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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商会-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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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申老爷子笑吟吟地回望他。

“你……可是五哥?”齐伯目光狐疑。

“是哩。”申老爷子郑重点头。

齐伯吁出一气,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这亮光虽然转瞬即逝,却无法逃过申老爷子的法眼。

“七弟,”申老爷子审视他,“四十年没见了,你过得可好?”

“还好。你哩?”

“一言难尽。”申老爷子直奔主题,“七弟,我们寻你寻了三十多年。”

“我晓得。”

“你既晓得,哪能没个音讯呢?”

“我……”齐伯面现难色。

“七弟可有难言之隐?”

齐伯看向苍柱。

申老爷子指指苍柱:“他是苍柱,大哥的遗腹子,你们还没见过面哩。”

苍柱跪地,叩首道:“不肖侄叩见七叔!方才多有冲撞,不肖侄向七叔请罪!”

“快快请起。”齐伯起身,扶起他,拍拍他的肩道,“怪道功夫了得,原来是大哥的公子!呵呵呵,好好好,英雄虎子,真正好哇!”

申老爷子扯回话头:“苍柱不是外人,自大哥殉难后,一直跟着我,七弟尽可放心。”

“我相信五哥,”齐伯点点头,望向申老爷子,“三哥、四哥呢?他们哪能没来?”

“他们……”申老爷子神色黯然,“没了。四哥是四年前才走的,临终前还在惦念七弟!”

齐伯却无丝毫悲伤,声音冷冷的:“是吗?他怕不是惦念我,而是惦念那笔巨款吧?”

“正是。”申老爷子也敛起笑,目光逼视齐伯,“那是天国遗物,忠王命你三人守护,七弟与巨款一起失踪,三弟与四弟自认为失职,一直为此自责。”

齐伯鼻孔里哼出一声,一脸不屑之色。

“七弟?”申老爷子看出异样,声音放缓。

“五哥,”齐伯指着自己的空袖子和额上的疤痕,情绪激动,“你想不想晓得,这只空袖子和这道疤是如何来的?”

“七弟,我正要问你。”申老爷子微微倾身,手中的两只铁蛋停止转动。

齐伯的声音里不无悲愤:“袖中的东西让三哥拿去了,此疤则是四哥的恩赐。”

申老爷子情不自禁地“哦”出一声,看向苍柱。

苍柱倒吸一气,微微闭目,似乎不可置信。

“七弟,”申老爷子缓过神来,“他……他们为何害你?”

“就为那笔钱,”齐伯应道,“忠王将钱埋于地下,只将埋宝地址讲给我一人。突围之后,三哥、四哥多次套问钱款下落,我心中起疑,不肯讲出。他们只好把话挑明,说天国已完,官家盘查又紧,我们兄弟三人不如携带此款南下香港或南洋谋生。我说,忠王没了,我只听命于大哥。你们去把大哥叫来。他们说,大哥、二哥、五哥、六哥全都没了,众兄弟们活着的只剩下我们三人。我依旧不信。他二人恼羞成怒,把我下在地牢里,迫害我,施尽各种酷刑,我……”悲从中来,泣不成声,“死里逃生,几经磨难,方才躲到这处地方……”

“七弟,”申老爷子误解尽去,老泪流出,缓缓起身,走到齐伯身边,双手紧紧握住他,“你……受苦了!”

两个老人相拥而泣。

“七弟,”申老爷子松开他,复坐于蒲团,“你既然躲于此处,何又涉险前去上海?”

“唉,”齐伯长叹一声,应道,“仍为那笔款子。我老了,精力不济了,不定哪天,我……五哥,我不能守着它死啊。我思来想去,方才决定去上海一趟,听听风声。没想到此行果然引出五哥来了。”

“这么说,那笔款子仍在?”

“是哩。”

“在哪儿?”申老爷子看一眼苍柱,吁出一气。

“就在此地。”齐伯压低声音,“共是两箱金砖,折合十万两规银,我分文未动,埋在镇西土地庙里,就在土地爷的泥塑座底,下挖五尺,五哥随时可取。”

“对这款子,你可有打算?”

齐伯摇头道:“忠王没了,大哥、二哥也没了,我相信五哥,此款听凭五哥处置。”

“谢七弟信任,”申老爷子缓缓说道,“埋在地下是死钱,我们都不能守着钱死。我想把此款起运上海,让它成为活钱,派上用场。天朝没了,天朝的弟兄们大多没了,复兴天朝已不现实,此款我们只能另作他用。至于用于何处,如何动用,就由你、我、六弟,还有苍柱,共同议决。”

“不必了。”齐伯再次摇头,“忠王让我保管,没说让我动用。此款既已交付五哥,如何动用,当由五哥决定。我……只想安稳几年,了此残生。”

“那……七弟可有去处?”

“我跟俊逸多年,此人待我不薄,我打算守着他,让他养老送终。”

“好吧。”申老爷子沉思许久,点头道,“七弟既有此愿,我就不勉强了。”转向苍柱,“苍柱,送你七叔回去!”

葛荔返回鲁家时,鲁宅后院仍旧一片狼藉,地上丢着洋枪、刀具等凶器及小阿飞们从库房里盗出的大大小小包囊。

三个仆役皆被双手反绑,口里塞着东西。挺举靠墙坐着,穴位已经自行解开了。

看到一道白影从屋顶飘落,在他几步远处站定,挺举本能地摸到棍子,忽地站起。

“嘻嘻,”葛荔歪头望着他,“这不是伍生员吗?看这架子,想打架嗬!”

“是你!”挺举这也看清爽了,表情愕然。

“摆摆头!”葛荔几乎是命令。

挺举摆头。

“动动胳膊!”

挺举活动胳膊。

“没啥事体呀。”葛荔乐了,“观你半天,你一动不动,还以为你装死哩。”

“方才那两个人,是不是你?”挺举目光如电,直射过来。

“两个啥人?”

“两个黑衣人。”

“咦,你这人还讲道理不?”葛荔劈头盖脸,一通奚落,“你睁眼看看清爽,我就是我,一个人,穿素衣,啥辰光变成两个穿黑衣哩?”

“这……”

“伍生员,”葛荔不容他多话,“大比在即,你不在家苦读圣贤,却在此地……”朝地上瞥一眼,“看这光景,像是打家劫舍哩,不会是你吧?哦,对了,想起来哩,你是讲过有人要来打劫鲁家,哪能没见劫匪哩?不会是那几个人吧?啥人把他们绑起来的……”

“小姐,”挺举打断她,不依不饶,“你……快把齐伯交出来!”

“哟嗬,”葛荔缠上了,“你倒是一口咬定了,我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哩!好好好,我就跟你理论理论。我问你,你凭啥一口咬定是我掳走齐伯了?你们秀才就是这般断事么?”

“我……”

“好了,好了,”葛荔摆摆手,显出不耐烦状,“夜半三更,本小姐暂不与你纠缠这些,这要回家做个好梦哩。”话音落处,嗖一声飘然远去。

挺举认定是她了,追上几步,冲她背影大叫:“姑娘,不把齐伯送回来,我跟你没完!”

章虎等狼狈逃回关爷庙,个个沮丧。

“小娘比,”章虎坐在关公的大脚上呼哧喘气,“老棺人是哪能晓得的?又是从哪儿搬来的救兵?”

大家面面相觑。

“阿哥,”阿青应道,“怕是有人走风了。”

“啥人?”

“跟齐伯肩并肩的是伍家那个书呆子,想必是他告密的。”

章虎倒吸一气:“你敢肯定?”

“错不了。我跟他面对面交手,看得清爽哩。那天在典当行,也是他坏了事体。”

“嗯,明白了,定是那小子!”章虎思索有顷,恍然悟道,“怪道不肯来,原来他是心里有鬼呀!奶奶个熊,竟敢耍我!阿青,去,把姓甫的给我揪来!”

阿青带人闯到甫家,寻到顺安,不由分说,将他拿到庙里。

“兄弟,”章虎瞟他一眼,“跪下。”

“阿……阿哥……”顺安跪下,故作无辜地看向章虎。

“看我做啥?看着他,就是这尊泥像!”章虎指指关公泥塑。

阿青等人头戴面罩,一字儿列在身后,无不面带怒容,气势汹汹。

顺安心头一凛,抬眼看向关公。

“关帝爷是啥人,兄弟晓得不?”章虎冷冷问道。

顺安勾下头,不敢吱声。

“关帝爷是义字当头。你这讲讲,你是哪能出卖大哥还有诸位兄弟的?”

“我……我没……没有出卖兄弟们呀,阿哥!”

“对关帝爷讲!”

顺安转向关帝像,叩道:“关帝爷,我甫顺安向你起誓……我没去鲁家告密!”

“没去鲁家,就是去别家了。”章虎应道,“讲吧,你去过啥人的家?”

“我……”顺安舌头打战了。

“嘿嘿,”章虎冷笑一声,“你我这场兄弟,看来做不成了。我可以放过你,可我这帮兄弟……姓甫的,只要我不拦挡,你就甭想囫囵身子走出这个殿门。”

“我……”顺安急了,“我在迎黑时,是到伍家来着。我……我对挺举阿哥讲过这事体,我……”

“为啥要对他讲?”

“我……不瞒阿哥,我从未干过这种事体,心里打鼓,就……就想找个人……商量商量。挺举是我阿哥,跟我最要好,我……我就去寻他了。”

“你是哪能对他讲的?”

“我也没讲啥,只是问问他大清律条。我……我啥也没讲呀,章哥!”

“哼!”章虎声色俱厉,“骗鬼呀,关帝爷在支耳朵听呢!”

“我……我是讲起这事体来,是他问我,我……”

“哪能讲的?”

“我……”顺安眼珠子急转两转,“我啥也没讲,只是讲了一个传闻,说是余姚那边有家大户在开堂会时让人上门抢了。”

章虎几人互望一眼。

“唉,”章虎长叹一声,“兄弟呀,我念你是个人才,好心邀你去做大事体,你却……打退堂鼓也就罢了,这又害我丢了刀枪,伤了兄弟。”

众阿飞齐道:“大哥,不能便宜这个鸟人!”

“章哥,”顺安连连磕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对……对不起你呀,章哥!”

“兄弟,”章虎应道,“对起对不起,就只有你自己晓得了。大哥是走江湖的,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你做下这桩肮脏事体,大哥包庇不得,只能予以惩戒。兄弟们,剁下他一根无名指!”黑起脸,背手走向一边。

顺安扑前一步,死死抱住他的一条腿,声泪俱下:“大哥,大哥,大哥啊——”

“唉,”章虎顿住脚,看他一眼,摇头长叹,“好吧,念起你我往昔交情,权且寄下这根指头。你是嘴上惹的祸,就自己掌掴三十下。兄弟们,数着!”

顺安松开章虎裤角,一边哭泣,一边掌嘴。

听说有人抢劫,戏台顿时乱了,看戏的人们一窝蜂地涌出马家,四散而去。鲁俊逸安顿好马家,带着众仆役急急返家。

伍中和夫妇与甫光达夫妇随着人流走在最后。

“哎哟哟,”甫韩氏对伍傅氏道,“是啥人胆大包天,竟敢抢劫鲁家?”

“鬼晓得哩。”伍傅氏应一句,转对中和,“他爸,不晓得伤到人没?你和光达走快点,到鲁家望望。”

不及中和应声,甫光达大叫:“快看,那厢起火喽!”

远处果然冒出火光,隐隐听到有人在喊:“失火喽,失火喽,快来救火哟。”

“天哪,”甫韩氏惊道,“是咱家方向!”

几人皆吃一惊,改往火光处跑去。

“他……他爸,”伍傅氏是小脚,跑不快,气喘吁吁道,“不……不会烧到咱……咱家吧?囡囡……天哪,囡囡还在家里!”

伍中和飞跑起来。

着火的正是伍家。在他们说话时,大火已经蔓延开去,整幢房子全部燃起。

火是章虎放的。

章虎引人扭开伍家门锁,亲手点燃西厢的柴垛。顷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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