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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商会-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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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只剩最后一排,里查得又要拐进,麦基停住步子,摆摆手道:“Nomore。Let‘sgo!(不必看了,走吧!)”

天色黑透,麦基一脸沮丧地回到位于西江路的豪宅。走到门外,麦基顿住步子,酝酿会儿情绪,将苦脸换作笑脸,推门走进。

“Darling(亲爱的),”麦基夫人笑着迎上,向他张开两臂,拥抱一下,惊讶地抬头,伸手抹去他额上的汗珠,“Oh,dear,youaresweating!(哦,亲爱的,你出汗了!)”

“It’stoohot。(太热了。)”麦基在她脸上轻吻一下,松开她。

“Toohot?(太热?)”麦基夫人怔了,“No,no,no,it‘snothot。It’slateAutumnnow。Oh,Isee,youmustbeill。(不对,不热呀。已经深秋了。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病了。)”

“Yea,youareright。(嗯,没错,)”麦基苦笑道,“It‘snothot。I’mwell,quitewell。(不热。我很好,非常好。)”

“Dear,tellme,what‘swrong?(亲爱的,告诉我,出什么事了?)”麦基夫人看出异常,仔细审看他一会儿,坐在他身边。

“Youknow,”麦基叹气,摊开两手做无奈状,摇头,“wehavealittletrouble。ThecargoshipwascaughtinaheavystorminSouthChinaSea,andallourgoodshavebeendamagedbywater。What’sworse,thebusinessinIndiadoesn‘tworkwelleitherbecauseofthedamnedfamine。TheChinesesayingisright,(我们遇到点小麻烦。我们的货船在中国南海遇到风暴,所有货物都浸水了。更糟的是,印度的生意也不好,因为这场该死的饥荒。有句中国谚语说得好,)”麦基改用蹩脚的中文,“屋漏偏遇连阴雨。”

“Oh,dear,no连阴雨,Lordiswithus。(哦,亲爱的,没有连阴雨。上帝与我们同在。)”麦基夫人双手在胸前连划十字,闭眼默念上帝的名字。

麦基笑笑,坐在沙发上,瞟见茶几上有封电报,顺手拿过。

“It’sfromCarrie。HertwoAngelGardenshavetobeenlarged,andshewantsustosendher50danofriceassoonaspossible。(是嘉丽来的。她的两家天使花园不得不扩大了,她要我们尽快送去50石大米。)”麦基夫人沏茶。

“Fromhere?Whydoesn‘tshegetthemthere?Wecansendhermoney。(从这里吗?为什么她不就地买米?我们可以寄给她钱。)”麦基皱下眉头。

“It’smorethanonepoundadanoverthere,andevenso,shecan’tgetanybecauseoftheshortage。(那里的大米一石超过一英磅,即使这样,她也买不到,因为市场短缺。)”

麦基心里怦然一动,急道:“Dear,getmesomerecentnewspaper!(亲爱的,把近期的报纸给我!)”

麦基夫人递过来一摞报纸,麦基迫不及待地翻看,思索,有顷,忽身站起,拿起电话拨一阵子,声音兴奋,两眼放光:“Richard,etomenow!(里查得,速来见我!)”

自打粮战打响,挺举没有再回鲁宅,吃住全在店里。

这日夜半时分,振东、阿祥就如约定好了似的,前后不差半个时辰,各从战区风尘仆仆地赶回谷行。汇总下来,马掌柜已经收足一万五千石,阿祥略少一些,一万一千石,加上本埠挺举收的及其他谷行转卖过来的,前后不过二十日,到位大米已近四万石。

这是个不得了的数字。挺举让人置办酒菜,在店中摆开筵席,一为庆贺,二为振东、阿祥二人洗尘。

马掌柜、阿祥把酒临风,尽皆欢喜,只有挺举按住酒杯,一脸凝重。

“阿哥,四万石了,还不够么?”阿祥急了。

“不是够与不够的事体,是这数字不上不下,显得尴尬,”挺举苦笑道。

“哪儿不上不下了?”阿祥惊问。

“马叔,”挺举没有回答,转对马掌柜道,“附近不说了,再远点,还有大型米市没?”

“还有两个,南京和蚌埠,很远了。”

“杭州呢?”

“浙江地少人多,没有余米,所以杭州没有专门米市,都是散场。”

“哦,明白了。依你估算,南京、蚌埠能收多少?”

“应该不下万石。”

“米价呢?”

“这两处我还没有去过,应该比上海略低一点。怎么,你还想去收?”振东眯眼问道。

“是哩。”挺举凝眉有顷,看向二人,“马叔,阿弟,你俩歇不成了,这就动身赶到车站,坐明晨六点的火车前往南京和蚌埠,把两处米市上的新米全部买断。至于价格,可随行就市。此番务必速战速决,只收商家的米,谈妥后就租船顺流运往上海。”

“好哩。”振东应道,“不过,这两处地方生僻,没熟人,这般买米我们必须用现银,赊不得账。”

“钱的事体,你们放心,我力争在三天内把庄票送到。”

由于这起新任务,三人就都无心喝酒了。振东与阿祥匆匆填饱肚子,雇辆马车直奔车站,买好车票,见天色尚早,就在候车室背靠背和衣睡了。

挺举赶到鲁宅,还没走到后院,就听到他们的房间里传出噼里啪啦的算盘声。

挺举推开房门,见屋子完全变了样,房间让顺安变作临时账房了,两张桌子并作一处,两盏油灯的灯芯也被他挑到最大,将房间照得透透亮。桌面上摊着一沓子票据及五六本账册,顺安坐在床沿上,正在聚精会神地一边翻动账目,一边拨打算盘,核对账目,没有注意到进门的挺举。

挺举一阵感动,轻道:“阿弟!”

“阿哥——”顺安吓一大跳,待回过神来,惊道,“啥风把你刮回来了?”

“有点事体。”挺举应一声,看着满桌子的账册,“阿弟,辛苦你了!”

“你介晚回来,一定是大事体吧?”

“是哩。我想问问,你这里还有现银没?”

“没了。”

“我晓得有哩。我想知道还有多少?”

“不到一万,全在账上。”

挺举打个惊怔,摸摸头皮道:“前几日不是讲了,鲁叔又给五万吗?”

“阿哥呀,”顺安苦笑一声,指着一堆账册,“有钱没钱都在账头上搁着。老马那儿拨去五万,阿祥那儿拨去四万,你在茂平用的全是现银,共收一万三千多石,平均就算五块,就是六万五千多块。鲁叔原本只备十万块,近几日七挪八拆,才算把窟窿补上。”

挺举在自己床沿上坐下,陷入长考。

“阿哥,”顺安盯他看一会儿,一脸沉重道,“无论你爱听不爱听,我必须得泼盆冷水。就在一个时辰前,我在前院遇到祝叔了。祝叔你也晓得,就是祝老板,在四明公所与鲁叔的关系最铁。但凡祝叔来,鲁叔总是喜笑颜开,亲自迎送。可奇怪的是,祝叔这次告别,却没见鲁叔送他,只有齐伯送到大门外。我觉得蹊跷,也正好有事体要禀报鲁叔,就叫住齐伯,齐伯说,鲁叔有事体,要我明天再禀报。我问啥事体,齐伯不肯讲。我还想问,他瞪我一眼,上楼去了。我心里有事,悄悄跟到楼梯口,听见齐伯径直走进香堂。我这才晓得,鲁叔定是在香堂里静心哩。”

“阿弟,”挺举见他绕这半日,仍没绕到道上,盯住他道,“你究竟想讲啥事体,直说。”

“我想讲的是,”顺安点出主题,“你在这里兴师动众,风风光光,哄得所有粮农无不开心,可你哪里晓得鲁叔作的是啥难!鲁叔在家里……求神拜佛,把心吊在嗓子眼里,食不甘味,夜不成寝。阿哥呀,我实在弄不明白,你这心思,究竟弯在哪处了呢?那姓马的是什么东西?吃喝嫖赌抽,他哪一样不占?鲁叔一见他就躲,可你哩?不但跟他玩上了,赌心比他还重!我这问你,你心里究底在想啥?你是不是想……逼死鲁叔?”

顺安讲得过于动情,兀自哽咽起来。

“阿弟,你……这净胡思乱想些什么呀?”挺举哭不是,笑不是,摇头叹道。

“阿哥,”顺安连连拱手,“阿弟求求你了。你我兄弟介久了,你是晓得我的。你对我好,我永远不会害你,可这让我眼睁睁地看着鲁叔坏在你手里,叫我这心里……”

“阿弟!”挺举虎起脸来。

“你得让我把话说完!”顺安这些日来的所有委屈与醋意一并发作出来,脖子一挺,忽地站起,“阿哥呀,我晓得你心胸大,想早一日出人头地,在这上海滩建功立业。可你也得从实际出发,不能一口就要吃出胖子。你到上海滩才几日,竟就这般往死里折腾鲁叔。我跟你来到这大上海,又跟你接近鲁叔。论关系,鲁叔对你比对我近,我对你也比对鲁叔近。可无论我们有多近,我也得奉劝你一句,见好就收吧。即使你有多大欲心,这几万石大米难道还能填不满吗?”

“阿弟,你……”挺举气得呼呼连喘几口粗气,手指顺安,“我真就跟你讲不清爽。我寻鲁叔去!”忽地起身,拉开房门,径走出去。

顺安急跟出去:“你……介晚了,这寻鲁叔做啥?”

“要钱!”

“啥?”顺安惊呆了,见挺举越走越远,就要到中院了,这才猛醒过来,飞也似的追上,一把扯住他,“伍挺举,你不能去!”

“放开!”挺举甩开他,瞪他一眼,“做好你的账去!”大踏步走向前院。

“好好好,”顺安一咬牙,追在后面,“你不是去寻鲁叔吗?我这也寻鲁叔去!”

二人径上楼梯,在梯口处遇到闻声迎下来的齐伯。

“挺举?”齐伯有点惊讶,“介晚了,有啥事体?”

“鲁叔在不?”

“在哩。你稍等会儿。”齐伯走进香堂,转瞬就又出来,打开书房门,扭亮电灯,让二人进去。

俊逸跟着出来,在自己位上坐下,看向挺举。

“鲁叔,”挺举抱歉地笑笑,“介晚来,打扰你了。”

“你来得正好,”俊逸回个笑,“我也正要寻你哩。这先讲讲,啥事体?”

“鲁叔,到眼下为止,汇总来看,一切顺利,入库大米近四万石,价格没有大的波动,皆在五块上下。”

“好事体哩。”俊逸应酬一句,转向顺安,“晓迪,你这过来,可有啥事体?”

“鲁叔,我……”顺安急赤白脸,“我要告诉你,你不能全听挺举的。他今晚来,不为别事,又要向你讨钱哩!”

“是吗?”俊逸看向挺举,苦笑一声。

“是哩。”挺举点头。

“要多少?”

“还得再收两万石。”

“哦?”俊逸缓缓抬头,望向挺举,“不是说附近已经没米了吗?”

“我安排人去南京、蚌埠米市了。如果不出差错,一周之内或可再收两万石。两地皆是远埠,米价略低,但运费稍高,总价也就拉平了。据此推算,我们尚差十万块洋钿。”

顺安大张着口,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将两眼眨也不眨地盯住俊逸。

俊逸长吸一气,眉头结成两块疙瘩,许久,缓缓转向挺举:“挺举,你……是不是走得太远了?”

“鲁叔,弓已拉开——”挺举顿住,低头不语了。

俊逸缓缓闭上眼去。

“鲁叔,你……你可一定要三思啊!”顺安总算憋出一句话,声音里带着哭求。

俊逸没有睬他,低头冥思。

“你这讲讲,为啥还要去收介许多?”俊逸抬起头来。

“我托人到洋人办的船务公司问过了,大型洋船分为两种型号,一般型号可装谷物三万石,超大型号可装五万石以上。四万石比较尴尬。”

“挺举,我再问一句,要是一直没有洋人做这事体呢?”

“鲁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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