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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的民国-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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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大量的日籍军官,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可以左右朋楚克对这只部队的指挥了。
汉人将军就曾在其使者前揭穿了他的部队已经彻底沦为日本人的走狗的事实。
“这些汉人真是狡猾的狐狸,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呢!”
朋楚克突然心念转动,一个大胆的计划产生了。
第239章诈降
“诈降!”
朋楚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将这两个字说了出来,禁卫旅长被惊得目瞪口呆,他可没想到一贯保守的朋楚克汗居然也敢兵行险招,连忙问计。
“我们诈降又该如何做?里应外合还是……”
禁卫旅长将心的若干种假设一一列举出来。朋楚克摇摇头,似乎对这个下属没有充分领会自己的意图感到不满,“汉人有句话说的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们诈降首先要干的就是射马,擒王!”
“我主英明!”
禁卫旅长为朋楚克大胆的计划所折服,由衷的赞叹并习惯性的拍上一记马屁。朋楚克对这个下属的马匹十分受用,笑着点点头。
“好了,马上安排人……不;你亲自去,亲自去向那些汉人以及汉人的走狗多尔济表明心迹!”
“表明心迹?”
禁卫旅长一脸的迷茫,诈降就直接商讨投降事宜好了,为什么要表明心迹?朋楚克见这个禁卫旅长仍旧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骂道:“蠢货,当然是由你去诈降,我要投降,那些汉人和多尔济小崽子也能相信?他们现在恨不得扒我的皮,抽我的筋,喝我的血呢!”
朋楚克捎带着发了一通牢骚之后,又继续交代着他的计策。
“你去多尔济那小崽子面前,就说我对你刻薄寡恩,如今得了机会便要反正……你如此说,那些汉人和多尔济小贼肯定会深信不疑,你就可以在夜间,派出死士将他们的首脑们来个一打尽。一旦国将军和多尔济被刺身死的消息传播开去,那些军队也肯定会随之成为无头苍蝇,咱们再对其各个击破。”朋楚克所到奸计得逞时,咬牙切齿的干笑几声,又继续诉说着自己的幻想。
“到时候,曾经阳奉阴违与叛逆勾结的台吉们,都要绑到汗庭,明正典刑,其家人则全部充为奴隶,赏赐给有功将士。”
禁卫旅长被朋楚克汗勾画的美好未来所痴迷,他想到了白鲁台台吉那漂亮的女儿,到时一定要央求汗王将那附逆台吉的女儿弄来玩上几日。想到这里不禁浑身燥热难耐。一番准备后,他带着随从便直奔汉人军团方向而去。
只是在半路上遇到对方探子,被放翻在马下,绑至多尔济那小崽子跟前的过程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禁卫旅长带着人纵马疾驰的时候,枪响将其吓得赶忙拉缰绳,却没防备身体一个重心不稳被甩落在草地上,浑身都要摔的散了架子。原来是胯下大青马弹,倒地身亡。随从见其到地,则赶忙停下坐骑,去扶他起身。
等到禁卫旅长晕晕乎乎被随从搀扶了起来后,一根根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他们的脑袋,一群灰军装的士兵包围了上来。于是他们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做了俘虏。禁卫旅长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害怕,自己没等见到多尔济那小崽子便被这些斥候们,一枪一粒子弹被崩掉。索性,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他大声的叫喊着:“我是车臣汗部禁卫旅长,我是车臣汗部禁卫旅长,我要见多尔济汗王,有要事商量……”
听到他大声的喊出来意之后,斥候们不敢擅自做主,于是就将几个人押回军。禁卫旅长已经吓得是满头汗,见到这些人没有动杀机,暗暗侥幸,看来这些人相信了自己的话。
他哪知道这些灰军装的汉人士兵们根本听不懂他带着口音的蒙古话,一路上想着见到多尔济之后该如何诉说,才能取得他的信任,取得信任之后又该派那几个人去,才能一击致命。可是见到眼前这个架势之后,心立刻打起了小鼓,武器枪支都被收缴掉,就算到了他们的军营又该如何行刺?
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这次不成,等我真拉了队伍来降,说不定还能一次掀了他们的老巢呢。灰军装的士兵将胡思乱想的禁卫旅长以及他的十几个随从押回了大营,关进由原木钉成的牢笼便不再理会他们,各自散去。
禁卫旅长初时还盼着有人来带他们去见多尔济,放心大胆的在木笼躺下,一阵睡意袭来,便合眼沉沉的睡去。最终,一阵阵寒意冻得他醒了过来,竟是天空飘起了细密的小雨加雪,湿冷的雨水夹着雪片打进没有遮挡的木笼,浑身已经湿个精透,北风一起冻的他睡意全无,蜷缩在笼角瑟瑟发抖。
他问几个亦是饥寒不堪的随从:“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为何多尔济那小崽子不来见咱们?”
“属下不知……”
“旅长您睡着了以后,除来了一帮看热闹的人意外,就再没人来……”
“是啊,是啊,那多尔济小崽子,也太不给咱们旅长面子了,竟然这样羞辱咱们……”
随从们七嘴八舌,没一个人说的话有用,听的禁卫旅长不由得一阵心烦,喝道:“都给我闭嘴!”
众人见旅长发火,便马上都闭了嘴巴不再多话,生怕那句话万一惹怒了他,回去可没有好果子吃,这位旅长的狠辣手段,大家伙都是有目共睹的。几日前一个副官因为礼敬的不够标准,他训斥后,那个副官也不知道脑子哪根筋不对,竟然顶了几句嘴,最后当着所有士兵的面被生生砍了右手,自那以后禁卫旅长再有敬礼不标准者,都会被长官威吓,小心被旅长砍去了右手。久而久之,禁卫旅长就被士兵们背地里送了一个砍手旅长的绰号。
此刻,砍手旅长与他的士兵们一同深陷牢笼,自然没了他砍手时的威势,虽然他心里已经慌乱到了极点,但是尊严使然,使得他不得不强自压下内心的恐惧,思量着自己已经报了来意,为何他们却不闻不问呢?难道是根本就不屑与朋楚克汗使用巧计吗?那些汉人们能够强大到这种程度吗?
突然,雨夹雪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并且不止是一匹马的声音。看守旅长再顾不得威严形象,手把木笼栏杆,冲着人群方向扯着脖子大声的嘶喊起来。
“我是车臣汗部禁卫旅旅长!我是车臣汗部禁卫旅旅长,带我去见你们长官,我有重要军情相告!”
第240章砍手旅长落木笼
按照禁卫旅长的设想,这些人听到自己的呼喊后,定然要十分重视,立刻就得去禀报多尔济那小崽子,可是那些人就像什么都听不见一般,各自说着话,将马拴在马厩后,仅仅是同情的的冲那位大声嚷嚷的囚犯看了几眼。其一名军官模样的人,转头对身边士兵嘱咐了几句,就匆匆离去。
不多时,几个士兵抱来了一捆席子,搭在木笼之上,雨水和雪水不再直接落入木笼。随即又有人捧了几捧干草塞进木笼,用汉语说了些什么,可惜笼上自砍手旅长,下到普通士兵都听不懂对方说了些什么?
禁卫旅长羞恼的嘀咕,这算怎么回事?我来这里是要见多尔济那小崽子的,可不是专门来品尝坐木笼的滋味。随从们将干草捧了过来铺在地上,让他坐上去,然后又捧了一些盖在他身上。禁卫旅长顿时觉得身上暖和了不少,部下的表现令他他满意的点点头,随口表扬了几句,只是如此被晾在这个该死的木笼,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就这样在忐忑和不安过了整整一夜,天将放亮,雨和雪也停了下来,太阳自东南方升起,不过清晨的阳光虽然刺眼却没驱走半点积攒了一夜的寒气。禁卫旅长尽管身上盖着厚厚的干草,却还是冷的浑身打颤。而他的几个随从连干草都没有,只好抱团在一起取暖。
禁卫旅长实在受不了,指着距离他最近的一个随从道:“你,对,就是你,把你的上衣脱了给我!”
那随从下意识的便要去解一扣,另一个随从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巴根,你不要命了吗?”
那个被叫做巴根的随从一脸委屈与茫然。
“旅,旅长要,要,当然就得给他……”
抓住巴根手腕那人人狠狠的冲禁卫旅长吐了一口大浓痰骂道:
“羊粪旅长,现在大家都是木笼里的囚犯,他有什么资格命令你?”说着,便冲禁卫旅长冷笑一声,喝道:
“乌力罕,把你的干草分出来,给大家一起用!”
那人直呼着禁卫旅长的名字,挑战着他的权威。乌力罕被激怒了,纵身朝那人扑去,蒙古人本是擅长摔跤,近身搏斗的民族。想当初乌力罕也是族的角力好手,只是颐指气使多年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勇武。那人稍稍闪身,右手抓住他的左肩,狠狠的一个大背,将其甩了出去。乌力罕重重的撞到了木笼之上,直觉疼的骨头都要断掉,几次都没爬起来。
那人拍了怕自己的厚实的胸膛,哈哈笑道:“现在,大家都在这木笼之,就要重新分分大小了,他乌力罕何德何能,还要驱使我们这些草原之上的勇士?这一刻起,我达日阿赤以性命担保,你们不必再听那个蠢货的话了!”随着达日阿赤话音刚落,他的手指指向了仍旧因为剧痛爬不起来的乌力罕。
乌力罕不甘心自身权威的丧失,他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一样,惨嚎着挣扎着踉跄扑向达日阿赤。只是他根本不是强壮的达日阿赤对手,再一次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并被人骑了在身上,他只觉得两侧脸颊相继剧痛,随着噼啪之声响起,他才醒悟到,自己被那个该死的家伙扇了耳光,而且这耳光一扇就停不下来。他强忍着剧痛不发出声音,试图保住最后的尊严。
岂知达日阿赤却变本加厉,一边扇他耳光一边骂道:“扇你个羊粪蛋蛋,讨一声饶,就不打你!”乌力罕咬紧牙关,他知道不能讨饶,力所不及败给他还有情可原,如果此刻讨了饶,服了软,那他自此以后将永远背负上懦夫的骂名,在族人面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见他一言不发,达日阿赤下手开始更加的狠辣,他的声音几乎已经变调。
“我弟弟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残忍的砍了他的右手;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就下得了手?”
达日阿赤越打越激动,大伙这才知道当日被砍手的副官竟然是他的弟弟,大家都默默的看着那位砍手旅长的笑话,谁都没打算出手去帮他。
乌力罕暗叫倒霉,如今撞到仇人手上,也只有认栽,要杀要剐随便吧,索性将双眼一闭,任他如何施为就是不发一言。
达日阿赤被他的这个态度彻底激怒了,他从地上摸起一块锋利的石片,强有力的左手将乌力罕的右手按在地上,石片对准手腕便狠狠的切了下去。
乌力罕见他动了真格的,他害怕了,想起变成残废后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随即他又想起一句汉人的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便服了软又能如何?等回到军营定要将你们这帮杂碎宰他个干干净净!
“英雄饶命!绕我性命!”
达日阿赤听他口喊出饶命,冷笑道:“现在想起喊饶命了?我那可怜的弟弟喊饶命时你在作甚?”
乌力罕被问的张口结舌,是啊,那副官恳求自己放过他时,自己在做什么呢?他努力回忆着当时的细节,在初冬清晨的低温下,他脸上汗竟珠噼里啪啦淌了下来。
“砍你一只手,又不是要你命,你这胆小的狗熊,真不配做我蒙古车臣部的勇士!”
达日阿赤一字一顿的说话,像刀子一样,一下又一下刺得乌力罕痛不欲生,他何曾受过此等侮辱?但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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