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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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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悄悄地推开房门来到了长长的走廊上,蹑手蹑脚一通寻找,终于在挂着“天子三号”的房门前停住了脚步。
他骚骚一笑,抬起手来对着房门三长两短敲了几下,静静等待陈若瑶开门。
谁料等了半天,屋子里面依旧悄然无息,丝毫没有些许动静。
余长宁皱了皱眉头,以为自己敲得太过小声所以陈若瑶没听见,手中力道不由加重了些许。
然而过了许久,还是还无动静。
“擦,这陈小|妞竟敢放本大爷鸽子。 ”余长宁暗暗骂得一句,轻轻一推房门,不料门栓也是紧紧的,根本不能从外面推开。
余长宁思忖了片刻,暗暗冷笑道:哼,别以为这样我便没办法,好!待我进去,一定将你这臭小娘就地正法!”
心念及此,余长宁舔了舔嘴唇,从长靴中拔出了那把锋利的短剑,对着门缝用力插入,接着又是轻轻向上一挑,门栓已是断为两截落在了地上。
轻轻推开房门,余长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转身又将房门紧紧拴住之后,方才穿过小厅进得寝室。
黑暗之中,一个裹着棉被的女子正躺在榻上,依稀可见如云长发。
见状,余长宁顿时一阵血脉贲张,笑嘻嘻地脱掉鞋子便翻身上榻钻入棉被之中,紧紧抱住女子温热的娇躯调笑道:“宝贝儿,你虽然关紧了房门,但我还是有办法进来,哈哈哈哈。”
怀中女子浑身一震,急忙慌乱挣扎而起,散乱的秀发中,一张布满惶恐的俏脸顿时跃入余长宁眼帘,竟是一道前来参加诗词李艺贞。
“啊!怎么是你?”霎那间,余长宁惊得目瞪口呆,着实吓得不轻。
李艺贞正欲惊叫出声时,突然看清来者乃是余长宁,顿时惊怒交集,秀腿一蹬将他踢下床榻,愤怒喝斥道:“大胆登徒子,竟敢如此轻薄,我,我今天要杀了你!”说道后面,她已是一脸悲愤欲绝。
骤然被她踢下床榻,余长宁一个踉跄额头重重地撞在了桌子之上,他慌乱站起哭笑不得地急声道:“李姑娘,这只是一场误会,你听我解释。”
李艺贞想到自己清白的身躯竟被他如此轻薄,两行清泪顿时滚滚而下,悲声道:“擅闯我房间,行如此轻薄的举动,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擦,你先不要哭好不好,其实我是去陈若瑶的房间,这难道不是天字三号房?”
“余驸马,这里是天字四号房,三号在对面!”李艺贞又气又怒地高声一句,眼泪流得更凶了。
余长宁惊讶得嘴巴足可塞下一个鸡蛋:“不会吧,我刚才看清这明明就是天字三号,你若不信,我们一并出去看。”
李艺贞一声冷哼,披衣点亮油灯随余长宁走到了门边,微弱的光晕下,门牌上赫然写着“天子三号”四个黑字。”
见自己果然没进错房间,余长宁有些委屈地愤愤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艺贞疑惑地愣了愣,却又立即寒着脸冷哼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调换了门牌。”
余长宁对着她招招手,示意不要在走廊中讲话,以免被他人听见,关上房门解释道:“李姑娘,在下虽非正人君子,但也绝不是采|花淫贼,若我真是对你不轨,必定会首先使用迷药将你迷晕,岂会明目张胆地上你床榻,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我真的是进错了房间。”
李艺贞听他说得有那么几分道理,俏脸怒色稍霁,但还是不依不饶地追问道:“那好,我问你,三更半夜不睡觉,你去天字三号房干什么?那可是陈若瑶姐姐的房间!你又如何解释?”
余长宁闻言讪讪笑道:“你也应该知道成功源于勤奋,在下更深无眠,所以准备找陈姑娘探讨一下诗词歌赋,所以才会前去打扰。”
李艺贞一脸不信道:“讨论诗词歌赋用得了爬上|床榻?”
“呃……冬季夜晚天寒地冻,我这样也是为了取暖,哈哈哈哈……”
“哼,满口谎话。”李艺贞冷冷一哼,心里已明白了余长宁与陈若瑶的关系必定不会那么简单,心念他必定是无意中走错了房间,不由红着脸道:“我暂且原谅你这一次,今日发生的事情你不许对任何人提及,知道吗?”
余长宁以手指天慷慨立誓道:“今后李姑娘若听到有关这事的半句闲言闲语,你割了我的舌头便是。”
李艺贞美目直勾勾地看着他,终于轻轻颔首,冷声道:“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余长宁恍然醒悟,笑着对她一眨眼睛,方才转身出门而去。
回到客房,余长宁揉了揉被撞得红肿的额头,连声叹息道:“唉,今日真是祸不单行啊,尽然找错小|妞爬错床,不过那李姑娘手感还是挺不错的。”
回想那俱火热的娇躯,余长宁顿觉回味无穷,却没有心思再去敲陈若瑶的房门,倒在床榻上便朦胧睡去。
翌日清晨,关内道的五人聚在一起吃晨饭,房玉珠突见余长宁额头一片红肿,不由好奇问道:“余驸马,你额头怎么了?”
余长宁飞快地瞄了对面的李艺贞一眼,却发现她已是低着头脸颊泛红,不由苦笑道:“睡得太沉,一不小心滚下了床榻,岂有他哉!”
闻言,房玉珠顿生哭笑不得之感,又气又笑地嗔怪道:“今日还要去黄鹤楼赴宴,你这头名竟面目全非,待会一定会被别人笑话。”
第393章 行车途中
余长宁一拍桌子笑嘻嘻道:“本驸马即便撞了额头,也还是一样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不信你注意一下自己看我的眼神,一样是含情脉脉,黛眉含春。( )”
话音落点,旁边正在喝粥的何长志猛然一阵咳嗽,顿时被呛得脸膛通红。陈若瑶及李艺贞皆是瞪大美目望着余长宁,显然不知他为何竟连房社长都敢调戏。
房玉珠早已习惯了他语带轻薄的说法方式,倒也没了以前那般愤怒之情,不过此地毕竟乃大庭广众之下,自然也不能给他好颜色,立即寒着脸喝斥道:“余驸马,你乃皇亲国戚,说话一定要讲究分寸,以后此等胡言乱语请不要说了,玉珠担当不起。”
余长宁也不反驳,对着她却是一笑,自顾自地地喝起粥来。
吃罢晨饭已有两辆马车在外等候,由于余长宁身份尊贵,所以便与房玉珠同乘一辆,而陈若瑶,李艺贞,何长志便坐的后面那一辆。
信步登车进入车厢,余长宁刚刚坐定,驾车车夫高声一句吆喝,马车已是磷磷隆隆地驶出,顺着长街向黄鹄矶而去。
轻快的行进中,窗外景色飞快地向着后面流逝,余长宁眼见对面端坐的房玉珠捧卷阅读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不由大感无聊,笑嘻嘻地开口道:“玉珠侄女,我问你一件事情如何?”
“你叫的我什么?”房玉珠突然抬起了头,美目说不出的愤怒。
“呵呵,我与你爸比乃是好兄弟,你自然是我侄女。”
“爹便是爹,什么爸比叫得如此难听!”房玉珠冷冷一哼,还是能够理解他那些莫名词汇的意思,合上手中书卷道,“我爹为老不尊而已,所以才会与你称兄道弟,有什么好奇怪的,休要拿这些荒谬的关系来占我便宜!”
“好,此事我暂且不提,容当后议。”余长宁满不在乎地摇了摇手,突然又正色道:“哎,我问你,昨日最后一轮决赛关键之时,你为何却作出了那么一首怨妇诗来?”
“余长宁,你竟敢说我做的怨妇诗?”房玉珠听他口气如此轻蔑,芳心不由腾升了一股怒火。
“覆水可收心难收,娥眉深蹙依红楼。人生自古多余恨,空望鸳鸯成双游。”余长宁念诵了一篇,笑嘻嘻地开口道:“此等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诗句,难道不是怨妇诗?”
房玉珠也不争辩,怒声开口道:“我喜欢如何作诗那是我的自由,用不着你管!”
余长宁见她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心里不由有些奇怪,讪讪笑道:“我俩也算熟识,我不过是关心一下你而已,用得了这样么?”
房玉珠此刻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咬着红唇寒着脸也不理他。
余长宁自顾自地的开口道:“诗词乃是作者抒发心中情感的一种体现,在下相信房小姐你若没经过这般痛楚的苦恋,是不会体会到那句人生自古多余恨,空望鸳鸯成双游的意境。
房玉珠美目视线呆呆地落在他脸上,心里泛起了一丝惆怅酸楚,却是一声喟然长叹。
余长宁悠然笑道:“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看来此言非虚也!”
房玉珠闻言愣了愣,一脸恍然地淡淡笑道:“此话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不过似乎还未完结,对吗?”
“哈哈,我真要佩服你诗人的直觉,俗言都要讲究对仗!”余长宁笑了一阵,继续补充道:“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
话音落点,房玉珠愣了愣,双眸显出了迷茫之色,蓦然叹息道:“余驸马,你会花言巧语地哄骗女子么?”
没料到她竟会问这个问题,余长宁不由微微一怔,讪讪笑道:“在下江湖号称诚实可靠玉面小狼君,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干这般事的,不过也不排出有些意外的情况。”
“哦,请问何为意外?”
“呵呵,若我真心喜欢一个女子,即便使劲浑身解数,费劲一切力量,花言巧语也好,海誓山盟也好,一定会将她骗到身边,用一辈子的时间好好疼爱。”
房玉珠有种被吓到的感觉,摇头轻叹道:“余驸马此言,玉珠不敢苟同,儒家讲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岂能无媒恋爱苟合?”
余长宁冷哼一声道:“儒家古板迂腐,不知湮没了世间多少美好,房小姐你作为大唐名副其实的才女,岂能偏于一家之见?”
房玉珠沉吟间,余长宁已是笑嘻嘻地开口道:“对了,你可有听说过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
初唐时,梁祝传说并未在民间开始流行,所以房玉珠闻言立即摇头。
“好,那我就给你讲述一番,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可歌可泣的爱情。”
余长宁微微思忖一番,便一字一句地慢慢讲述起来,低沉舒缓的嗓音在车厢内久久回荡。
房玉珠起初不过带着三分好奇,渐渐地竟越听越有滋味,当听见祝英台多次暗示自己的女子身份,梁山伯却依旧懵懂无知时,终于忍不住蹙眉插言道:“这个梁山伯真是太笨了,竟连如此明显的暗示都听不出来,真是一块木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梁山伯忠厚纯朴,所以才不解其故,这只能怪命运的作弄吧。”余长宁颇为感概地一句,接着又开始慢慢讲述。
当听见马文才仪仗着家中权势逼婚祝英台时,房玉珠咬牙切齿,俏脸一片愤怒之色。
当又听见梁山伯求婚来迟,与祝英台楼台相会,泪眼相向,凄然而别,最后竟郁郁而终时,房玉珠泪如雨下,一双粉拳攥得紧紧的。
当最后听见祝英台以身殉情,同梁山伯化为了两只彩蝶翩翩而飞时,房玉珠已是伏在案上痛哭失声,身体颤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及至说完,余长宁也忍不住怅然一叹,用优美的《梁祝》曲调低声唱道:
“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颂生生爱,山伯永恋祝英台;
同窗共读整三载,促膝并肩两无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谁知一别在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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