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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缭绕-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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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还是宁王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或者是她从前结了怨而不自知? 显然,那两名侍女也猜到了杀手的目的,其中一人对微浓道:“娘娘不可露面,否则必定性命不保。” 另一侍女则犹豫着:“我身上有求救用的烟弹,可一旦放出来,必定会被他们发现。这可如何是好?” 微浓沉吟一瞬,命道:“你跑远一点再放,快去!” 侍女不禁愣了一下:“那您呢?” “我想看看是谁要杀我。”微浓盯着不远处的打斗,目不转睛。 侍女一听这话,忙劝:“娘娘,性命可比这个要紧!” 但微浓就是如此固执,想要查探的事情,即便冒再大的风险也要执意前行。她思索片刻,又对两个侍女道:“趁他们还没发现我,你们都走。一个去山下找援兵,一个躲到隐蔽之处放烟弹。双管齐下会保险一点。” “可是……可是您能支撑下去吗?”侍女们有些迟疑。 “这是最好的办法,也许对方不是要杀我,只是想捉我。”微浓冷静地劝:“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就照我说的话做。” 话虽如此,可微浓心知肚明,这群突然冒出来的杀手虽然功夫路子异数,但没有一个人蒙面。这表明他们根本不怕被发现,是抱着必杀的决心而来,一旦她被捉住,大约是没有活路可言的。 侍女们当然也想自保,见正主儿都发话了,也都不再迟疑,立即分头行动,各自跑开。 然而毕竟是两个大活人从草丛里钻出来,再如何小心谨慎,还是会被杀手们瞧见。眼看着有两个杀手已经朝这边看来,那个手持烟弹的侍女脚下一顿,当即改变了主意。 她立刻转身将烟弹扔给微浓,口中喊着:“娘娘,得罪了!” 微浓大吃一惊,没想到侍女竟会如此害她。可眼下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只见那烟弹已经快速朝着她的方向飞来,落入她身边的草丛里。与此同时,一道浓烟高高飘起,伴随着一声悠然鸣响,直冲天际。 那几个杀手见此情状,再不恋战,当即跑到草丛之中,一把抓住微浓。微浓的惊鸿剑被云辰夺走,手边又没有兵器,根本打不过这些人。她唯有寻思着拖延时间,期望那两个侍女还没有彻底泯灭良心,还能找到救兵。虽然,这个希望微乎其微。 如此想着,她只好慢慢从草丛里起身,拨了拨身上的草屑,故作一问:“你们是来捉我的?” 几个杀手都不说话,径直将她绑了起来。那边厢,打斗也已接近了尾声,宁国的侍卫们全军覆没,地上横尸一片。剩下的杀手掂着血淋淋的刀剑,迅速跑来会合。 而其中那个领头的蓝衣人,微浓竟觉得其颇为眼熟,但死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一直盯着那个蓝衣人看,直到他走近了,她还是没能想起丝毫讯息。 那蓝衣人至多二十来岁的样子,神色冷峻,五官端正,乍一看并没什么特别之处。他倒也坦然地任由微浓打量,冷笑问道:“怎么?觉得我眼熟?” 微浓垂眸道:“没有。” 蓝衣人没再说话,围着微浓走了一圈,视线落在绑缚她的绳子上,突然笑了一笑。继而,“嚓”地一声响,他将她身上的绳子划开了。 微浓有些惊讶,活动了一下手腕:“多谢。” 蓝衣人冷哼一声,阴测测地笑回:“你多虑了,我替你解开绳子,不过是怕耽误我下刀。” 他说完这一句,目光瞬间变得狠戾无比,突然之间手起刀落,重重砍向微浓的面门。微浓见状大惊,下意识地转身想要躲避,那一刀便狠狠砍向了她的后背。 夏季轻薄的衣衫根本无法抵挡这骇人的利器,但听“叱”的一声响,刀锋砍中肌骨的声音猛地传来,微浓痛苦地呻吟着,重重向前跌在了地上。 背脊上的疼痛,已经不是火辣辣能够形容了。她能感到刀刃已经深深嵌入在她的后背中,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像死去一般,她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浑身也开始猛烈地抽搐。 然而那蓝衣人并没有罢手之意,缓缓蹲下身子,看着趴在草丛中抽搐的微浓,满目皆是杀意:“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此言甫毕,“唰”地一下,他倏然将刀从微浓背后拔了出来。一瞬间,鲜血飞溅,溅上他的脸面,溅上他的蓝衣,溅在了高高的草丛之中。 十万大山的毒物们立即嗅到了鲜血的气息,从四面八方的角落里爬了出来,朝着微浓的身躯行近。这一刻,她已是它们眼中最鲜美的食物了。 蓝衣人就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他甚至还特意撕裂她背上的衣衫,让毒虫们可以更轻松地找到她的伤口。他看着微浓抽搐、翻滚、痛苦地喊叫,神色却是漠然的冷酷的,甚至产生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微浓感受到自己背脊上有越来越多的毒虫爬了上来,很痒很痛,他们在吸她的血,在吃她的肉。整个背部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鼻中、口中不知吸进了多少泥土草屑,呛得她喘不过气来,渐渐窒息。 这种感觉令她痛不欲生,可她依旧强撑着最后一丝精神,执着地问:“为……为什么……” 蓝衣人看着她迅速失血萎靡的面容,无情地笑道:“不为什么,这是你的报应!” 此言甫罢,他又缓缓扬起佩刀,指着微浓的脸颊:“我要将你的脸划花,如此便没人能认出你来了。你会死得面目全非,尸体被毒虫分食,化为这十万大山里的尘土,毫无踪迹。” 微浓此时的意识已经渐渐消失,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她只是浑身抽搐着、疼痛着、感受着濒临死亡的痛苦,仍旧执着地追问:“为……为什么……” “只怪你非要到宁国来!”蓝衣人说到最后三个字时,面目已是狰狞扭曲变了形,扬刀便欲往微浓脸上划去。 然而在他的刀剑落下之前,微浓已经彻底晕死过去了,意识消失的那一刻,她隐约听到马匹的悲鸣声,那声音像极了她的祥瑞。 它是在为她哀鸣吗?他们会为难它吗?她不知道。她甚至期盼着死亡快些来临,好让她尽快解脱。
第183章:飞蛾扑火(一)
恍惚中,微浓感到胸闷气短,可背上却有些许凉意,带着惬意的微痒。她努力地想要清醒,挣扎良久才从混沌之中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着上半身,趴在一张舒适无比的软榻上,而这张榻,就在一辆辘辘行进的车辇里。 她想翻身挣扎,但被一只微凉的手掌阻止了,确切地说,是一只微凉的手掌按在了她光裸的背脊上。显然,方才背上传来的痒意,也是来自这个人的手指。 微浓竭力想要看清对方是谁,怎奈她是趴着的,而那人是坐着的。从她的位置看过去,触目只能看到一片暗色的袍角,质地轻薄而熨帖,提醒着她如今依旧是夏天。 虽然,这车辇里凉爽无比。 你是谁?微浓想开口问话,只可惜嗓子里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她整个人就像是干涸了的泉眼,极度需要水的滋养。 而那人还是不说话,只用微凉的手指一再摩挲她的后背,轻柔流连,似疼惜又似爱怜。 微浓定下神来,回想自己昏迷前所发生的一切,大约也猜到了对方是谁。这一猜想,即便自己如今坦胸露背不着丝缕,她也没力气计较了,索性阖上双眸不再问话。 聂星痕看到她的神情,便知她已猜了出来,这才缓缓开口:“你昏迷了一个月,目前还不能饮水,再忍忍吧!” 微浓的长睫轻轻闪动,仿佛受惊的蝴蝶颤动双翅,再次睁开了眼睛。在她的记忆里,受伤的那一幕太过残忍血腥,她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了。而看眼前这情形,竟是捡回了一条命吗? “我知你心中有很多疑问,我都会告诉你。”聂星痕的手指终于从她背脊上离开,转而握住她的一只手,缓缓说道:“你的那匹坐骑,是连阔设法卖给你的,一旦你在十万大山里出了事,它会自行跑去据点报信。” 原来她竟是托了祥瑞的福!可又何尝不是托了聂星痕的福?微浓努力勾起一抹哂笑,自嘲之意溢于言表。 聂星痕摩挲着她修长削瘦的指节,又道:“前次你来姜国解毒时,身上用了数十种毒虫做药引,寻常毒物根本无法伤害你。若非如此,你也难逃这一劫。”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微浓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庆幸。是啊,怎能不庆幸呢!她虽知道自己解毒期间用过不少毒物,却不知自己早已练就“百毒不侵”的体质了!她又欠了他! “幸好姜国人来得快,否则你即便不是中毒而亡,也会失血过多而死……”聂星痕说着,手指又触摸上她的背脊:“但你这背上的疤痕,恐怕是难以消除了。” 微浓不想也知,自己背上究竟会是多么狰狞。那日她中刀之后,是眼睁睁看着草丛里的毒物爬到自己身边,慢慢爬上她的背脊……那种剧痛、恐惧、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毕生也不能忘怀! 一想到那日的情景,她依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而只稍稍挪动了一下身子,便发现身下硌得慌。她下意识地看向左手手腕,说是“瘦骨嶙峋”大约也不为过了,可想而知身上会是个什么状况。 微浓猜的一点也没错,如今她这裸露的背脊上,早已与“玉背”二字无缘了。后肩胛骨高高凸起,两侧肋骨深深凹陷,瘦得几乎是皮包骨头。而从后颈到腰椎这一段距离上,一道刀痕沿着脊柱蜿蜒而下,深可见骨。遑论背上那些被毒虫啃噬过的地方,疤痕散乱密布,肌肤凹凸不平,比烧伤还要难看三分。 这还是养了一个多月之后。犹记得微浓刚被连阔的人救下时,有个随行的侍女看见这伤势,当场便呕吐起来,上药时双手都是抖的。 聂星痕在接获宁王手书之时,便已决定亲自前来接微浓。可刚走到半路,又接到连阔的书信,得知微浓遇袭重伤的消息。他当即舍了原来的路线,快马加鞭抄近路赶来,却不曾想,看到的竟是如此触目惊心的伤势! 不幸中之万幸,伤的是后背,而不是心口或咽喉……这样深的刀伤,若是从门面一刀劈下去,大约当场就没了。 而这痛下毒手之人,竟然是…… 聂星痕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收紧,骤然泄露了他的心事。微浓的目光恰好落在他的手上,便也执着地做了个口型,喑哑着问:“谁?” 聂星痕沉默片刻,只道:“等你伤势再好一些,我再告诉你。” 然微浓并不罢休,又坚持问了一遍:“谁?”问出口的同时,她强忍着深入骨髓的背伤,慢慢移动了枯瘦的左手,试图去拉住聂星痕的下袍。而只是这缓慢微小的一个动作,她的后背便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聂星痕立刻按住她的手,讽笑一声:“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 微浓动了动手指,算是回应。 聂星痕只得改为按住她的双肩,这才缓慢地、一字一句地道:“那些人,来自宁国离侯府上。” “离侯”两字一出口,微浓果然如预料之中激动起来,双肩耸动地想要起身。幸好聂星痕立刻发力按住她,双腿更钳制住她的下半身,令她动弹不得:“你冷静些!” 微浓被聂星痕牢牢按住,也知自己是徒劳,再想想背脊的伤势,终究还是稍稍冷静些许,只是那眼泪却不听使唤地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淌在身下的软榻上。 她很想否认聂星痕的话,她根本不愿去相信。可当她听见“离侯”二字的那一刻,她想起了一件事—— 当日那个口出恶言的蓝衣人,那个一刀砍在她背上的蓝衣人,她一直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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