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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狙击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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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身干净利索,大家很羡慕。
      终于武安邦嘿嘿着说:“班长,你这一身衣服崭新,到后方时娶老婆了?皮肤也干干净净!嘿嘿,问你个事情,战地医院的护士漂不漂亮?我听说,老兵们都爱去看护士的。说说,怎么样,有没有漂亮的护士喜欢你?或者是你有没有看上什么漂亮的护士呢?”
      大家都笑了起来,于是拥着他,在狭窄的战壕里把他带到前面那个岔道去,那里宽了一些。向前进解下背上包裹,说:“给你们带来了点东西,不知你们喜不喜欢。几条烟。”
      这还不喜欢?战士们都欢天喜地,大呼小叫起来,争抢着来打开包裹。
      那个时候,前线的兵们最喜欢的两样东西,一样是烟,宝贵得跟命似的。另一样东西是牌,没仗打的时候无聊啊,就凑在一起打牌,烟是通行货币,输赢一支烟,比当时的一百元还令人关注。
      现在这些兵们在前线打了一个多月了,生死看淡了,作战经验也丰富了,都不再紧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从容不迫。一有时间就要打上一阵牌,牌烂了,用胶布粘帖起来接着打,到最后完全走了样,看不清本来面目了,还是接着打。
      看见大家都在抢东西,向前进说:“别慌张,每人两包。剩下的两条你们留给我,拿给排长他们的。”大家都不再抢了,有葛啸鸣分发,向前进于是踩着梯窝,爬上地表,去看阵地。阵地上好像被开了荒似的,脚下满是松土。看过去,一班、二班的整个前沿防御工事只有几小段战壕是完整的,看来是最近的战斗造成的。一班前沿有几座混凝土掩体被炮弹掀离战壕,斜坡上还摆着几具越军尸体,风吹过来,发出阵阵恶臭。
      太臭了,怎么搞的,也不掩埋一下。向前进想,虽然是敌军,但这样恶臭,是自己吃亏。再往下一看,草丛中还有好多腐烂的尸体,有东西黑乎乎盖在上面,不知是什么。
      “看什么呢?班长。”葛啸鸣上来了,嘴里叼着烟,不停的大口大口的吸着。那种恨不能狼吞虎咽的样子,一定是好久都没这么过瘾了。后方给送给养时,没考虑到这些,有时是顺带才搞几条烟上来,下面的小兵们根本就看不到。这下好了,每人有了两包,还不过过瘾?
      熊国庆也上来了,面前一团白雾,已经看不清嘴脸。
      “班长,你真有办法,那哪里搞来这么多好烟?蛮贵的嗦。”熊国庆说。
      “是不是发财了哦,班长?”葛啸鸣接着问。
      向前进哈的一声笑了起来:“没有。我也是小兵,哪能发财?别人给的。前面那尸体上是什么?黑乎乎的一片?为何尸体不掩埋一下,太臭了。一班二班的能坚持得住?就在他们鼻子底下。”
      熊国庆叹了口气,说:“唉,别提了,现在他们两个班加起来还没有我们多了,输惨了,打红眼了,一个二个都气恨恨的,我们本来要去埋那些死尸的,但他们不答应。你不知道啊,班长,你那天回来又走了后,敌人本来一直是重点进攻我们班的防御阵地的,但总是打不开缺口,就改为重点进攻他们那边,派一些人在下面牵制我们,让我们不敢去增援。近些日子,好像有二十来天了,一直都在重点进攻他们那里,两边都死得很惨。狗日的敌人硬是狡猾,不敢来找老子们硬碰硬,专拣软的捏。一班、二班不晓得为何,从一开始表现就有点差。我们多次要求跟他们交换阵地,他们又拉不下面子,不想输给我们。班长我跟你说,你莫难过,一班的陈桂三、袁志承、杨靖、令狐冲、欧阳、戈杨过都先后阵亡了,还有二班的正班长霍卫国、副班长张卫青、张成龙、赵一虎也阵亡了,还有两个受重伤抬下去了。”说完拣起一块石头向那边扔了过去,轰的一声,尸体上惊起来一群黑压压的蚊子,悬了一个舞姿,又降下去了。
      此情此景,胆子再大的人看了也心胆俱寒。这就是战场啊,屠杀生灵的战场!血火无情,任何慈悲为怀都不可以拥有。熊国庆他们却早已看淡了,谈起牺牲了的人,也都没有了任何表情,但此时向前进的心里突然变得很悲伤,有一阵哀痛。
      他沉默了。一班、二班的那些阵亡者,他是多么的熟悉,每一张脸孔他都记得是那么的清晰。他突然愤怒的在地上踢了几脚,踢起来泥土,一快岩石飞过那边去,打在草丛里一个越军死尸的腐败的躯壳上,轰的一声,黑压压的苍蝇蚊子又惊飞起来,离地旋转了一圈又落了下去。
      “死越南人,死越南人!”他狠狠的咒骂道。
      现在这已经演变为了仇恨,仇恨就像毒草,一旦在人的心中长起,生根发芽,就不可拔除了。
      好一阵,熊国庆跟葛啸鸣都没有说话,只是闷闷的猛抽烟。
      向前进踢得两边脚下起了坑,想起这是在战场,难过与仇恨的心理终于平息了下来,他喃喃的念着几个好友的名字:“张卫青······袁志承······令狐冲······霍卫国······”这些人平日都跟他很要好的那一类朋友,想不到一个来月,就已经人鬼殊途。这些人生既为人杰,死亦应为鬼雄罢!
      “熊国庆,拿一支烟给我。”向前进向熊国庆要了支烟,闷闷不乐的猛抽起来。
      “他们的尸体呢?送下去了没有?都还掩埋在战地上吗?”
      葛啸鸣点点头说:“是的。当时天气热,抢运不下去,过几天就腐烂了,只能就地掩埋。上级指示了,要等我们换防时才能挖出来,自己抬下去。你看那些被填高了一点的战壕就是他们的忠骨埋藏处,一班跟二班的都说了,就是要把战友们的尸体埋藏在自己身边,让他们看到他们为他们报仇,他们有点失去理智了。”
      向前进只觉得眼里涩涩的,心里堵得慌。老半天了,他才想起那句曾经学过的课本中的话:“马革裹尸。”这句话曾经有人在战场上向他提到过,现在他已经不记得是谁了。
      “你们归位去,我去排长那里,跟他报个到。”三人下了地表,向前进自去了排指挥所。
      排长眼里布满血丝,人又黑又瘦。
      看到他, 排长有点想哭的样子:“想不到,你终于活着回来了!”
      向前进咬着牙,斩钉截铁地回答:“回来了!再不回来,就太不像话了。错过了好多次战斗,我没有出力,都怪自己不好,没什么用。”
      排长终于掉下了一滴眼泪:“别那么说,回来了就好了。有的人,已经走了,永远回不来了。连里现在各个排打得都很惨的,一直没有回去休整,人手很紧缺了。这次排里的伤亡,都怪我自己这个排长没当好。”
      向前进摇了摇头,缓缓的说:“别那么说,排长,同志们跟着你,没有怨言。就算死,也是光荣的!一、二班的阵地前面都摆满了敌人的尸体,阵亡的人,值得了,没有亏本!如果要怪,就怪我没有早点回来,多个人帮手。我那次要是跟着杀回来了,无论如何也可以帮忙多干掉几个。这次一回来,就听到排里牺牲了那么多,我真的很难过。排长,实在是应该怪我才对!” 

      排长打断了他的话:“别那么说,只要能大难不死,回来了就好。我们这一个月来,确实是顶受住了越军无数次疯狂的进攻,打得很惨烈!连里伤亡也都很惨重,我也不想多说了。还好,连队现在要回去休整了,等命令就回去。我只是想不到你还会赶来这里!这几天他们那边越军们大约也都在休整备战,估计不久又有大动作,可能在临走之前,我们还得要大打出手一次。你来了,我们又可以多一个人手。现在我只想大家都能活着回去,我带着你们来,就要把你们都带回去!可惜我办不到了,现在全连就你的班建制是全员,你要保证到时候带着他们一个都不少的回去休整!”
      向前进点点头:“是!排长!”说完他转身从排指里走了出来。
      2。
      从排长那里的坑道走出来后,想起那些牺牲了的人和排长无奈的叮嘱,向前进心里十分沉重。仗打到这个时候,连里牺牲可说是惨重的。
      是时候该换防回去休整了。
      但还面临着一场大仗!
      古来征战几人回,这即将来临的一场大战,所有幸存下来的兵们能活下去的又有几人?他班里的人又会剩下多少?他不知道。
      此时他的手里提着枪,脸上不知道何时弄了些黑灰泥,弄得左边嘴唇上像是一撇胡子,看上去那张还算英俊的脸庞有点走样,带着滑稽。他的整个人看上去不是那种特别健壮结实的类型,但绝对的是个善于长途奔袭的士兵样子,天生一副当兵的身板,挺直的腰身,轩昂的正气,充满着朝气勃勃的旺盛活力。
      应该说,他天生就是一个战士。现在上级赋予他一点小小的职务,让他担负起十多个人的作战指挥,他觉得作为战士的勇敢之余,更多了一份责任要负起。
      排长说的没错,要把班里的这十几个人全都带回去。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无论如何,自己的班里同志再也不能跟着牺牲下去了。每一个战士的身后,都有一个家庭,都有家庭的亲友在牵挂着。
      “你要保证到时候带着他们一个都不少的回去休整!”这是刚才排长的叮嘱,也是他作为一班之长该做到的。但他不能保证,在战场上他自己的生命他都不能保证,他能对别的人保证什么呢?子弹决不会像那个院长的祝福一样,看见他绕着弯儿走的。说不定突然一颗冷枪子弹射来,下一秒就要了他的命也未可知。他只能尽力去做到最好,减低伤亡。那么一个很好的方法就是自己多杀几个敌人!只有消灭敌人,才能保存自己人。他认的就是这个理!
      他在战壕里慢慢的走着出来,战壕的两边沿已经看不到草了,全都烧焦了。泥土被炸弹翻了一层又一层,一遍又一遍,土都烧焦了,草又何能幸免?
      弹片四处散落着,泥土里一抓一大把。他蹲下去,抓了一把后,扔掉了,又站了起来。这就是他离开一个月后,不,是自连队参战以来,他们排在这个阵地上的战士们所承受的。当他一个月后与幸存者再相见时,没有人说一句别的什么叫苦不迭的话,有的只是很平常的那种激动。他默默的在心里叨念着自己班里的战士的名字:“葛啸鸣、熊国庆、黎国柱、黎国石、武安邦、马小宝、田亮、王宗宝、王家卫、张力生······”这些人天生一种罕见的乐观主义,吃苦耐劳,作战勇敢,视死如归,难得啊!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同生共死,紧紧在一处了!
      此刻战士们都在前沿战壕里,各做各的一份儿事情,很安静,偶尔前面交叉口的加大防空洞里的几个人在打牌,发出点催促的声音。一定是某个同志速度慢了,别的人等得心焦。
      他转过一个弯,太阳直射在身上,他的里边还穿着件衬衣,这很不合时宜了。这个季节,中午的时候赤膊都还嫌热,他本不该穿着两件衣服了。现在早上的阳光已经照射到了阵地很久,热气在慢慢的增加,更主要的是心理感觉到憋闷,他于是脱了外衣,披在肩上,只穿着件雪白的衬衣。脱下外衣的那一霎起来一阵风,他竟觉得分外清爽,闻不到腐尸的恶臭味道了。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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