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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若寒看得如痴如醉，整副身心都沉浸在这种难以言述的美丽之下。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水若寒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终于停了下来。
水若寒茫然抬头，四处空荡荡的一片，说是黑暗，自己又能够看得清楚自己，还感到有光亮的存在，但是自己却怎么也看不到一个东西的存在，远处什么都没有，又让水若寒产生一种黑暗的错觉。
“这是什么地方？”水若寒暗道，却不知道应该抬脚向何方前进。
“我的孩子，你回来了。”一个平淡至极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没有任何的老稚男女分音。
“你是谁？”水若寒条件反射般地向后转去，却仍是空荡荡的一片。
“是我，”那声音再次从水若寒心里响起。
水若寒终于知道了那个声音是从何而来，奇怪地捂着自己的心，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现在是在用心和你交流，不要奇怪，我的孩子。”声音响起。
“你是谁？你在哪？”水若寒定下心来，四处张望着。
“第一个问题嘛，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用你现在的思维来说，你现在可以称呼我为神。”
“我现在的思维？神？”水若寒摸了摸头脑，难以理解那声音所说的到底是什么。
“用我们特有的东西来和现在的你交流，你有可能很难以理解，你先天的灵智已经被后天的各种世俗的东西所遮蔽了，等你的灵智重新苏醒，你就会明白我现在所说的话了。”那声音继续在水若寒的内心回响着。
“那你在哪？”水若寒问道。
“可以说我就在你的心里，也可以说你就在你的四周，甚或，我就是你。只要你觉得我在哪，我就在哪。”
“什么？”水若寒几欲晕倒，这算什么回答吗？搞得人稀里糊涂的找不到东西南北。
“你还是脱离不了人类的思维，对于像我们这样的存在，是不存在特定的固有形态和身处空间的。”
“我们？你是说……”水若寒想到了一个很是荒谬的可能性。
“对，你也是。”那声音似乎是点了点头，声声撞击着水若寒的心扉。
“什么？”水若寒难以置信地张大了眼睛，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
“你是我所——唉，人类的词真的是有限啊——创造出来的，自然也和我一样。”那声音似乎多了点戏弄水若寒的快感，只是此刻心烦意乱的水若寒没有仔细留心这些。
“你是说，我，我是你创造出来的？”水若寒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今天遇到的这些令人难以相信的事情，吃到的惊讶比自己之前的十几年时间加起来的总和都要多得多了。
“当然，我并不是你父亲，只是，当我恰好要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经历时，恰好碰上了你的出生，而你体内的混沌力量更是让我感到熟悉，所以，你就成了代替我进行另一次新的经历的人了。但是，当你在某一天苏醒，或是在你的身体死了之后，你就会重新回到这个时空，回复和我一样的形态，到时，你就会明白我所说的话了。”那声音缓缓地道。
“……”水若寒脑袋瞬间给灌进了这么多未知的东西，一下子接受不过来，大脑当机，死了，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发疯，或是那个声音发疯了。
“我的孩子，叫你回来并不是要让你现在就明白这些，而是因为你遇到了麻烦了。”
“麻烦？”水若寒的脑子一下子蹦出了谷亦涵的影像，“是你把我拉到这的，那你也可以让我回去，快点，送我回去，涵姐受伤了，我必须回去救她。”
“我已经把这的时空布下结界，现在我们所身处的空间，不管时间如何流动，外界却依然保持着原样。”
“真的？”水若寒感到自己快要拉近崩溃的边缘了，连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可以成为现实，真的很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人了。
“你现在还是先把你自己的麻烦解决了吧。只要你回去，你就一定能救得了你想救的任何人，但现在不是时候。”
“什么麻烦？”水若寒定了定心神，道。
“你现在的体内拥有的力量，就如同一座巨大的宝藏，只是，你却找不到开启这座宝藏的钥匙，或者说你已经找到了，只是你还没有注意到，也不会很好的运用。”
“郁闷！”水若寒小声嘀咕了一句。
“而且，你现在对我所赋予你的那个力量仍一无所知不懂应用，现在你所引发的另一个力量，相信是他给你的吧。”
“他，他又是谁？”水若寒奇道。
“他，也是和我们一样的存在，只是他的混沌本质与我有些不同。在宇宙初生的时候，我们便都已经存在，只是连我们自己是如何出现的，我们也不知道。而且我们也都一直以这种形态存在于宇宙之间，只是不停地分出一部分的东西到人类的世界中经历不同的东西，然后再回收，我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我们都并不感到有什么可以表示疑问的。”
“你是说，你们并没有人类的想法和感情？”水若寒心里阵阵发凉。
“自然不是。我们分出去再收回来的那段人类经历，多多少少也都让我们发生了变化，我们也同样拥有了喜怒哀乐，只是我们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而且，能够引起我们喜怒哀乐的东西并不多，所以，你也可以这么说。只是，我们对于你竟然会以本体入世感到很是奇怪。所以，那天我和他决定一起到你体内去找出你的本体。”
“你，你是说，那天进入我体内的黑色光团和白色光团是，是你们？”
“是的。”那声音继续道：“因为受了人类感情的影响，在不知道时光为何物的日子里，我们都深深地感到了什么叫孤单，所以，当我们遇以你的时候，虽然我们拥有的力量让我们一直处于水火不容的状态，但是我们决定联手一起去找你。”
“那你们看到了什么？”水若寒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我们看到了你的本体仍在沉睡，而且似乎还是新生的，让我们很兴奋。所以，我们决定各给你一样见面礼。”那声音很明显地多了几分戏弄的感情。
这回，水若寒感觉到了。
“你是说，我刚才所暴发出来的，就是所谓的他给我的力量？”水若寒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对于那种毁灭一切的力量感到了深深的震惊。
“嗯，没错。也可以说是一种——赌博吧，对，就是人类所说的赌博。”那声音高兴得都有些发抖了。
“赌博？”水若寒现在已经很搞不清楚状况了。
“对。我们之间虽然没有什么仇怨，但由于我们的力量本身所拥有的特质，让我们一直相互斗争了不知道有多久，再加上从人类的身上得来的胜负观念，我们也希望自己能够胜出。但是我们根本就无法相比，所以，我们只好在你体内各留下一股力量，看最后哪股力量将会引导你完全苏醒。”那声音解释道。
“什么？”水若寒几欲晕倒，想不到自己的身体变成这样只是因为两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一时兴起的赌博之后的结果。
“你一直展现出来的，是你毁灭一面的力量，而对于我所赋予你的生命的力量，却一直都无法发挥出来，那只是因为你还没有找到那把钥匙，当你找到的时候，你就会体会到我所说的一些东西了。”
“你说我体内还有另外一种力量？又是什么？”水若寒可不想自己再无缘无故的狂性大发，还是有必要先搞清楚自己的状况为妙。
“那个，就连我们也不知道。”那声音有点落寞地道。
“可是，我……”水若寒还想说什么。
“也差不多该是时候了。”那声音打断了水若寒，一道白光闪过，水若寒被刺激得双眼紧闭，脑子里满满地充斥着那个声音所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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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情定生死



第六十一章　情定生死
水若寒再次睁开眼睛，自己已经回到了身处的飞船上。
草草地将飞船的警备系统启动，水若寒钻出飞船，生命的灵觉还在自己的体内涌动着。水若寒已经依稀可以感觉到谷亦涵渐渐微弱的生命气息。
“涵姐，撑着，一定要等我回来。”水若寒心里默默祈祷着，脚下真气激荡，足不沾地，身体如同风一般地向前飞掠着。
谷亦涵的生命气息在慢慢地消失，消失。
水若寒心里大急，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底下的人群就算看到了，也只能感到有一道白色的光芒划过夜空，恍若流星一般璀璨，耀眼夺目。
“看，流星，快许愿。”不停地有男生对自己怀里的情侣道。
地上，不住的有人抬起头，虔诚地闭上了眼睛，对着水若寒发出的光芒，默默地念叨着什么。
水若寒并没有什么心情去接受这些人的顶礼膜拜，但是那份平和而又带着美好希望的感觉却开始慢慢地笼罩住了水若寒。
水若寒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内心里动了一下，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召唤，即将醒来。
谷亦涵的呼吸突然顿了顿，把水若寒的心跟着抖动了一下，一声长啸，向后虚空击出一掌，借着气流微小的推力，身形再展，加速飞去。
谷亦涵虽然已经意识迷失，但朦朦胧胧间，却依稀能看到水若寒的身影在眼前不住地闪现。
“我不能死，我不能放弃，不管是为了父母双亲的血海深仇，还是为了爷爷的一片苦心，至少，为了他，为了自己，为了我们在一起的将来，我不能就这样的走了。”谷亦涵心里苦苦支撑着，但生命的气息却开始一点一滴地慢慢地向外流失着。
“涵姐！”水若寒狂叫一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姐夫？”阿晨等人奇怪地盯着突然凭空出现的水若寒，不明白已经丧失武功的水若寒怎么会一下子从空中冒了出来。（阿晨等人的记忆已经被水若寒所散发出来的毁灭气息所擦除，对于水若寒回复武功一事早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涵姐怎么样了？”水若寒急急地冲到谷亦涵身边，看都没看扶着谷亦涵的林云琳和叶芝一眼，此刻，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有的，只是谷亦涵一个人了。
林云琳心中一揪，但是此刻谷亦涵正值生死关头，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压了压心头的酸意，把谷亦涵缓缓地推向了水若寒的怀里。
“涵姐，你醒醒，涵姐，是我，若寒啊……”水若寒急切地呼唤着，不停地摇晃着谷亦涵已经渐显冰冷的身体，心中的恐惧与不安愈来愈强烈地占据了水若寒的大脑，一向的冷静已经消失于无形之中。
谷亦涵依旧静静地躺在水若寒的怀里，一动也不动，美丽的脸庞已经没有了一丝丝的血色，一脸的苍白让水若寒的心更是凉了个透，透射着无尽的凄美。
看着昔日会说会跳的谷亦涵此刻却如一个睡着的可人儿，感受着谷亦涵慢慢流失的生命，听着那越来越显微弱的呼吸声，水若寒的心中到处被刺满了钢针，汩汩地流着谁都看不见的血泪。
“姐夫，姐夫，你冷静一下。”阿晨担心地看着水若寒，怕他一时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而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
“我已经试过把真气灌输进去，但是我姐体内有一种特殊的东西，似乎能够吞噬所有的东西，我输进去的真气都毫不剩余地被吞噬掉了，就，就和你当时一样。”阿晨还是显得心有余悸，无论是刚才那不可思议的事情，或是此刻水若寒异乎平常的沉默，都让阿晨的心难以平静下来。
“吞噬？”水若寒的脑海灵光一闪，想起了自己在那个特异的空间里的奇特遭遇。
“那种东西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