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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英雄传-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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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黑榜”上,写着伪军们的名字,每个名字下头,分別点着多少不等的黑点儿。做坏事多的伪军,黑点儿就多,做坏事少的伪军,黑点儿就少。在每张“黑榜”的末尾,还有这么个简要的说明:“超过三个黑点者,要受到惩罚!”

    这些“黑榜”,有的是八路军敌工队、武工队、游击队贴的,有的是青救会、妇救会或民兵、儿童团等抗日群众组织贴的,有的贴在村口的墙上,有的贴在路边的树上,还有的贴在据点的大门上。

    “黑榜”,对分化瓦解敌人作用很大。

    有的伪军见自己名下够了三个黑点儿,一出据点窝门就提心吊胆,生怕八路军惩罚他,闻到枪声,心无斗志,争先逃命。有的伪军见自己名下已经有两个黑点儿了,再做坏事时就心惊胆战,生怕八路军再给他加上一个黑点儿,使自己变成惩罚对象。

    另外,不够三个黑点儿的伪军们,一到打仗时,大都怕受连累,谁也不愿跟超过三个黑点儿的在一堆子。

    这么一来,夹着尾巴威风扫地的伪军们,每次出来“扫荡”,真是草木皆兵。他们望见庄稼一摇晃,就疑为那里有伏兵,吓得惊慌失措。

    有时看到有个烟筒冒烟,也神经质地为那里有个地雷快要炸了,就连这一座座的村庄,在伪军的心目中,也变成了一座座行将爆发的火山。甚至连漫洼地里的石块,也怀疑是随时会飞的石雷,砸向他们的脑袋!

    这种精神状态,怎能打仗呢?所以,他们一出来扫荡就嘴里喊的是捉拿八路军,可心里又怕真的碰上八路军。那又怎么办哩?他们从多次的教训中,发明创造了一套古今战史上不曾有过的新战术——未进庄,先放枪,八路走了再进庄。

    这战术,真高明!既应付了上司,又保全了性命。

    伪军有了新战术,我们八路军当然也得用个新战术来对付他们。八路军的新战术是:对汉奸和伪军中特別坏的家伙不投降的,进行有力的打击,对一般伪军,不轻易杀他们。

    “这第三个根据么,”李竹如说。

    “哈!你的根据可真多呀!”肖华笑着说,“说吧!我就豁上个耳朵磨出了老茧子了!”

    李竹如往志肖华面前凑了凑,倾着身子神秘地说:“伙计,忘啦?前几天,咱们光领着敌人‘武装大游行’,我想不通,闹了情绪,你不是还剋过我吗?……”

    “瞧,你这‘文人’呀,就是爱罗嗦!”肖华打断了李竹如的话弦说,“你别东扯葫芦西扯瓢的好不好?”

    “这就是正题儿!”李竹如坚持说,“有一天,我给罗政委提意见,嫌他光走不打,他说:“净一伙子普通伪军,没有个打头!”

    “我说,‘伪军不也是敌人吗?”

    “他说:‘当然是!’

    “我问:‘那为什么不打?’

    “罗政委笑了。他没回答我。反问我道:“打仗,是该瞄准敌人的脑袋打?还是瞄准敌人的胳膊打?”

    “我说:‘当然要打他的脑袋了!”

    “他问,‘为什么?’

    “我说:‘打狗不死被狗咬嘛!……”

    肖华强压着性子听到这里,又耐不住了:“唉唉唉,我说小李呀小李!你这个人呀真成问题!怎么一开了口就锁不住呢?这是扯着扯着又扯到哪里去了?这些谁都知道的‘流水账’,还用你再重述一遍?”

    “还想听不想听?”李竹如站起身,摆出要走开的架式,“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李竹如一拿劲,肖华吃不住劲了。他上前拽住李竹如,央求道:“伙计,说下去;我再也不干扰你了还不行?”

    李竹如噗地笑了。他蹲下身,又接上话弦。他这一张开嘴,又象黄河开了口子:“罗政委:‘咱们八路军一一五师就多次运用‘翻边战术’,在反‘扫荡’中成功地避开了敌人的锋芒……’”

    “你念了半天经,原来净是些陈黄历呀!”肖华仍是不以为然,“今天的仗打不打?向哪里转移?还要根据目前情况……”

    李竹如将那富于表情双眼看着罗荣桓,好象在聚精会神听他作报告。

     


第五十八章 胸有成竹

    这时,肖华的一双视线向罗荣桓射去。他要从这个军事家的眼光里,找出李竹如这种说法的答案。他瞅了一阵,只见荣桓的脸上挂满笑纹,正蹲在那儿指点一个新警卫员洗脚丫子。

    在这个警卫员刚入伍的时侯,罗荣桓就曾耐心地向他介绍过保护脚板的经验,例如鞋要松啦,袜要平啦,脚底板上经常抹点油啦,等等,可他总没放在心上。这几天一连来了几次急行军,如今已是两只脚上水泡套水泡了。现在荣桓看他洗着脚,他还在一边挣拽一边嚷: “喔,小家伙!你可別小看这臭脚丫子。我们的‘翻边战术’,全指望着它哩!”

    “那我一定好好洗洗,一定……”

    “一定不要把它洗破了!”罗荣桓说,“你要把血泡洗破,那就一步也不能走了,那我们可就翻不成边了!”

    罗荣桓一面指点这个警卫员洗着脚,还一面跟侦察科长李作鹏带来的宋继柳谈着话。继柳没戴帽子;敞着怀,毛茸茸的前胸起伏着,还一阵阵地.冒着热气。荣桓问他:“敌人有多少人?”

    继柳可能是由于路上走多太急了,现在他不仅用衣袖擦抹着满头的汗粒,就连说话也气咻咻的:“没细数。过万了。”

    “里面边有鬼子吗?”

    “有。”

    “有多少?”

    “不是太多!共分十一二路进行‘拉网’式的‘扫荡’”

    “海州、青口、赣榆城有动静吗?”

    “没有。通过这三地的内线反映情况来看,一点出兵迹象都没大有。”

    罗荣桓沉思了片刻,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又问:“继柳,你是知道敌人要来滨海?”

    宋继柳笑着说:“一个伪军告诉我的!”

    罗荣桓也笑了:“真有意思?人家能告诉你这个?”

    “说来也真赶巧啦!”宋继柳说,“有个伪军,闯进我一位家住临沭蛟龙的队员小刘家,摘下一块手表,递给小刘说:‘老乡,这块表,请你先给我保存一下。”

    “手表?一个小小的当兵的还戴手表?”罗政委皱起眉头来。

    “是有那么点可疑之处!不过,’伪军见小刘不解其意,又解释说,‘这一仗,我要托天之福,死不了,还来拿。要是不来拿,就是算了。到那时,求你行行好,把它送到我家去——’随后,他又把他的家乡住处告诉小刘。”

    继柳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块手表,举在罗荣桓脸前,

    罗荣桓伸出一只手,接过手表,拿在手中瞅起来。那位新战士趁这个机会,把洗脚盆端到一边。罗荣桓擦了擦手,将手表反反正正地瞅了一阵,风趣地说:“嗬!还是个金壳的大罗马呢!”

    “要不,那伪军会把这玩艺儿看得这么贵重呀!”继柳说,“那个伪军,把名字告诉小刘以后,又掏出一把零票子硬塞给他,要收买小刘的心。当时,他觉着这里头八成有什么文章,就应下了他的托咐,还就劲儿探听到一些很重要的情报……”

    这一阵,罗荣桓一面听继柳谈情况,一面又在瞅那块手表。他瞅着瞅着,忽然问道:“那个伪军是不是叫于不水”

    “正是。”

    “赣榆欢墩埠人?”

    “对。”宋继柳惊奇地望着罗荣桓,“首长,你怎么知道?”

    原来,这个于不水,是的赣榆欢墩埠老中农于是乎的儿子。因此,要说罗政委认识于不水,这并不奇怪。现在使宋继柳觉着奇怪的是:这么个大首长怎么会知道这手表是于不水的呢?说起来,话又长了。

    早在抗战初期,村中的一些青年人,看的当了八路,有的干上民兵,于不水一见这种情况,也动了真情。有一天,他向爹说:“我也去干一个吧!”

    “干什么?”

    “干八路也行——”不水望望爹的神色,又说,“你要不愿意,我就先干个民兵。”

    于是乎依然摇头:“看看再说吧——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要是八路军万一有个山高水低站不住,那不毁了全家性命?”

    于不水说:“不干,这日本人的气,受到哪辈子算个头?于是乎叹了口气说:“这是百姓的劫数,受够了就完了:”

    他见儿子还不死心,又说:“我琢磨着,日本人打进中自来,无非是为了夺江山,坐廷,不一定乱抢乱杀的,他们能不要老百姓吗?不要老姓他们向谁征粮抽税呢?咱这号不党不派的庄户人家,给谁纳粮不是一样?”

    后来,日本鬼子进了村,把于不水抓去当了伪军。

    现在于不水手上戴的这块表,是于是乎那个老财迷从一个日本鬼子的尸体上撸下来的。那时战斗还没结束。要不是罗荣中桓警卫员掩护他一下,他早挨上枪子儿了。可是,现在罗荣桓并没向继柳讲这些过程,只是把手表一举说:“我认得它!”

    接着,他将表递给继柳,离开话题,又急转直下地问道:“宋队长,你还探听到一些什么情况?”

    “今天,就原原本本地跟你说说吧——”继柳这些话,虽是商量的口可他并没容罗政委表示什么,便不顾別人地独自地讲起来,“在当时,小刘先装作害怕的样子,试探着问那于不水:“‘哎哟!你们在俺临沭打仗吗?’于不水回答:‘不!不在这里!’

    “队员小刘说,‘你哄弄俺。你们的队伍,这不全在俺庄上站下了?’他将手表朝他递过去,又说:‘你快自个儿收着吧,你们在俺庄一打仗,俺还知不道死活呢!’

    “于不水没接手表,又说:‘只在你村停一大会,这是为了麻痹八路用的,目的地是这里向东的滨海地区。’于不水为了让小刘相信他的说法,还补充说:‘你没看见?通滨海东部的道口,全封锁了!小刘佯裝消除了顾虑,又笑着劝慰于不水说:‘那你何必这么担心呢?到滨海也不一准就碰上八路,哪有那么巧的呀!’

    “于不水说:‘咱听说全探好了。滨海不单单有八路,他们的大头目也在那里!’我又佯装猛吃一惊:“哟!听说八路军可是厉害呀!”

    宋继柳从头至尾说了一遍。他说的这些情况,大体梗概罗荣桓已经掌握起来了。那是从部队的侦察员和党的地下工作人员两条渠道传过来的。

    可是,罗荣桓对掌握敌情是非常认真的。哪怕是一丁点小事儿,他也要抓住它,在脑子里拧上几圈儿。而且,在情报的来源方面,又特別重视老百姓这条渠道。

    因此,现在继柳由头地说着,他不因重复而插嘴截舌,也不因罗嗦而感到烦。你看他,平平静静地坐在院中的小板凳上,搬起左腿压在右腿的膝盖上,半倾着身子,抽着烟,微笑着,耐心地听着继柳这好象永远说不完的叙述,却看不出一丝儿,着急的意思。

    继柳说话有个特点,就是不管对方对他的话持什么态度他总是按着他旦己要说的一直说下去。现在,他一气儿就说了这么多。当他说到这里的时侯,站在一旁等了老大晌的省战工会秘书长李竹如,再也沉不住气了,就凑前一步打断了罗荣桓的话弦,向罗荣桓提议说:“罗政委,咱该转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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