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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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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冷法王道:“紫元宗把剑术分解成咒文,书写在灵符上,阴阳凤凰剑转化为阴阳符翼。这两只翅膀容纳了正邪两道的奥妙,可称修真炼法的至宝。”融合各家精义,创生新异奇功,正是峨嵋派独绝仙界的原因。孤冷法王瞪圆两眼,直勾勾的瞄着那双翼上的羽片,似乎想辩明细小文字,从中窥出玄门真法的全部奥秘,其状之热切,瞳仁里都快燃起火焰了。
麻姑道:“天道微茫,祸福自作自受。只要保全峨嵋三峰,随你们情仇纠葛,斗气争利,老婆子宁肯当个旁观者。”言下之意,争斗勿损山场,则群仙大可自行其是。她语气温和,始终面带笑意,一言一举却透出难以抗拒的威严。当下轻扇双翅,升临自然宫上方,说道:“天文宿首座利用凡人作祸,的确是擎肘绊足的妙策。凡人无知无识,杀之玷污仙名,玄门仙师自然不会和他们计较。但若仙道中人破坏,总须想法子惩儆才行。”右翼往外抖卷,畸零子,沧溟子,妙香子的内丹碎成粉末,纷纷扬扬的飘洒,三童千年的道行就此付之东流。
麻姑道:“试炼场弥散着焦腐的气味,定是被长生天四童捣坏过,一死三废,聊作薄惩。昆仑派的诸位道友,若还恣意狂行,损坏峨嵋山场,四个童儿便是你们的榜样了。”双翼伸展垂低,仙影悬立半空,俨然是巍不可犯的守山神灵。璇玑峰内外登时风清云静,四御童子抬师弟撤离山顶。孤冷法王和武玄英升空盘坐,尚雯珠默立云后,游星斗也静悄悄再没声息。一众高手并非害怕麻姑,自料单独难与争胜,暗地里运气蓄势,只等时机成熟发动总攻。诸仙虽各怀算计,因局势所迫,此刻都心照不宣了。惟有蓬莱三仙与众不同,狂阿弥带头,大摇大摆朝自然宫前面走近。
麻姑眼光微斜,缓声道:“蓬莱仙宗也想淌这浑水么?”狂阿弥笑道:“非也非也,只想看场好戏罢了。大家同是壁上客,犯不着翻脸交恶。”麻姑道:“东瀛秘忍神主假借妖皇之名,多年阴与玄门为敌,普天下的仙道竟都被瞒过了。现而今你们卷土重来,又称妖皇进犯中原,引的四方妖魔骚动,倒是弄出了好一场大戏。”上下打量狂阿弥,道:“足下法力极高,必是秘忍尊者,将来少不得要交手了。”红拂女闻言大感惊异,寻思蓬莱派转变成秘忍宗后,怎会又跟妖皇裹缠,意待出言详问。狂阿弥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眼前人伦惨剧即将上演,还是先睹为快……”左手食指压住嘴唇,神色关切又兴奋,道:“来了,来了,母亲带着儿子女儿上场了,好戏开演了。嘿嘿,眼观人间悲苦,参透诸法无常,乃我狂阿弥成道之途,大好机会岂可错过……”饶舌喋喋不休,右手指向自然宫前的空地。
顺着他手指方向,众目睽睽之下,琰瑶环右手挽住龙百灵,左手牵着桃夭夭,一步步向宓文妃走去。
第二十八回莫辨亲仇泪满颊1
麻姑震慑群仙的同时,桃夭夭已护送琰瑶环降下地面。随后帮李凤歧调气,助龙百灵安神,察问十二剑等人的伤情。他心里记挂同伴安危,门派争端就抛在了脑后,甚至连宓文妃到了峰上也没留意。而琰瑶环体质单薄,从元始峰飞到璇玑峰,数千里云路飘摇,落地时几乎疲累昏厥。经魔芋大夫调治,方才逐渐回复了精力。那边班良工稍微缓过些劲,挣扎着爬回峨嵋派阵营。侯天机揭开战神五号的胸甲,黄幽和方灵宝搀他出来。幸有麻姑阻敌在外,峨嵋众徒暂获喘息之机。自然宫前殿风波晏息,地上散布碎砖断梁,燕盈姝带领神农弟子奔走其间,抓紧时间给玄门高手治伤。后面的道宗弟子,海岛仙派,峨嵋幼徒及各派眷属,暂时腾不出手照护他们。三十余间精舍已成瓦砾,废墟里坐着几百老幼,不动弹不哭叫,木呆呆的象是吓傻了。桃夭夭正想近前察看,琰瑶环抓住他手腕,沉声道:“你跟我来!”又向龙百灵道:“灵儿,你扶我走路!”
龙百灵神志渐明,服下神农门补气养元的灵药,精神也大见好转。然而心中预感不祥,迟疑着站不起身,琰瑶环挽紧她的胳膊,悄声道:“十六年的苦难,马上就到头了,我们娘俩定要相互支撑到最后。”臂膀缠绕,暖暖温情似穿透了衣衫肌肤,龙百灵既感动又惊惶,象被无形的提线牵扯,不由自主的往前迈步。
琰瑶环领着两个少年,径直走到武陵龙家前方。周围气氛忽而凝重,仙凡大众屏息注目,暗觉沉寂里酝酿惊变,将比此前所有的鏖战激斗都更令人震撼……忽然间,宓文妃开口道:“真是有胆量啊,私逃的小妾满竟敢世界招摇。瑶环妹妹,我只当攻上元始峰才能见到你呢。”
琰瑶环道:“我离开龙家来到峨嵋,还不是拜文姐姐所赐。”站定脚步,回首道:“桃夭夭,记得自己发过的誓么?”化圣池边“我是你儿子,你是我母亲,儿从母命天经地义。”的字句,依稀回响耳畔,桃夭夭凛然道:“记得。”琰瑶环道:“那好,你听我的话,现在就把那女人杀了!”一指宓文妃。桃夭夭早料到此节,跨步上前,掌中剑光闪现,岂料目光与宓文妃相触,一腔狠劲倏地无影无踪,宇宙锋高高举起,就是没法向她挥落。
宓文妃笑道:“母子天性相亲,儿子怎会杀死生母,你这条计未免太笨。”琰瑶环道:“常言说得好‘生处不大养处大’,谁是他真正的母亲,可要他自个儿说了算。”两人对答几句,平静宛似聊家常。桃夭夭听了却象五雷轰顶,耳朵里嗡嗡作鸣。忽然一只手摸上肩头,慈柔的话音响起:“孩子,你要想仔细啊,是谁含辛茹苦养育你长大?是谁教你识文断字读诗词,外面受人讥嘲欺辱,又是谁给你擦掉眼泪,搂着唱着哄你破涕为笑?”
桃夭夭转过脸来,怔怔的望着琰瑶环,从她双眼中看到暖意流淌,宛如洗掉迷尘的清泉,一幕幕旧事随之浮现:寒夜孤灯,瑶环坐在床边,给他缝制暖和的虎头小棉鞋。他缩在被窝里,看着小老虎长出了耳朵,牙齿,黄白的花纹。晴日明亮的窗台下,琰瑶环手捧书卷,一遍遍教他念“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呀呀的童声与温蔼的解说应和成趣。每次外边受了委曲,气呼呼的问为什么别人叫自己“野种”,琰瑶环总是强装笑颜,尽力宽慰,却不知何时泪水已打湿面庞……多少日日夜夜,诺大龙家府宅,相依为命的只有眼前这女人,她不是母亲谁又是?桃夭夭气血如潮涌,猛地跪倒跟前,大叫:“娘!”琰瑶环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望向宓文妃道:“这孩子自小极重情义,他的性格脾气,我可比你这‘生母’了解的多。”语气里满是得意的味道。
宓文妃面色陡变,宛似笼上了苍白的寒霜,森然道:“你敢跟我耍这种阴招。”瑶环道:“唉,自己造下的孽,自己该遭报应。你舍弃亲子十六年,还指望他认你么?母子天性虽亲,可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扶起桃夭夭,板着他面朝宓文妃,道:“孩儿,我们如何受辱受屈,你应该铭记在心。罪魁祸首即在面前,现下便是找她算总账的时候。”另一边龙百灵惝恍悱恻,想走近劝解,却被瑶环夹住臂弯,挣动发声的气力转眼消空了。
峨嵋弟子和仙凡诸众同样惊疑。欧阳孤萍低声道:“这两个女人都在使坏,把母子亲情当作相互伤害的利器,天下竟有这等冷血狠毒之事。”兰世海道:“要不要提醒师尊?”李凤歧摇头道:“怎么个提醒法?整件事离奇诡谲,前因后果都不清楚,贸然插手只会越搅越浑,况且……”目光闪烁,扫过龙家人群,缓沉的道:“老天没眼人有心,当娘的哪能忍心加害儿子?两位‘母亲’必是受人利用。幕后主谋没现形,咱们还得耐着性子察辨。”
桃夭夭恍恍惚惚的迈开腿,耳闻瑶环“杀了那女人”的催促,脑子里念头纷杂,一忽儿想“宓文妃怎会是我的生母?我是在做梦还是发疯了?”一忽儿又想“如果是真的,那灵儿她……她是我亲妹妹?!”马上否定了这想法“不对,假若宓文妃是我亲娘,灵儿是我亲妹,岂可将她许配给我做妻子?但若不是亲妹,灵儿又是我什么人,她跟宓文妃是什么关系?啊,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越想越是混乱,脑汁象是成了浆糊,魂魄似已飞出躯壳,茫然四顾,触及琰瑶环凄绝的眼神,登时打了个寒噤。多年间切切痛恨,耿耿于怀,不正为这悲苦凄惨的神情么?遭受何人的摧残迫害,琰瑶环平日从不明言,只借着柔柔关怀,细致体贴,暗将仇恨刻入孩子的骨髓。“妈妈这样和善,为何会吃这么多苦,受这么多的责罚?”“仆人们都说太太嫉妒妈妈长得美,所以让她戴着面具,永远不给龙老爷看见。”“妈妈的脸是被太太毁了,还写下污秽丑陋的怪字,龙太太罪大恶极!我长大了绝对放她不过!”……一层层循序渐进,任由桃夭夭自去体悟,自去思索因由,自去将爱恨比照对立。瑶环给予他的爱越多,他对龙太太的恨意越深,天长日久,两种情感都化成了磨灭不掉的深痕。
第二十八回莫辨亲仇泪满颊2
此刻桃夭夭郁愤欲狂,又弄不清所为何故,陡遇瑶环眼色撩拨,常年积压的怨气猛然爆发,叫道:“我给娘报仇雪耻!”大踏步向前,再度扬起宇宙锋,倏离宓文妃丈余,一股凉意流过心田,怨恨随之大减,停步收手看向那方。只见小雪坐在人群里,睫毛合拢微颤,贝齿轻咬红唇,正聚精会神调动清风剑的灵力,平息桃夭夭内心的狂躁。
宓文妃幽幽的道:“有意思,以子弑母惨绝人寰。琰瑶环,你以为这就能让我难受吗?你可想错了。”转对桃夭夭道:“人间的凡情俗爱,于我早已没有任何意义。你杀我若能解气,那就尽管下手罢。只是事前还须见一个人,免得你往后再被人骂成是野种。”两指朝后晃了晃,说道:“请老爷出轿。”
拿长扇的侍从应声分开,久遮的内层显现。自龙家上山以来,八把大羽扇遮盖严实,不通声气光线,各派众仙均莫能窥辨其详,只道是天文宿携带的秘密法宝。忽然间天光照入,方见里面物事,一乘青幔小轿,没有轿夫相随,或许带了自行咒法,也没太大出奇处。旁边有辆木轮小车,坐着一位皓发槁容的文士,穿蓝袍戴方巾,右手轻摇羽扇,左手握一枝艳色欲滴的鲜花。桃夭夭直愣愣盯着此人,脱口而呼:“楚先生!”
那文士微微颔首,笑道:“小别半载,公子又有进益。适才诛杀周家公子,意行勇毅果决,实是胜过向日多矣。”桃夭夭看着他嘴唇翕合,话音传入耳中,正是文妃身后发出告诫的那个人。听来熟悉又陌生,桃夭夭疑惑“楚先生的口吻,怎么和平时大不一样?他干么称我公子?”
轿子里有人道:“楚先生,何事吵闹,你在跟谁搭腔啊?”声息虚浮,象是久卧床榻的病夫。楚先生笑道:“是和老爷的儿子讲话,十六年疏离,你们父子俩也该相认了。”轿里那人道:“儿子,我哪有儿子?”楚先生道:“今日蒙障尽除,若还当面不识,那可昏庸之至了。”羽扇横着一划,小轿“唰唰”数声响过,如被千把钢刀切割,帘子顶子全飞走了,只剩椅子立在原地。桃夭夭见状骇然“楚先生会使法术!”
轿中人“啊!”的惊叫,坐在椅上双手遮眼,似乎很怕阳光照射。两边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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