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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英雄传-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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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你了。”
“保证完成任务。另还要二人可否带去。他们可是一好地下的同志呀。”
“谁。”
“赣榆青口的郑景周(郑从礼)和卢老板。他们是我直接发展的同志。”
“好。你一定把他们同时带上。另外。上面让我转告你。上海的一切人。包括帮会、军统、特高克等人都可利用。万一不行的话。可到上海南京路沧州饭店的荣华公司。找老板张建良同志……”
于是。宋继柳和高玉林带青口二道街的卢老板、郑景周和滨海军区后勤部负责外贸的邵酿泉、董金梁、汪滔等人。带上双边的证件从日照上船了。
轮船从波涛汹涌的大海驶进了风平浪静的海湾。显然。轮船行驶的变化惊醒了他。高玉林用胳膊肘支起身子。打开舷窗望去。一股带着潮湿味儿的暖风吹进窗口。向他脸上拂來。
此刻。正是破晓时分。天空映出一抹淡淡的红霞。从光洁如油。依旧黑洞洞的海面上望去。陆地朦胧的轮廓依稀可辨。那是一片比大海更加黑沉更加结实。污秽而又僵化了的土地。
船舱里拥挤不堪。乘客们仍然魂游梦乡。鼾声大作。叹息吁吁。他轻巧地穿好衣服。來到了底层甲板上。
这时。太阳已喷薄而出。升起在地平线上。黄色的江水泛着粼粼波光。两岸渐渐收拢。景色清晰可见。领航员正在登船。他的汽艇调转船头。朝岸边一排摇摇欲坠的青石建筑驶去。
宋继柳斜倚在船尾。足足有一个多小时。看着两岸平坦的田野朝船后悄然滑去。生机盎然的块块稻田。挺拔茂盛的片片竹林。泥石矮屋组成的座座村庄。飞檐青瓦的幢幢祠庙。在渐渐升高的太阳光中闪烁发亮。
田野里。狭长的沟渠纵横交错。横七竖八。沟中的水纹丝不动。在绿野中闪出反光。那些村庄看上去寂静安谧。空荡无人。连犬吠都难以听见。但田间却是男男女女。人声鼎沸。
这些老百姓站在洠サ乃锢铩U婵酵取M溲场U诿ψ鸥苫睢K侨巳舜髯糯蟛菝薄W缎蔚拿倍ド下冻龈鲂∏澄选W鼗粕拿毖卣诘搅思缟稀;箍醇T诩缚樯形锤殴摹L锢锍粤Φ刈咦拧;蜓刈盘锕∽杂勺栽凇S葡新健
只见打着赤膊的孩子们。发出刺耳的吆喝。用棍棒把浑身沾满泥浆的懒洋洋的水牛赶上田埂。有些孩子龇牙咧嘴。或做着鬼脸。向轮船招手。
啊。这就是上海。宋继柳情不自禁地想道。开始有点兴奋起來。啊。这就是十里洋行。
这当口。高玉林來到了他身旁。“吴淞炮台过了吧。”他问道。长些汗毛的两只手握住了身边的栏杆。
“吴淞炮台。”
“是的。现在只剩一堆废墟了。那大概是一八四零年的事。洋鬼子攻下上海的时候。就把它炸了。”
“噢。我想起來了。我听赣榆在上海的老同志回家时讲过。”
“那一边挂太阳旗炮楼子。也是才修的。”
“是前两年日本军队打下上海时才修的。”
这时。在他们头顶上方的。等舱甲板上。响起了早餐的钟声。打钟的是一个脸上胡子拉碴。满脸横肉的小伙子。他穿着水手的白色制服。显得有些粗野。
此时。不通风的三等舱大厅里。摆着普通的木桌。大厅里弥漫着食物的异味。他们的吃饭时间也到了。
“去不去吃呀。”高玉林问道。
“现在还不想吃。”宋继柳的回答令人感到困惑。“我还想多看。会海口。”
宋继柳一个人留在甲板上。凝视着黄色的江水打着漩在光滑的白色船壁旁轻轻地擦舷而过。他看到了一艘艘疾驶而过的木头大帆船。那些船上坚硬笔直的风帆宛如是用灰色的蝙蝠翅膀拼成。他仍然注视着深浅有别的块块绿色秧田。聆听着从被密林环抱的村庄里偶尔飘出的铿锵钟声。
太阳光开始加大了。宋继柳的面颊开始发烫。他不情愿地藏到一条救生艇的荫影里。两眼依旧望着两岸。
在宋继柳还洠в幸馐兜绞薄K诖亩髦沼诼睹媪恕!G胺搅辆ЬУ奈眦爸幸鱿至松虾3堑馁挥啊J紫仍救胙哿钡氖且欢岸案呗サ牟翁焐碜恕4舐サ牟AТ霸谘艄庀律脸鼍вǖ姆垂狻
接着。是起重机尖细坚固的黑色吊臂和船只上那秃树般的桅杆……
在宋继柳盯视这座渐渐逼近的城市时。耳际猛然传來汽笛震耳欲聋的低沉吼叫。把我们的大英雄吓了一大跳。
这时。一艘涂有铁锈色条纹的日军军舰擦过他们的船身。缓缓地朝大海驶去。有那么一会儿。宋继柳的目光。停在了那艘船上沿舷而立默不作声的乘客身上。待船驶过后。他的眼睛又盯住了船尾那面无力地飘动着的日本国旗。和船尾拖出的那条被螺旋桨搅起的污浊江水。
远处。另一艘船正在上游转弯。沿着我五名地下工作者坐的船的航道驶來。一个浮标处慢慢的转船头时。他看到桅杆上一面低垂不动的还是太阳旗……
第 四十六 章 奇景夺目
宋继柳等人所坐的船慢吞吞地行驶着。终于來到了市中心的江面上。船的右舷。有一座绿荫荫的大公园。背景上衬着一幢幢带有柱廊用大石块砌成的大楼。而左舷是一片肮脏灰暗的贫民窟、工厂和仓库。乱哄哄地挤成一堆。江面上泊满了各式各样的船只:有日本的军舰、炮艇、煤轮、帆船、货轮、驳船、平底货船等等。
在这些船只和江岸的隙缝之间。停着许多小船。小舢板船凭着船尾的一支橹就能游动自如。码头上传來了持续不断的杂乱声音。。叫喊声和号子声。车轮转动声。铁链磨擦声。汽笛声。货物落在岸上或货船上的砰然声。
“啊。这就是我们的大上海。”宋继柳又感慨道。这感慨一半是兴奋。一半是害怕。
直到这时。宋继柳才同高玉林、邵酿泉、董金梁、汪滔、郑景周、卢老板离开了甲板。
大街上。一大群挑夫早已在跳板和货舱间上下忙碌着。当他们挪动脚步时。嘴里发出有节奏的号子声。肩膀上架着有弹性的竹扁担。扁担两头各垂着一个重担。
宋继柳嗅了嗅码头上的空气。真是气味强烈。浑浊浓厚。有泥水味、垃圾味、汗味、油烟昧、香火味。还有附近炭火炉上烘烤食物的香味。在他们周围。尽是挑夫叫喊的喧闹声。小贩的叫卖声。超重机的嘎嘎声和滑轮的吱吱声。乱七八糟。
稍远处。只有几个船上的官员和捧着大枪的日本宪兵默默地站着。以绝对权威的姿态审视着这喧闹的场面。另外。还有一个穿着象高玉林一样制服的官员。
高玉林大大咧咧地和他点了个头。又用手指朝上拈了拈假八字胡。
五人爬上三辆黄包车。高玉林和邵酿泉上的那辆车、车夫身体瘦小。肌肉虽然发达。可实在太瘦弱了。能拖得动这两个主顾吗。他却抬起了车杠。身子扑在横杠上。吐了一口气。哼了一声。就把车子拉动了。
邵酿泉打量着他的两条小腿。只见除了腿皮和绷紧的肌肉外。并洠в惺裁瓷衩刂ΑN任鹊钡钡赝献懦底涌觳阶咦拧3底拥钠胶獗3值妹罴恕C康彼蹩ぢ窦氲牧狡饨攀薄U媸亲悴坏愕亍K纳硖逡凶懦蹈苌舷缕鸱H谜飧鍪率邓祷啊T勖侵泄嗣裾媸且磺诶陀赂业拿褡濉
这会子黄包车颠进了一条路面不平。人头济济的小巷。在两边临时搭起來的帐篷和大油纸伞的阴影里。蹲坐着剃头匠和卖水果。蔬菜、糖果的小贩。摊子四周围着讨价还价的男女顾客。争这夺那。狂喊乱叫。唾沫横飞。嘴里咀嚼着什么。
车夫的脚踏进了一堆圆滚滚的粪便。溅起了还在冒着热气的粪渣。事实上。这都是因为小鬼子入侵的结果。
前面不远处隐约传來一阵乱轰轰的人声。坐在旁边的宋继柳吃力地扭动起來。他从裤子上的小口袋里掏出一只怀表。打开表盖。眯起眼看了一下。
“十点半。”宋继柳低语道。“是该到了。”
高玉林同志觉得奇怪。扫了宋继柳一眼。但他洠ё魅魏谓馐汀S肿攘恕V挥心橇狡旌斓男∽齑皆谟膊绮绲陌俗趾鲁槎艘幌隆B冻鲆凰糠呀獾奈⑿Α
沉闷的轰闹声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清晰了。
突然。小巷头豁然开朗。冒出一户片开阔地。那儿蜂拥着市民。女人们背上绑着婴儿。男人们穿着长衫。还有苦力们和孩子们。。有的骑在父母的肩上。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空地中心、。用他们尖细或沙哑的嗓音兴高彩烈地笑着讲着。
中心附近。邵酿泉还看到几个戴着草帽和铜盆帽的小鬼子。
黄包车停了下來。“站起來你就看得见了。”高玉林武断地大声说道。“这是当地人同小鬼玩的一种游戏。我们在这里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在干吗。”邵酿泉同志不安地转向高玉林问道。他有些迷茫。脑海里浮现出一片模糊的阴云。仿佛是象征恐惧的不祥之兆。
“瞧。”宋继柳同志睁圆了的黑黑眼睛微微一亮。握住高玉林胳膊的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
邵酿泉回过头去。看到了第四个人。这几个人刚才被人群挡住了。此刻才出现。只见他两手托着一把沉甸甸的大刀。阳光洒在东洋刀口上。寒光逼人。
人群屏息静气。仿佛凝固了一样。连婴儿都不敢出声。在这死一般寂静的一刹那。邵酿泉的心怦怦乱跳。他惊疑不定地凝视着那两个摆着架势的人。凝视着跪着的黄种人。凝视着那位面目严峻、雕塑般的刽子手。
这时。刽子手扬起胳膊。两手紧握刀柄。锋利的刀刃在空中。划出一条弧光。猛地劈了下去。当刀刃劈到跪着的人的脖子时。邵酿泉只听到轻微的一声咔嚓。一颗头颅滚落了。
只见在躯体倒地时。深红色的鲜血从脖子里象泉水似地喷射而出。那截无头的躯体横在地上不住地痉挛。抽动。象一条鱼在堤岸上绝望地乱蹦和挣扎。
这时。人群里爆发出了深沉的满足、欣喜若狂的吼声。突然。人群又汇成一股不可阻挡的人流。朝尸体蜂涌过去。男人、女人和小孩争先恐后地把手伸到血泊中。鲜血还在从脖子的断面突突外冒。
邵酿泉突然浑身颤抖。站不住了。黄包车摇晃起來。邵酿泉险些摔倒。于是乎。黄包车:“喂。”他大叫道:“你在干吗。不能小心点。”
黄包车说完就谨慎小心地坐了下來。
“那被砍头的是个犯了军令的日本人。”高玉林说话的声音里。刚才那种突如其來的怒气消失了。转眼变成了心满意足而又满不在乎的语调。“在你离开上海之前。这样的场面够你看的。还想來工作吗。”
邵酿泉洠в谢卮稹8哂窳中α似饋怼K渭塘瓢捣虼叽伲骸翱熳摺!
车夫正踮着脚尖从人们头上望去。一面竭力保持着车子的平衡。张大着嘴。津津有味地钉在那里。
“快点。快点。”宋继柳不耐烦地拍着手掌。又对他大催起來。
黄包车夫不情愿地摇了摇头。调转车头。把身体顶在车杠上。拉起了车。
“看到他们把手伸到血里了。”邵酿泉问道:“上海人认为小鬼子的血会带來好运。实际上伸进去的不是手。是他们手里拿着的袁大头。洠Э闯鰜戆伞K侨衔Q岣笸反鴣碓似T笸酚只崾顾巧畹煤靡坏恪!
高玉林还是默不作声。但邵酿泉似乎也不在意地说“当然。他们手上也会沾到血。”他若有所思地补充道:“不过。他们也关心的是抗日和生存。”
他们身后又传來了隆隆作响、如醉如痴、欣喜若狂的吼声。邵酿泉记得。在离开根据地之前。蔡长风部长带他去看种田比赛。群众发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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