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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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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握一握手。白朗请他二人乘轿上山。天宠笑道:“这十几里路,家母舅年纪大了,恐怕走不动,请他坐轿还可;似乎你我弟兄正在青年,何必坐轿,莫若彼此步行,又可以闲谈,又可以逛一逛山景,岂不好吗?”白朗笑道:“既然老叔乐意步行,小侄情愿奉陪。”凤声此时,也不好意思独自乘轿,情愿随他们步行。白朗执意不肯,高低将他装入轿中。两个抬轿的抬起来,如飞一般的去了。这里王、白二人彼此携着手步行上山。及走过五七里路,渐入险境。同行的兵丁,俱都手足并用。唯有他二人,仍然行所无事,坦坦直上。本来无形中,有一番比赛的意思,谁也不肯让谁。到了极险之处,白朗想要搀扶天宠,天宠笑道:“老弟,尽管放心,不要说有路可行,就是壁立千仞的孤峰,愚兄走着也如履平地。”这句话未曾说完,他一侧身,让开当中的小路,用手按住旁边的石壁,施展他哪蛇行绝技。直仿佛粘在石壁上,蜿蜒上行,转眼已踱过十余丈。吓得白朗哪敢睁眼,定了定神,循着山路走上去。走过十余丈,到了宽平之处,却见天宠含笑坐在上边用手招他。白朗哎呀了一声道:“老叔真神人也,可把小侄吓坏了。似你这样飞行绝技,我生平却未见着第二个。你真不愧是天飞祖师的门徒了。”天宠笑了一笑,携着他的手,来至山寨。
  原来是一座菩提寺改的,这庙的地基很大,房间也很多,又经白朗重新修理一番,极为合用。庙内住的俱是白朗亲信小头目,一共有五六十人,一律出来排班迎接。此时凤声的轿子,尚未抬到。大家又在门外候了许久,凤声到了,然后一同进门。临街是七间,中间的山门原来本有四大金刚,早就扔到山涧里去了。把菩提寺的匾额,改为避世山庄。凤声赞美这四个字想得真妙。进了大门,院里古柏森阴,自有一番幽隐气象。两旁是十间厢房,一面五间。中间一条通路,满用石子铺的,足有七八丈长。才到他中间客厅。客厅是五间明厅,内悬一块横匾,是“有道堂”。凤声心里明白,这是运用《庄子》上“盗亦有道”的典故起的这个堂名。足见这群盗之中,也有饱学的人。五间客厅中,陈设得极其美丽,一切家具,俱是楠木花梨;大山案上,也陈设着古瓶古鼎;墙壁上挂的俱是名人字画。白朗请他二人暂且在此休息,笑着说道:“这过厅从前本是菩提旧址,当日贾老先生因为他出身僧人,很迷信神佛,保留不去。后来小侄占领此山,把那些泥胎木偶,一律搬到山涧中,这才重新修饰,才有今日的气象。”天宠道:“足见老弟识见高超,不同凡俗。”白朗又问贾氏父子近状何如。天宠把上项事对他说了一遍。白朗道:“这两位先生,隐居不出,帮里的事近年也无人整理了。老叔来此,正好重整旗鼓。至于报仇的事,我早晚陪你到光州走一趟。那是小侄的故乡,地理是熟的。苟登科今年正月补的光州直隶州知州。自到任以后,无恶不作,我们光州的地皮,已经被刮下三尺去了。就是没有这报仇勾当,我也容他不得。”二人越说越投机。从此天宠便住在瓦岗山,又劝白朗不可打劫近邻,伤了同乡的义气。我们从今以后,只在本省贪官污吏身上设法取财,或用智取,或用力夺,一个也放他不过。至于本省商民,却不可伤害一人。白朗很听他的话。果然未出三个月,凡逃避的商民,又渐渐回家复业,郭家也照旧回了瓦岗集。从此山寨之上,便推王天宠做了首领,白朗情愿降居二大王,苗凤声也随着做了参谋。
  这且按下不提,却说苟登科自从诬良为盗,夺取了王贡生的宝瓶,献与抚帅。抚帅十分欢喜,称他为河南省中第一干员,专折保驾他以直隶州知州,仍留原省补用,并加知府衔。没出三个月,便委他署许州知州。署了一年多,恰赶上光州出了缺,又奏请以登科实授。这苟官在部里买上买下,居然核准。当年正月接到饬赴新任的公事,挈着家眷,高高兴兴地前来接印。光州的缺,本来不坏,又加上苟登科敲骨吸髓的手段很高,不到一年,居然弄到三四万金。不料激恼了光州一位绅士,此人姓胡名师鲁,是一位两榜进士,现任礼科给事中。据乡人所说苟登科种种劣迹,以至他在河内县怎样诬良为盗,原原本本,结结实实地参了一折。折子后边并请皇上,另派京官前去查办,万不宜委河南巡抚,免其袒护贪官查无实据。皇太后居然照准,特派了工科掌印给事中宗室宝珍,前往光州秘密查办。这宝珍今年才二十七岁,是一个白面书生,生平未出过都门一步。如今得了这个差使,心中大喜,想要借此到河南游逛一番。只带了两个家人,微服出京,到河南查办事件。此时的京汉路尚未修通,只能起旱前往。他却不肯先到光州,意欲往开封洛阳,访一访五代北宋的古迹。沿路之上,游山逛景,耽搁日子很多。此时苟登科已有所闻,因为北京都察院衙门有一位御史,与苟登科既是同乡,又是同年。此人姓于,名万鹏,在官场中,是一个最滑头的人物。他轻易不肯参人,却专探听同寅之中,某人要参某官,他便暗中去信报告。那将要被参的,得此消息一定托他疏通。他便做一位鲁仲连,先探一探参人的御史,肯否要钱。如果要钱,他便居间调停,叫被参人拿出几个钱来了事。比如两千银子打消此案,他从中至少也要得上五六百两。因此他虽不参人,却比参人的赚钱还多。同寅的御史,有穷急了的反倒寻上他门,托他设法,先放出一炮去,然后便能拉进钱来。似乎这一类的,更是由他敲了来,随便给几个便算完事。苟登科因为自己声名狼藉,常写信托于万鹏照应他,如果有一点风声,务必先给他去信,以便设法打点。此时胡师鲁的奏折,偏偏神不知鬼不觉地递上去,于万鹏连一点影子也不知道。及至发抄出来,派宝珍查办,他方才知道。此时再疏通是晚了,就是运动宝珍,往返写信也来不及。好在他平日同宝珍交情甚厚,自己便替苟登科做主意,先给宝珍送行,暗暗地好托付他格外照应。并应许给苟登科去信,一定叫他重重地报酬。宝珍本是旗人中的纨袴子弟,知道什么,一听见能得钱,便满心欢喜,极口应承。他出京以后,特意在河南闲游,所为腾出工夫来,好给于万鹏同苟登科去信关照。
  却说苟登科,自接着于万鹏的信,早把真魂吓冒。一个小小直隶州,居然派了钦差来查办,这件事闹大了,不但功名保不住,只怕还要发往军台。好在于万鹏信上说,已经替他通了关节,只要多花几个钱,将来复一个事出有因,查无实据,也能完全打消。此时他还能爱惜钱吗?但求保住功名,便算万幸。早早晚晚只盼这位宝大人速速到了,他便拿出逢迎谄媚的手段来,先买一个喜欢,然后再托他的随员幕友,或是家人商量送钱。终日派了十几个差役,在光州境内各旅店中探访宝大人的踪迹。探访有十几天,哪里有一点影儿,把一个苟登科急得抓耳挠腮,如热锅上蚂蚁一般。又抱怨差役无用,特请他几位幕友再去探访。这一天晚上,天有掌灯时候,忽见一位名叫管冲的幕友,笑吟吟走进来,向苟登科说:“东家不必着急了,大钦差已经到了。”苟登科听见,立时如获至宝似的,跳起来拉了管冲的手腕,低声问道:“老夫子,那钦差现在何处?你快快对我说,好预备前去接驾。”管冲摆一摆手道:“东家先不要着慌。这钦差是隐姓埋名来的,现住在西门外同泰店里。他们一共来了有七八个人,假扮作贩绸子的客人,在店里特占了一所跨院。晚生一看那情形,便知道来历不小。内中一个年纪很轻的,据说是客人中的首领。一口河南话,有时却流露几句京腔,这分明是为遮掩耳目。手下的人称他为老板,有时又称他作爷。按爷字乃是旗人宗室的称呼,宝大人他本是位宗室,这样看起来,是千真万确了。我又调查他那店簿,店簿上写的姓名,乃是珍宝和三字。东家请想,除旗人哪有姓珍的,这分明是将宝珍两字,颠倒过来改为珍宝和。我想他这种半明半暗的态度,一定是有用意。东家万不可轻易给他揭破,必须慢慢设法同他接近,然后才好说话呢。”苟登科点头称是,又问管冲道:“依你的意思怎样入手呢?”管冲道:“据晚生意思,东家先派人向店家说,所有一切供应,俱要特别周全。由州署派去厨房,早晚两餐,要格外丰盛。晚生也假扮住店的客人,慢慢同他交好。等真话套出来,我立时同他说破。彼时再知会东家,前去参谒,方才不嫌唐突。这是上半截的文章,至于下半金钱勾当,要看稳了风头,不可轻易出口。怕的是他表面上,不肯担这声气,倘或弄僵了,以后反倒不易进行。”苟登科鼓掌称妙道:“老夫子的神机妙算,真乃千妥百稳。我们就是这样做法。”说罢忙唤过两个心腹家人,吩咐如此这般,家人答应着去了。管冲也扮作客人模样,前去住店。住的房子,恰恰在那跨院门外。凡跨院人入出踪迹,俱从管冲门前经过。过了一两天,全都认清了。主人珍宝和,是一位二十多岁的白面书生,京话说得非常圆熟,举止动作,恰恰是一位旗门中的阔少。还有一位年纪同他仿佛,只是比他瘦弱些,大家俱称他为三老板。在管冲眼里,这一位不是宝珍的弟兄,必是宝珍的亲戚。另外还有一位五十上下年纪,粗眉大眼,大家称他为黄先生,专管银钱账目。管冲心说,这一位必定是钦差府里的近人,将来打通关节,倒要在他身上了。其余还有五个人,看那神气,全是长班夫役之类。
  管冲计算,我要得他的实底,必须先买好他的家人。看内中有一个年纪最轻的,不过十七八岁,神气非常机灵。管冲便不时同他闲谈,问长问短。他总是吞吞吐吐的,不肯直说。这一天珍宝和同着三老板、黄先生,一同进城去闲游,还带了三个仆人,只留两个看家,内中便有那小童。管冲乘势将小童拉进屋来,拿出果子点心来给他吃。小童也不客气,一边吃一边同管冲闲谈。管冲问他姓名,小童笑道:“我叫赵小顺,伺候我们爷五六年了。”管冲乘势问道:“你们爷是一位做官的,不是做买卖的,我猜得对不对?”赵小顺笑了一笑道:“做官的怎样,做买卖的怎样呢?”管冲道:“我们不过是闲谈,因我看他气度很大,所以猜得几分。”小顺点点头。管冲又乘势说道,“你们爷不但做官,一定还是一位宗室呢?”小顺听了这话,不觉现出很惊异的神气来,忙低声说道:“我求你先生,千万不要叫嚷。这话倘被家爷知道,说是我泄露的,那一顿皮鞭子,我可实承当不起。”管冲一见这神气,心中大喜,立时板起面孔来说道:“你今天要把实话全对我说了,我决不提出你来。你如果不说,回来我便向你主人当面质证,说你的管家赵小顺告诉我,你是北京宗室。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呢。”赵小顺被这一挤,几乎要哭出来,忙央告道:“管先生,咱俩无冤无仇,你何必害我呢?你既然要知道底细,我便实对你说:我们家爷,他名叫宝珍,不但是一位宗室,而且是现任工科给事中。并且奉旨来此查办事件,并且查办的,便是这光州知州。因为案情重大,奉老佛爷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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