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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令人心颤的故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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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个勇气,但如果这个案件重新审理,面对检察官他也许会交待得更真实、更
彻底些。
    他不想死,他也没想过要曹丽琴为他死。否则他就真的是造孽太多了。
    上诉吧,曹丽琴,上诉吧。齐世杰在内心的冲突中挣扎着想。

                                   八

    法庭审判下达的第8天,曹丽琴还是没有提出上诉。
    通常对于判决了死刑的囚犯来说,不在于服或不服,更多的是一种求生的本能,
使得他们总是怀着一线希望早早提出上诉。
    曹丽琴的律师也曾建议她上诉,可她却不置一词。她不是不知道,那是她的权
利,她只是心死如灰。
    哲人说,哀莫大于心死。心已经死了,人何必再去求活?所以,她现在是真的
想死,想早死。
    她觉得她已经准备好了。早就准备好了,早在那条由广州开往海南的海轮上,
她就准备好了,一个人,去承担所有的结果。
    那时候这么想,是因为爱他。现在还这么想,是因为没有什么东西还值得她爱
下去。

    日本火龙株式会社驻沪办事处的日本代表在法庭上作证说:
    “齐世杰在日本期间曾在我们公司本部工作过,但我们办事处从来没有聘用过
他,更不用说授权代表公司直接进行商务谈判了。关于这一点,我们曾委托律师登
报声明,不承认齐世杰以我们公司名义在外进行的任何活动,并对他保留有追究法
律责任的权力。”
    曹丽琴不惊奇。
    东阳贸易公司的经理也在法庭作证说:
    “齐世杰曾经承包过这公司一段时间,结果连月亏损,被我们发现,就把这个
公司收回了。到目前为止,齐世杰还有5万多亏空没有补上。”
    曹丽琴也不惊奇。
    这些事,虽然她以前并不清楚,但也猜到过几分。只是,以前的她不愿意去求
证其中的真伪,也怕被求证出个真伪,而现在的她是觉得任何的真伪都没有了意义。
    人在绝境,是是非非就都在身外,而心灵也就因此反倒多了一份自由。于是,
以前从不敢想从不愿想的,现在都敢想个明白想个透彻。
    现在,知道了这些事的人都同情她,都觉得她是上了齐世杰的当。可有一个人
不同情她,那就是她自己。因为只有她自己最清楚,那把她骗得最深最苦的人,就
是自己。
    钱,一次次地从她手中出去,有去无回。难道她就真的那么没有感觉没有怀疑?
有的,只是不想承认。她心口上的那条小蛇不允许她承认,这是又一次的错误,又
一个选择的错误。
    虚荣也是鸦片,它使人过瘾,使人着迷,也使人毁灭。
    齐世杰带给她的满足正是她所渴求的。特别是那一天,当她挽着他在白天鹅大
酒家的大堂里第一次把朱卉给涮了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再也离不开这种满足。她需
要它,所以,她也需要他。
    人人都知道她曹丽琴有个棒棒的未婚夫,有型有款。人人都知道,朱卉、岳昕
骅、家人,还有她的那些老同学那些曾经看着她出尽洋相的老同学,都知道。他是
她的荣耀,他不能倒,她宁愿错也不愿输。
    然而她还是输了,当她听到那个南星宾馆客房部主任的证词时,她突然意识到
她输了个彻底。
    他说,齐世杰在他们那里前前后后住了一年零五个月。他说他身边的女人一直
在换。更重要的是他还说:“最近半年里来的最多的有两个,一个是曹丽琴,另一
个是沧文宾馆一个叫阿春的服务员。”
    曹丽琴的心理支柱轰然倒塌了,她不能相信,她所苦苦执著的这一个男人,只
不过是又一个岳昕骅的翻版;她不能承受,她所依赖的这份感情,不过是又一场镜
中花水中月的欺骗。
    爱是没有的。

    整整8天,曹丽琴一个人在这生死禁地沉思默想。不,不止她一个,还有死亡,
他就隐身在空气中,就像空气,无处不在。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但并不令人
恐惧。相反,曹丽琴对他倒似乎有种亲近。在最后的这些岁月里,只有他和她朝夕
相处,彼此熟悉着,就像一个亲人。甚至,曹丽琴有时会有一种错觉,仿佛周围那
些沉默的高墙背后,就是死亡的宫殿,只要随便推开一扇,他们就能相遇。
    死,有什么不好呢?她想。
    对于她,死已经不是件令人恐惧令人颤栗的事,那只不过是生命的消亡,而一
切曾经有过的荣与辱,都可以随着这样的消亡而混灭,这何尝不是一个好的归宿。
    而选择活,等待着她的将是什么呢?漫长的刑期,和伴随这刑期的悠长的耻辱
和永无止境的痛悔。她知道她罪孽深重,穷这一生也难以洗刷。对于她,选择生是
要有勇气的。
    生,是一场苦役。要有希望才有勇气服下去。而她的希望在哪里呢?人生的那
些值得留恋的东西,爱情、友谊、家庭,她都没有。
    她的初恋早就在一场闹剧中死亡;她最好的朋友也早就背弃了她;她的家,在
她的生母过世以后也就名存实亡了。她还有什么呢?就连她为之付出生命的这份爱
情也是虚空的。
    她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牵挂着去服那一场苦役呢?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哐”的一声,铁门打开了。又到了女囚们“用水”的时间。主管队长提着一
个大桶走进来。
    “明天,就是元旦了,我想你也该好好洗洗身子了。”她招呼曹丽琴。
    不锈钢的手铐被除下了。温热的水漫过已经有了一圈茧皮的腕脖,和那些红红
的碎裂的口子。轻微的刺痛和毛孔张开的舒畅混合着,让曹丽琴感觉到了一种自由
的轻快。
    手,还是自由着好呵。
    没有束缚的手在水中搅动着,撩起一波一波的水花,泼洒在身上。水流顺着肌
肤,自顶至踵地流下来,把那一层污垢都冲刷干净。
    这一刻,曹丽琴在桶里,队长在桶外。桶外的队长时不时地给桶内加注热水,
这令曹丽琴不由得想起了童年,想起了母亲用木盆给她洗澡的情景。
    氤氲的水气中曹丽琴闭上了眼,她希望这种感觉能多停留一刻。她慢慢地擦洗
着,回味着。
    等到曹丽琴把自己收拾妥帖以后,队长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曹丽琴。
    “这是一封来自贵州的信。报社的同志说是一个小男孩让他们转给你的。”她
注视着她,慢慢地说。
    曹丽琴的记忆忽闪了一下。可是她有些不敢相信。
    “他说他在他们报上看到了你的事,他说他想问你,这些年你资助他上学的钱
是你的吗?他说你是一个好人,你不该死。他说他愿意再不上学,愿意把这些钱寄
还给你,让你去还给别人,只要你能不死。”
    曹丽琴动容了,她颤抖着手去拆那封信。一张小男孩的照片掉了出来,照片边
缘的空白处端端正正地写着一行稚嫩的字——
    阿姨,我是大风,你还没见过我呢。
    曹丽琴拿着它端详了好一阵,然后仔细地把它放进了贴身的口袋。
    队长走了过来,她把握在她手心的还带有她体温的铐子重新给曹丽琴戴上。她
戴得很仔细,尽量避开那些开裂的皮肤。
    “队长,”曹丽琴突然攥紧了正在给她上铐的那双手,“我想上诉,我还有时
间吗?”
    手铐“咋”地一声锁死了。
    一向严肃的队长抬起头来笑了。她的笑容像一道阳光,一下子照亮了这片生死
禁地。
    “当然有。”她说。
    而曹丽琴却想哭,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她没想到,她面前的这一个女警官居
然也会为了她的想活而这么欣喜。
    可是她的上诉能成功吗?她能活吗?
    如果可能,她真想再去一次老巷口,再去向那个总坐在巷口对面梧桐树下的瞎
子问一次命运。
    她不能了。
    事实上,就在数月前,就在她打定主意跟着齐世杰离开这座城市之前,她曾去
过老巷口,前途难卜,她要问问凶吉。她没有找到他。老巷口对面的梧桐树也不复
存在了。人们说因为市政工程的需要,这条街上的梧桐树一夜之间都被连上带根地
拔起迁走了。人们还说那瞎子也是一夜之间就不见了,没人知道他原来从哪里来,
也没人知道他又去了哪里。


  


                               谁是落魄者

                                 孔明珠

                                   一

    陈洁舒展着两条长腿,躺在从地铁回家的路边拖回来的一个席梦思床垫上。床
垫又厚又结实,看上去有八成新,是一家日本人搬家时遗弃在门口的。陈洁在床垫
上铺了棉花胎。又盖了床单,睡在上面一弹一弹地心情很不错。
    陈洁看中这只床垫已经好几天了,无奈没有人帮她来搬。结果是陈洁自己推着
自行车费力地将它拖回来的,好在她下班时已经深夜3点多了,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那种狼狈只有天上的星星才能看到。陈洁到日本3年,榻榻米睡了3年,阴雨天总觉
得骨头缝里冒出丝丝的酸痛。这种风湿性关节炎的症状最让陈洁害怕的是到老太婆
时的景况,不知怎么,出现在脑海里自己的晚境总是凄凄凉凉,不是拄拐杖就是坐
轮椅,而且没有儿孙缠膝的迹象。三十五岁至今独身的陈洁不得自己保重。身体好,
人生就是春天。
    有钱就好了,日本的商品那么丰富,购物如此便利,只要花二十万日元,打几
个电话,立即就可以让陈洁这间小小的居室变成温馨的家。可是陈洁是留学生,她
没有钱,她房间里的小柜小桌、彩电冰箱、洗衣机烤箱都是晚上在路边捡来的,还
都是名牌货,虽说没花钱,可也是劳动的果实。
    已是日头高照的中午时分,陈洁还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今天是星期六,专门
学校不上课,晚上打工要到8点钟开始,现在正好养精蓄锐。
    星期六晚上的卡拉OK“BOX”的热闹繁忙是可想而知的,这种穷学生的娱乐场所
星期六总是大爆满。不过陈洁一点儿也不烦这些大孩子,她爱站在柜台里看他们推
推揉搡地挤进门,害羞似地问:有没有唱歌的空房间?陈洁觉得日本的大男孩都特
别害羞,他们身材长得高高壮壮的,举止愣头愣脑似乎每一个动作都会碰碎杯盘玻
璃,可是见了陈洁那双亲切的带点儿嘲弄意思的眼睛,他们会不由自主害起羞来。
    陈洁有一次问一个大男孩,为什么见了她会害羞?大男孩低头“呵呵”笑了:
“你太漂亮了。”陈洁听罢飞红了脸颊,不相信自己的魅力有这么大。说实话,陈
洁的年龄赶得上做大男孩的妈妈了,但是日本30岁以上的女人是怎么也不会有上海
人这样的皮肤、这样的眼神和这样的打扮。日本妇女的青春是短暂的,义务是永久
的。
    漂亮的陈洁就这样套着宽大、白色、上面印天蓝点子的睡袍,躺在床垫上胡思
乱想。突然地电话铃响了,肯定是闲在家里的同学打来约她出门逛商店的,陈洁先
打定主意不去,因为天气晴朗等会儿要晒晒被子,然后她操起话筒:“木西木西”,
话筒里传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我……”他犹豫了一小会儿,不顾一切地说:
“我是裴自力,是你的朋友徐蓓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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