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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名利场-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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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什么也不知道,事情倒还有挽回的余地。他与张晓丽去民政部门登个记,然后以旅行结婚们的名义去外面呆上半年,一切也就会过去的。可是即使这样,她以后还是能再见到他呀!而且,特别让他感到痛苦的是,迄今为止,自己还在爱着她。这爱情的箭矢已深深地扎进自己的心坎里,要想把它拔出来,可能吗?
没有她,他觉得一天也活不了,还不如死了干净。
他思前想后,不jin忧虑重重,没了主意。同时头也开始疼起来,脑海中思绪如麻,昏昏沉沉,感到非常难受。他越想越急躁,越想越为自己弄不清事情的原委而恼火。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五点已过,心下不由地想道:我不能一个人在这儿苦思冥想,否则会发疯的。还是去叫来张晓丽,问问她,把事情弄清楚。
可是,这么问她,她会向他说实话吗?她既然敢瞒了自己与孙水侯去省城郊区的风景区约会,现在她能够如实坦白吗?
恰好,就在这时,有人咚咚敲门,他喊了一声“请进”,来人正是张晓丽。
“金锁,来了重要文件,总裁让你先看看……”说完,她冲他妩mei地笑了笑,将文件夹子打开了。
“别叫我金锁,要叫薛助理!”他拉长了脸,提醒她。
“是。对不起。薛助理,请看这份文件。”她说着,将那份总裁刚刚批示的文件抽出来,递给了他。
呃!薛金锁一看文件题目,jin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文件标题:关于重化机械厂改制的实施方案
再看看总裁的批示:拟同意,请金锁助理阅。
“怎么,重机厂要改制?”他大声问张晓丽。
“嗯。”张晓丽点点头,“听说是省委书记刚刚视察了锁阳的工业。他对重机厂目前的状况很不满意,提出必须要进行改制。最好是卖掉。”
“胡说!”他喊了起来。
张晓丽对薛金锁的反映似乎早有预料,她向房门扫了一眼,过去关上。不想,这时候,总裁走了进来。
他看到薛金锁的表情,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将手上的一个文件随手往薛金锁跟前一丢,自己就颓丧地倒在一把扶手椅上。问薛金锁道:
“金锁,你觉得改制的事儿……怎么样?”
薛金锁又看看总裁丢过来的文件,那是省委书记视察锁阳企业后的讲话。看完,他对总裁的问题已无力回答,连火也懒得发了,只是叹了一声。
“完了,重机厂,看来要易帜,落入他人之手了,我们完了。”总裁叹息道。
“怎么,完了?”薛金锁不明白总裁的意思。
“唉!当然是完了。”总裁痛苦地说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重机厂卖出去。”
薛金锁一听。立刻歇斯底里地发出一声吼叫:
“卖出去?没门儿。总裁,你难道疯了?”
“你嚷也没用,”总裁凄然地答道,“重机厂既已被省委盯上,名声已扬了出去。如果将它卖掉,也还是个万全之计。只要好好解决,公司的损失也不至于太大。”
薛金锁暴跳如雷,一个劲地喊道:
“不行,绝对不行!他们这是痴心妄想。我决不同意!”
“可是重机厂的改制已在地方政府的运作中了,”总裁颓丧地说,“这一手,他们做得很漂亮。我们一天不让步,他们就一天不会放松改制的步伐。因此要想不把事情闹糟,必须马上作出让步。”
薛金锁看看身边的张晓丽,有口难言,痛不yu生,只是不停地说道:
“不!不行!我决不同意!”
“事情已没有商量的余地,只能这样,”总裁有点不耐烦了。“啊,薛利厚这个恶棍,他狠狠地把我们捉弄了一番……不过话说回来,此人到底非同一般。我们这样的老企业,要找个有钱的人并不难,难的是找个jing明强干而有出息的人。他听说 他在西北的事业做得很大,用不了多久,就会当上政协委员呢。”
“不……总裁,你听到没有……我决不同意把重机厂卖给他!”薛金锁仍在歇斯底里地叫喊。
“金锁同志,请你住嘴……”总裁不jin心头火起,并作为一个注重实际的人而开始替薛利厚说话了。“再说一遍,我们现在只能如此……也必须如此。以后的事,谁能说得清?也许我们将来不会为工厂卖给他而感到后悔。他这样的人将来究竟会怎样,谁也拿不准。你也看到了,他虽然被判了刑,只立了几次功,就被提前释放了。刚刚出狱。他又得到了那块地皮。他这人事情做得干净利落,一点不失体面,这对他这个私营企业老板来说,是很不容易的。因此对于他,我们还是应当往前看。不管怎样,我们现在的情况是,木已成舟,无法改变了。”
第113章 正式约
第113章 正式约会郭宁宁
此时的薛金锁,心里痛苦得真想扑在地上打滚,他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揪自己的头发,狠狠地fx着自己的怨气。因此口中仍在吼叫:
“不要把工厂给他……我……不……同……意!”
总裁站起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文件,说道:
“唉!同其他厂长一样,你的脑筋也死得很。你们这些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总爱感情用事,不知道按情况的需要而有所退让……真是愚蠢得很。我可是对你说了,工厂必须卖给他……我们只能这样。”
总裁拖着鞋底走出了房间。身上穿的那件公司服装活像一个滑稽可笑的幽灵,在这万籁俱寂的下班时间,他慢慢地走过那宽阔的走廊,悄然无声地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房间里。
薛金锁仍茫然地站在那里,心中经受着难以言状的煎熬。再说,他还是没有弄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只是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过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不能总这样僵立在这里等待天黑。自己必须逃离这里,迈开大步往锁阳飞奔,去寻求锁阳那些老朋友的帮助。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实在太需要他人来搭救一把了。
他想了想,自己可向谁求助,什么人能来拉她一把,但未想出。秋红!对,秋红!身边此时若有秋红陪伴,他一定会扑到她怀里脚下,向她倾诉一切,把自己的过失和苦恼向他和盘托出。秋红听了后,一定会明白为何不能将工厂卖给那丧尽天良的家伙,并设法加以阻止。可是,秋红,她是张晓丽的妈妈啊! 眼下他的痛苦,正是与这个张晓丽有关呢……
“金锁,不,薛助理,请别生气了!喝点儿水,消消气。”这时,薛金锁才发现送文件的张晓丽还没离开。她安慰着他,又沏了一杯茶放到他的写字台上。
“谢谢,晓丽,你走吧!让我自己单独呆一会儿。”他摆摆手,将他支开了。
郭宁宁,在同龄人中,仍然称得上是个美丽的nr,无论她怎样自贬。在北京,她的bai皙的肤色,有着雕塑的立体美的五官,苗条体形和充溢她整个形象的风度,在风沙迷漫下的北方女子中,她的美别具高贵优雅,却有些冷漠,不过在她展颜一笑时,她的脸霍地明亮灿烂,是最打动薛金锁一刻。她的嘴角的优美线条衬托出白齿红唇的鲜艳,她的笑靥始终有强烈的感染力,就像阴霾密布的天空突然被阳光穿透,这是她在美国的丈夫情书上对她的形容,那是她从男人的角度去感受恋人的笑容。
现在已是晚上九点,阳光消失了,夜幕降下之前,是一层薄薄的暮霭的纱幕,被薄暮罩住的景色和心情变得柔和。河边吹来的风仍是粘腻的,北京夏季的潮湿比炎热更令人难以忍受,而且她是以如此恒常一成不变的潮湿炎热折磨你的神经,然而,无论气候有多么不尽如人意,她毕竟在这儿生活了多年,她应该适应了,现在她与他走在河边,已不再抱怨气候。
狭窄的人造河岸边是金融区的高楼,华丽的现代建筑,为了体现复古情调,河边建造了一个古老风格的码头,通州码头,运河码头,渔阳码头,古旧的木板路,废弃的帆船,但那不过是用古老风格包装的夜生活场所,比起金融区的豪华蓬勃,码头这边的酒吧颓废迷狂。迎面扑来的音乐充满醉生梦死的激qing,薛金锁看着郭宁宁,说,“记得吗,过去的北京在我们心中是神圣的,现在,很奇怪这儿竟有了这么kai放的夜生活。”
“kai放么,什么都得改变。包括社会风气,道德准则。”她嘲讽地回答着他。
今天应该是他们的第一个约会,郭宁宁没有穿她花了一整天时间试穿购买的当季度流行的新时装,在会馆做好的头发她觉得古板也被她洗了,他们是在傍晚见面,所以她选了一款比较休闲的衣裤,那是一套在东安市场买来的棉麻裤子配短袖衣,秘营业员说这衣服款式来自东印度公司,那些衣裤是为欧洲女子设计的,朴素低调宽松,不太受潮流影响,很对郭宁宁的品味,只是价格太贵。这套衣服她穿了两个夏天,仍是她最喜爱的衣服,以穿衣人的心理,半旧的棉麻类衣服最具安全感,它们不招摇,进退有余,能保持住风度,郭宁宁明白,她这样的年龄能保持的就是风度了。郭宁宁jing心化了妆,她平时生活节俭,但用的粉底霜却是好牌子,她选了一款深色,它不仅遮盖住常年紫外线在她脸上留下的雀斑,并且使脸上的肌fu有了阳光晒后的棕色,jf质感细腻,配上棉麻衣服和棕色眼影,便有了热季情调。
对于郭宁宁,最终选哪一款衣服并不重要,难忘的是翻来覆去挑选斟酌的过程,事实上,约会前的准备和约会一样,体验崭新,过程难忘,这差不多是对她匮乏的青年时代的一次补偿。躺在美容室的chuang上被按摩,在百货公司试衣室的落地镜前耐心地tuo衣穿懂得珍惜自己,把自己当作需要呵护的nx,她从来不知道怎么去做一个nr,虽然她曾像公主般昂起高贵的脖颈走在七十年代萧瑟的马路上被所有的路人仰慕。是的,直到现在,在等待某个人的日子她才进人物质的柔软的nx世界,不如说她才开始享受这一个nx世界,只需要一个yx的关注而不是虚幻的众多的目光。
郭宁宁,在走向约会的路上,心里充满了感激,就像书上说的,找到让自己心仪的男人是上帝的馈赠,无论未来如何,这一刻她是为自己的yw括着,她几乎能感知内分泌让自己的身ti发生变化,荷尔蒙使她的皮肤充溢着水分滋润光泽。当她从长廊的那一头走过来的时候,风吹着她的宽松的棉麻裤子,她微微扬起脖子让一头蓬松的短发在风中飞舞,竟有几分令人销hun的xg。长时间的形体训练,郭宁宁举手投足间有着非同寻常的称得上高贵的气质,这气质在这码头长廊上更富魅力,他早到十几分钟,坐在长廊咖啡桌旁,瞧着她沿着长廊款款而来,他后来告诉她,这一刻牢牢印在他的记忆画面,她和长廊如此和谐完美,就像一个虚构的镜头,他就是这么形容的,或者,他。的意思是有些梦幻,他有时候用英语表达对她的感觉,有些语词她总是过后,甚至隔了一段时间才完全明白,而她有限的词汇量使她经常词不达意,他也需要费些心思去理解,语言的阻隔给他们的关系平添一些曲折,她想如果当年他跟随她去了美国,这些曲折也就不存在了。
她走到他的面前,看到他彬彬有礼起身,拘谨和腼腆竟令他显得笨口拙舌。这恰恰也是一个男子的魅力,她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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