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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4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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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超级精子没有接到出征的消息。 在即将消逝的时候,他郁郁的总结了自己勤奋的一生: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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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五百二十二章 知是故人来

    小学徒愣了一下,认识的人里似乎没有这个声音。◇↓頂◇↓点◇↓小◇↓说,他扒着门缝瞧出去,看到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男人,腰上还佩着一块墨玉的玉环。小学徒赶紧拉开门,一叠声道:“客人早啊,可是要打家具?”

    中年男人瞧了瞧他,塞了两个银毫,以不太纯正的琉球话问:“你们老板呢?”

    小学徒什么时候也没受过这么重的赏,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可能还睡着。您稍等,我去叫!”

    客人笑着挥挥手:“去吧,不急。”

    小学徒一路小跑到后院,见大门紧闭,收了步子,轻轻敲门道:“师傅……师傅……师傅!”喊到后来,不自觉声音亮了几分。

    “什么事啊?”是师娘又缓又柔的声音。

    “有位贵客来了,要见老板。”

    “来做什么的?”

    “我……没敢问。”

    “什么打扮啊?”

    “嗯……穿得挺阔气,不像本地人。”

    师娘的声音停了片刻才道:“告诉他老板不在。昨儿晚上出远门了。”

    “这……”小学徒一脸的尴尬,收了那么重的谢礼却把事给办砸了,他暗地里不禁有些埋怨师娘,可又不敢顶嘴,只得转身,低着头一步一顿地向前蹭,心里盘算怎么对客人交代。刚挪出几步,屋里师娘的声音又响起来:“把客人让到木工房歇着,再去请师傅。”

    “哎!”小学徒极快地应一声,笑容立即又回到脸上。接住房里扔出来的钥匙,他边走边笑。又有些不懂——为啥不请到前厅看茶歇着。却要让到师傅的木工房里?兴许是想先让客人见见师傅鬼斧神工的手艺?不去想了。师娘那多变的性子谁猜得准啊。

    李向天提着水壶东转西看,棚页上落了只鸟儿,也出神地盯了半天。稍不留神,水都从土里漫出来,洇湿了鞋。他一惊,把壶放下,抬起腿瞧了瞧,又见左右无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师傅,有客到……”小学徒惊讶地瞧着师傅的背影。

    李向天呆在那里,脸稍稍红了:“这样早,是什么人呢?”

    “一位外地来的贵客。”

    “哦。”李向天迅速回复了正常,他转过身拂了拂袖,“走吧。”

    小学徒一路引着到了前院,李向天刚要踏进正厅,学徒轻声道:“师娘吩咐,请客人在木工房候着。”

    李向天愣了片刻,心中暗道佩瑶你糊涂啊。面上却不着痕迹。吩咐徒弟退下,自己走到了木工房外。

    自那日得了邓正卿的资助之后。他上了岸便和黄峥嵘分手,前往福州打探李思竹的消息,得知李思竹随沈佑郸去了南京,他有心要去南京寻找,但这一次找寻她所经历的艰难险阻让他心有余悸,他又担心家中佩瑶的安危,便索性找到佩瑶,带她来到了海外。初到琉球,李向天用的是从浙江台州府来的木匠的身份。其实带着佩瑶出逃之前,他花了大半年时间做了周密的布置。先是请信得过的弟兄替他在守礼物色了一栋宅子,宅子原先的主人是一位寡居多年、性情古怪的老妇人,素不与邻里来往,那时病得恹恹一息,答应了李向天以远房侄儿的身份营办她的身后事,李向天没花多大价钱就盘下了宅子,然后又托人秘密从刑场上换下一个浙江台州府的死囚,把这人养在一个岛上,谁也不知道。过了五个月,李向天一口浙江台州府方言说得连那死囚也辨不出破绽以后,他便杀了那人,按照事先的承诺,将三百两金子辗转送到死囚的家人手中,只说是朋友恤济孤儿寡母……办妥这两件事,进了守礼城的李向天就成了从浙江台州府赶来为表姑送终的木匠,因此,这木工房的布置也全是依了浙江台州府的习俗。

    进门正对的木墙上雕了一幅山河落日图,两边壁上都嵌进去六尺厚的木板,凿成一根根雕花绘鸟的木柱。乍一看,仿佛人陷在重重回廊里,再进一步,就能见到长河落日了。木墙边整齐地摆了许多刨锯,还有些白胚的家什。当中的长坐凳上横了块木板,是要做面木屏风的,墨斗的线画得极复杂,没画到的一角上,映着客人的背影——他正拿一架长刨子打磨边角,木屑在刃锋下擦成一块块碎片。

    李向天一直站在门边没动,冷冷地看着他。

    待得边角磨光滑了,客人放下刨子道:“磨得好利的刃。”转头看见李向天,笑容立即洋溢出来,大步上前握住木匠的双手:“向天,许久不见,还好吧?”

    李向天冷冷地看着他,终于忍不住笑了:“老柯,你不是心机深沉的人,就不要学人家耍那些杂七杂八的花招,徒惹人笑话。”

    老柯依然呵呵笑着,也不在意:“是,是。在你鬼军师面前耍花样,老柯再修炼十年也不够看。”

    李向天握住他一只手:“前厅坐。”

    “眼瞅着快过年了,咱们好些年不见,这点意思一定要收下。”老柯从袖里取出一包金子,放到桌上推过去。

    李向天看了一眼,也不去动:“看样子,下水以后弟兄们过得不错啊。”

    老柯圈着手笑:“还过得去。咱们毕竟当过水军,到了海上也是一样。”

    李向天的眼神懒懒地,嘴角扬了扬:“老柯,你一点儿都没变,还是老样子。”

    老柯笑着点点头,喝了口茶:“近来日本国内打得太狠,俄国老毛子虽帮着日本官军打胜了,说白了其实是惨胜,只是这么一来,西洋各国还有乾军的兵轮都跑来了,这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啊。”

    “有什么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老柯皱着眉打量房子,许多地方都开裂了,茶叶也用的是普通的花茶。李向天还是昨晚那一身洗旧的袍子。曾经骁勇无畏的天军青年将领。在岁月的磨砺下去了许多棱角。当年的李向天没有别的喜好。就爱品陈年古茶,穿簇新长袍,心机深沉而又纤尘不染。不是生计所迫,绝不会这等不讲究。老柯的眼睛有些涩:“向天啊……大不如前啦。”

    “哦?”李向天眉梢轻轻一挑。

    “弟妹……还好吧?”

    “好。”

    “这里……住得惯吗?”

    “四海漂泊的人,有个家很知足了。”

    “我看着太苦啦!这样的景况,在人前怎么抬得起头啊?向天,太苦啦。”

    李向天笑笑不答。

    “回来和弟兄们一起吧。”老柯诚心诚意地说:“当年忠王不幸罹难,咱们这些人习惯了自在的生活。就下了水。当时你不愿回来,我们都理解。那件事一出,我便带弟兄们赶到天京,可惜你已经走了,一路追到海边,终究是晚了一步。今日再碰上,无论如何不能再错过了。首领的位置,一直给你留着。回来吧!”见李向天低头不语,老柯饮尽杯中的茶道,“这付担子……沉啊!那么多弟兄的前途性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挑不起了……都是十多年的弟兄了。向天,拉大家一把吧。”

    老柯动了真情,李向天不可能不感动。他那黑色的瞳孔里,又荡漾起昔日的波涛。过了片刻,李向天将金子推回到老柯面前:“大哥,当年逃出天京的时候,我想过来找你们,可那会害了大家啊……终归是自己走了。你们赶来救我的事,我知道。可我也想让你知道:从离开天京那天起,我就决心把过去的一切都忘记了。”

    “忘得掉吗?”

    “忘得了要忘,忘不了……也得忘掉。”

    “向天……”该说的都说了,老柯原本讷于言辞,能说到这个份上,已尽了最大的力量。

    李向天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换了笑容:“老柯,我要谢谢你们,无论是天京那次豁出了性命的搭救,还是这回偶然的相逢,都谢谢大家还拿我当弟兄。不过,昨天夜里佩瑶告诉我,她有了我的孩子。”

    像一把刀将牵连着的感情都生生劈断了,老柯再也无话可说。他执意留下金子,举步出了门。

    十步的距离,老柯走得很艰难,李向天送得也不轻松。到了门口,老柯终于还是回了头。他抬起被海风吹得皱纹遍布的黑脸,摘下头上的帽子,低低地说:“保重!”石榴水没有染均匀的地方,露着几缕白发。

    李向天看着老朋友,想起那些同生死的岁月,伸手拉住他,问道:“这次来守礼……是做什么?”

    老柯脸上浮起一层惊喜:“来办件大事。”

    “哦。”李向天眼里的光闪了几闪,终于黯淡下去,“小心。”说完这句话,他就低下了头。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轻柔的声音从身后飘来:“老柯走了。”

    李向天忙回身搀住傅佩瑶:“你怀了孩子,就该多休息……也不早些告诉我,昨天那么冷的天,还满大街乱转。”

    傅佩瑶偏头笑着看他,像看个长不大的孩子,看得李向天眼神有些躲闪。看够了,她才问道:“回绝他了?”

    李向天点点头。

    “聊得挺长的。”

    “老朋友见面,叙叙旧。”

    “回去吧。”傅佩瑶转过身,在李向天的搀扶下向回走。一绺额发耷拉下来,她抬手挽上去,轻轻闭上了眼。

    沮丧的情绪很像霉斑,在没有阳光的时候更容易滋长。人越老,就越失去抵抗力。老柯记得,从前在忠王手下对抗乾军时,与他并肩做战的李向天是另一个样子,多大的困难都无法令他屈服。有一次他们两个人带着一百名新兵,只有十来支洋枪,几十张弓,遭遇僧妖王蒙古铁骑整整一千人的铁骑。从未与蒙古骑兵有过接触战的新兵们,当时吓得腿肚子都转了筋,但李向天硬是把所有人都带了出来。但如今,弟兄们的生死,也敌不过一个女人了。大概从忠王离开苏州起。他已不当大家是弟兄。只当是一伙不听号令、擅自为匪的故人。老柯自己知道。他们这群海盗的前途,比谈话中说的要艰险得多。事实上,近来已经有几批洋船在海上游弋,寻找他们的踪迹了。以李向天的才智和对老柯的了解,他不会听不出来,可他还是不为所动。这付担子,只能自己来挑了,只能向海神妈祖娘娘祈祷。愿此行一切顺利,那么他们这伙人或许能转危为安……然而世上的事,多半并不尽如人愿。

    刚踏入他们落脚的院子,老柯就感觉到一种不安的气息。张万军站在树下,嘴唇抿成青紫色,他身旁的杨胜杰则流露出惊恐的表情。噌噌的磨刀声,洪七爷过了遍水,正在青色的磨刀石上不紧不慢地磨他那口长刀。

    “进屋谈。”老柯伸直了腰。

    屋子里炭火很旺,重重的暖意闷得人难受,杨胜杰说话的功夫。就有些喘息了:“于扬水大哥……自己一个人去了。”

    “一个人去?去了哪里?”老柯皱眉道。

    “常乐帮。”

    老柯霍地站了起来,他看看周围的人。轻叹一声,踱起步子:“为什么不拦住他?”

    “我,我拦不住。”杨胜杰紧张地搓着手,掌心里大片大片地出汗。

    老柯转过眼去看洪七爷:“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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