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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名利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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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了。喂,你找他干什么?
    初做红娘的她慌乱起来,她急忙将手里的条子往他手里一塞:麻烦你转给他。
    胖姑娘拙劣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跑开了。
    她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把应当送给猎人的东西送给了野兽。
    一道峰峦起伏的山脉,揽起了清代古陵这块风水宝地。月上东山之后,山上松树林里莹光浮动、溪流淙淙。在风儿掀起的阵阵松涛里,参差的楼殿若隐若现,使人恍若置向于仙境之中,产生了一种身心俱静的感受。
    这对狗nan女,挺会选择地点哪!薛利厚走在月下,心里骂着。
    绝望中的他,并没有把约会的条子交给薛金锁。
    他从来不干这种傻事:让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说起来,他的驾驶执照的丢失,应当是秋红和薛金锁的过错。若不是他们之间的眉目传情,哪会让他薛利厚走神撞车?今天,我为你们丢失了一切,你们还要月下相邀,想得太美了。不过,也好,就让我替这多情郎赴一次约会吧。
    驾驶执照是捞不回来了,也许我能得到另外更为宝贵的……
    秋红的美貌,由于她的美貌而引致他突发的那种纵yu的想像,催动了他近乎失去理智的脚步。
    阴差阳错,秋红看到心中的军哥哥在朦胧的月下走来。
    金锁,她热热地压低了声音,喊了起来。
    哼!薛利厚心里冷笑着,看到月下的美人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
    暖玉温香抱满怀,柳下男子也动心。看到那微张的g桃小口;薛利厚嗅出了满嘴的芝兰芳香。在暖暖柔柔的气氛里,他的怨气消解了。然而,随之而来的,那股原始本能的兽xing也慢慢地升腾起来……他享受不了这种慢性的温柔。他要把yu望化为行动。他粗暴地将她推开,然后在对方的惊讶和嗔怪里,将那支罪恶的手伸入了她的nei衣……
    薛……啊!机警的秋红立刻觉察出哪里有些不对头。
    哼,我姓薛呀,你不是找姓薛的吗?对方在激烈的chuan息中加快了贪婪的动作。
    你,你不是……你是谁?她瞪起了双眼,看到了对方那副的面孔。
    你不是薛……哎呀,抓流氓啊!女性自卫的本能让她放开了喉咙。
    近乎绝望的喊叫响彻了古陵的夜空。
    秋红,别怕,我在这儿!
    月下,跑来了张洪阳那魁梧的身影。
    薛利厚一个下流动作也没做出来,脑袋就被张洪阳的球鞋重重地踢了一脚。
    秋红,你没事吧!张洪阳心疼地把她扶了起来。
    洪阳!惊吓之后的秋红身子软软的,一下子倒在张洪阳的怀里。
    此时,驻扎在村里的连队突然吹响了紧急集合的号音。
    听到号音,薛利厚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飞快地跑开了。
    洪阳,明天让我们回城吧!秋红喃喃地低语着。
    连队晚点名结束,战士们各自回屋子睡觉。薛金锁今天是头班岗,他来到连队向文书讨要了口令,然后背上半自动步枪来到炮场上岗。
    此时,他不知道秋红派那个胖姑娘送来了去古陵约会的纸条,更没想到薛利厚会冒名顶替他去赴这次约会……
    夜里静悄悄的。几尊大炮昂首屹立,将黑洞洞的炮口伸向了寂mo的夜空。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马达轰鸣声,凭直觉,爷听出这是团部指挥连那辆三轮摩托车的声音。
    果然,不一会儿,雪亮的灯光照亮了附近的路面,摩托车没有进入连队驻扎的村庄,而是开向了炮场。
    来到炮场入口处,行驶中的摩托车嘎然而止。
    “口令!”由于是在值勤位置,薛金锁不便打招呼,只能按战时条例办事。
    “泰山!”对方回答了口令,接着,一个高大身躯从摩托后面座位上挪了下来。
    “金锁,是你站岗?”来人一说话,薛金锁听出来了,原来这人是团政治处的保卫干事老齐。
    “齐干事,这么晚,你怎么来了?”薛金锁好奇地询问着。
    “呃,有点儿急事。”齐干事说着,告诉驾驶员将摩托车停在炮场,然后两个人向连部方向走去。
    齐干事走开不大一会儿,村里立刻响起了部队紧急集合的号声。
    薛利厚从古陵挨揍回来,还在回味着刚才那让人销hun的一幕:没意思!他虽然撕了秋红的衣服,却没有看见他想要看的东西。不像他今年夏天在营房附近亵渎的那个农村姑娘,衣服一撕开就有兔子一样的东西跳出来。秋红的xiong脯上还绷着一样东西,他撕了半天,也没有撕开。
    紧急集合的号声让他惊慌不已。难道是自己的罪恶行径bao露了?不可能呀!
    可是,当全连战士集合到炮场上时,他立刻觉得大事不妙了。平时点名,都是按照顺序,先从侦察班长、通讯班长点起,然后是炮一班长、二班长……今天,连长怎么上来就喊了一声“薛利厚”呢?
    可是,他还是得大声回应:“到!”
    “出列!”连长的命令声中充满了严厉和愤怒。
    他迈动双腿,走出了队列。
    “你就是薛利厚?”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是!”他颤抖着声音回答道。
    “你被捕了!”这个声音刚刚落下,一副冰凉的手铐戴到了他的手上。
    接着,指导员开始了现场法制教育。
    夜色黑黑的,三轮摩托车载了失去自由的薛利厚,向着拘押他的团部飞驰而去。
    “首长,要拉我去哪儿?”
    ”团部。”齐干事严肃地告诉他,“取证之后,等待军事法庭审判!”
    啊呀,这一下完了!薛利厚大吃一惊。
    不过,他又觉得冤枉。这算什么,不过就是拥抱了一下嘛!他也没有看到什么……要是这样也算是犯罪,那么今年夏天在营房附近那一次就算是了……
    刘歌儿在洗衣服,在营房附近汪河的岸边。她挽着袖子和裤腿,把光脚丫子伸在清亮的河水里。她在搓板上揉搓着,揉搓出的泡沫顺水漂流而去。水里反上来的太阳光在她的脸上闪来闪去。阳光很好。阳光和河水一样清爽。她唱着拥军歌,那首和洗衣服有关的歌:
    哎——
    是谁帮咱们闹翻身哎
    是谁帮咱们解锁链哎
    是咱亲人解放军
    是咱救星党……
    军民本是一家人
    帮呀帮他们洗衣裳哎
    ……
    洗好的衣服晾在她身后边的草坡上,已晾了好多。太阳光也照着那些晾开的衣服。
    薛利厚停下汽车顺河沿走过来了。他听着刘歌儿唱歌的声音,蹲在刘歌儿跟前了。这个刘歌儿是营房修理时他临时住过的房东的大女儿,这姑娘皮肤白净,脸蛋漂亮,常常让薛利厚想入非非。
    薛利厚说:“好听。我老远就听到了。我以为是村上的谁。我就说她咋能唱这么好听?简直就和收音机里的一样。”
    刘歌儿不唱了。她把揉搓了一阵的衣服在水里摇摆着,浸上水以后再揉搓。
    
                  2-11为秋红一对
    2-11为秋红,一对战友受严惩
    刘歌儿说:“你做啥去了?”
    薛利厚说:“去团部了。”
    “去那儿干什么?”
    “修理大炮嘛。”
    一绺头发掉下来了,刘歌儿用手背把它们抹上去,看见薛利厚在看她。
    薛利厚说:“你们天天洗衣服,也不嫌麻烦?我们部队的战士十天半月不洗一回。”
    刘歌儿说:“习惯嘛。”
    薛利厚朝刘歌儿靠近了一些。
    薛利厚说:“你哥哥上学了,你不想上?”
    刘歌儿说:“不想。”
    薛利厚说:“为啥?”
    刘歌儿说:“家里穷,这种好事轮不到我,所以不想。”
    “唉,你们这儿,就是重男轻女。要是到我们家乡,女孩子都是让家长格外疼爱的。”
    “那是你们家乡。不是我们这儿。”
    “要是我们俩搞对象,以后,你不就成了我们家乡的人了?”
    “搞对象?呀,你瞎说什么?你要违犯纪律?”
    “是呀。歌儿,我很想……”
    好像有个虫子钻进薛利厚的身子里,痒痒得难受。他又朝刘歌儿靠近一些了。好看死了好看死了,他看着刘歌儿的胳膊和腿。他还闻到了一种香味,是刘歌儿身上散发出来的。
    薛利厚给自己说:我不能看她了再看我就不行了。可他没法不看,他管不住自己。几滴水花溅在刘歌儿脸上了。刘歌儿抹了一下,给他笑笑,站起来去晾手里的衣服。薛利厚突然不行了。薛利厚说刘歌儿我受不了我忍不住了。刘歌儿刚一转身,他就朝她扑过去。刘歌儿叫了一声,倒了,他骑在了刘歌儿的身上。
    他说刘歌儿,你别喊。我求你了。你要喊,我就捂你的嘴,我已经没办法了。他努力捂着刘歌儿的嘴。他感到喉咙里焦干得要着火。他说刘歌儿,你原谅我吧!我没办法我下面真难受……他硬咽着唾沫没唾沫可咽。他撕扯着刘歌儿的衣服。刘歌儿呜呜叫着,抓着她的脸。一枚纽扣飞了出去。两个像兔子一样跳出来,他往下褪刘歌儿的裤子,褪不掉;就腾出一只手去解刘歌儿的带。他喘着气,像一头慌乱的牛犊。
    他没想到刘歌儿那么有劲儿,一脚会把他蹬到水里去。
    刘歌儿是先yao了他一口,又蹬了他一脚。
    虽然那一次也没成功,可是,毕竟俘看见了两个大头。今天晚上,这算什么……
    薛利厚还在回味往事,摩托车停下了。
    “下车!”齐干事命令了一声,就有两个战士过来拉他下车,然后将他塞进一间黑屋子里。
    寒冷的早晨,军营里吹响了起床号。
    战士们紧张地穿上衣服,然后跑出宿舍,整整齐齐地集合在连部门前。
    连长戴了棉帽,看了看站在队伍最前面的薛金锁,脸上出现了分外激动的表情。
    薛金锁,出列!
    是!薛金锁迈着标准的军人步子,大踏步地站到了连长面前。
    金锁!连长的声音有些颤抖:今天早晨,由你替我带cao!
    连长!薛金锁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意外:连长,不行啊!我已经不是代理排长了。没有资格带全连出cao。
    连长喊了一声“服从命令”,头也不回,疾步返回了连部。
    薛金锁的眼睛湿润了。他明白了连长的用意。
    同志们,请允许我最后行使一次值星排长的职责!
    服从命令,服从命令,服从命令……老班长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喊着。
    那好,向右—转,齐步—走!
    唰唰唰,唰唰唰……
    这是什么声音?
    这是比天籁之声还美的音乐。
    薛金锁从穿上军装,就是在这种伟大的音乐里成长起来的。
    不是对国防事业有着纯挚热爱的人,不是对职业军人生活有着深深渴望的人,是不会有这种体验的。
    薛金锁在这种熟悉而又动听的音乐中带过一个班,也曾经以代理排长的身份带过一个排甚至一个连队。当上级明确了他的后备干部身份,频频被送往军校和教导队参加各种专业集训后,他还几次带领全营的业务尖子参加过团里举行的会cao表演。
    历史的职责和个人对军人职业的执著使他预料到,他将在这人世间最为整齐划一的步调里度过自己宝贵的青春和年华。
    然而,锁阳之行,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军事法庭对薛利厚的判决下来了。不知判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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