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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星纪元前-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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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内温度。这顶帐篷是他们部队仿造爱斯基摩人的方法研制出来的装备,隔热性能优异,防火并且透气。过了一会,帐篷内果然如刘斌所说温度如春了,与帐篷外的严酷冰原俨然是两个世界。
我摇头苦笑着说:“号称要引领人类新能源革命的人,现在却要依靠这样原始的方式取暖。古老的智慧也有它强大的生命力啊。”
我们夜伏昼出,雪地摩托在冰天雪地中迤逦而行,避过了无数的暗沟冰窟,三天后导航仪显示离苏伦的位置还有五十多公里。通过卫星电话联系家里后,仍然没有苏伦一行人的任何消息。刘斌驾驶的雪地摩托飞驰,按照速度估算明天就能到达了,尽管越来越近,但我心中却越来越胆怯,最坏的念头让我不敢想下去。突然间,感觉自己身体高高地腾空而起,重重地摔了出去,多年训练的本能让我在落地的瞬间做出了保护动作,顺势在雪地里滚了出去,饶是如此也摔倒七荤八素。原来刘斌这几天开得太顺了。速度放得太快,没有留意到前面浅浅的雪下藏着巨大的玛尼堆。雪地摩托直接撞上了上面的一块巨石。
我站起来环顾四周,发现刘斌趟在不远的地方呻吟。我赶忙跑上前去查看刘斌的伤情,身上其他部位都无大恙,但是脚腕部位骨折了。尽管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伤情,但在这冰天雪地中却是致命的。我立即找来急救包给刘斌受伤部位进行固定包扎,并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雪地摩托已经彻底损坏了,我帮助刘斌躺在雪地摩托后面的拖斗中,然后将四散一地的物资收集起来,挑选出最要紧的物品堆放到刘斌周围,其余带不了只好统统丢弃了。收拾停当后,我登上了雪橇,开始牵拉着拖斗艰难地在冰雪地面上滑行。天空阴沉下来,挂起了刺骨的“白毛风”让我前行更加困难,很快就体力透支。我只好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搭起来帐篷,在温暖的帐篷内,我查看了刘斌的伤情,由于处理及时方法得当,没有出现明显恶化的迹象。
休息一夜后,我又拖着载有刘斌的拖斗继续前行,经过一天的拼搏只行进了不到7公里的距离。第三天成绩更差只前行了5公里,身体负荷已超过了极限。刘斌的状态却越来越差,出现了发烧的症状,整个下午都处于昏昏沉沉中。我知道再不及时处理,刘斌可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晚上在帐篷里喂他喝点热水后,刘斌清醒了会,低声说:“头,这么拖下去咱俩都得报销在这里。明天你把我留在这里等待救援吧,我不能拖累你。”
我安慰他不要胡思乱想,我会想办法把他带出去。现在将他留在这里必死无疑,但再这么拖延下去确实两人都将陷入绝境。通过卫星信标机和卫星电话求援的方案?也被我否定了,此地离周围任何前进基地都超出了直升机的飞行距离,何况天气状态根本不能允许飞行和起降。此地离苏伦只有四十公里的路,平时步行也只要半天的距离,此刻却象天堑一样似乎永远跨越不过去了。陈庆之等人当年在颍水旁边十二万分不甘的心情让我有了切身的体会。
绝境中反倒让我清醒起来,几天来因极度疲劳而麻木的大脑开始活动开了。一个念头从我心中闪过,忙打开导航仪,太好了,一个熟悉的地名映入眼中:“高亭台”,这里处在山西和内蒙的省界,是我原来驻防区域的最南端,离此地往西北约1公里多的地方有一个团部驻地,现在的团长正是跟随我多年的于春霆,那是一起在特战队中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事不宜迟,我在帐篷内点上两根蜡烛,并在帐篷顶上系上了LED信号灯后,借助清冷的月光辨明方位,留下昏睡中的刘斌,向西北方向滑行而去。跌跌撞撞1个小时候后我停了下来,团部驻地应该就在附近了,可是白茫茫的一片去哪里找那?我打开了求救的频闪信号灯,拿出一支准备好的口哨,开始三长一短地用力吹起来,这是我们特战队的紧急求救信号,尖利的哨音立刻划破夜空。
一会功夫左边一百多米外的地方有了反应,跑出来十来个人,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团长,人在那边。”一行人朝我奔过来,为首的正是于春霆团长。
他们快到跟前的时候我叫了一声:“春霆,是我。”我一副鬼魅般的摸样让他们都惊呆了,不过还是从声音中认出了我。
“师长,你怎么会在这里?”春霆惊讶地问。其他几位也是熟悉的老部下,一下都围了上来。我简略把情况说了一遍,他们几个听说苏伦老师被困在几十公里外生死未卜,都急眼了,马上张罗着要去救人。我忙说:“那边还有位兄弟需要紧急救援,救援苏伦的方案商量好了再行动吧。
去接刘斌的路上,春霆心情沉痛地告诉我,这场灾害实在远远超出了预料。当时部队正在野外训练,幸亏收拢得及时,只出现了少量伤亡,但所有机械车辆由于超出了设计的最低工作温度,再加上没有储备足够的防冻油料,基本不能动窝了。刚开始几个星期部队按照上级要求执行救援命令,但过程中出现了重大伤亡,不仅无法完成救援任务,部队自身反而陷入了重大危险中,按照上级命令,处在极重灾区内的驻军全部由组织救援转入就近避难等待救援。苏伦所在区域,由于是山西的地界,不属于他们辖区范围,情况了解不多,但据说比这边还严重。
回到团部,军医给刘斌进行了紧急处理,脱离了危险。春霆和我商量好救援方案,一边上报上级批准,一边开始准备行动了。机械师用点火烤的原始方式折腾半天发动了两辆履带式装甲运兵车和一辆工程车辆,全部加上仅存的紧急备用防冻柴油,春霆派出一个工兵排开路,由团参谋长带队随我连夜出发。
出发前春霆抱歉地说:“师长,春霆职责所限,不能随同前往,救回苏伦老师后我一定当面赔罪。当年你们婚礼上我们大家被她灌醉的场子还没找回来那,灾害过了后我们一定要跟她再比试比试。”我点点头,自家兄弟还有什么好说的那。
经过一天一夜的奋战,我们硬是在十多米深的积雪中挖出了一条几十公里的雪墙路段。第二天下午终于突进到苏伦所在的小学,大雪几乎完全覆盖了整个学校,好不容易找到入口,我抢上前去,进入学校大门, 目睹的情况让我差点窒息过去。
第二十三章 阿鼻地狱
映入眼帘的是地狱般的情景,操场上尸骸枕籍,有的尸体还明显有切割的痕迹。“人相食”,可怕的念头冒出脑海,我全身都象掉入了冰窖一般。我强撑着自己进入到学校体育馆的大门,里面是一座宽阔的大厅,已空无一人,地面上一片狼藉,燃烧的灰烬、拆得七零八落的设施、打斗的痕迹、血迹、排泄物,甚至烧焦的残肢,整个大厅污秽不堪,让人作呕。绝望的心情笼罩了我,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突然耳边听到一阵争吵的声音,“滚出去!不然我开枪了。”是苏伦的声音!我发狂似地循着声音的方向跑去,经过一个连接的回廊,发现声音是从里面学校图书馆内传出来的。我一个箭步冲了进去,看见朝思暮想的苏伦正拿着一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05…2式自动步枪,脸色苍白而坚定,身后站着七八个抄着凳子棒球棍的年轻人,与二十几个行尸走肉般的大汉在入口处对峙,外面这帮凶神恶煞的家伙都拿着刀斧铁锨,眼看就要往苏伦身上招呼,情况万分危急。我抄过身边卫兵的枪,拉开枪栓,打开保险一气呵成,朝天“砰”地开了一枪。大喝一声“不许动”。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惊呆了,我喝令这帮人退后并扔下武器,一个还想顽抗的家伙被我一枪托砸倒在地,其余的人在武器和我气势的威逼下,乖乖地照办了,我让士兵们把他们全押到旁边的房间中看管了起来。
苏伦在绝望中看到我从天而降,再也支持不住了,摇摇晃晃倒了下来,晕倒在我的怀里。我抱着苏伦进到了他们避难的图书馆里,楼道口和窗户边还守着好几个拿着木棒的人,他们都是苏伦考古队的同事,大家面对危急的情况本来已不知所措,看着我和士兵们进来才松了口气。跟着他们上到二楼大厅里,我惊讶地看到地上挤坐着上百个七、八、十来岁的孩子,大都被吓得瑟瑟发抖,甚至有的都哭不出来了。
我看了看孩子们的情况,尽管还未从恐慌中恢复过来,但看着身体状态都还算正常。于是立即开始布置把这里的人都通过装甲运兵车转移到团部附近的安全地方。经过一天的忙碌,转移安置工作都安排妥当了。带队的团参谋长问我,隔壁房间关押的十几个人怎么办。我厌恶地摆摆手说,统统留这儿,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这时候,苏伦已经清醒过来,拉着我的手说:“不,把他们都带上。”
回到团部,春霆腾出了房间,并让军医给苏伦做了检查,除了血压偏低、营养不良症状外并无大恙,让我放心下来。苏伦整夜都昏昏沉沉地睡着,但抓住我的手一直不敢松开,稍有动静就醒来,真是一夕数惊。我也疲惫到了极点,靠在床边的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第二天下午,苏伦和我同时醒过来,对望半天都有一种劫后余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感觉,苏伦依偎着我眼泪扑簌扑簌掉了下来。
苏伦拿起卫星电话要跟贝贝通话。我昨天晚上已经把大概情况给古司令通报了,几天来我和苏伦都没有消息让他们一家焦急万分,听到我们都很安全的消息高兴极了。当时已经睡下的贝贝听到动静也冲出来跟我说了几句,他懂事地同意明天再跟妈妈通话。现在苏伦的电话接通时,贝贝已经在电话机旁守了大半天了,苏伦的声音响起后,贝贝在那头“妈妈”还没叫出口就哇哇大哭起来,苏伦也泣不成声。
心神稳定后,苏伦断断续续向我讲述了她这两个月来的经历,寒潮来临时,苏伦正在考古队的驻地连夜清理出土文物,所以发现情况变化比较及时,立即布置大家对发掘现场进行了封闭保护,安排妥当后暴风雪就降临了,拼命往驻地撤退时,已经刮起了可怕的“白毛风”, 短短几百米的距离差点迷了路酿成全军覆没的悲剧。
最初几天,考古队困守在驻地,好在物质准备充分,通信联络还没有中断,考古队的人包括苏伦都对将要面的极端灾害毫无思想准备。有的人还把眼前的罕见的天气现象当成难得的奇观来欣赏。
接下来的形势发展让大家都觉察到了不一样的气氛,天气并没有象往常那样雪过天晴,气温回升,反而气温持续下降,暴风雪没有停歇的意思。考古队临时驻地差不多都要被积雪淹没了,要不是不时安排人清除连门都出不去了。在暴风雪的间歇,考古队二十多个人按照当地政府的安排,带着储备物资全部迁往附近的一所小学避难。
这所小学是周围数个村镇的中心小学,设施设备非常完善,也是当地规划建设的应急避难点。苏伦她们转移进去时,已收容了好几百周围村镇的灾民。有些人还是苏伦她们考古队临时雇来帮助清理外围现场的村民,前几天大家还在一起工作,看见考古队过来都非常热情友好,还主动帮忙搬运物资,帮助在体育馆内张罗安身之地。
苏伦告诉我说,刚搬进去时,避难所内秩序井然。由于事先就储备有应急物资,而且前几天政府派人冒着危险抢运来一批救灾物资。因此人心稳定,安安稳稳地等待灾害过去。但极端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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