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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无天想了想该从什么地方说起，随后叹了口气说：“前面我已经不止一次地跟你说过关于魔神和魔神坛的事，想必你已经很清楚了。我就从通天成为我们伟大的万魔之王的时候说起吧！我们魔界其实是实力最强大的潜力最无限的种族，由于被魔神坛限制，我们无法与昆仑山上的道士们和天上的那些家伙抗争。不过我们的救世主通天为我们解决了这个问题，自然而然地，我们一定会奉他为主了。不过这个通天教主好像是由于太小的原因，心智不够成熟。总是说什么魔神本是一家，不应该有分争，一定得想办法回到昆仑山中。不知道他是怎么联系上了他师父鸿都老祖，说是要带群魔归顺，由鸿都老祖出面承认群魔在昆仑山上的地位。我们本不认为这有什么用，不过教主既然这么说了，而且魔神坛已毁，没有什么可以限制我们的了，我们也就顺口答应了。”

　　　　通天说：“十三岁的小孩子未免太天真了点儿吧，换作是我，独在一方为主，与人无争，乐得逍遥自在。”

　　　　无法无天叹了口气说：“要是当初教主有你一半的觉悟，也不至于会发生后来的事了。鸿都老祖听到之后非常高兴，立刻同意。我们教中实力最高的三十个陪着教主上了昆仑山，当时我想，教主虽然小儿气了一点儿，不过实力还真是高的吓人，能够毁灭魔神坛。我们可是第一批能大摇大摆地走上昆仑山的魔教中人，虽然我先前也曾来过，不过是偷偷来的，到了半山就不能往前走了。到了山顶，那个叫什么左承仙的，他出来迎接我们，和我们教主套近乎。我们要进山门的时候，他发给我们每人一个腰牌，说是什么我们是魔，没有腰牌守山门的侍卫是不让进的。我们也没想更多就接受了。来到正宗殿之后，鸿都老祖举行了盛大的仪式，为我们弃暗投明庆祝，并且每人都加封了不低的职位。我们想这也不错，能够安安稳稳地过生活也不错，总不用这么再杀来杀去的。第二天要给我们安排接风宴，可是当天晚上却有人找了我们去了，是一个侍女，她跑去对教主说：‘通天哥，你还是走吧，明天的宴不是什么好宴，里面有陷阱。’教主不信，说：‘师父怎么会害我呢？’侍女急得脸通红，说：‘不是师祖要害你们，是二师叔。我听说他们在明天的酒里加了一些迷仙果精。’教主说：‘迷仙果精不是有好处的吗？’侍女说：‘你忘了你们上山的时候他还给你们腰牌了吗？那种腰牌我根本没见过，后来我听说是他为你们特制的。你们只要带着它，再喝下那酒，空有一身的本领也无法施展。’教主反复问：‘是真的？你没听错吧？都是师门兄弟，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侍女说：‘你自己认为是师门兄弟，人家认为你是魔，我听他说什么，哼，别以为毁了天根，你们就为所欲为了，我自制的天根让你们尝尝。所以我劝你还是带着他们跑吧！’我们听了这些话非常愤怒，就要去找他算帐。教主忽然冷笑一声说：‘早就觉得他有点儿问题，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他既然是这样，就休怪我不义了。明天宴会上见吧！’我们见教主如此，只当他已经有了对策。第二天的宴会上我们都换上了假的腰牌，在美酒之下我们都失去了客套，痛饮了半天。当我要站起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身子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我又坐下了。其他人见我坐下了，也跟着坐下了，教主见我脸色不正，问我怎么了，我说中毒了。教主作戏的天赋的可真高，他充满绝望的眼神看着鸿都老祖：‘师父，你怎么会这样，在酒里下毒？’鸿都老祖还没说话，左承仙站起来哈哈大笑，说：‘是我做的手脚，你们这些邪魔外道，我早就想收拾你们了，十三年前收拾的那批虽然多但是还是有不少漏网的，现在都全了。’教主用怨毒的目光盯着他，说：‘十三年前的事也是你干的？’左承仙说：‘不错，你父亲死了你还活着，今天我就都结果了你们的命。’教主缓缓地站起来，瞬间转移到左承仙的面前，一脚把他踢倒在地，手起一掌拍下去，一招就拍散了他的真元。你知道拍散真元对一个修行者来说是多么严重的事，这一招把所有人都吓住了，他的那些徒弟徒孙们赶来时，他已经是个废人了。鸿都老祖不料有这种事，出其不意，又见一个徒弟已经废了，那个徒弟又满脸杀气地看着所有人，大喊：‘住手！’李知己也过来劝架。左承仙被废，仍面不改色，说：‘我花了无数心血，才铲除了这些魔障，今天败了也无悔。不知道你怎么会不受我控制呢？’教主说：‘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我是怎么回事你不用知道，师父要保你我也无话可说。’这时殿外神兵已到，重重围困。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唯独我不行。”

　　　　通天好奇地问：“你不是已经换了腰牌吗？”

　　　　无法无天苦笑：“哪里知道教主恶搞，又给我换回来了，所以我中毒是真的。不然我为什么会留下一个光头？这就是中毒的后遗症。”

　　　　“后来呢？”通天忍住了笑，问道。

　　　　“后来，鸿都老祖把教主给叫了进去说了半天，后来教主脸色铁表着出来，什么话也没说，朝殿外就走。那些围困的神兵也不敢阻止，又见鸿都老祖挥手，示意让路，只好放人。至此，我们魔教认祖归宗的计划失败了。后来，我们和天庭的家伙干了好几场，虽然是不分胜负，不过我们是孤立无援，形势也算很危急了。那一次真是千钧一发之际，我们被所有的仙、神之类的给包围，绝无生理，是鸿都老祖心疼徒弟，出面讲情，教主为了我们大伙的安危，自愿牺牲。最后，教主以二十年的平安，一身绝高的修为和转世为人为代价，换取了我们所有人的平安脱险。你说，我们能不千方百计地寻找他吗？”通天说：“转世为人？你说他二十年前已经转世为人了？”

　　　　“是啊！”

　　　　“那他今年不是也有二十岁了吗？该不会……不会真的是我吧？”

　　　　无法无天呵呵大笑，“你现在信了？”

　　　　“信个屁！我是胡乱猜测一下，什么就信了。”

　　　　无法无天张开手，只见他的手上有一个发着黑色光气的球，摄人心魄。无法无天说：“你看！”

　　　　“什么啊？”

　　　　“这就是教主当年全部修为的一部分，被我给保存了起来。”

　　　　“你给我看这干什么？”

　　　　无法无天不说什么，直接把通天给按在地上，把这黑色的光球从头顶百汇穴按了下去。通天只觉得身体里被注入了强大的力量，这力量不断膨胀，身体快被这股力量撑破了。

　　　　“你干什么？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

　　　　无法无天笑道：“是啊，我就是无法无天了，这是我的本性。”

　　　　“难怪通天教主当年会恶搞你，搞错了吗？你……”通天又痛得死去活来。

　　　　无法无天嘿嘿阴笑，心中却在想：“你以为我愿意吗？要不是缺了你不行，我才不会把这么宝贵的东西给你呢？”

　　　　通天在一阵疼痛之后昏过去了。无法无天正要带通天走，就听背后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孽障，你在做什么？”

　　　　无法无天回头一看，吓得连屁都没敢放一个，丢下通天就走了。

　　　　来的这个老者须发皆白，仙风道骨，正是鸿都老祖。老祖摇了摇头，叹道：“作孽作孽，还是来晚了一步。”又仔细看了看通天，说：“还不算太迟。”

　　　　说着，鸿都老祖从手中拿出一个银白色的光球，从百汇穴打入通天体内。那光球入体的一瞬间，通天身体一震，醒了过来，就觉得一股温和的力量从头顶行走到四肢百脉，所过之处疼痛感尽消。通天睁眼一看，一个老神仙站在自己面前，正满目慈光地看着他。

　　　　“你是谁？”

　　　　“我是神灵。”

　　　　神灵？通天吃惊不小。不过就在一愣神的功夫，老祖已经又把手放在他头顶，这一次注入的就更不简单了，通天不知道的是，鸿都老祖是在用全部的修为助他压制身上的魔性。

　　　　“你不用怕，我正在为你治疗。你身上刚才被一个魔头给做了手脚，输入了大量魔功。我已经把你以前的能力还给了你，这些能力应该可以和魔功抗衡了。我现在为你输入仙功，只有这样，魔功才会被彻底压制住。”

　　　　一切都结束后，通天跪在地上说：“多谢老神仙相救。我有一事不明，想当面问清楚。敢你神在何处？”

　　　　“神无往而不在也。”

　　　　“神欺我。”

　　　　“神有神的规则，神平生不说谎，说谎非真神。”

　　　　“神何以为神？”

　　　　“神有三德：至善，无我，永生，是以为神。”

　　　　“神肯度我成神否？”

　　　　老祖愣了一下，说：“不可。”

　　　　“是神有私，欺我。”

　　　　“……神亦有所不能。”

　　　　通天站起来，直视老祖：“神说神至善，神说神无往而不在，然则天灾不断，疾疫横行之时，神在何处？”

　　　　“在养心。”

　　　　“战乱四起，生灵涂炭之时，神在何处？”

　　　　“在修身。”

　　　　“凶顽肆虐，妖魔当道之时，神在何处？”

　　　　“在悟道。”

　　　　“今我身无所归，虚心向神时，神又在何处？”

　　　　“……在眼前。”

　　　　“神说神至善，神说神无往而不在，不亦欺人乎？”

　　　　老祖笑了：“神亦有所不能。汝非神，庸知神之难乎？一人之难，及于身，及于父母妻子家人耳；神之难，及于万万人。一人之所忧，即神之所忧，一人之难即神之所难，其为神者不亦难乎？”

　　　　“这……”通天倒不想神能说出这些话来，一时无语了。

　　　　“好了，你别跟我咬文嚼字了，我实话告诉你，我当这个神也累了，你要是能成为神，我求之不得。不过，很难的。”

　　　　“我觉得我现在有些不一样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一念成神，一念成魔，你自己看着办吧。”

　　　　鸿都老祖说完就要走，忽然又转过身来，说：“你知道魔神宴上那次我对通天说了什么吗？我说‘魔本是道’。你好好想想吧！”

　　　　通天叹了口气，坐在地上，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这些日子的一切，尤其是今天里发生的，简直是不可思议。

　　　　正在发愣之时，通天忽然听到脑海里有人在喃喃地叫着“通天哥”。

　　　　“谁在叫我？”通天这样想着。

　　　　“你果然在啊，都二十年了。我是如玉，你不记得我了吗？”这个声音听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通天正思索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感觉到身体里的仙魔二气不由自主地运行起来。这些功力渐行渐速，通天渐渐无法适应。忽然脑海里一阵眩晕，随后就出现了印象深刻的记忆：

　　　　通天站在所有人的包围之中，这些人包括刚才给自己治伤的老神仙、道士们，天兵；神将、天兵们。在他周围的是一些非常落魄的魔将们，其中就有无法无天。

　　　　下意识地，通天四周看了看，叹了一口气，说：“果然到了这一步。”

　　　　老神仙痛心疾首地说：“孽障，你就住手吧，你不知道你自己已经杀了多少人吗？你枉费我苦心教导你多年。只要你能悔改，我可以保下你的一切，任何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