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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刀剑笑-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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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把身体放软,刻意倚向小子,让自己得到一种完全依赖的感觉,笑道:“好啊,那就把破十关九局的重任全交你好了!”
小子用手指把海风吹得散乱的秀发拨好,嘻嘻笑道:“一言为定,十关的第一关“风流毒面纱”凭着“煞浪海图”指示便可越过,继而的九局九个难关,包括“死局”、“骗局”、“箭局”、“乱局”、“棋局”、“僵局”、“残局”、“赌局”和“局赌”,我小子一个人负责,一口气全破关,哈……,好玩!”
郡主真的被没头没路的小子气死,秀眉微蹙,怔怔凝视良久,叹道:“我们面对的“东海星宿”是”五邪门”门主之一,以他暴戾乖僻的火猛性子,设下一众奇局,目的无非诱贪心人到岛上送死。要是如此轻易便能过关破局,多年下来,又哪会令每次获得“煞浪海图”的闯关者都有去没回哩!”
小子点头道:“我在“苦酒窖”也曾看过有关“东海星宿天苦狱”的一些零碎传闻,东海星宿是个设计精密机关的天才,但除此之外,在机关的神髓上,这老人家却相连着人与人之间的独特人性关系……。”
郡主嫣然一笑,显然对小子的说话十分满意,笑道:“果然是学富五车,没错啊,东海星宿是个极之孤独的老人,他无妻无儿也无女,闻说是因为一直痴恋心爱的女人,却偏偏被对方所拒,故此性格变得狂燥又愤世嫉俗。”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表面上对闯关破局毫不在心的小子与郡主,其实早心里有数,两人对“天苦狱”及东海星宿早有详细资料掌握手上,绝非无的放矢。郡主是个表面上随意随心的人,实则一切一丝不苟,三年前曾饱受过她冷言冷语讽刺的小子,当然早已改过,才会获得她垂青。
小子抱拥着他梦中仙子,享受片刻温馨,当然快乐无比,只是他的嘴巴仍是一贯的装模作样,乱说乱话:“唉!要破十关九局我小子一个人已足够,其实也无须多十人来陪,若然只得我俩,嘻……,大可以又来个天天裸泳,纵横大海,也许在“天苦狱”前游来游去,便气死寂寞顶透的东海星宿,哈……,再不用麻烦破关,走上岛去捧走八十万両便是!”
郡主被惹得哭笑不得,媚态横生,笑得犹似花枝乱颤,哈哈的道:“破十关九局单凭一、两人之力是妄想而已,东海星宿每局的设计,都针对不同情况而定,一般都同时要两人一同闯关,若然彼此心态一样,不同的九局终有一些会难倒闯阵者,小子啊,“天苦狱”没这么简单哩!”
小子莫明其妙道:“有关这“天苦狱”的资料,我小子已齐全一切,但所知仍是有限,但为啥偏偏郡主所知悉的都比我更多、更详细呢?”
郡主笑而不语,只是眼珠儿不停的转来转去,含笑向小子作出不置可否的媚
态,就是要进一步考验他。
小子诈作怒火中烧,喝道:“哼!臭丫头,妳不肯说出因由来,我只好用刑了,哈……,且看妳这娇躯能捱多久!”
十指飞快抓向郡主胁下痒处,登时教她呱呱失笑大叫起来。郡主遮住左胁,小子却转攻脖子,一扫又是痕痒难忍,左闪右避下,小子索性双手同时疾攻纤腰,教郡主辗转反侧躲避。
突然俯身把嘴儿压向耳朵,郡主还未来得及反应,小子已伸出长舌头舔向耳窝,一阵酸软难耐的感觉直透心窝,郡主当下撒娇起来,叫道:“好湿呀,你这急色鬼又来欺负我,他日回宫必命人拉你进行宫刑,把那话儿斩草除根,哈……,从此以后一切也只好用舌头了!”
小子装作惊骇莫明,双目发愁,哀求道:“不……,郡主饶命啊,我舔妳耳窝,顶多是罚我割耳朵便是,岂能乱来宫刑,于理不合啊!”
郡主失笑道:“啊!看来也有点道理,但你色心太重,不斩草除根早晚会让你干出坏事来,唉!该当如何是好呢?”
郡主头儿左扭右拧,俏皮十分,瞧得小子忍不住道:“好,君要臣死,臣便不得不死。郡主要我被阉,臣当然不得不阉。就这样吧,我舔耳窝罚割耳朵,要断我子孙根,看来也该先容我犯下舔郡主下身那幽黑……!”
还未说完,小子已一头撞向郡主腹肚间,吓得郡主努力挣扎,又来个双手夹头更奋力痛打,二人嬉笑声传遍全船,月儿当然也听见。
垂垂老矣的月儿,当然明白小子、郡主是天生的一对,但她仍认定当天躲在澡房偷窥自己的就是小子,内心当然有点纳闷。暗恋并不是太愉快的事,她与小子间又不能说成单纯的暗恋,总而言之就是相当复杂。
举起双手凝视良久,眼目所见的尽是皱皮一大堆,干涩又硬,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婆婆。虽然内脏并没有因为外表衰老而影响,提气、用力已恢复原来一样,但容貌上的苍老,始终教人难以接受。
远远躲在船仓一角的毛九里,每一次偷偷望向月儿,心头总是难免生出一阵阵酸痛。自责的内咎感总是挥之不去,若然进攻“刑春宫”时,铁笼内的他不是被“香喷喷”迷疯了,月儿又怎可能掉下南极仙翁处,被那变态的老怪物摧残,吸去纯精之气,致衰老数十年呢?
自责、内咎是绝对最苦惨的感受,内心指责的人就是自己,绝对是无时无刻,永难静止。毛九里以前从未有过如此的感觉,加上对方是自己暗恋的月儿,那种痛又岂是笔墨所能形容,又岂是容易随时间减轻。
虽然毛九里一样的如平常喜怒皆形于色,一样的粗言秽语,一样的呼喝自如,一派如常的我行我素。但唯有内心最明白,内咎、自责已开始蚕蚀他的心思意念,快乐人生已变得黯淡,如何也难以再有“痛快”的感觉。
毛九里一再向自己发誓,一定竭尽所能为月儿夺得神药,把衰老踢走,回复她昔日的青春。这一厢情愿的决定,深深埋藏心里。
但无论如何补偿,自己始终欠了月儿一笔大债。难怪每一回偷望月儿,毛九里都心痛。既苦害了她,当日又曾偷窥,还扮作小子去蒙骗对方,愈想愈是自责,毛九里真的好希望有一天能把所有秘密告诉月儿,让对方一刀把自己了结,总算还清心中亏欠。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毛大哥好少见啊,是谁弄得你胡里胡涂,失神怅惘啊?”夜无情、玉仙分别左右向毛九里依偎着,缠绵得如胶似漆,贴头酥胸前压,绝对的投怀送抱。
毛九里仰首哈哈笑道:“胡说,我那有心事,哈……,能左拥右抱,两大美人儿嫁我为妻,如此快活逍遥,还那里会有心事?别胡猜瞎说!”毛九里左来一吻,右亦贴面亲亲,表面上极力表现出若无其事。
夜无情突然噬齿痛咬毛九里的耳朵,教他一阵刺痛难受,怪叫连连,夜无情才愤愤的道:“你这相公太过份吧,别以为我们住在孤岛上便不识男人心,哼!你快说个明白,为啥平常都习惯挖鼻孔或耳孔,挖得畅乐自然,但自从我姊妹俩下嫁予你以后,便少有一样的习惯呢?”
毛九里被夜无情一言惊醒,才知悉其实内咎与自责真的已把自己彻底改变过来,什么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但在他人眼中,实则早已感到个中不妙。
毛九里只好勉强自圆其说,低下头道:“这个……,我说了出来,两位娘子千万别怪责啊。因为我毛九里是郡主一系,为朱子皇帝出生入死自是必然,今回去“天苦狱”夺八十万両后,下回便要领兵面对“花家将”。大敌当前,有了家室妳俩后,我……有点怕哩!”
千穿万穿,除了马屁不穿,对女人而言,动情说爱的假话,也一定不穿。毛九里这随意而作出来的谎话,惹得拥着他的两个女人,竟同时嚎啕大哭起来。人世间竟有男人如此为自己忧心,怎不感动呢?
夜无情盼望能嫁为人妇已久,但三次皆被上天戏弄,心碎又再心碎,当然痛苦万分。但如今能倒在毛九里怀裹哭个痛快,从前一切也都抛于脑后了,能有如此爱惜自己的夫君,夫复何求呢?
夜无情哭得痛快,玉仙也一样。她跟妹子玉死自小便到“刑春宫”投入南极仙翁门下,如今十九岁,一直只得玉死这亲妹相依为命。当玉死被毒蜂所杀,心灵顿然空虚一片,若非有毛九里这丈夫支持,生命有了新方向,她早已崩溃了。毛九里是她的新希望,当然值得为好丈夫痛哭。
两个美少女一同倒在怀中哭个半死,毛九里特别难受。内心已有月儿,还加上一对娇妻,惨矣!从此一身女人债,要还个清光,实谈何容易!
毛九里只好竭力乱说笑话,让一对妻子不再忧愁、不再痛哭,胡里胡涂的乱说,但却能令二女抱腹大笑,甜蜜得教人妒忌。
一直留意着丑胖猪毛九里的还有一个春雪,因为有过被他拼死相救的恩惠,春雪曾把芳心暗许。唯是经过一段时间观察后,春雪也渐次明白一切都是少女的幼稚无知反应而已。在武林中打滚,互相救助只是极简单的平凡事,要是每一回被救,都要以身相许,岂不要嫁三、五十次?春雪醒觉了,毛九里绝不是她的那杯茶。
另一独个儿在船尾,跟“父亲”余弄努力练功的朱子与别不同,男女关系他并不重视,唯一渴望就只是提升自己的武学实力。余弄一派正经的不住把练功口诀传授,朱子每一回都必然的一字不漏记住,从没错漏。
余弄哈哈笑道:“我的好孩子啊,你总是绝对的一点不错,爹要教得慢一点也实在难为。你如此强记力惊人,看来爹的所有武功,不消三年都必然倾囊传授,半分也留不住了!”
要知道余弄单单留在“月孤岛”山峰上练武,已潜心共十年之久,还有之前的拜师学艺,努力了数十载,武功才晋身高手之列。但眼见朱子一日千里,三年便足以抵销自己数十载苦学,怎不瞠目结舌。
虽然如此,但朱子所想的却不一样,他听到余弄的一番赞美话后,却垂下头慨叹道:“三年,我明白三年对一般人来说算是神速,但对朕来说,三年未免太长远。朕的敌人花剑浪、“花家将”还有“北皇朝”,他们会等我三年吗?会让我轻轻松松的渡过这甚么长的三年什么月吗?”
“光阴似什么,日月如什么,三年,恐怕我这个什么皇帝,早已什么都一败涂地,什么都失去了!”朱子表面上是个傻傻戆戆的皇帝,但他在这段时间里看透了不少世情,人生经验也丰富了许多。
从前,在宫中他不可能自我提升,人人把他视为低能白痴,甚至连太监、宫娥也爱戏弄他。如今流落在外,朱子好明白什么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他头顶上的皇帝身份,根本并不算是什么。
坐在龙椅之上,反而成了天下人的目标,只要有一天有人把自己头颅斩下,对方就算未能取代成为皇帝,但拿着他的头颅,多少定可以名扬天下,换回万両黄金的重酬。
皇帝是权力象征,称皇称帝当然是好,但同时必须拥有实力,这包括个人武功实力,与及庞大军兵实力,两者缺一不可。朱子是皇帝,但从未快乐过,原因是他没有实力,要快乐,便必须掌握武功、兵权。
他跟其它人的分别,是别人在向目标努力的同时,也可以随时说不。告老回乡也好,急流勇退亦可以,总之就是谁也能够在自己喜欢的时候,随时放弃努力,回归平淡,不再苦劳碌。
朱子不一样,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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