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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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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有进来,吓得一闪身从桌上掉下来,摔得山嚷怪叫。地下的官儿羞得藏没处藏,躲没处躲,只得红着脸站起来招呼。到底文禄是个宦场老滑头,看这情形心里早明白八九,只得老着脸抹稀泥,笑道:“子曾你快先把嫂夫人搀起来,有话再慢慢说。”杨修忙过来将赵氏扶起,把斗篷替她脱下来,撩在床上。好在有皮衣垫着,摔得并不重。文禄叫杨修搀着夫人在地上遛一遛,又喊店里伙计沏白糖水,请赵氏喝两口定一定神,然后才由杨修引见,说:“这位秦先生,就是方才我同你说的那位同乡。叙起亲戚来,他也是赵家的外孙,不过支派太远了,所以你不认得。”又向文禄说:“这是你弟妹赵氏。”文禄说:“我们是表兄妹,不必从你身上论了。”赵氏见是她娘家的亲戚,自然格外亲热,便将表哥叫得山响。又说方才出丑,实在叫表哥笑话。文禄笑道:“这有什么,你夫妻演习官礼,为的是功名大事,当初谁会这些劳什子!我也曾这样学过,自己还笑不来,还敢笑人呢!总怨早晨我忙忙碌碌的,未对子曾说清,当时要将庭参两个字解释明白,也就没有这一回笑话了。”杨修乘势便请教他。文禄道:“说破了不值半文钱,这是我国数千年相沿的一种官礼,见皇上行礼,谓之朝参;见宰相行礼,谓之阁参;见御史中丞行礼,谓之台参;见督抚司道行礼,便谓之庭参。见了面也不用作揖请安,在屋子正当中,朝着上面趴下便磕头。磕头时,只将头点三点,站起来请一个安,越快越好。这就是目前流行的庭参礼。遇着上司谦恭,他也陪着磕头。骄傲的再上了年纪,不过弯弯腰就是了。极不要紧的一件事,你未免小题大做了。”一席话说得杨修怪不好意思的,搭讪着又谈了几句,文禄告辞去了。临行对杨修说:“宫保这几天因睡觉未醒,不能会客,你暂候一候吧。等何时有见的机会,我派人来知会你。”杨修诧异道:“宫保睡觉难道说几天不醒吗?”文禄笑道:“你哪里知道?这位大帅的脾气怪得很呢!他能十天八天不合眼办公事、会客、阅操,还同一班幕友作诗饮酒,把旁人耗得精神疲倦,睡眼蒙眬,他仍是谈笑风生,神采焕发。等到他要睡了觉,多者十天八天,少者也得三日三夜,不定伏在桌上,也不定坐在椅上,便昏沉沉地睡去。茶也不喝,饭也不吃,直待他睡饱了,自然会醒。就是他左右伺候人,也没人敢叫他。你说这种人怪不怪,前天夜里正闹着脾气,他有一个最得意的武巡捕头儿,名叫张豹,不知因甚得罪了他老人家,打了两个嘴巴,还罚在地下跪着。他坐在椅子上生着气就睡着了,不定几天才醒。可怜张豹不敢起来,仍在地下跪着,等他醒了好发落。要擅自起来,他醒了看不见人,那罪过可就大了。”杨修听罢,伸了伸舌头,说一个总督,就这大威风,要做了皇上,一天还不得杀七个宰八个呀!说着把文禄送出店门,见门外车马喧阗,好不热闹。
  看了一会儿,才要进来,忽听有人喊道:“子曾大哥,你就住在这店里吗?”杨修举目一看,见一个人坐在洋车上,后面还跟着个车子拉着行李,紧后像一个夫役随着,皮包网篮衣箱,东西很多,在店前停住了。杨修细看,才认得是顾黾。因他改了中国装,猛看认不出来,及到面前,杨修一面招呼,一面喊店伙出来搬行李。二人握手问了好,行李大小八件点清了,由店里开了车钱。杨修拉着顾黾上楼,恰好楼上十七十八两间楼房才腾出来,收拾了收拾,顾黾住在十八号,叫他那尊价住在十七号中。又告他那尊价说,这位是杨大老爷,这是小仆陈贵。陈贵朝着杨修作了一个大揖,弯着腰,蜷着腿,真正是一躬到地。顾黾骂道:“糊涂东西,嘱咐叫你见了老爷请安,偏要作揖,这是什么样子?”杨修忙拦道:“作揖请安是一样,我们自己人,还讲什么礼?”说着仔细端详他这家人,见他不过三十上下岁,漆黑的脸,挺长的头发,穿着一件蓝粗布大褂子,脚上穿着两只蓝布鞋,尺寸很大,像是个庄稼人模样。可是举止动作又带着一点酸气,不像是伺候人的人。顾黾又指着他叹一口气道:“大哥,不怕你笑话,这还是我们村里教书的先生呢。放着村塾不教,一定要出来伺候我,比牛马还笨,说什么他也听不明白,真是活受罪了。”杨修道:“怨不得呢,人家是斯文中人,你怎么屈人做使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顾黾道:“我怎敢屈他,他一定乐意。说什么宰相门前七品官,跟长久了,将来会发迹的,比教书强得多。在我家里麻烦了好几天,又有家严说着,我只得带他出来。走到路上,连东西南北也分不清,处处得我教导。哪是他伺候我,简直是我伺候他嘛!”杨修点点头,忙叫店伙打脸水、叫饭。吃着饭,问他别后的事情,顾黾叹道:“咱二人无故地多罚一趟南京,其实此次被召的六个人,全是项宫保主张,庄宫保不过列一个衔,并不过问。老项因为咱两个,是老庄在湖广总督任上送出洋的,不能抹他的面子,所以叫咱二人先来见他,其实不过敷衍一场,他也不见得留用,不过仍叫咱们到天津罢了。白白多费几十两银子盘费,这不是无味吗?”杨修道:“究竟也不白来,多少长一点见识。”遂将遇见秦文禄的话对顾黾说了,顾黾笑道:“这样看起来,我也得如法办理呀!”杨修道:“那是自然。”
  第二天,杨修陪着他到估衣店也照样买了一套,回到店来,杨修又教给他怎样穿,怎样戴,又教给他怎样行庭参礼。顾黾全学会了,心里自然很感激杨修,便叫陈贵到街上买几样新鲜食品,送给杨修的夫人作为谢仪。谁知陈贵去了半日,方才回来,所买的食品不是大饼,便是馍馍。顾黾见了,无名火高三千丈,指着骂道:“混账糊涂东西,你买的这叫什么?”陈贵瞪着眼道:“老二,你不是叫我买吃食吗?我买的这些东西,请问哪一样吃不得?你为何张口就骂人呢?”顾黾一听气更大了,说:“好好,反啦!反啦!奴才竟敢顶撞起主人来了。叫店家拿我的片子,送这奴才到上元县去打板子,递解回籍,可真要气死我了。”杨修听见他这屋里吵嚷,连忙过来劝解,问他因为什么。顾黾把方才的事说了,杨修埋怨道:“你这何必呢!我们自己弟兄,你送的哪一门子礼?”又转过来对陈贵道:“你是伺候人的仆役,怎敢跟主人顶嘴?把你送到县里,二百板子一面枷,枷号过了递解回籍,不但皮肉受苦,还有什么脸见同乡?你自己想想,不是找苦吃吗?”陈贵听说要送官打板子,心里也害了怕,忙给杨修作了一个大揖,思想不是滋味,又请一个大安,然后央告道:“求你老替我讲个情吧,我虽然当仆役,也是体面人,从没挨过屁股板子。这二百下我怎么受得了?你老那不是积德存阴功,替我求求主人吧!”说着又请一个大安。杨修便替他说情,始而顾黾还不答应,后来算是看着杨修的面子,不送官了,可是不能容留他,叫他立刻滚蛋回家。陈贵急得哭了,说:“离家水旱不到两千里,身上分文无有,我讨饭吃也回不去呀!无论如何求你老开恩,把我留下吧。”杨修又替他说情,顾黾沉吟了半刻道:“不是我一定不留你,你一点官礼官规全不懂,众目之下叫我太没有面子,我要你做什么?”陈贵道:“从今以后,你老叫我怎样我就怎样,还不成吗?”顾黾道:“不用说别的,像你这张口你老、合口你老,便不像一句人话。从今以后,你张口要先把老爷叫出来,我无论吩咐你什么话,你只能回答‘老爷是’三个字,说旁的便算没规矩,你能记得住吗?”陈贵道:“老爷是,是老爷,我全记住了,就求老爷赏饭吃吧。”杨修哈哈大笑道:“成了成了,这一句老爷赏饭吃真难为你说,可见你不是那不堪造就的人,冲着这一句也得收下你的。”又叫着顾黾的号,说:“仲勉,你算了吧,别闹闲气了,你这尊价有出息有长进了。”招得顾黾也笑起来,说:“陈贵,今天要不看杨老爷的面子,一定不能饶你。你把那大饼馍馍拿了吃去吧,别摆在眼里头气我了。”陈贵道:“老爷是。”连忙把买的食物拣到自己屋中去了。顾黾便约同杨修夫妻到春帆楼去吃大餐,三人吃罢饭回店,秦文禄在店中已经等候多时了。杨修忙给顾黾引见,彼此寒暄了几句,顾黾也拿出十两银子来做门敬,文禄一定不收。赵氏道:“表哥你客气什么,收了吧,顾先生是至诚人,你不收他倒说看不起他了。”文禄笑着收下,说:“我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大帅今天早晨才睡醒,办了一天公事,明天会客,你二位明天午后去吧。他这次醒了很高兴,你二位不要错过这个机会。”二人再三致谢,文禄去了。
  第二天早早吃过饭,预备到督辕谒见宫保。杨修的袍褂自然有他夫人帮着穿,打扮得很整齐。顾黾穿上袍子,叫陈贵替他捏折,好系带子,捏了半天,哪里捏得好。气得顾黾乱嚷乱叫,高低凑到杨修屋里,赵氏替他捏好系好,穿上外褂,然后安上假发辫,戴上帽子。彼此相看了一回,居然把洋学生的面目完全脱去,换一副县太爷的威仪,二人心中自然是十分高兴。顾黾道:“到底还是做官,当一辈子学生有什么出息?”杨修笑道:“你也不要忘本,咱们要不当学生,终日吵嚷革命,只怕雨点似的官也轮不到咱们头上。”顾黾点头称是。此时店伙已经雇了两乘轿子,来在门外候着。二人下楼,上了轿子,陈贵同赵小二全扶着轿杆,夹着护书随了去。店里又借给他二人两顶红缨帽子,戴在头上,居然也有了长班气度。抬到总督衙门,离大堂老远便下了轿子,一直上巡捕房。文禄见他二人到了,自然招呼,带他二人到州县官厅去坐。原来这总督衙门不比寻常,净官厅就有八处。第一等是司道官厅,专预备藩学臬三司同现任候补各道台坐的,收拾得也非寻阔绰。其次便是知府官厅,专预备现任太尊同候补黄堂坐的。再次是佐二官厅,专预备同知直隶州通判等官坐的。再次便是州县官厅。最下等的是佐杂官厅,同下人的下房也就差不多了。此外还有提镇官厅、将弁官厅,是给武人预备的,轻易没有人坐。杨顾两人不过是学生,并无职官,所以文禄将他们让到州县官厅,以为不卑不亢,恰合身份。二人进了官厅,见里面坐着一人,戴四品蓝顶,穿着蓝实地纱袍子,系着凉带,并未穿着外褂,年纪在四十上下,一脸的大麻子,看样儿倒是很威武的,跟人在旁边立着给他装烟。杨顾两人进来,他并不起立。后来文禄进来了,他才欠身招呼,叫着文禄的号说:“子元吃过饭了吗?你今天忙得很?”文禄忙给二人引见,说:“这位也是咱们同乡,他原籍湖北麻城,两榜进士出身,现署上元县的陈剑池,他官印一个砺字。”又替杨顾二人说了名姓,顾黾道:“我们是近同乡了,兄弟也是麻城人。剑池先生的文名,我在十几岁时便知道,可惜没有会过,今天可称是天赐之缘了。”陈砺自然也回敬了几句,此时只有陈贵直着两只眼睛看陈剑池,意思是想要说话的样子,三番五次,又咽住不说了。陈砺也看了陈贵两眼,照旧又同杨顾两人周旋,问他们留学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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