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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王-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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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你结婚二十多年,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你是不是还想把我逼回娘家?!”

    女人骂骂咧咧,但是龟哥却一声不吭,仍在不停搓着面前的衣服,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看上去更加颓废,脑袋上的头发似乎也白了不少。

    我看着龟哥,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悲凉。

    每行每业都像一座金字塔,有赚得盆满钵满的,有顺利步入小康的,也有混个温饱的,更有连饭都吃不起的。混社会这行也是一样,有像陈老鬼这样出入都是宝马奔驰的,也有龟哥这样在家洗衣服都要遭老婆骂的。龟哥这种晃荡了一辈子的老地痞,几乎身无所长,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干了,年轻的时候曾经辉煌过,到老也不过落个如此凄惨的境界。

    之前他还能靠贫民街勉强揩点油水,虽然背后被人戳破了脊梁骨,但还能混上一口饭吃。自从地盘被我抢走,现在更是连饭都吃不上了,只能在家做做粗浅的活儿。

    堂屋里不断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而龟哥始终一言不发地洗着衣服,我看着实在于心不忍,正要迈步走进去的时候,花少突然拉了我一下。我也听到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传来,我们三个赶紧藏到了旁边的电线杆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脸上有疤的汉子出现在巷子口。我见过他,是龟哥的兄弟之一,之前在巷子里追我的就有他。现在,这汉子一脸焦急,显然是出了什么事,他直接奔到龟哥家的门口,不过并没有进去,而是站着门口小声叫着龟哥。

    龟哥擦擦手走了出来,问他怎么回事,汉子满头大汗,搓着手着急地说:“龟哥,我妈急病住院……”

    “要多少钱?”龟哥毫不犹豫地问道。

    “一千!”

    “等着。”龟哥立刻返回屋内。

    但是不过一会儿,屋子里便传来更加剧烈的骂声,还伴随着锅碗瓢盆摔在地上的声音,里面的女人大吼:“没有了,一分钱都没有,你活生生把我逼死算了!”

    过了一会儿,龟哥一脸颓废地走了出来,和门口那个汉子说道:“兄弟,对不住,我那实在拿不出来……”

    “没事龟哥,我再想想其他办法,你和嫂子千万不要生气。”汉子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和你一起想办法,咱们再到其他地方借借。”龟哥拉着他的手就要离开。

    电线杆后,花少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并且递过来一茬钱。我点点头,表示会意,便拿着钱走了出去……

    巷子里,龟哥和那名汉子已经走出去十多米,我叫了一声:“龟哥!”

    龟哥和那汉子回过头来,看到是我,都是一脸震惊的面容。龟哥更是直接就握紧了拳头,刚才还颓废无比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凶狠,就好像一头年迈的雄狮突然遭遇强敌,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走过去,将手里的钱交给龟哥。龟哥一脸诧异,显然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我说:“先别说那么多了,治病要紧。”

    龟哥明白过来,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说:“那就随后再说,我先去一趟医院。”

    说完,龟哥就和那名汉子匆匆忙忙往前奔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小巷子里。花少和杨帆也来到我的身边,花少抱着双臂说道:“希望这笔钱没有白花。”

    我叹了口气,说白花就白花了,总不能见死不救。

    又说:“这钱随后补给你,我没带现金。”

    花少带了扑克,于是我们三个蹲在巷子口打牌,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龟哥回来了,走到我们面前,说了一声谢谢。

    “不客气。”我悠悠地说:“本来就是你的钱。”

    “……”龟哥一脸无语的模样。

    我把龟哥拉过来,说别说废话啦,先陪我们打牌,咱们四个可以玩升级。龟哥的脸颊微微颤抖,但还是蹲下来和我们一起打牌。

    龟哥和我一家,打了一会儿,我不断地说龟哥牌技臭,老是放花少的牌。龟哥被我说了五六次,终于有点忍不住了:“你连牌都拿不住,还说我?!”

    因为我吊着一条胳膊,所以只能用一只手打牌,确实很不方便。我气得把牌摔在地上,说拿不住牌怎么了,照样收拾得了你!

    龟哥也气得大叫:“你不就仗着人多吗,有能耐咱俩单挑。”

    “单挑?!你也好意思啊,我可只有一条胳膊!”

    我们四个吵吵嚷嚷的,虽然不断地斗着嘴,但气氛还是挺乐呵的,龟哥那张本来布满哀苦的脸也渐渐有了一些笑容。

    一直打到日头升高,我把牌扔在地上,说好啦,咱们去吃饭吧。

    花少和杨帆都站起来,说走走走。

    龟哥也站起来,但是却没有动,说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我回过头去,看着他。

    龟哥呼了口气,看着我说:“王巍,我知道你人不错,上次我们几个住院,是你给我们结清的钱吧,护士都和我们说了。还有这次的救命钱,真的非常谢谢,随后我一定会还你的。”

    我还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在我的目光直视下,龟哥低下了头,沉沉说道:“王巍,我知道你来找我干什么,昨天晚上的事我也听说了……但是真的抱歉,我已经打算退出了。你看到了,我年纪大了,也拼不动了,不想再打打杀杀的了。所以,你找错人了……”

    “钱,我会还你的。”

    龟哥说完最后一句话,目光也随之黯淡下去,一张脸也变得昏暗无光,看上去没有了一丝丝的傲气,活像个已经被生活压垮了的中年老头。说完之后,他便回过头去,一步步朝着他家走去。

    “站住!”我突然大叫了一声。

    龟哥没有站住,依旧往前走着。

    “你还记得疤子吗?!”我说。

    龟哥的身子突然一抖,双脚也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站住不动了。

    小巷子里寂静无声,只有凉风不断吹过,一片片树叶在空中飞舞,又落下。

    秋天,终于到了。

    我看着龟哥的背影,说道:“三十年前,那时候的你才十七岁,但是因为家里穷,早早地就不上学了,那时候社会上也比较乱,你每天揣把刀子在街上游荡,没事就跟人打架,希望可以扬名立万。你把目光瞄准当时已经成名已久的疤子,趁着某天晚上他在舞厅跳舞的时候,你摸黑过去一刀捅在他的肋骨上……”

    “都是过去的事了。”龟哥的声音老迈而无力,显然不希望我再说下去。

    “干掉疤子以后,你在咱们镇上迅速走红,并且成功拉拢了一帮兄弟,凭着够勇够狠,占下自己的一席之地,每天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那个时候,有谁不知道你龟哥的名号?”

    “不要说了……”龟哥的身子开始微微发抖。

    “可惜好景不长,很快就碰上了严打,你也被抓了进去,一判就是十年。等你再出来的时候,社会早就变了,过去的那帮手下也早就一哄而散,只剩下十几个和你同样坐过牢的兄弟。你跟他们说,别再干这一行了,还是找个工作安安稳稳地过吧。”

    “可惜的是,你年轻的时候光打架了,没有学过任何技术,再加上坐了十年的牢,出来以后更是什么都不会,所以只能做些粗浅的体力活,还每天都被师傅和领导骂个半死。后来你又结了婚,老婆更是每天骂你没出息,说你赚不来钱,连孩子都养不了……”

    “你憋屈,你无奈,你痛苦,你迷茫……而你的那些老兄弟们,和你的遭遇都差不多,因为你们除了打架,真的什么都不会了,所以他们又找到了你,希望你能带着他们重新出山。你答应下来,决定重新拾起自己的辉煌。

    但,十年的牢狱生涯已经磨损了你的锐气,耗尽了你的胆量,使得你在这个风云辈出、唯钱至上的年代更加步履维艰、寸步难行,在遭遇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之后,你只能退避到这片荒凉的贫民街,去吸食那些同样困苦的商家的血液。你当然不甘、不愿,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已经不是咱们的时代了。’这是你对你的那帮老兄弟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

    “我让你不要说了!”龟哥再次大吼,身子也颤抖地愈发厉害,肩膀也一抖一抖的。

    “尤其是现在,你竟然被一群十六七岁的少年夺走了地盘,使得你连最后的容身之所都没有了。看着这群意气风发的少年,你不禁想起三十年前那些漫长的午后,你同样也是这般意气风发,兜里揣着一把刀就敢满世界去找成名已久的疤子……”

    我一步步走过去,一直走到龟哥身前,龟哥那张老迈的脸上已经布满泪水。

    我伸出手去,递给他一柄锈迹斑斑、年代已久的刀。

    看到这柄锈迹斑斑的刀,龟哥的眼睛里露出一丝迷茫之色。

    我把刀子翻转,另一面却光洁如新,透着阴冷的寒光。

    “只是稍稍磨了一下……”我轻轻说道:“再老的刀,也毕竟是刀,磨刀石上走一遍,就能恢复当初的锐气。”

    说着,我抬头看向龟哥:“我觉得,你也是一样。”

    我拉过龟哥的手,轻轻把刀子放入他的掌心,轻轻说道:“龟哥老矣,尚能战否?”

正文 101 再收潮哥、小刚

    以龟哥的文化水平,或许没有听过“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这句话,但他显然能够听懂我的意思,身子哆嗦地愈发厉害了,一双本就通红、沾染着泪花的双目,突然射出无比凌厉的精光,颤抖地说:“能,能!”

    我轻轻地笑了,将龟哥的掌心合上,龟哥也牢牢地握住刀柄。我抓着龟哥的手,说:“贫民街实在没什么油水,等咱们干掉大头葫芦,把我们学校门口的那条街拿下,到时候不敢说吃香喝辣,赚到不愁家用的钱总是没问题的。”

    “嗯!”龟哥重重点头,一双原本布满血丝的眼睛也充满力量,仿佛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龟哥的故事,是杨帆找人打听来的;而将龟哥作为我们进军社会力量的第一步,却是花少的主意。在我决定要把大头葫芦当作下一步的目标时,花少就在琢磨这件事了,学生军团已经靠不住,吸取社会力量势在必行。

    那天从医院出来,我悄悄给龟哥他们交钱,这一幕还是被花少捕捉到了。他当时并没有说什么,但私底下有去查探龟哥他们的反应,他发现龟哥、潮哥、小刚三人中,只有龟哥不停在询问护士到底是谁交的钱,还说一定会把钱还给那个人的。

    那时候花少就断定,龟哥是个可以用“情义换来真心”的人,所以今天才别出心裁地安排了这一幕——当然,我们原计划是直接上门送钱,龟哥兄弟的母亲急病住院属于突发事件,不过反而更好地完成了我的计划。最后,才将那柄一半生锈、一半光亮的刀交到龟哥手上,以此来激励他心底消失已久的志气。

    说消失好像不太对,因为对龟哥来说,他的志气其实从未消失,只是在生活的打压下渐渐低迷,我们的出现只是将他心里的这股志气重新激发出来。

    我们是助力者,而不是挖掘者。

    说起大头葫芦胡风,龟哥的语气有着淡淡的不屑:“我出来混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呢,当年都得叫我一声龟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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