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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商会-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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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哩!”

章虎凝住眉头,动作缓缓地披上阿黄递过来的蓑衣和斗笠。

“阿哥,”阿青催道,“快点发话呀!再迟下去,那小子就走脱了!”

“他走不脱,”阿黄嘻嘻笑道,“我敢保证,过不了一刻,他就又乖乖地转回来了。”

“阿哥,”阿青这也定下心了,对章虎道,“我们来到此地,迄今未做一宗生意,坐吃山空了,就拿这家伙祭祭牙。”

“嗯,”阿黄附和道,“阿青哥讲的是,要让这小子晓得,上海滩不是谁想闯就能闯的。”

“好吧,”章虎这也作出决断,“既然你俩实意想做这小子,就遂你们的意。此地是洋泾浜,这两条街是斧头帮与镰刀帮的分界处,两个帮都是马蜂窝,谁家也惹不得。好歹此地是分界线,你们把活做利索些,想也不会出事。”

“阿哥放心,收拾这小子,没问题。”阿青答应一声,低声布置。

果然,顺安如阿黄所言又绕回来,站在十字路口挠头纳闷。

纳会儿闷,顺安沿住一条街径直走去。阿青几人猫起腰,小跑步跟上。顺安听到后面脚步声响,刚要回头,就被人扑倒在地。阿青撸掉他的包袱,返身就跑。

顺安懵了。待反应过来,阿青几人已经跑远。

顺安真正急了,在后狂追:“还我包袱!快来人哪!有人抢劫了!快抓劫匪呀——”

见顺安追得急,阿青来气了,干脆与几人返身回来,将顺安按倒在地,一顿饱揍。正打得解劲,一条黑影飞至,一顿拳脚,将众阿飞打得东倒西歪,落荒而逃。

顺安翻身爬起:“我的包袱……”

那道黑影飞身追去,不一会儿,提个包袱回来,朝他身上一扔:“喂,愣小子,是这个不?”

顺安抱住包袱,不由分说,伏在地上连连磕头:“谢谢大恩人,谢谢大恩人了!”

大恩人竟是葛荔。

听到声音,葛荔觉得耳熟,凑近一看,认出来了:“咦,没想到是你嗬!”

顺安听她讲得这般亲热,也是怔了:“小……小姐?”

“嘿嘿,”葛荔叉起腰,“这个天下倒是小哩!”

“你是——”顺安爬起来,盯住她看。夜色苍茫,加之顺安对葛荔并不真熟,愣是没认出来。

“你的朋友哩?”葛荔歪着头问道。

“朋友?哪个朋友?”

“就是那个姓伍的,伍挺举。你俩不是形影不离吗?”

顺安这才想起来,惊喜道:“想起来了,你就是在失火辰光救我阿哥的那个人,他总是向我讲起你哩!”

“讲我啥了?”

“讲你是个奇女子,佩服得紧哩。”

“嘻嘻嘻,你这讲讲,他是哪能个佩服我的?”

“这个我就不晓得了,你得问我阿哥去。”

“他在哪儿?”

“我们一道来上海的,他……去鲁老板家了。”

“你为何不去?”

“我……”

“嘻嘻,”葛荔一拍脑门,“我晓得你为啥不去了。大半夜的,你在此地转悠啥哩?”

“我想去四明公所,问了人,说是没多远就到了。可转悠老半天,仍旧没到,想是迷路了,急死人哩。”

“好吧,你跟我走。”

葛荔引着顺安,连拐几个街道,在一片松柏葱郁的地方停下,指着紧闭的大门道:“此地就是。”

“小姐,”顺安住脚,“我该哪能称呼你哩?”

“在小姐前面加个大字即可。”

“大小姐?”顺安略是一怔,鞠躬道,“在下谢过大小姐!”

“告辞了!”葛荔回过一礼,飞身而去。

顺安望着她的背影感叹一番,返身敲门。

大门吱呀一声闪开一道细缝,一个老人揉眼嘟哝:“又来人呀,还让人睡不?”

“老阿叔,”顺安拱手打揖,“晚辈是宁波人,刚从老家来,没地方落脚了,这想寻个歇处。”

“晓得。”老人看他一眼,把门打开,“凡是到此地寻安身的,没有不是宁波人。进来吧。”顾自头前走去。

老人引顺安绕来弯去,走到一个大房子后面,指着一个门道:“小伙子,其他地方住满了,就剩这间屋子。靠墙有不少长箱子,睡到箱子上不潮。此地蚊子多,你得将就一下。”

“多谢老阿叔!”顺安深鞠一躬。

“做个好梦。”老人转过身,一摇一晃地原路返回。

顺安长吁一气,打量屋子。没有灯,黑乎乎的。顺安放下包袱,顺墙摸去,果然摸到一只大木箱子,遂放下包袱,顺箱摸去,真还挺长。

“嗬,真是好床啊!”顺安将包袱枕在头下,舒服地躺在上面。

屋子里漆黑而静寂,只有外面雨滴落在树叶上的声音。顺安躺下没多久,蚊子的嗡嗡声就过来了。顺安啪啪连打几下,蚊子却越打越多。

“娘稀屁,”顺安听得心里烦躁,骂道,“嗡嗡嗡,嗡嗡嗡,再嗡打你个啪啪啪,再拿艾草薰死你!”话音落处,啪啪啪啪又是几声脆响。

地下突然飘出一个嗡嗡的声音:“没有用的!”

声音过于陡然,似乎就在他身边。

顺安毛孔一紧,汗毛竖起。

声音没了。

四周静寂无声,连蚊子的嗡嗡声也似乎不见了。顺安压住心跳,又候一时,方才稳住心神,打眼望去,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怪了,”顺安自语道,“不会是闹鬼吧?”

“不是鬼!”声音再次出来,好像就在他的身上。

顺安忽身坐起,厉声喝道:“啥人?”

“是我,你阿哥!”

“你……”顺安声音发颤了,“你……究底是……啥人?”

“是你阿哥呀!”

“你是……”顺安似乎听出来了,“伍挺举?”

“正是。”

顺安仍旧紧张:“你……在哪儿?”

“就在你身子下面。”

“啥?”顺安冷汗出来,舌头发僵了,“你……究底是啥人?”

“伍挺举,你阿哥!”

“那……你在哪儿?”

“就在你屁股下面,棺材里。”

听到棺材,顺安“啊”地发出一声尖叫,欲跑,脚底发软,歪倒在棺材边上。紧接着,只听噼噼扑扑一阵响动,棺材盖子被人掀起,一个黑乎乎的人形探出头来。

顺安看得目瞪口呆,吓得魂飞魄散,两手撑在地上,话也说不出来,拼命朝门口爬。

“阿弟呀,”挺举深呼吸一口,“你这是存心闷死我哩!”

顺安这也听清爽了:“你……真是挺举阿哥?”

“早就告诉你了呀,”挺举走到他身边,蹲下,“摸摸看,是我不?”

“天哪,”顺安摸到他的头,长吁一气,“真的是你,吓死我了!”气力上身,站起来,“阿哥,你不是去鲁家了吗?”

“鲁老板不在,门房要我改日再去。”

“阿哥——”顺安一连遭遇两场虚惊,不免悲从中来,伏在挺举肩头呜呜咽咽地哭起来,“真没想到,我们在此地又见面了。”

“这叫想分也分不开哩。”挺举轻轻拍他,苦笑道,“这屋子里都是空棺,正好睡人。躺在棺里,盖上盖子,蚊子就叮不上了”。转身折腾一会儿,打开又一个棺材,把自己的包袱拿出来,垫上,钻进去,“睡吧,快到子时了。盖棺时错道细缝,否则闷气。”

顺安答应一声,安心地钻进棺里,亦将包袱枕在头下,盖上棺盖。

葛荔几乎是一路蹦跳地回到家里的。

堂上亮着灯,申老爷子端坐于堂侧的木榻上。老爷子从不睡觉,一到夜里就打坐,一旦进入定境,比睡死还沉,喊他不应,摇他不动。

“老阿公,”葛荔一股风般旋进门里,搂住他脖子,“介晚了,你哪能还没入定呀?”

申老爷子没有睬他,但上眼皮稍稍动了动。

葛荔叫道:“甭装了,我晓得你灵着哩,也晓得你是在等人,人家这不是回来了嘛。”

“你呀,”申老爷子睁开眼睛,“我这就要入定呢。”

“嘻嘻,”葛荔笑道,“小荔子不回来,你这心哪能定得住哩?老阿公,你这算算看,小荔子今晚遇到个啥人?”

“去赶大比的那个小子。”

“咦,你哪能——”葛荔惊呆了,愣一会儿,回过神来,扑哧笑道,“老阿公,这次你可失算喽!”

“失算就失算吧,老阿公入定喽。”话音落处,申老爷子的眼睑完全闭上。

葛荔晃他几下,见他不理不睬,摇头叹道:“唉,跟你这根老木头,真就是没啥好讲哩。”嘟哝几句,松手走到院子里,舀水洗梳。

挺举是被不远处的几声马嘶惊醒的。

挺举顶开棺盖,起身走到门口,望一眼,折回来,掀开顺安的棺材,拍拍他的头:“阿弟,起来吧,日头一竿子高了。”

顺安这也爬起,摸摸头皮:“乖乖,瞧这一夜过的。”

二人走到外面,放眼望去,眼前全是坟堆和墓碑,又看到一个类似牌坊的东西,上面写着“义冢”二字,皆吃一惊,方知他们是在公所的公墓旁边过了一夜。

不远处,许多人聚作一堆,探头看向隔墙的院落,好像在议论什么,模样都很兴奋。

顺安急走过去,见他们全都躲在一个廊道口,头伸向院子里。顺安记起,远处的那座大门正是昨夜老人引他进来的地方。

顺安凑近一个年轻人,冲他笑笑,正要开口说话,年轻人朝他嘘一声:“小声点。”

顺安点点头,嘴角努向那堆人,压低声:“看啥稀奇哩?”

“大事体嗬!”

“什么大事体?”

“你是刚来的吧?”年轻人打量他一眼。

“是哩,昨晚刚到,这还没弄清爽南北东西哩。”

“晓得了。”年轻人指着院子两侧的雄伟建筑,“看到没,东殿是关爷殿,西殿是济元堂,今朝堂里要开公董会,阵势大哩!”

“公董会?”顺安愣了,“是些啥人?开啥公董会?”

“公董呀!就是咱这四明公所的所有公董,个个都是大阔佬呢!看,又来一个。”

话音落处,一身西装革履的鲁俊逸迈着大步从远处的大门口急走过来。有人迎上,将他让进旁边一座大殿。

“晓得这是啥人不?”年轻人小声问道。

顺安没有吱声。

“呵呵呵,”年轻人不无得意,介绍道,“我就晓得你不晓得。他就是茂升钱庄的鲁老爷,银子粗去了。再过几年,不定会超过查老爷子哩。”

“查老爷子是啥人?”顺安问道。

“哎呀,”年轻人急道,“你连查老爷子都不晓得,哪能在这上海滩混哩?这告诉你吧,查老爷子就是这公所的总理,润丰源总董,咱甬人里的老爷子,吐口唾沫就能把人淹死。这再告诉你,你在这公所里有吃有喝有住,全都是查老爷子恩赐的。”

“乖乖!”顺安咂巴一下嘴唇。

济元堂里,席次早已摆好。总理查敬轩缺席,主位空置,查锦莱坐在左侧上首,右侧上首又是空位,其他席位依次坐着祝合义、邱若雨、周进卿等十来个大佬。

鲁俊逸几步跨进殿门,站在那里看位置。

查锦莱起身迎上,拱手道:“俊逸呀,都到齐了,就等你哩!”

俊逸回过礼,朝众人连连抱拳:“俊逸迟来一步,抱歉,抱歉!”

周进卿等故意不给脸,把头扭向别处。

查锦莱扯他走到自己对面席位,指空位道:“俊逸,坐。”

俊逸见到是个首位,惶恐道:“锦莱兄,这……我坐此地不合适呀!”

查锦莱不由分说,强行按他坐下,自己走到对面,与俊逸相对而坐。

所有目光尽皆盯向俊逸。

俊逸如坐针毡,脸上一阵阵火辣,正不知如何是好,锦莱连出两声咳嗽,把场上注意力吸引过去。

“诸位仁兄,”查锦莱启开议题,“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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