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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吃才会赢-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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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饿了么?小婢去做些宵夜来?”罗扇给白大少爷披上件外衫,白大少爷乖乖地一动不动,只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罗扇,几乎连眼皮都不敢眨,生怕罗扇有那么一秒不在他的视线里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般。
“爷不饿,小扇儿,你哪儿也别去,就陪着爷。”白大少爷用力盯着罗扇。
“爷不饿就继续上床睡罢,明儿小婢再给爷做好吃的。”罗扇被这双眼睛盯得浑身不自在,走去床边重新铺了铺床被,白大少爷如影随形地在她身后跟着,绝不肯放她超过他一步远的距离。
“好了,睡罢,小婢守着爷。”罗扇给白大少爷除去外面的衫子,走去衣架子上挂起来,白大少爷仍在身后跟着,然后回到床边,罗扇便指着床铺让他躺上去,白大少爷却是不肯:“你和爷一起睡!”
“爷要是这么着,小婢以后就不来伺候爷了。”罗扇沉下脸蛋子吓唬白大少爷。
“爷是大王,所有人都得听爷的!”白大少爷急了眼,“爷让他们守着门,不让你出去!”
得,睡了一觉把表少爷刺激他的话全忘光了。罗扇一翻眼珠子:“这么着罢,小婢给爷猜个谜语,爷要是猜上来呢,小婢就听爷的,猜不上来,爷就听小婢的,怎么样?”
“行,你说!”白大少爷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
“听好了啊——”罗扇一撸袖子,“说:远看像个小孩儿,近看像个小篮儿,说是个小孩儿吧,长得又实在像个小篮儿,说是个小篮儿呢,可看着明明就是个小孩儿——猜罢!”
白大少爷张着嘴傻了片刻,想了想方答道:“是个小孩儿!”
“错。”罗扇伸出两根手指,“还有两次回答的机会。”
白大少爷有些紧张,使劲地想了想:“是小篮儿!”
“错。”罗扇收起一根手指,“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是——是——”白大少爷急得四下乱看,“是小扇儿!”
“NONONO,”罗扇来回摆动着手指,“全都答错了,没机会喽!”
“那你说!答案是什么?”白大少爷不服气地一把抓住罗扇的手道。
“答案是——”罗扇奸诈一笑,“一个小孩儿,拎着一个小篮儿。”
大少爷又张着嘴傻了一阵儿,忽地把嘴一噘:“不公平!换爷给你猜个谜语,你若猜着了,爷听你的,你若猜不着,你听爷的!”
这个……疯子的谜语有准儿吗?罗扇转着眼珠子:“成,不过有个前提:爷可不许毫无根据地随意说,那答案得让小婢心服口服才行。”
“当然!爷是正经人,从来不随便乱说。”白大少爷拍着胸脯保证。
“好,那爷说罢。”罗扇认真听着。
“听好了啊——”白大少爷学着罗扇的样子一撸袖子,“说:远看像个小孩儿,近看像个小篮儿,说是个小孩儿吧,长得又实在像个小篮儿,说是个小篮儿呢,可看着明明就是个小孩儿——猜罢!”
这——罗扇一时哭笑不得:您老好歹改个标点符号也行啊,整个儿完完全全一字不落又复述了一遍!这就不能怪姐欺负疯子头脑不灵光了昂!
“咳,那小婢就回答了:是个小孩儿拎着个小篮儿。”罗扇堂皇地道。
“错!”白大少爷伸出两根手指,“你还有两次回答的机会。”
咦?好你个疯小子,跟老娘耍无赖是吧?罗扇面色不善地盯在白大少爷脸上,白大少爷冲她挤眉弄眼儿:“快答!快快快!”
“……小篮儿里装着个小孩儿?”罗扇犹疑地答道。
“错错!”白大少爷收起一根手指,“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快答快答!”
你妹!老娘倒要看看一会儿你怎么自圆其说!罗扇豁出去了,随口答道:“小孩儿的名字叫小篮儿!”
“檽(音nòu)檽檽!”白大少爷晃着手指,“全都答错了,没机会喽!乖乖听爷的罢!”
“爷倒是说说答案是什么?”罗扇瞪着他。
“答案是——”白大少爷学着罗扇的样子奸诈一笑,“鹦鹉!”
“……”罗扇黑线上头,“为什么……是鹦鹉……”
“小笨蛋,”白大少爷满脸宠溺地拍了拍罗扇的脑瓜子,“因为鹦鹉学舌啊,爷不是把你的谜面一字不落地学了一遍么?”
……噗……罗扇眉眼瞬间耷拉了,好累……感觉再也不想和疯子拼智商了……
“你输了!听爷的话,跟爷一起睡!”白大少爷喜气洋洋地拉着罗扇就要上床去,罗扇连忙挣扎:“不对啊爷,咱们一人输了一回,现在扯平,小婢没输。”
“那好,再来一回,这回谁输了都不许再推脱了!”白大少爷宽宏地道。
“谁出题?”罗扇翻着白眼死气沉沉地问。
“猜拳罢,这样才公平。”白大少爷挥了挥拳头。
罗扇不想答应,猜拳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她可不想把自己搭在这上面,因而摇头:“爷,睡罢,小婢就在床边守着您还不成么?小婢保证一步也不离开您还不成么?”
白大少爷尽管百般不情愿,可也怕再强拗下去惹得罗扇生气,只好闷闷地道:“那你让爷拉着你的手睡。”
这已经是白大少爷最大的让步了,总比真跟他同床共枕好,罗扇勉强答应了,待白大少爷躺到枕上后用一只手给他盖好被子,另一只手就被他牢牢攥着揣在怀里——可罗扇人小手短啊,被他这么一揣,人就只能坐在床上紧挨着他,还得歪着身子,比站着还累。
罗扇苦着脸静捱长夜,不多时白大少爷就睡沉了,发出微微的鼾声,罗扇试着往外抽了抽手,却被他'奇‘书‘网‘整。理'提。供'潜意识地攥得更牢,只好认命地继续捱着,没一会儿就开始腰酸背疼,这姿势太无耻了啊伙计!身子不能趴也不能直,除非躺到床上去,否则你就得动用腰背臀三方之力撑着重心不倒,简直就是上刑啊有木有!?
罗扇勉力撑了半个多时辰,浑身都开始颤抖了,再次试着向外抽手,却见白大少爷一翻身面向了床内,罗扇的手还在他怀里揣着,于是整个人也被拽得趴了过去,横着就压在了白大少爷的身上,听得他呜哩呜噜地呓语了几句:“爷不穿猪皮袄!给爷换驴皮的!……”
这不成啊……明儿一早绿蕉她们进屋来服侍看着她蹶着个屁股趴在白大少爷身上得以为她有多欲求不满啊?!罗扇豁出去了,就是把大少爷弄醒也得把手抽出来,大不了后半夜不睡觉了。于是卯足了劲儿跪在床板儿上往外抽胳膊,眼看就要抽出来时突觉腕子一紧,被白大少爷狠狠箍住,紧接着就见他猛地一偏头,一对已睁开的眸子正对上了罗扇的视线。
罗扇一个激凌——这对眸子竟然在无比凌厉地盯视着她!罗扇以为自己眼花,眨了两下重新定睛看去,却发现这可怕的目光并非幻觉,而是实实在在地在自己面前散发着森寒透骨的冷意。
罗扇被吓住了,她前后活了两小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目光,就像两根冰锥子一般扎进她的瞳孔里,寒意融入血液,立时随着血管串遍了全身,这冷便从内而外将她彻底冻僵,一阵又一阵难以自控地打着哆嗦。
罗扇的手腕被白大少爷攥得生疼,若不是浑身上下让那股子寒气震住,她只怕要疼得痛呼出来,如今只能发着抖地与他对视,甚至连逃开的念头都不敢产生一丝一毫。
白大少爷盯着罗扇一动不动,忽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谋我者,死。”连声音都完全不似平时的他那般清亮,而是低沉沙哑,像是千年不见阳光的黑森林里沙沙的落叶声,令人心头不由自主生出一股压抑难耐的恐惧来。
罗扇大气儿也不敢出,她怕自己稍微一个肝儿颤都会引得眼前这个如同恶魔附体的白大少爷将她的手腕给捏碎了。就这么与他对视了半晌,突见他眼神一个涣散,白眼一翻眼皮一垂,竟又呼呼地睡了过去。
罗扇缓了一阵才终于回过劲儿来,这才发现自个儿已是一脑门子的冷汗,壮着胆子往回抽了抽胳膊,发现已经能抽动了,连忙小心翼翼地从白大少爷的手里缩回来,一边甩着手一边远远地离了床边,心有余悸地望着白大少爷又变得憨态可掬的睡颜。
刚才究竟是咋回事?癔症了?还是……还是恢复正常了?罗扇不敢相信刚才那样的白大少爷就是本来正常的他——太极端了,两种表现太极端化了,这得疯得多厉害啊?!可,他怎么会突然恢复的呢?难道是因为受了表少爷的刺激太深?刚才睡之前不还没事儿呢么……糟、糟了!他不会还保有着疯时的记忆吧?他不会还记着她给他讲过的那些耽美故事吧?不会还记着她当着他的面挖鼻孔挠痒痒打喷嚏不小心带出的大鼻涕吧?
罗扇战战兢兢地熬到了天色微熹,晨光朦胧中见床上的白大少爷慢慢地坐起身,偏过脸来望向她,罗扇的一颗小心肝儿不由就是一提。
85、男人之耻。。。
白大少爷看了罗扇一阵;忽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紧接着就从床上跳下地冲着罗扇扑了过来:“小扇儿;你说话不算话——你说了在爷身边不走开的——你又骗爷——”
罗扇被白大少爷的来势吓着了,撒开腿就往门的方向跑——白大少爷不敢出房门;只要她迈出门去就能逃出升天了,却谁料她人小腿短,反应虽快仍是没能彻底逃开,被白大少爷率先抵达的长腿绊了一下子;向前跌撞了几步之后就扑通一声摔扑在了地上。
罗扇顾不得疼;四肢并用地向前窜了几步想要先逃离白大少爷伸手可及之处,却听得白大少爷在身后急道:“小扇儿!你变成马爷也能追上你!”然后又是扑通一声,下意识地扭脸看去;见白大少爷也扑到地上;四肢着地的冲着她追过来:“爷也会变马!”
罗扇顾不得甩黑线,抬起前蹄就想变回人形继续逃窜,奈何白大少爷已奔腾咆哮着追至身后,一记泰山压顶当空罩来,活活地将罗扇压在了那高大的身躯之下。
好……好吧……昨晚是他癔症了……今儿这是恢复正常了……
早饭的时候几个主子集体饿了肚子,据绿蕉报告说罗扇被白大少爷“附了体”,寸步离不得东次间,所以没人管做早饭。好奇之下表少爷同白二少爷便一齐去敲开东次间的门,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个被“附体”法儿。
一进门便见罗扇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儿上,白大少爷就在她的身旁坐着,一看两位主子进门,罗扇连忙起身过来行礼,白大少爷便紧紧贴在她身后一并走过来,两个人就像是连体人一般,彼此间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三厘米之内。
行完礼罗扇就转身去桌上给两位爷倒茶,白大少爷仍然如影随形地跟着——就是这么一个“附体”法儿,倒还真是贴切。
屋子里其他负责伺候的丫头们人人都憋着笑——倒没人往暧昧的方向想,毕竟白大少爷有多疯大家都相当了解,以前比这离谱的事儿还多着呢,甩着小鸟满屋子裸奔的样子又不是没人见过,更何况谁会从一个疯子的身上引申出男女关系的问题呢?白大少爷在众人的眼中已经是个废人了,甚至连性别都早已模糊,如今他身上的标签就只有:疯子,麻烦,笑料,废人,累赘……而已。
白二少爷同表少爷坐到桌旁的椅上,罗扇在面前侍立,白大少爷就也跟着立着,两位爷觉得这样不妥,毕竟白老大是兄长,所以只好又站起来,站着喝茶,站着聊天。白二少爷便道:“大哥今日感觉可好些了?昏睡了两日未吃东西,可需要伙房做一些来?”
“爷只吃小扇儿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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