子有什么关系呢?”虽然这是我开玩笑的说法,可我心中从来都没有把佛和教做为心灵的依托,因为我想,我应该打记事起以来,就是个务实的人。
一边看看口不择言的甘珠大臧,一边想我生着的这一隅狭小暗黑的世界,不得不让我又在爱德华—W—萨义博的《东方学》中徘徊一回,这个试着力图摆脱意识形态的控制,却最终“被”控制的人,我将他说的话理解成了我说的话:每一物质的存在和生长都需要一种与其相异质,并且与其做殊死搏斗的另一个自我存在,或许没有人理解我说的这些,但我想,将他放在一个和我相同的环境里,他的思想中便会自然而然的萌生出这一层隐隐约约的思想来,这是必然的,也是自然的!就好比,我像理解我生着的这狭小的世界,就必须读懂戈尔斯坦的《喇嘛王国的覆灭》是一样的。
所以我不需要再去理解太多关于别人和这个世界的事,看着眼前这个似一滩死水一样的疯癫和尚,我就对他说:“我会向土司老爷说,让你继续活下去!”他笑了,他再没有说任何话,我不知道他在笑我,或在笑熬吉,或者笑这个世界。我只看到他隐密的笑马上就消失了,只见他缓缓的将手伸进自己破烂不堪的衣衫褴褛中。就这样摸啊摸的掏了许久,才掏出了一本泛着淡淡光彩的旧书。
见他闪着潺潺的泪光一页一页的翻了起来,我便借着微弱的光看见了那破书上面五彩斑斓的字,一个个形状各异的藏文朝不同的方向扭动着它柔软的身子,像一条条彩色的虫子一般用心的爬着,好似要爬出出中,爬出这个黑暗的牢笼,冲向外面略带光亮的世界。
正在这时,里边的字突然焕发着彩色的光,那光随着洒进来的日光在黑暗中更加的绚丽了,一会儿泛着金光,一会儿闪着银光,一会变成绿色,一会儿又成了红色,再等几秒又成了透明色,似一颗颗透明的珠子一样。我和多吉泽让都被这奇幻的平静迷幻住了,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吧,那斑斓的色彩又开始隐约着缠绕着在我和泽让的牙齿上打转转!
“这,这是什么?”我惊讶的说,双手紧张的抓着袍子。
“这是所有光明,力量,智慧聚集成的源泉呀!”甘珠大藏自豪的说着,几颗冰冷的泪珠子流淌到地面的杂草中。
我很困惑,因此没有说话。只见他双手托着破书缓缓的朝我递了过来,眼眸中充满了希望的光,泪水依旧包裹着双眼。
竟是什么样的力量啊!我猜不透,让我接住了这书。我斜了下身子,对着外面洒进来的光。上面三个古老的藏化文字出现在了我模糊的视线里,《丹珠尔》!泛着金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说:“它为为什么会散发着彩光呢?”甘珠答说:“它上面的字是用金,银,铜,铁,绿松石,红珊瑚,珍珠等其中原料研磨成的汁液精心书写而成的!”我疑惑的点了点头,又问:“你为什么要给我呢?”见他越加的悲伤,泪水串成了珠帘。说道:“我想在我的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它了,这是天命呀!我不想让它毁灭在我的手里,噶当派虽然亡了,但灵魂还在天上看着我呀!与不想成了罪人。”说完,已经跪倒在了地上,头也底垂到了地面。
我说:“我应该把它交给措极喇嘛吗?”
他说:“不要,措极会玷污了它。”
“噢!”我没有再说话,我不知道这《丹珠尔》有什么神奇,但揣在怀中还是隐约的感觉到它在发烫,似光一样,快要沸腾了我的血!我和多吉泽让走出了牢笼,我没有看甘珠,只觉得背后一双期盼的眼睛目送着我走出黑暗。
我对我身后的多吉泽让说:“你说熬吉会把他怎样处置呢?让冷酷的行刑人玛啵无情的割掉他的头颅吗?”
“那个疯癫的喇嘛?他的死活又关我们什么呢?”多吉泽让漫不经心的说,脸上又和以往一样,恢复了什么都没有的表情。
于是我无奈的笑了笑,脚步放的快了。
我急切的找到了阿妈装首饰的象牙盒子,将那本还在发烫的经书放在里面。终于等到了天黑,我决定将它暂时埋在那颗大铁树下面,让它伴着深沉的铁树安睡过这个漫长的夏天,我知道,虽然铁树没有它的年岁长。
我找熬吉,梅朵说他昨夜在坟垠旁坐的太久了,染上了风寒,说是见不得人。我说我非要见他,于是不顾一切的闯了进去。
见他死悄悄的横躺在他的那大床上,散乱的长发顺着木床的边沿垂到了地上,如果你不注意看,他就像极了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女人,枯瘦的身子连奄奄一息的呻吟声都没有了!
那铁炉中用獐子的睾丸中的东西做的香料还在慢慢的燃着,释放在难闻的青烟弥漫住了整个屋子,此刻我不知道用哪个词来形容,是“香烟缭绕”还是“乌烟瘴气”。反正让人觉得好不自在,我想出门去,但我又想起了那个暗黑的牢笼中被扼杀了自由的疯癫僧人甘珠大臧,于是心中充满了一股莫名强大的力量。
进前去,“你要杀那个疯癫的僧人吗,”我说。
他没有说话,我看到他依然闭着眼睛不闻世事。
我突然双膝跪地,哀求道:“能不能不杀他?”
他依然没有说话,但我清楚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明显变化了,我知道他听见了。于是我跌跌撞撞的走出门去,我本就知道我救不了他,那我还在执着什么呢?
夏日懒散的日光又散去了三天,我想荷花肯定是开了,而且开得像我梦中那般自然,清新淡雅的阵阵荷香总伴我走过了多少个这样懒散的季节,我不知道在我生着的日子里,会能一睹她的芳容么?呵!
一大早,行刑人玛啵就来了。我远远的看见他肩上抗着一个粗布的袋子,我甚至透过了袋子看到了里面装着的闪着寒光的刑具,各种各样的,挖眼睛的,割舌头的,掏心扉的,割生殖器官的等等泛着寒光的东西,我知道这一天还是来了。
两个土兵托着微弱的僧人甘珠大臧走出了暗黑的牢笼,向外面的刑场走去。我该庆幸甘珠走出了黑暗的牢笼,还是为他即将的解脱而悲伤。我想我是见不得残忍的这一切的,我会流下冰冷的泪珠子。
于是我去了官寨后面的小山包上,木纳的望着远方的大道发呆,我隐约的看到了拉萨,看到了雄伟的布达拉宫散发着火焰似的红光,不知不觉才发现,那条大藏狗就蹲在我的身旁,不断的吞吐着舌头。
时间过去了多久了,我只是看到日头已经斜着脑袋挂在了西山的树梢上。狗饿了,然后跑远了,去寻找食物。我在逃避着的等待,等待不该来的暴风雨。
后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去的,反正只记得是天黑了,伸手看不见五个指头。听啊郎给我说:“白天刑场中,一切都很平静,那个疯癫僧人很平静,行刑人玛啵很平静,远处站着的熬吉也很平静,所有人很平静。那疯癫僧人被平静的砍去了头,头颅掉在地上是正面朝天的,他睁大了圆圆的眼睛!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怪事,等所有人散去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把他的脑袋卷到天上去了,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子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听完阿郎说话,我倒感觉一种从来都没有的安定出现来。我淡淡的冲着阿郎笑,我说:“这该死的一切终于过去了,就像梦一样,你竟然感觉到像没发生过一样。”
我又望望天上,他的头颅被风吹走的方向,我的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迷糊住了,想睁都睁不开。这也或许就像他说的,一切随风而来,一切又都随风而去,一切善恶到头来始终会顺其自然的湮灭,如此的自然,多好呀! ?
☆、第十四章。金色硝烟
? 晚饭后,我好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吃坏了肚子。当我下楼经过大铁树时,一个人影子已很快的速度略掠过了我的视线。由于我下楼时的动静并不是很大,那个人影也可能就在铁树的身后,因此他和我打了个照面。只觉得他鬼鬼祟祟,我却顾不了那么多,一个劲儿的朝茅房奔去。
苍茫的夜色已笼罩住了整个寨子,土司官寨更像是一个看不到底的黑洞一般在黑暗中漩着涡涡!只有偶尔几点灯火,也被这看似暗黑的窟窿湮灭了。
从茅房出来,身子瘫软的像汉人柔软的丝绸,一不小心就会滑落地面。好不容易爬上三楼,经过熬吉的书房,我看屋子里面还亮着灯。就听见屋内的对话声,那女人是梅朵的贴身侍女,我能听出她的声音来。只听见她娇滴滴的说:“老爷不要这样,被人看见就不好了!”说完,就听到熬吉的声音:“这是老子的地盘,我想怎样就怎样!”无意间透过薄薄的窗纱,熬吉已经将那侍女按倒在了书桌上,那侍女被对着熬吉爬着,看不清她的脸。一看到熬吉急切的撩起她的裙子,也将自己的裤子脱到了膝盖处。我急忙缩回了头,被那一幕弄得红了眼,紧接着就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叫人,男人野兽般的淫浪声。突然听那侍女说:“对了老爷,梅朵太太好像病了,吐的厉害!”熬吉大口的喘着粗气说:“她,她的死活与我何干呢!”说完,又是一阵淫浪的声儿。
此刻我已经快速的上了五楼,我想冲进梅朵的屋子,又怕那尴尬的情景。透过窗,就看见梅朵捂着肚子躺在床上,又一会儿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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