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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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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时候刘喜奎在北京城中,成了伶界天字第一号的红角色,连谭老板,都得退避三舍。其实喜奎演戏,并不是怎样超群绝伦,唱作有什么佳妙之处。只因她长得容颜美丽,真称得起修短适中,秾纤合度。两只媚眼,流盼生辉,尤有惑阳城迷下蔡的魔力。又兼她演的全是花旦戏,尤其容易招徕,使一班登徒子,涎垂三尺。她的师傅,也并非什么出名露色的名伶,只是乡班中一个唱花旦的,外号叫小香怜,曾在人和班中,唱红了几年,天生一条铁嗓,真能听出二三里远近。凡是秦腔的花旦戏,他没有不会唱的。胡伯孙同他是近同乡,因此拉拢到一处,伯孙情愿同他换帖,小香怜自己倒很知道身份,始而不敢,说:“胡先生是斯文秀士,上等社会的人物,我们一个唱戏的伶人,怎敢同你呼兄唤弟?”伯孙大笑,说:“如今是中华民国,五族平等,并没有什么贵贱尊卑,唱戏的同做官的,全在一条水平线上。你要这样见外,我连同乡也不认你了。”本来两人是各有所求,小香怜带着徒弟,初到北京,能红不能红,全要看捧的主儿多少。最要紧是商界,因为商界在社会中,最占势力,而且人数也最多,如果商界赞成,自然戏园中可以卖出很多的座位。他知道伯孙在商会当坐办,从前家乡演戏时,也曾会过面,因此借着同乡的名义,先带徒弟,坐着马车,来拜访胡伯孙。胡伯孙在北京,就知道天津伶界中,有一个刘喜奎,是数一数二的红角色。第八镇统曹虎臣,曾在她身上花过很多的钱,却始终不得为入幕之宾,这个女伶的身份,也就够瞧的了。胡伯孙本是一个势利鬼,他总想同有钱有势的阔人物交结,只是不得其门而入。如今听见刘喜奎登门来拜,心说这是结交阔人的好机会到了,我必须竭力欢迎。立刻将喜奎师徒,让进客厅。伯孙亲自出来周旋,敬烟敬茶呼小香怜为大哥,说:“难得大哥同刘女士枉驾光临,小弟实在不敢当。”小香怜连说:“胡老爷,千万不要这样称呼,在下同小徒不过是卖艺之人,以伺候大人老爷为本分,怎敢当胡老爷这样抬爱?我们今天来,是在天津时候,就访得胡老爷在北京商会总揽全权,在下与胡老爷忝为同乡,当然必能替我们吹嘘拉拢。因此才带领小徒,专诚来拜访。就求胡老爷看在同乡面上,替我们多多为力,我们师徒,就感激不尽了。”伯孙笑道:“这个小弟理应效劳,用不着大哥托付。以刘女士的艺术,到北京来,一定誉满九城,为剧界开一新纪元。就连谭老板,也得甘拜下风。至于九城商界,也不是小弟说一句大话,叫他们包多少厢,就得包多少厢;叫他们定多少座,就得定多少座。贵师徒请安坐饭店,就等着挑帘红吧。”世界上人哪有不喜奉承的,何况一个身操贱业的女子,喜奎格外高兴。同胡伯孙谈了足有两刻钟,临走时候,伯孙亲自送出大门,当日晚半天,也坐着马车,到六国饭店去回拜。从此同小香怜拉拢得很近,两人居然成了换帖弟兄。刘喜奎始而搭三庆园演唱,后来又挪到广和楼,这时候谭鑫培在天乐演唱,可不是每日登场,大约一个星期内只演两天。星期六同星期,天乐园的门前,总贴着斗大金字,谭鑫培准演某某佳剧。相离不远,便是肉市广和楼,广和楼前,也贴着斗大金字,全国第一坤伶刘喜奎,准演某某佳剧。有时候天乐园这边上的座儿,尚不抵广和楼十分六七。广和楼的座儿,总是向外漾,有多少包厢,头一天便被人包了个净尽。这种魔力,固然因为刘喜奎是女性,北京城又初有坤伶,当然如磁石吸针,不知不觉地,就全被她吸了去。但是故意捧场的人,也特别加多,这些捧场的,当然商界占一大部分。然而专指着商界,也不能如此之盛。胡伯孙一个人的力量,也没有这样神奇。出力最大,而收效最宏的,乃是当今的少总统项大公子。在前半部书中,曾经表过他,那时他做工商部司官,曾被旗人将他窘得无路可走,多亏庄中堂之山,费了很大气力,才给他转过一点面子。如今他老子做了总统,他在新华宫中养尊处优,俨然就是三国时的五官中郎将。他生平最恨旗人,这一次刘喜奎到北京来,有人对大公子说:喜奎当初本是旗人家的女子,从八岁上,被她父母写给天津一个姓刘的做养女,因此才改姓为刘。却没料到,她后来越出息越俊俏,从十一岁学戏,居然一唱就红了。今年才十八岁,已经名满全国,没有不知道刘娘是一位绝代佳人的。从前只在天津唱,烟台、上海也去过两回,捧场的也很不少。这一次,因为北京园子慕名迎聘,每月出三千块钱包银。喜奎这时候正被统制曹虎臣终日缠绕,她面子上不敢得罪,心里却很不痛快。常言说鸨儿爱钞,姐儿爱俏。喜奎见曹统制,生得既黑且胖,是一个粗鲁武人,芳心中如何能接受这种蠢材。只好想一个法子,脱离他的羁绊。恰赶上北京专人来约,便借这机会到京来了。也是她正走幸运,一到北京,又大红特红。尤其是项大公子,因为听说她是旗女,刻不容缓,到戏园来赏识。也是五百年前结下的风流冤债,大公子一看见她,便神魂飞越。对左右说:“我生平所见的美女子为数很多,却始终没有像刘娘这样绝色。我们二爷从女伶中选了一个赵玉清,便认为天姿国色,要比起刘娘来,真有仙凡之别,不可同日而语了。”左右的清客,见大公子这样赞美,也都附和着,说:“大爷的赏识,果然不虚,照刘喜奎这样人物,在全国中也寻不出几个来。大爷既看她好,回头我们陪着大爷,到她家里去喝一回茶,她一定特别欢迎。”项可定听左右说,能陪他到喜奎家中,真是说不尽的高兴。等最后喜奎的戏演完了,天已掌灯时分,可定同着手下一班人,到惠丰堂吃过晚饭,便一同坐汽车,到喜奎家里来。喜奎初到北京,本住六国饭店,后来因饭店挑费太大,房子也不宽绰,便在前门外韩家潭,租了一所很大的四合房,有她师傅同养家的娘,还有厨子拉车的,男女仆人,一共也有十几口人。除去演戏之外,倒是规规矩矩地过日子,并不操那法外的副业。虽有一班登徒子,存着不可测的野心,想要同她拉拢,但是人家的门,老是关得紧紧的,拒而不纳。因此大家才晓得喜奎是一个有身份有操守的女伶,并非淫滥下贱、等于妓女的优人所可同日而语,也就从此歇了心,不做非分之想了。
  这一天晚上,项大公子的车驾居然光临,清客中有一个姓单,叫单成焕的,最能先意承志,体贴大公子的意思,大家都管他叫善承欢。他叫开喜奎的门,恰是小香怜出来答话,他一看来的主儿,坐着汽车,两只诸葛电灯,照着车门上边,有公府两个字。小香怜心中明白,这是从总统府来的,怎敢怠慢,恭恭敬敬问这位老爷贵姓。单成焕说:“你先不必问我,听我对你说,这车中坐的是府里大爷,白天在广和楼听戏,看见你们老板作工很好,特来拜访拜访,彼此谈一谈,并无他意,就请你头前引路好了。”小香怜说:“原来是府里大爷,我家老板向来除演戏外不会生人,今天大爷光临,自当别论,快请里面坐吧。”项可定见人家已表示欢迎,这才下车,两个清客在身后相随,小香怜在头里引路。此时刘喜奎才吃过晚饭,跟包的早报信给她说:“总统府的大少爷前来拜访。”喜奎心说:这可不敢说不见。立刻吩咐让至客厅,她本人只穿着家常衣服,云狐腿皮袍,真青素缎的面子,白袜青缎皂鞋,脸上未施脂粉,却是天生白皙,只在嘴唇上染了一点红,格外有一种天然之美,真非笔墨所能形容。她秀靥含春,向大公子望去,见这位大公子,也就在三十挂零年纪,身量不高,五官却非常英伟,而且有一种儒雅气象,决非曹虎臣那种粗野可比。她连忙过来深深鞠躬,笑着说道:“我们这种蓬门小户,怎敢劳大爷贵驾光临。您要高兴,哪时叫我,我哪时便去伺候。大爷不同别位,我们在这里卖艺,求您照应还求不到呢!您今天肯到我们家来,这真是天喜贵人驾着彩云下降,怪不得早晨喜鹊直叫了半天呢。”喜奎这一套话说完了,乐得诸位清客不住手地鼓掌,说:“女博士清谈娓娓,真使人乐而忘倦。”大公子也笑了,说:“果然名下无虚,怪不得在戏台上,你的说白,那样清楚利落呢。”喜奎因爱慕大公子,特特让到自己绣阁中,真是神仙之府,别有洞天。彼此越说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势。一直谈到四更天,方才命驾回府。从此以后,不时往来。有时候大公子特派汽车,把喜奎接到府中,时候太晚了,便留在府中住宿。两人热度,渐渐高涨起来。在大公子的意思,本想纳她为妾,只因总统这一关不容易通过。在项二少纳赵玉清为妾时候,被老头子知道了,大发脾气,说:“纳妾倒没有什么,但何必一定要女戏子呢?她们这种人,走惯了江湖,焉能安安生生在家里过日子。与其将来闹得丑声四播,依然下堂求去,何如当日就不要她们。”项二少因为舍不得同赵玉清分离,在老头子面前,又实在无法交代。只得带了赵玉清偷偷离开北京,跑到杭州去,实行学范大夫游湖,半年不敢回京。后来多亏冯国华段吉祥一班武人,竭力替他疏通,老头子这才允许不究。请想正当这时候,大公子如何敢纳喜奎为妾?究竟喜奎的意思,也不一定想要嫁他,她虽是一个女伶,却胸怀大志,自己曾立个誓,不给人做妾。要想娶她为妻,得合乎她要求的条件。什么条件呢?头一样是年岁不能比她大过十岁;第二样是体格坚强,相貌英伟;第三样是出身,文的得在欧美留过学,曾取得博士学位,武的要在陆海军大学毕过业,曾得过外国少尉职衔;第四样还得说资格,文官在简任以上,武官在少将以上。具有这四种资格,她方才肯嫁人。对项大公子,也不过是表面上的亲热,其实芳心并不认为白头偕老之人。她所以结识项大公子,一者是在北京,有这样一位有势力的保险人,无论再有怎样的色鬼坏蛋,也不敢轻于尝试;再者是想敲大公子几个钱,好再添置最新式的戏衣行头。因为她在上海时,定织了几十件平金绣花戏衣,一共是八千七百五十元,她仅仅留了一千块钱定钱,已经半年多了。湘绣庄屡次来电,问她是专人送来,还是派人去取。喜奎对于这事,很是为难,无论取送总得给人家现钱。她此时手中,却又没有这一笔巨款。因为在戏园赚的钱,都被她领家娘提去,置了房产了。想托人借一笔,得出很大的利钱。她想朝项大公子张口,又有点不好意思。再说要这样敲他,隐然是图几千块钱,把自己这身子,完全卖给人家了,凭个人的身份,也犯不上这样贱。这事我必须另想一个法子,从旁面敲钱,决不从他手中直取。她打好了主意,暗暗地对她师傅小香怜说:“如此这般,我能向大公子去说,包揽一切。”小香怜受了她的嘱托,以后恰恰赶上胡伯孙替马沛霖运动参政,寻到小香怜头上,小香怜应许同喜奎商议。第二天对伯孙说:“老板因为一件事,心里正不高兴,恐怕她未必肯说。”伯孙忙问是什么事,小香怜说:“在上海定了一批行头,还欠人家八千块钱。因为手中不便,到如今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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