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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探案传奇-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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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拙随着人流进入城门,沿着朱雀大街走了小半个时辰,拐进了护国巷。一路上商贩叫卖,行人如云,十分热闹。但是苏拙并没有停留驻足。等拐进这条巷子里,气象陡然一转,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巷道很宽,却没有几个行人。两边都是深宅大户,家家紧闭大门。远远可见巷子尽头,一户宅院,门口立着一副白底黑字的挽联,挂着两个白灯笼,上面各写着一个触目惊心的奠字。
这条巷子是以住在尽头的护国将军府为名的,是汴京有名的巷子。里面住的几乎都是行伍出身的将军。苏拙拐进去,却又折了回来,走进朱雀大街上正对着护国巷的一间茶馆里。
此时已近中午,茶馆里人很多,一楼大堂全坐满了。堂中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有粗莽的江湖汉子,满嘴“******”脏话漫天。也有贩夫走卒,闪着精明的小眼睛。还有的打扮得不伦不类,独自坐着喝茶,什么也不说。
苏拙打量了一眼,嘴角微微弯了一下,径直上了楼梯。二楼算是雅座,茶资要高上一些,因此没有一楼那么人满为患,也不那么嘈杂。不过几乎每一桌也坐着一两个人。苏拙好不容易在窗边找了个没人的桌坐下,一转头正好可以看见远处那家办丧事的大宅。
他叫了一壶普通毛尖,正等着的功夫,忽听身边脚步声轻响。继而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施主,可否行个方便,借个座儿?”
苏拙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青年僧人站在面前,正合十行礼。他身长七尺,一身整洁干净的月白僧袍,穿在身上,就像天生为他而做的一样。他抬起头来,只见脸如明月,目似朗星,五官端正,鼻梁高耸。这人往那儿一站,周身似乎发出淡淡佛光,旁边的所有人都有些黯淡了。
他身后还站着两个中年和尚。不过这两人比起那年青僧人,当真是云泥之别。两人俱是肤色黝黑,深目鹰鼻,面目可憎,不是中原人士。这两人似乎就是为了突出身前的年青僧人而存在。苏拙一时有些发呆。那年青僧人又重复了一遍。
苏拙这才回过神,忙道:“大师请坐!”
年青僧人合十谢过,在苏拙对面坐下,又向另两个僧人道:“二位师兄,请坐吧!”
原来这三人竟是师兄弟。那两人并排坐了,却离茶桌隔了两尺距离。苏拙问道:“不知三位大师法号?”
年青僧人淡然一笑,道:“贫僧法号无我。”
那两个中年僧人中高个的道:“无天。”矮胖的则道:“无法。”两人汉话说得拗口难听,无我歉然笑道:“我这两位师兄不是中原人士。无法师兄原是吐蕃国上师,而无天师兄则是来自天竺。”
苏拙笑笑,心里却十分奇怪,无我、无法无天,这几人当真不可思议。正想着,茶博士将茶奉上。无我忽然道:“看施主脸色,似乎有心事?”
苏拙一愣,先为对方倒了一杯茶,笑道:“哦?无我大师何出此言?”
无我也不客气,端起茶杯道:“相由心生。施主面相虽然是惊世之材,然而前庭印堂间隐隐有阴云笼罩,不是有福之象啊!”
苏拙抿了一口茶,笑道:“想不到大师还会看相?”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无我只把茶杯放在鼻下闻了闻,又放了下去,起身道,“不过看施主是心志坚定之人,看来贫僧这番话也是多此一举了。多谢施主款待,贫僧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着与无法无天两人转身下楼,飘然离去了。
苏拙回味着无我的话,内中深意不言自明。他又想起一路上看到无数人奔赴京城,朱雀大街上,三教九流齐聚,一楼大堂中,正道邪道全有。如今的京城,山雨欲来。可越是风口浪尖,越是有利可图。因此吸引来这么多人,果真是鱼龙混杂。
正想着,忽听得楼下嘲杂声静了静,继而居然起了一阵哄笑和讥讽声。苏拙微感讶异,只见楼梯口又上来一人。这人身穿宽大的条纹布衣,个子不高,头上只留着一小撮辫发,长得还算英气。腰间插着一把长柄刀,脚上踏着木屐,原来是个扶桑人。其时扶桑蕞尔小国,向中原具表称臣。而扶桑人来到中原,也是低人一等,处处被人看轻,乃是下国小民,化外蛮夷。尤其是他们奇装异服,古怪风俗,更难被中原认同。
因此这人来到茶馆,受人嘲笑也不奇怪。他并没有生气,来到二楼,看见虽然每桌都有人,但还算宽松,便向一桌走去,想拼个桌。谁知坐着那人见他走近,忙道:“去去去,这里坐满了!”
扶桑人一愣,眼中神光一闪而逝,又向另一桌走去。谁知连问了三桌,都没人愿意让他同座。这时候茶伙计走了过来,斜着眼向扶桑人道:“哎哎哎,你有钱没有?”
那扶桑人摊开手掌,露出几枚铜板,道:“我有五文钱,正好够一壶茶。”
没想到他汉话说得倒还流利。那茶伙计却怒道:“去去去!五文钱连这儿的座位钱都不够!”
扶桑人脸涨得通红,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下楼。苏拙小时候也曾受人轻贱,看到这样的事,就有些愠怒,起身道:“兄台若是不介意,可否来这里坐?”
京师诡谲卷第五章 将门悬案
扶桑人听见苏拙叫唤,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吃惊。苏拙走上前,对茶伙计道:“他与我一桌,可还有什么问题?”
那茶伙计忙道:“没有,没有。公子自便!”说着嘴里嘀嘀咕咕,转身下楼。扶桑人向苏拙鞠了一躬,头放得很低,道:“多谢!”苏拙笑着摇摇头,做了个请的手势,与他回到座位坐下。
苏拙亲手为对方倒上一杯茶水,道:“粗茶简陋,朋友不要见怪!”
扶桑人正襟危坐,小酌一口,道:“在我看来,粗茶精茶都是一样。只要是朋友奉上的茶,就是世间最名贵的茶!”
想不到这人说话倒有些意思,苏拙微笑问:“在下姓苏名拙,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扶桑人双手时刻按在大腿上,一点头道:“在下伊贺服部千战!”
他说出自己的名字时,脸上露出自豪之情。苏拙知道伊贺是东瀛京都附近的一个地名,服部则是他的姓氏,也是东瀛的大姓,而千战才是他的名。苏拙道:“原来是服部先生。你汉话说的额很好,莫非来到中原已有些年头了?”
服部点点头,道:“没错!早在七八年前,我便随母亲来到中原。从那时起,我便开始学说汉话。”
苏拙点点头。服部千战始终正襟危坐,不问他,他也不说话。苏拙只得找些话头来说,想了想又问:“七八年前?我记得好像当时有许多扶桑人都来到了中原,不知是什么缘故?”
服部千战浓眉微微蹙了蹙,道:“那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许多人活不下去,只好逃难到中国。”
苏拙点点头,还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服部千战忽然起身鞠躬道:“多谢招待,他日服部一定报答今日盛情!”
苏拙一愣,没想到服部这就要走了。他笑道:“区区一杯粗茶,何必言谢?”服部又行了一礼,径直转身离去。苏拙送他背影下楼而去,再转头恰好看见远处办丧事那家大门缓缓开启,从中行出一队披着丧服的甲士,簇拥一人骑马离去。
苏拙看着这队人走远,微微叹了口气,往桌上扔下一块散碎银子,出门大步往城东而去。茶也喝过了,情况看也看过了,是该干正事的时候了。城东淄衣巷住的,大多是在朝廷当官的。因此这里的环境也是格外清幽雅致。苏拙站在诸葛府门前,轻轻扣了扣门环。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得知了来人的名字。管家连通报也没有通报,径直带着苏拙进门,穿过回廊,到一片花园。穿过一条小径,只见一个池塘,荷叶正盛。诸葛铮正坐在池塘边亭子里,给几只笼子里的白鸽喂食。
苏拙隔了老远,笑道:“诸葛兄好兴致,躲在这么清幽的去处,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
诸葛铮抬头看见他来,起身相迎,道:“偷得浮生半日闲而已!”
两人相视而笑。诸葛铮请苏拙落座,苏拙却看着那七八只白鸽,道:“想不到诸葛兄居然亲自给这些鸟儿喂食。”
诸葛铮道:“一个月前你送来这些鸽子,我还以为你体念我差事辛劳,给我补一补。没想到你要我养着它们。你苏大公子的面子,我岂能不给?就算我再忙,也得亲自来给它们喂食!”
苏拙哈哈大笑,知道他说笑,也不以为意,道:“现在恰好有件事要麻烦它们。”说着提起石桌上的毛笔,写了张纸条,递给诸葛铮。诸葛铮看见字条上只有四个字“勿来京城”,眉头微微一皱,与苏拙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苏拙取出一只白鸽,将纸条绑在鸟足上,放飞出去。白鸽扑扇着翅膀,飞出府邸不见了。诸葛铮知道他给谁寄信,道:“听说年初的时候,你们在少林大闹了一场。后来听说在草莽之中,卫潜正在不断发展势力。而四海盟又不断派出奸细潜入卫府。你与四海盟似乎在布一局很大的棋啊?”
苏拙露出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道:“这棋局大得你无法想象……”说着正色道:“事情到底如何?快讲给我听听吧!”
诸葛铮正了正身子,道:“这次事情出得有些大了。护国大将军王定边的独子两天前莫名其妙地中毒死了。因为王定边军功卓著,如今又担任京城周围三十万禁军的统领。因此这件事连皇上也惊动了。皇上将这件事交给我,并且特意提到了你的名字……”
苏拙一愣,疑惑道:“我不过是一介草莽布衣,皇帝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诸葛铮道:“我知道你是无拘无束的性子,从来没有提起过你。不过这次却是枢密使贾彦知向皇上举荐的。他还特意提到了涿州那件事,说都是因为你的功劳,才得以平息一场动乱!”
苏拙眉头紧皱,沉吟道:“我与这什么枢密使素不相识,他怎么会平白无故举荐我?”
诸葛铮道:“其实你虽然从不张扬,但是朝堂之上,知道你名字的人,不在少数。其实就算没有人举荐,我也会请你过来。我隐隐感觉到这次的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因此还要靠你帮忙!”
苏拙点点头,暂且抛开心中疑虑,问道:“那什么大将军的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诸葛铮道:“王定边独子名叫王纨,年纪不过二十,算得上是王定边中年得子。两天前,也就是七月十四夜里。王纨的贴身小厮茗香在王府的一间密室里发现了王纨的尸体。当时茗香先向王定边禀报了此事,隔了半个时辰,才向开封府尹报案。开封府的捕快知道是大将军府出事,不敢怠慢,没用多久就检查了尸体和现场。王纨死在他房间的一间密室里。据王府的人说,这间密室是王纨收藏他淘来的古董宝贝的地方。当然他毕竟是个纨绔子弟,因为家长宠着,也偶尔会在里面做一些不正经的事。密室的门是锁着的,只有王纨自己有钥匙。而他经常把钥匙交给自己的心腹茗香保管。在尸体旁边,发现了几根蚀心草。这是一种有剧毒的草,不过误食后要两三个时辰才会发作,如果分量轻,也可能四五个时辰发作。不过发作时若没有救治,则必死无疑。尸体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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