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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的民国-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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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孝良还真没想到这么远,他一直纠结在,背后主使究竟是谁这个问题上,但是想了半天仍旧只能把嫌疑范围放在俄日三国这个大范围上。俄日两国的情报人员皆有对付他的动机与条件,具体人物上他却不甚了了。但是,国一方他认为嫌疑最大的,同样也具备动机与条件的便是新任吉林督军,张作相。

吴孝良前世读到关于民国的历史,张作相一直是以张作霖忠心耿耿的臣子形象出现的,虽然他叫张作相,但是他却与张作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并且,张作霖极其信任此公,将奉军最精锐的部队交给他,同时又将自己最意的长子张学良交给他带。

直至皇姑屯事件之后,张作相隐隐然间成了托孤老臣,他力排众议,拒绝了一部分拥立他为东北王的部下,毅然支持张学良继承张作霖的政治遗产,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物,为何偏要屡屡与自己作对呢?吴孝良苦思不得其解。

张作相究竟有没有参与进针对吴孝良的阴谋来呢?如果说没有,在他的地盘上,堂堂一方的大员专列两次被炸,说他这个督军能脱了干系,猪都得笑了,但是他敢犯险做下此等冒天下之大不韦的事,图的又是什么呢?

突然,密集的枪声响彻夜空,在周边警戒的绥东军部队开火,霎时间喊杀声一片,潮水一样的第二师士兵向交火处包抄而去。

第274章到底是谁

岂料对方火力之强大,远超包抄的绥东军部队的想象,甚至隐隐打出了反包围的迹象。澹台继泽听了汇报以后大为担心,建议吴孝良立即撤出阵地以防万一,吴孝良却不同意。

“既来之则安之,我在这里,士兵们才会拼死一战,如果我走了,还能指望士兵们拼命吗?”

吴孝良在隐蔽的一处半山腰上,用望远镜观察着雾蒙蒙的战场,通过火力强弱判断,对方规模绝不会低于五百之数,而己方三个团三千余人则被憋在一个依托铁路的狭长地带,根本无法发挥人数上的优势。看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既然战略上总是自己的短板,那就先把战术上的长处发挥一下吧。

“命令二团,三团,成梯队逐次撤上山坡,组成防线不可轻举妄动,第一团阻击敌军,防止对方趁乱冲击我军阵型……”

一连串的命令下达之后,二团和三团立刻动了起来。等到就绪之后,第一团也开始逐次向山坡上撤去,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竟然也跟着迫近山坡。这可大大出乎了吴孝良的意料。以少打多本身凭借的就是突然出手,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是这些人在明显人数不占优的情况下,竟然以少对多发起了冲锋,这是什么情况?

既然,敌方想硬碰硬也就不必客气,已经逐次形成防线的二团和三团,等一团从防线两翼撤入山坡上之后,立即搂头开火,强大的火力在进攻者面前几乎成了一架混合的人命收割机,山坡下立即便躺倒了几十人,顷刻间就损失惨重。他们显然没想到对方能如此之快的进入防御状态,但为时已晚,攻势受挫后,绥东军如跗骨之蛆一样粘了上来,已经容不得他们从容撤退。

形势在举手之间竟然就这样逆转过来,变换之快不但是那伙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就连绥东军内部都有些措手不及,澹台继泽便是其之一。

“主,主座,眼下形势之变化之快,让人目不暇接,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吴孝良见澹台继泽的情绪仍旧滞留在慌乱之,反应还是落后半拍,不由笑道:“我们人多他们人少,如今又是我绥东军占尽优势,你说该如何做?”

“自然是进攻,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澹台继泽想也不想接口答道。

“不,片甲不留可不行,必须抓活的,然后审问出幕后主使,再给他们颜色好看!”

随着优势的逆转,半个小时前还尽在劣势的一、二、三团开始逐次反攻,包抄。吴孝良已经开始安排人对其喊话,进行心理震慑。

“你们听好了,放下武器不要抵抗,我们会宽大为怀,饶你们一命,顽抗到底,等待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对方的回应却是一串串更为猛烈的子弹。

吴孝良惊诧于对方如此顽强的战斗意志,对方相必已经看清楚局势,知道全身而退已经不太可能,看情形已经是做好了鱼死破的准备,他可不打算让绥东军的士兵们在这里增添无谓的牺牲,于是他决定退而求其次,抓活口即可,不再追求全歼。

“吉林还有如此强悍的军队吗?”

澹台继泽在一遍说出了自己的一问。

吴孝良陷入沉思,也觉得吉林几大派系之间的军队大多没有战斗力,并且士气低迷,像今天这一小股不之军,拥有如此顽强战斗意志的,简直是凤毛麟角。

“这里应该属于宁阿镇守使的辖区,难道陶祥贵的兵竟如此厉害?”

澹台继泽继续分析着,在他看来,必是当地军阀出于某种动机,对他们动了杀心。正如上次在宽城子车站被高凤城袭击一样。吴孝良则不以为然,陶祥贵不过是地方上一个小小的,没有根基的,土生土长势力,并且没有深厚的根基与后台,他那个镇守使紧挨着滨江,已经被滨江镇守使压得死死,实际兵力被压缩的能有一个团就算不错了,如何能有如此精锐的部队来偷袭绥东军?

想必这伙人悬在宁阿镇守使辖区内埋伏动手,也是看了陶祥贵的软弱,没有实力干涉外来者军事行动这一点,只是在整个吉林有谁能如此嚣张呢?

吴孝良在海参崴时便将东路沿线各路镇守使研究了个七七八八,虽然吉林已经划到奉系势力范围之内,督军也由奉系大将张作相出任,但是其麾下的各路镇守使在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有大规模调整。所以张作相仅仅清理了紧邻奉天的几路镇守使,北满一侧的东路沿线除了挟制陈秀岩的穆棱镇守使外,其他几路仍旧是孟恩远在位时的原班人马。其,滨江镇守使任福元便是最具实力的一位。

而陶祥贵则是依附于任福元,才得意苟延残喘至今,不过如今在宁阿辖区内出了如此大的事件,看来他这个镇守使是保不住了。如果今天这事不是张作相做的,他倒是渔翁得利呢?吴孝良想到这里不由一阵冷笑。

就在反攻由于吴孝良的谨慎又逐渐陷入僵局的时候,在敌方防线的后方,响起了一连串稀稀拉拉的枪声,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又一股不明身份的武装,在背后向其开火,他们顿时阵脚大乱,在进退两难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有些人慌不择路,被堵在外围的绥东军士兵无情的射杀。

对方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大声呼喝着,似乎在维持着秩序,试图使部下们平静下来,但是为时已晚,他们已经彻底陷入了两股人马的包围之,插翅难飞,隐约吴孝良似乎听到了叽哩哇啦的日本话。

被围困的残兵最终还是做了一次困兽之斗,对身后的另一股人马进行了一次突击,试图破围而出,但是吴孝良没有给他们如愿的机会,立即指挥人马在其背后狠狠的插了一刀。

新加入战斗的那股部队战斗力实在是差极了,竟然没能挡住困兽之斗的最后一击。澹台继泽见此情景,连连摇头惋惜。

“可惜,可惜……咦?”

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第275章宁阿镇守使

溃围而出的偷袭者竟然又杀了一个回马枪,将挡在他们退路上的队伍又杀了个人仰马翻,澹台继泽连连咂舌:“这帮驴日的,来当援兵,还是来添乱的?”

吴孝良也很是恼火,如果不是这股突然杀出来的人马,绥东军恐怕此刻已经将偷袭者全歼,不过既然事已至此,也只好放弃了全歼的打算。

“传命令下去,一定要多抓活口,倒要看看是谁如此恨我,几次三番欲置我于死地!”

岂料,眼看无望逃出包围圈的偷袭者们,竟然纷纷抽出枪刺抹了脖子,颈动脉破口处喷出的血箭在强大压力下达两三米远,情境之变化倒有些越发的诡异了。最终,果如吴孝良所料,所有偷袭者,除了逃跑者全部自尽,无一活口。

吴孝良看着满地自尽者的尸体,嘴角泛起冷笑,这分明是日本人的风格,虽然剖腹改成了抹脖子,结果却是一样的,这些蠢货们忽略了国内军阀部队的贪生怕死,那些毫无信仰,有奶便是娘的军队怎么会如此慨然赴死呢?

绥东军击败偷袭者后,顺便又将赶来添乱的援兵剿了械,抓住为首一人竟然还是个少将。片刻后,士兵们推推搡搡的将那少将押了上来,吴孝良见此情景,知道是部下因为被这些家伙搅了局,有火发不出只好拿他们撒气。这些人好歹是出兵赶来援助的,虽然没有起到积极的正面作用,还添了不少乱,但是如此对待他们也实在是过分了些。

吴孝良刚想开口斥责士兵无礼,那少将却挣脱士兵小跑上前,噗通一声便跪在吴孝良跟前。

“吴大帅救命啊!”

什么情况?就算喊也该喊饶命才对,如何喊上救命了?

澹台继泽却突然插道:“你可是宁阿镇守使陶祥贵?”

原来,他见到此人少将军衔,带的兵又是装备精良一水的俄国造,战斗力却如此低下,并且在宁阿两地境内,算来算去自然也非陶祥贵莫属。

“大帅明鉴,正……正是在下……”接着竟然带起哭腔的再次喊起救命来。

竟然是他!堂堂宁阿镇守使如何被吓成这个样子,跑来找自己喊救命?吴孝良一头雾水,赶紧上前将陶祥贵掺了起来,对方无论如何是来帮忙的,一直这么跪着,心里别扭的很。

“陶兄起来说话,此番贵军所来正是雪送炭,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便是!”

吴孝良虽然已经将这些人定性为友军,但是他麾下的多数军官们依然警惕十分,生怕这个涕泪横流的少将突然暴起,伤了司令。

陶祥贵听吴孝良如此问,更是跪在地上不起来,哭声也愈加响亮,只是翻来覆去的喊救命,不说明原因。最后,弄的吴孝良实在没了耐心,开口骂道:“你他娘的还是个爷们不?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瘌,大不了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这么哭哭唧唧的还像话不像话?”

吴孝良骂完,陶祥贵吓得浑身一激灵,赶紧止住雷大雨小的哭声,就势起身。

“吴大帅,实不相瞒,卑职早有投靠之意,怎奈您远在绥东,投之莫及,如今绥东军过境宁阿只请大帅收留!”

这个陶祥贵在耍什么花招?吴孝良当然不会相信他肯投靠同为北洋军少将的自己,不过就目前形势来看此人是友非敌,当属在拉拢之列,主意打定,态度也就有所缓和,不过想拉绥东军上他们贼船却没那么容易,至少也要看看对方底牌到底是啥。

“你我同为北洋少将,职级相同,何来卑职一说,陶兄不要妄自菲薄。”

陶祥贵见吴孝良如此说,当真有些急了,拱手一揖到地。

“大帅,您在我宁阿境内遭歹人袭击,俺老陶难辞其咎,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更是百死莫赎……”只见他一身笔挺的少将军服,却点头哈腰,打千作揖,好不滑稽。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陶祥贵好歹也是堂堂一方镇守使,如此放低姿态肯定是遇到了极大的麻烦,如今正好绥东军自此路过,才抓上了自己这根救命稻草,吴孝良心案子揣测着此人心思。但是转念又一想,此人与任福元关系极好,如将这两人笼络住,东铁路有一半便会掌握在绥东军手。

“陶镇,你可急死我也,有话痛痛快快说,遇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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