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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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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唐绍仪的心思却没在这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臭味上,他只是不时的看着垂头看着茶杯默不言语的袁世凯。
朝廷的旨意下下来了——作为驻朝总理大臣的袁世凯,将转任台湾布政使,这不能不说是朝廷的恩宠,于驻朝总理大臣,于朝鲜看似风光,纵是朝鲜王对其亦需恭顺有加,左右朝鲜政局,俨然朝鲜的太上皇。但朝鲜毕竟是外藩,而台湾虽孤悬海外却是国朝行省,能为台湾布政使,意味着袁世凯真正进入国朝官场之中,而不像出使朝鲜,仍游走于官场之外。
与唐绍仪所想不同的是,此时袁世凯内心却五味杂阵,自从收到那份电报之后,他的心里便泛起五味来,原因无他,驻扎朝鲜总理交涉通商事宜大臣虽无总督之名,却有总督之实,于朝鲜任上五年间,左右朝鲜政局,俨然朝鲜的太上皇一般。
这种万万人之上的感觉,又岂是“小小”的台湾布政使所能相比,虽说在朝鲜,内有朝鲜离心,外有日人之危,可这种“太上皇”的感觉着实诱人,大丈夫一日不可无权,也就是于朝鲜,他深切体会到权力的美妙。
而更为重要的是,在一个月前,借着日本的一着“蠢棋”,他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朝鲜全权”,虽说这“全权”不过只是朝廷一时之言,可日本人却盯着这两字,同样的袁世凯亦看上了这两字,正准备借这两字于朝鲜大展身手的他,却被突然的调令打了个措手不及,心下焉能舒服。
但在另一边,台湾布政使——这意味着他将籍此真正踏入国朝官场,成为一方大员,这般位高众是叔祖亦无法与之相比,他日前途必不可限量。
一面是实实在的权,一面是更好的前途,如此一来,袁世凯内心自然也就陷入了百般的矛盾,
“慰亭兄,听说原本皇上那边有意让唐子然出抚台湾的,可谁曾想太后边插了一句,你们两便对调了!”
瞧着袁世凯一副眉宇不展的模样,唐绍仪于心下倒是羡慕起这位老兄的官运了,五年前,以26岁之龄总督朝鲜,五年后,转任台湾布政使,在国朝官运如此之顺的,怕也只有他袁世凯了。
“哎!只恐怕,日本人那边,估计这会正笑着那!”
在朝鲜众所周知,凭着于任上的“专横跋扈”多次粉碎日本插手朝鲜,谋取朝鲜的企图,日本人早已将其视为“喉头之刺”,甚至更多次与“开化党”人联手暗杀他,现这般调离朝鲜,日本又焉能不笑。
“这会正在那里欢笑的,怕还有朝鲜王和那些开化党吧!”
唐绍仪的言语间全无一丝恭敬可言,有得只是发自腹肺的轻蔑,那朝鲜王全不知日俄于朝鲜野心,几番试图背清自立,全不顾朝鲜之国力,一但背清必人他国所侵的现实。而袁世凯为强化国朝与朝鲜的宗藩关系,防止朝鲜独立自主的倾向和日俄等国的窥伺。不可避免的干涉朝鲜内政的做法引起了朝鲜国王和一些大臣的不满,朝鲜王秘授使臣结交朝中清流,不断对其弹劾他,要求将其撤换。
现在袁世凯离任了,他李熙怕就是做梦也会笑出声吧!
“哼哼!”
冷笑一声,袁世凯看着唐绍仪反问道。
“少川,你以为你那本家是个省油的灯?”
虽说从未见过唐浩然,可其写的《泰西策》、《泰西纵横术》与《盛世危言》三部书,他却是一字不落的反复看了数遍,在袁世凯看来自己这个继任者,绝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
“是不是省油的灯,我不知道,可朝鲜这地方?恶邻环伺于旁,稍有不慎,不知会生出多少乱子来,他唐浩然来朝办新政……”
摇摇头,唐绍仪不无担心的说道。
“就是不知道,他准备如何协助朝鲜办这个新政,若是让日本人称了心,只恐怕朝鲜之事尽毁一旦啊!”
唐绍仪的担心让袁世凯的眉头微微一皱,先是思索片刻,而后又说道。
“只希望,他当真尽掌泰西纵横之道吧!现在这朝鲜虎狼环视……”
轻摇其首,袁世凯站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南别宫的园景,瞧着电灯下站岗的卫兵,心下不禁再次泛起阵阵苦涩,原本他正欲于朝鲜行以大事,可谁曾想……前功尽弃啊!
朝鲜、台湾……
这两个词反复于他心间翻滚着,左间不舍,右间难弃,鱼与熊掌又岂能兼得。心下长叹一声,袁世凯回身看着唐绍仪,面上泛着些许苦色。
“少川,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方才能重逢,这朝鲜是为国朝最后藩蓠,那唐子然,虽通解西洋,可却不知朝鲜之局,你于汉城任由,还要对其多加帮衬,以固我藩蓠啊!”
袁世凯的一番话,只说唐绍仪连忙点头称是,可他心里却忍不住犯着嘀咕,那唐浩然尽掌朝鲜全权,其又岂会言听自己这个驻汉城领事之言?
“少川,我想让你先去一趟天津!”
凝视着唐绍仪,袁世凯突然道出了他的想法,实际上这也是他夜邀唐绍仪的原因。
“去天津?”
“对!”
袁世凯点点头,看着唐绍仪语气认真的说道,
“那唐子然,虽说解尽西洋,可于朝鲜这地方,却全是不知,便是从马名乾与金明圭那,所得不过只是二人之言罢了,若其为二人所误,朝鲜之事必将尽毁,朝廷有大恩于你我,你我焉能不效全力,以固藩蓠,你去天津,将朝鲜之事,尽解与其,若其信你,少川,你自可留于朝鲜,若其不信……”
沉吟片刻,袁世凯瞧着唐绍仪。
“此般是非之地便不宜久留,届时少川可请遣往主持台湾海关,焉不比留此是非之地要好?”
袁世凯言语间的关切,只让唐绍仪心下一阵感动,他连忙起身恭礼道。
“慰亭兄待小弟实是倍加关照,值此尚未忘小弟……”
唐绍仪的感动,让袁世凯心下暗自一笑,这正是他的目的,虽说身在朝鲜,可他的心思却一直在京中,最近这一阵子京城的“新政风云”,又岂能不加关注,若没有太后插手,怕他唐浩然已赴台湾展行新政,又岂会来朝鲜。
虽说现在台湾新政虚悬,可瞧这样子,国朝办新政应势在必行,若是他日能接任台湾巡抚,于台湾推行新政,到时候自然会用到如唐绍仪等留美幼童,现在施恩也好、结交也罢,不外都是为将来作铺,再则唐浩然若与朝鲜协办新政,唐绍仪于一旁观之,总其长短,他日亦可助自己于台湾推行新政。
一番感动之言后,唐绍仪又试着问道。
“那咱们先前商定的那件事,是不是也要告知与其!”
唐绍仪口中所指的那件事,是月前袁世凯得已朝鲜“全权”后,私下与其密谋的一件大事,若是事成朝鲜危局必将尽解,虽说麻烦些,且风险颇大,但袁世凯却相信那是解决朝鲜问题的唯一选择。
“嗯……”
沉吟片刻,袁世凯用力点了下头,盯着唐绍仪说道。
“少川,于唐子然来说,你总归是外人,把那件事告诉他,若是他纳之,便表明此人可依,他日你于朝鲜方才能得其信任,一展所学,若其拒之,兄业已离任,不过是中堂大人些许训斥罢了,于大事无妨,你无需顾虑为兄这边!”
“慰亭兄……”
袁世凯的一番话,甚至“自我牺牲”只让唐绍仪感动的双目微热,大有一种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慰亭的感觉。
“若其拒之,小弟倒时候,也不来朝鲜了,直接于天津向中堂大人请辞,到时候随慰亭兄一起去台湾,还请慰亭兄切莫嫌弃!”
简单的一番话,却表明了唐绍仪的心迹,这是弃官为幕的心思,袁世凯听着便是有百般的心思,也是感动的说道。
“少川,为兄又岂敢耽搁你的前程,若其不可依,到时候少川只需留于天津,待时机恰当,为兄自然请中堂大人为少川谋个台湾海关的差事,到时候,你我兄弟于台湾再聚,共为朝廷出力!”
“小弟之事全听慰亭兄吩咐,小弟明日一早便去仁川,往天津会一会他唐子然!”
唐绍仪这般说着,心底到是对与唐浩然的会面充满了期待,那名动海内的唐子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第2章朝鲜之困(求推荐)
唐子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相比袁世凯又是如何?
这个问题几乎是从朝廷旨意下来,任命唐浩然为驻朝总理事务大臣的那天起,金明圭便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从去年度被任命为驻津督理通商事务,出使中国天津前,王上希望他去天津会见清朝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李鸿章,一方面是请求清政府对使美的朴定阳从轻处罚,而更为重要的使命是要求撤换跋扈的清廷驻朝大臣袁世凯,另选一“公正明识者”代替,此事一直未得进展,尽管他通过游说说服与袁世凯有隙的张謇、张佩纶等人攻击袁世凯“侈然自大,虚骄尚气,久留朝鲜,于大局无益”。但北洋大臣李鸿章却依然不为所动,力排众议,不仅让袁世凯继续留朝任职,并于甚至还有新年将过时,在往吏部的考评中给袁世凯写了“血性忠诚,才识英敏,力持大局,独为其难”的评语。
亦正因如此,已经明知调离袁世凯不可为的金明圭才意欲称病归国,就在他意称病归国时,朝中却突然传来消息——驻扎朝鲜总理交涉通商事宜大臣易人,袁世凯调往台湾,而素有知洋之名的唐浩然被委任为新任驻朝总理事务大臣。
这边一得到消息,那边他便密电将此“佳音”告知王上,王上随后复电电间言语极是欢喜,似乎终于“拔掉了”这一心腹之患,可金明圭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驻扎朝鲜总理事务大臣!”
朝廷的旨意中所提的唐浩然的官职又与过去不同,从陈树棠的“总力朝鲜各**涉商务委员”到袁世凯的“驻扎朝鲜总理交涉通商事宜大臣”,清国对朝鲜的内政一日甚于一日,袁世凯还是专横跋扈至极,更欲废黜王上,另立新王,而现在唐浩然又被委任为“驻扎朝鲜总理事务大臣”,这清人到底做何居心?
而在另一方面,金明圭却又对唐浩然的上任充满了期待,倒不是因其年青,自袁世凯总理朝鲜后,谁还敢小瞧年青人?而是因其知洋之名,且其又有协办朝鲜新政之责,有上国作推,朝鲜欲行变革,自然阻力大减。
可问题是,这唐浩然在朝鲜又岂只是办理新政那般简单?且其是否会借新政为官,更加肆无忌惮的干涉朝鲜国政?
就是怀揣着诸多的担心,金明圭来到了驻朝总理大臣的官邸,按道理,作为朝鲜使臣的他应在几天前便应加以拜见,可却一直拖于今日,他的想法倒也简单,想通过这种“慢怠”试探一下唐浩然的心性。
可出乎金明圭意料的是,在他的拜帖送入行辕后,那唐浩然便亲自迎出了门,一番热情的客套之后,更是亲自挽其手请其入堂,全不顾天国上官之威邀他并肩同坐,对于早就习惯了小国下臣见官矮三分的金明圭来说,这种宽待只让他内心一阵感动,觉得眼前这唐浩然远非袁世凯所能相比,而在接下来的一个钟头里,唐浩然在向他询问朝鲜的事宜时,金明圭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虽朝中众人欲效仿上国行以“东道西器”之途,然朝鲜国瘠民贫,虽已开国,除些许土产几近无物,大人若欲于朝鲜行以新政,不知如何展开,上国可有借款相持?”
终于金明圭还是试着问到了他关心的问题,虽说明知其不可能尽言,但多少总能窥见一二,从而推测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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