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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战图-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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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云起上前低声道:“清河崔氏家主来了,求见将军。”
张铉点点头,他知道崔焕迟早会来找自己,梁致蹊跷而死,崔家不可能不闻不问,只是现在才来,比他猜测的要晚了一点,张铉翻身下马向郡衙内走去。
走进内堂,只见郡丞王运谦正在陪两名中年男子说话,其中一人张铉认识,是北海滕氏家主滕玄,另一人约五十余岁,身材瘦高,容貌清矍,颌下黑须足有半尺长,这应该就是清河崔氏家主崔焕了。
崔焕曾任朝廷太常少卿,现任渤海郡太守,由于清河郡匪首张金称残暴肆虐,清河崔氏大部分族人都迁去了渤海郡,只有极少数族人留在清河郡。
滕玄见张铉走进院子,连忙低声对崔焕道:“那个年轻将领就是张将军。”
崔焕点了点头,他其实见过张铉,在涿郡卢氏寿宴上,只是当时人多,张铉没有注意到他。
崔焕亲眼看见天子御封张铉,也了解他出身燕王府的背景,所以崔焕才让儿子崔元翰赶来告诉梁致,要与张铉合作,不要翻脸。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梁致竟然离奇死了,尽管死因不明,但梁致是清河崔氏的门生,也属于清河崔氏的势力,无论如何,崔焕不会无动于衷。
这时,张铉走了进来,王运谦连忙替张铉介绍道:“将军,这位便是渤海郡崔太守,清河崔氏家主。”
清河崔氏在天下七大世家中排名第二,仅次于博陵崔氏,名声显赫,张铉拱手行礼道:“原来是崔使君,张铉失敬了。”
崔焕早已起身,他回礼微微一笑,“张将军太客气了,今天我来得唐突,打扰将军了。”
“打扰谈不上,使君请坐吧!”
五人分宾主落座,张铉和崔焕坐在首位,韦云起、王运谦和滕玄陪坐两边,滕玄虽然也是北海郡世家之首,但无论财力、势力还是名望都远远比不上清河崔氏。
他妻子不过是崔家的偏房之女,他便觉得自己高攀了,因此在崔焕面前,他显得格外的渺小、自卑。
两名随从进来给众人上茶,崔焕笑着对张铉道:“我在涿郡卢府见过张将军,还不到一年,张将军风采远胜当时啊!”
崔焕虽然是客气话,但也是实话,当时张铉刚从草原归来,独身一人,而现在他屡立战功,已升为雄武郎将,手下率数千军马,统帅气质在他身上明显的体现出来。
张铉歉然笑道:“原来崔使君当时也在卢府,当时人太多,我没有注意到使君,还请使君恕我失礼。”
“张将军不用自责,当时圣上在场,大家心里都很乱,张将军没见到我很正常,而且我也没有向张将军表示祝贺,失礼之人应该是我才对。”
两人客气了几句,这时,张铉给韦云起使了个眼色,韦云起会意,起身对滕玄和王运谦笑道:“正好我有点事情想和二位商量一下,我们去隔壁细谈吧!”
两人都知趣地起身告辞,三人离开了内堂,内堂里只剩下张铉和崔焕两人。
崔焕喝一口茶,这才不慌不忙道:“今天我来益都县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祭祀梁太守,想必张将军也知道,梁太守是清河崔氏的门生,从小家境贫寒,他八岁时我们开始免费供他在书院读书,并按月支付钱粮给他家人,一直到他二十岁,崔家在他身上花费了大量的心血,早已视他为家族一员,可他现在却不明不白死了,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张铉也淡淡道:“梁太守英年早逝,我也很难过,他的去世对北海郡也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不过我不认为他是不明不白。”
崔焕注视张铉片刻,又道:“既然将军认为他死有原因,那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将军能告诉我真相吗?”
第204章 最终翻脸
张铉沉吟一下道:“我们对外公布是坠井而亡,但实际上是醉酒坠厕而死,因为当时我还在从齐郡返回北海郡的路上,等我回来后他尸首已经入殓,我听王郡丞说,当时梁太守的妻子不允许仵作验尸,他的两个儿子也没有异议,所以这件事我就不再深究,不知崔使君又听到了什么消息?”
张铉的言外之意,连他的两个儿子都认为没有问题,你又有什么想法?
崔焕当然明白张铉的意思,他心中冷笑一声,又继续道:“可是梁太守的妻子冯氏亲口告诉我,入殓时,梁太守的后颈有剑伤,这就证明他不是意外失足,而是被人刺杀,张将军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么他妻子当时怎么不对我说这件事?”
张铉眉头皱成一团,他略一沉吟,便果断站起身道:“既然如此,就挖坟验尸,追查梁太守死亡真相!”
张铉这句话一下子将崔焕逼到了墙角,人已经下葬,入土为安,怎么可能再挖出来,况且就算挖出来也查不到任何线索,剑伤而已,会是谁刺杀?什么都查不到。
崔焕连忙摆手道:“张将军请息怒,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说梁太守死得太惨了,我心里很难受。”
张铉又慢慢坐了下来,他心里很清楚,崔焕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实际上就是在暗指梁致是被自己所杀,毕竟他张铉是最大的受益者,有的事情不能说破,但双方都心知肚明。
可是知道又怎么样,难道他张铉会承认是自己杀了梁致,难道崔焕又能找到什么证据?
张铉淡淡说道:“其实我也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我张铉为了夺权而下手暗杀了梁太守,这种无稽之言我不去理会,我相信朝廷会做出公正的决断,关于梁太守之死的报告我已经派人送给朝廷,不久朝廷就会派新太守到来,那时谣言就不攻自破。”
“我也听到一些谣言,说张将军是梁致之死最大的受益者。”
张铉冷笑起来,“我张铉可不是受益者,崔使君应该知道,我刚刚才和梁太守达成妥协,梁太守就死了,我可是最大的受害者之一。”
崔焕一时无话可说,其实很大程度上他并不是心痛梁致,而是梁致一死,清河崔氏在青州的最大势力就被拔掉了,朝廷派新太守来,必然是属于朝廷某个势力,他崔家怎么办?
崔焕沉思良久,缓缓道:“我想和张将军商量一下,我们也不希望朝廷派新太守来北海郡,看看有没有任何办法推荐我们大家都满意的新太守,最好是大家都熟悉之人。”
张铉心中不由暗骂,北海郡和清河崔氏有什么关系?梁致死了,崔家还想插手进来,简直就是厚颜无耻了。
实际上,张铉根本没有写报告给朝廷,也轮不到他张铉写报告,要写也是郡丞王运谦来写,至少要拖到明年,什么事情都正常运转后,张铉才会让王运谦写一份报告回去。
崔焕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张铉不可能写报告给朝廷,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他只是这样说说罢了。
崔焕又道:“北海郡距离朝廷路途遥远,路上又有盗匪横行,报告根本送不到朝廷去,别的郡我不知道,但至少清河郡和渤海郡已经有两年没有与朝廷联系了,事实上朝廷也不管地方官府的情况,不如我们自己推荐一个暂代太守,维持地方安定,将军以为如何?”
这才是崔焕这次前来益都县的真正目的,北海郡一直是清河崔氏的势力范围。
现在虽然梁致死了,但他不甘心失去对北海郡的控制,所以他想找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人来暂代太守,使崔家不至于完全失去对北海郡的控制。
张铉已经明白崔焕的意思了,他不露声色问道:“不知崔使君觉得谁比较合适?”
崔焕笑了笑,“张将军觉得滕玄如何,他曾经当过临淄县令,在北海郡德高望重,如果他肯出面,不仅可以维持北海郡秩序,让人心服口服,而且朝廷那边就算知道了也无话可说,毕竟世家出面来维护地方秩序也是惯例。”
如果是换作其他人,张铉早就将崔焕几拳打出去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他还以为崔焕会提王运谦,没想到崔焕居然提名滕玄,再怎么也轮不到滕玄来当太守。
而且这个崔焕很狡猾,他提名滕玄,一旦朝廷追究下来,也是自己来担责任,却和他这个渤海郡太守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铉也不再给他面子,直接了当地说道:“这件事我已经请示过大帅,大帅的意思是按朝廷惯例办事,让郡丞暂代太守之位,另外,隐瞒朝廷恐怕也行不通,毕竟监军萧怀让在齐郡,就算我们不说,这种大事萧怀让也一定会汇报,我还是决定提醒王郡丞尽快汇报朝廷。”
崔焕满脸失望,他以不追究梁致之死为条件来换取张铉的让步,不料张铉居然提名王运谦,王运谦是个没有主见之人,分明是张铉自己想控制北海郡。
崔焕的脸色从失望变成了愠色,他阴沉着脸十分不满道:“梁致之死,就这样不了了之吗?”
这时,张铉已经不想再和他说下去,他取出高慧给他的信,重重往桌上一搁,“我只是给崔太守面子,才想大事化小,如果崔太守一定要追究梁致的死因,那我只能实话实说,我认为梁致是畏罪自杀,或者是有人想杀他灭口,崔太守看看这封信就知道了。”
说完,张铉转身扬长而去,崔焕疑惑地拾起信,慢慢打开看了一遍,他顿时满脸怒容,这个该死的梁致,竟然敢背叛自己投靠了渤海会,死不足惜!
崔焕半晌才叹了口气,看样子崔家真要失去对北海郡的控制了。
……
崔焕没有在益都县过多停留,离开郡衙后便直接返回了渤海海,张铉依旧怒火难消,站在窗前目光阴冷地注视着院子里几只觅食的麻雀。
这时,韦云起慢慢走到他身后,低声问道:“崔焕怒气冲冲而去,将军和他翻脸了吗?”
张铉点点头,“他提议让滕玄为太守,被我一口回绝,再怎么也轮不到滕玄,他还想继续控制北海郡,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韦云起笑了笑道:“其实滕玄也没有那么糟糕,人还不错,当然不是让他当太守,卑职的意思是说,此人值得争取,也可以争取。”
张铉没有说话,韦云起又继续道:“滕玄并不想做崔焕的走狗,只是他的实力太弱,一直被梁致利用,却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使他不得不依靠清河崔氏,但无论如何,他是北海郡的地头蛇,如果将军要在北海郡站稳脚跟,还是得尽力争取滕玄,使他脱离清河崔氏的控制。”
张铉的脸色渐渐和缓了一点,他沉声问道:“先生有什么想法吗?”
韦云起笑道:“我觉得可以在北海郡招募一些文职军官,充实军队,正好我们也需要,就从几大世家中挑选嫡系子弟,便可以使北海世家和我们站到一条线上。”
“可这样一来,将来会尾大不掉啊!”张铉轻轻叹了一声道。
韦云起沉默了片刻,“卑职明白将军的担心,但很多时候我们必须面对现实,将军想要有所发展,必须要得到名门世家的支持,否则像将军这样没有名门背景,没有显赫身世之人,是很难在大隋出头,就像大帅,虽然很厉害,却始终得不到朝廷和地方的承认,原因也是因为他没有身世背景。”
张铉不得不承认韦云起说到了核心点上,张须陀之所以在朝廷和地方都不受待见,其实并不是他不会做人,根本原因还是因为他的出身。
在大隋这个时代,没有家世背景的人很难混出头,如果他像张须陀一样自诩清高,不肯和世家交往,最终他就是张须陀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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