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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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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刁民!蚁民!臭猪!田舍奴!如果不是你偷藏在树上,我的许愿红绫怎么会掉下来!”
    “哈哈哈哈。”余长宁怒极反笑:“本大爷站在高树上眺望长安夜景,玉树临风之际正yu乘风而去,不料你这娘娘腔暗中使坏,竟使暗器偷袭于我,我还没怪你,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白衣公子蓦然一怔,小脸儿涨得通红,圆瞪双目不能置信地尖声道:“你你你,竟敢骂我娘娘腔?”
    余长宁见他生气时竟有一种美人含嗔的动人风情,容颜更是绝艳无比,心头不禁暗暗诧异,嘴上依旧大声道:“就你这模样还侮辱了娘娘腔这个词,我还要接着骂,听好了,你这男生女相的泰国货,yin阳人,臭兔子,死人妖,瞧见你这不男不女的样子我便大倒胃口,快回家玩你的断背山去,少在街上丢人现眼。”
    白衣公子出身显赫,虽听不懂泰国货,yin阳人,臭兔子是何等意思,但猜也猜得到必定是市井中极为难听的骂人语言,不由气急败坏地怒斥道:“刁民,我要将你先满门抄斩再凌迟处死再大卸八块!”
    “臭兔子,本大爷要将你先大卸八块再凌迟处死再满门抄斩,还要将你家女眷卖到青楼去做皮肉生意,给你生上几十个干兄弟,干儿子。”
    白衣公子听得是瞋目切齿、怒发冲冠,身体抖得如同筛糠,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咝咝喘息半响,他猛然一声大叫,突然冲到余长宁身前便拳打脚踢,又叫又骂,状若疯癫。
    虽说身上伤口未愈,然而余长宁哪是肯吃亏的主,随即奋力反击,胸前堪堪挨了数拳后便用胳膊环住白衣公子的脖颈,准备将他绊倒在地。
    那白衣公子女子般地尖叫出声,情急之下竟低下头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之上。
    余长宁吃痛挣扎,谁料那公子咬得极紧,死死地不松口,大有要咬掉他一块肉下来之势。
    “好,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余长宁冷冷一笑,伸出手来抓住白衣公子披散的头发向后用力一扯,迫使他头部上仰松开咬着的胳膊。
    谁料那公子极有骨气,忍住疼痛闷哼一声,眼泪花儿在眼中打转,嘴下的力道却是更重了。
    此处过往的人流本就特别的多,见他两人如同市井小儿般打架抓扯,四周早已围上一圈看热闹的人,人们指指点点,嘻嘻哈哈,竟没一个人上前劝架调解。
    余长宁担心苏、白二小姐回来时见他与人打架不喜,虽心头不愿,但还是试着与白衣公子商量道:“喂,你咬着我胳膊,我扯住你头发,也算势均力敌,今天我大人有大量,放你小子一马,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放手如何?”
    白衣公子不能言语,只能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好,我开始数了,一…二…三!”
    嗓音高拔落点,两人后退一步同时放开,恶狠狠的目光却如狭路相逢的猛虎般盯着对方不放。
    这时候,一个清秀的小厮挤开人群走了过来,见此情形不由脸se大变,连忙丢掉手中的风车、糖葫芦,疾步上前惊叫道:“公……公子,你,你怎么与人打起架来?”
    白衣公子盯着余长宁的目光丝毫没有离开,嘴里说道:“婉平你回来得正好,快帮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刁民。”
    “是。”清秀小厮正se一拱,利落地摆了一个出招架势,一看便知是会武功的练家子。
    “哼,又来了一只臭兔子。”眼见这小厮也与白衣公子一般俊秀得一塌糊涂,余长宁倒是涌上了一丝羡慕,心知必定敌不过他,便故作大方道:“你们两人一起上,省得大爷麻烦。”
    那清秀小厮轻蔑地冷哼一声,脆声道:“杀鸡焉用牛刀,我一人来对付你便可,何须劳烦我家公子。”话音落点,便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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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余家兄妹
    “官差来了,官差来了。”
    此时,人群中突然传来阵阵喧哗,随即一个粗犷的嗓子大喝道:“谁在这里打架?给我抓回去。”
    闻言,白衣公子脸se不由一变,他心中有鬼不敢见官,只得悻悻然对清秀小厮道:“婉平,我们先走,以后有机会再教训这个刁民。”
    余长宁见她一脸愤然不甘,不禁揶揄大笑:“谁教训谁还不一定,今后见你一次打一次。”
    “刁民,我见你一次打两次。”白衣公子狠狠地撂下一句话后,便拉着清秀小厮的手风一般地仓惶而逃,转过街口便没了踪影。
    “这两人妖还跑得还挺快的。”
    余长宁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刚转过身来,便见几个膀大腰圆的巡夜官差走了过来,看热闹的人们纷纷指着余长宁道:“大人,就是他与别人打架。”
    余长宁暗骂这些人不讲义气,满脸堆笑地对为首那胖官差道:“大人,小民冤枉,一切都要怪那两个人妖,是他们先动手的。”
    胖官差脸上肥肉一抖,不耐烦道:“什么人妖,妖人的,先跟我回衙门再说。”
    见他不听自己解释,余长宁不禁暗暗叫苦,他知道唐朝刑法严苛,动不动便夹手指,打板子,落在这些衙役手中必定会受到皮肉之苦,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为妙。
    打定主意,余长宁眼波一转,突然指着官差身后高声道:“大人,就是那两个人妖,快,抓住他们。”
    众官差愕然回头,却见站在后面看热闹的人们全都面面相觑,显然不明其意,哪里有他口中人妖的影子。
    “不好,这小子要拒捕。”胖官差首先反应了过来,回身定眼一看,却见余长宁早已跑出了十余丈开外。
    见状,胖官差不禁勃然大怒,急忙朝同伴们挥手道:“别让他逃了,追!”言罢,率先追了过去。
    余长宁夺路而跑速度飞快,转眼便与追赶的官差们拉开了一段距离,奈何沿途的行人实在太多,加之平ri里缺少锻炼,没跑上几步便已是气喘吁吁,回首一看,官差们已是不远。
    无奈之下,他转入街巷之内,希冀通过巷内复杂的地形避开这些紧紧追赶的官差。
    长安城内小巷极多,纵横密织四通八达,如是不熟悉地形的人走在里面半天也转不出去。
    以前的余长宁看似对这一带颇为熟悉,走在这些黑巷中竟是如鱼得水,根本不假思索便知出路在何方,七拐八拐之下便不见了那些官差的影子,待出了巷子走到大街上,心头已是大定。
    然则一看自己周身,却是发髻散乱,衣衫破损,面颊上也不知在哪里挂出了几道伤口,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臭兔子,死人妖。”
    他又愤愤然地骂了那白衣公子一番,一摸怀中,却不见了时才白小姐送与他的香囊,四下寻找依然是一无所获,想必是刚才不小心掉在巷子里了。
    但是现在官差正在四处追捕他,即不能折回巷子里去寻找,也不能再去许愿树那里等苏、白两小姐,而唐朝又没有手机这一高科技的通讯器,看来今夜双飞大业只能化作了南柯一梦。
    一想到这里,余长宁不由喟然一叹,心头对那白衣公子更是恨上了几分。
    步履蹒跚地回到屋内,小丫头冬梅正坐在桌前盯着摇曳的灯火发呆,眼见余长宁进来,急忙起身上前道:“二少爷,你终于回来啦,奴婢可担心死了。”
    然则一见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小丫头又是大惊失se,急道:“二少爷,你怎么了,莫非又在外面与人打架了?”
    “唉,总之是一言难尽。”余长宁叹息一声拍了拍冬梅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正se道:“冬梅,少爷给你一个忠告,以后出门在外,一定要珍惜生命,远离人妖,尤其是那种长得很漂亮的人妖。”
    听完,冬梅似懂非懂,只觉今天二少爷说话特别高深莫测,正要开口询问,余长宁已坐在榻边抖掉鞋子,向后一仰摊在床上便扯起了鼾声。
    ※※※※※※※※※※※※※※※※※
    第二天,余长宁睡到ri上三竿方才醒来,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一看四周,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不禁一声沉重叹息。
    看来这魂穿唐朝已经成为既定事实,一时半刻也是无法改变,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在他天xing乐观,加之又不用像以前那般固定时间起床挤公车上班,倒也落得舒坦。
    简单地洗漱用饭后,他披上一领貂裘在飞扬着鹅毛大雪的院中踽踽漫步,思索如何才能在这一千多年前的唐朝有滋有味地生活。
    做官吧?以前的余长宁自然是不学无术,而他出身二十一世纪,哪里懂四书五经六义,何谈能在科举场上比过那些十年寒窗苦读的书生?
    经商?既不懂市场规律又不懂资金运作,经商必定亏得清洁溜溜,不可不可。
    务农?唉!我一个好好的现代人、中政高才生穿越回唐朝维修地球,为建设田园大唐努力,想想便让人觉得悲催,更是不可了。
    踌躇了半响,余长宁双目猛然一亮,要不重回老本行当律师?不知唐朝的讼师待遇如何,是不是公务员编制?有没有节假ri?
    打定主意后,他兴致勃勃地穿廊过厅来到了位于东厢的书房,伸手刚推开两扇房门,头顶立即落下了一蓬灰尘,直呛得他连连咳嗽,显然此地已是许久无人进入。
    “这些小丫头们一天只知道乱嚼舌根,也不打扫一下卫生,是该让大嫂好好管教一下了。”
    喃喃嘀咕了一句,余长宁提步入内,环顾一看,却是一间敞亮的屋子,左右两厢并列着一排书架,贴墙而立几乎占了屋子大半。
    书架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竹简、书籍,厚厚的灰尘直看得人眼前灰蒙蒙一片。
    而屋子中间则铺着一张早已失去光泽的红地毡,上面孤零零地摆列着一张红木长案,长案上笔墨纸砚齐全,然却都已是蛛网尘封。
    他信步走至书架前细细寻找,半响之后,终于伸出了右手取出一书,一吹上面的灰尘,《贞观律》三个大字顿时清晰可见。
    《贞观律》乃贞观名臣长孙无忌与房玄龄奉唐太宗之命,在《武德律》的基础上修改编撰而成,高宗时期的《唐律疏议》也是以《贞观律》为蓝本,其书更被视为古代律法之圭臬。
    余长宁记得上大学时曾听老师讲过大唐《贞观律》,然而隔得时间太久已没了多少印象,要在大唐当一名讼师,熟读律法那是必须的要求。
    心念及至,他便捧着书站在窗棂前仔细阅读,连午饭也忘记了吃,待到天se昏暗已看不清上面的蝇头小字时,这才恍然回神,展了展身子便丢下书走了出去。
    来到正屋大厅,已是灯烛齐明,一片热闹,姨娘罗凝,大哥余长致,三弟余长远,四妹余长静都在厅中闲谈。
    见他进来,正躺在椅子上扭脖子的余长致一股脑站了起来,走近便笑嘻嘻地给了他一个熊抱:“二弟,几天不见,你jing神好多啦。”
    余长致是余家长男,现已娶了妻房,生得是膀大腰圆,肥头大耳,活脱脱的一个古装欧阳震华,个xing也十分随和,前年便已在酒肆中帮衬生意。
    正在桌边修指甲的余长静看也不看便叹息一声,不紧不慢地道:“在赌场出千嘛,被人狠狠打了一顿jing神还越来越好了,笑话!”
    闻言,余长宁不禁面露苦笑,由于自己以前不学无术,经常招惹是非,四妹余长静特别看不起他,常说他是无可救药的败类,在家中争吵更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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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没落的黄金鸭
    余长致不悦地转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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